夢境令人著迷。自古及今,卻也沒有個能令所有人信服的定論。而預知夢,則是這形形色色夢境中,最令人著迷一種。
我們不說「既視感」、「幻覺記憶」等等這種夢中似曾相識的夢境種類。因為真正做過預知夢的人,是能體會到這其中的分別的。
這是一件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居住在伯明罕的艾爾文,並不是一個多夢的人。但是在半年多的時間內,他卻反覆被相同的一個夢境所困擾著。
天空的明月把地面照到雪亮。他在一片森林中,瘋狂地奔逃著。至於有什麼在後面追趕,他完全不知道。慌亂中忽然來的一個岔路口。兩條路,一條向左,一條向右。他不知該如何去選擇。
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聲音,一直在他耳邊低聲說到,往左走,往左邊走。來不及思考的他踏上左邊的道路,跑著跑著,就從夢中驚醒了。
這個夢境每周都會重複一次。雖然不會影響他的工作和生活,但畢竟時間有點太久了,他總感覺到有點蹊蹺。他找過心理醫生,也找過精神病專家,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開過一些安神鎮定的藥品,也沒什麼用處。夢境總是如期而至。
那是89年8月的一天,艾爾文和朋友攜帶了魚竿和帳篷,來到了郊外河邊露營。夜間的時候,朋友突然劇烈腹痛起不了身。無奈之下,艾爾文只好一個人起身回家去找醫生。
當他進入一片森林的時候,忽然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跟著自己。回頭一看,是兩個歹徒正要從背後偷襲他。
轉身就不顧一切地狂奔,而那兩個人也在後面緊緊追趕起來。跑著跑著,忽然來到了一個岔路口,竟然與一直出現在夢裡的情景一模一樣。包括天上那明亮的月光。只是再沒有人告訴他往左邊走了。
他毫不猶豫踏上了左邊的道路。不久,一條公路就橫在了眼前。路邊有幾個亮著燈光的帳篷,而且停著兩輛汽車,還有說話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緊追不捨的那兩個人轉身逃跑了,而露營的人們也用汽車幫著把他朋友送到了醫院。
第二天邀約了幾個好朋友,他們返回到那個岔路口,又去右邊的那一條路上跑了一趟。只需往前三幾百米遠,那裡就是一片懸崖了。
而我,也做過不次於此的夢境。那年我應該有七八歲了吧,家裡搬到村外如居住。周圍除了南面一公裡外有幾家工廠,周圍全是耕地了。
因為村裡以及附近村子,有過好幾起野狼襲擊孩子的事情。所以上下學都是父母送接一段路。回家就不能隨意亂跑了。
有一天我偷跑到離家百把米的一個土堆上抓蟋蟀,被父母找到拎回家後,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
四野寂靜無聲。一望無際的田野裡,只有一些收割後被粉碎了的玉米秸稈。野草枯槁到焦脆。我站在那個土堆上,漫無目的地眺望著遠方。
一聲驚雷在頭頂炸響,腳底噗塔傳來一聲響。好似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掉到了草叢裡。
我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顆腦袋。那狹長的面龐一片青黑色,就像在藍墨水裡浸泡過似的。我彎腰拎起來,捧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下,又扔回了草叢裡。心裡想著,這臉怎麼比驢臉都長?
抬頭望向了天空。在那濃厚的烏雲中間,有個人臉的印記,與腳下的那顆腦袋的人臉一模一樣。「這個人喪了良心,被老天爺殺了。想完我就醒了。
以後每年都會夢見一次。甚至我懷疑做夢都是同一天。為此我上初中時還記過日記。可是下次夢見時,以前日記早不知丟到哪裡去了,所以始終無法確認。我也曾和父母說過兩次,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開始上高中以後,這夢就基本不出現了。
我畢業已經參加工作六七年以後,這個夢居然變成了現實。而距離第一次夢見,已經二十多年了。篇幅所限不能細說,只能說巧合程度比艾爾文的那個更離奇,內容更豐富。
對這種預知夢境最好的解釋,我聽一個學佛的人是這樣說的。
這意味著一個慧根未泯的人,宿世的業果已經成熟,到了轉變的重大關頭了。沒有業果的自然不會夢見。有業果而沒有慧根的,或慧根已經泯滅的,同樣也夢不見。而最終是兇是吉,則取決於對夢境的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