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臺灣的吳季禎從小就學習書法,在課堂上,她卻被看作是「不會書法」的人,因為她的字歪歪斜斜,帶著孩子般的稚氣,她自己都沒有料想,長大後的某一天轉換空間,她將文字寫到牆上,各種物質上,甚至人體上,卻喚起奇妙無比的反映和喝彩,並由此找到自己獨出心裁的藝術語言。
因為她幾乎在與父母的抗爭與磨合中長大,不只是各種管束中的逆反掙扎,還有對父母不停爭吵的厭煩,她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記錄一切,包括她的對人們彼此理解、和解的願望。這為她與文字書寫,以及不斷表達出各種獨特想法結下不解之緣埋下伏筆。
大學時她主修傳播、攝影,畢業後從事相關的穩定的工作。命運不會讓一個有特殊才華的人埋沒,2013年的一次展覽中,她意外發現,隨性寫在四幅圖像作品空白處的文字,卻引起人們更多的好奇與關注,遠遠超過作品本身。她意識到一種神奇的力量,從此開始她奇異脫俗的創作之旅。
在水果上寫,在木板上寫,在服裝上寫,在能接觸到的一切物質上寫,後來乾脆在那些充溢著生命情感的人的身體上寫;而且空間上也窮極想像,在課堂上,在山水中,在都市喧鬧的街頭,她想讓書法、線條,那種抽象的美,以及樸直、文藝的感想和哲理,充溢她能觸及的生活的一切空間。
她的所有社交媒體上,都暱稱自己「今晚我是手」,意思是書寫者,她向人們呈現了一個清雅恬靜的女生那健朗甚至狂野的生命本色。
她把這種書寫當作自己「日常的革命」。一種不安與世俗的隨波逐流的發見與革新。她說這源於高中畢業時,一個朋友私密地告訴她,自己要變性成一名女生。她震驚之後,開始反省人生。結果她寫給這位朋友一句話「當一個正常人一點也不重要」。這也差不多成了她以後日子裡的座右銘。
人不能辜負生命,應該尊重內心,自己究竟想做什麼?
談及這次疫情,她的這種主張好像找到更可靠的憑證。她說,疫情讓人們近距離地感受到,其實人的生命短暫而脆弱,如果按社會固有的價值觀的藍圖和範本,真可能很快就過去,或者叫消磨掉。那我們自己呢,我們的願望呢,我們的特色呢?
吳季禎寧願肆意挖掘自身的靈感和各種情緒,用書法的形式,去記錄、思考、實現「人性」的本質。
她說自己的使命不是定義,而是以視覺的語言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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