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體》獲雨果獎,劉慈欣如何看人工智慧的未來?

2020-12-06 雷鋒網

本文來自公號:人工智慧學家

【導讀】2015年「雨果獎」結果揭曉,劉慈欣的《三體》不負眾望,獲得最佳長篇小說獎,雨果獎被譽為是科幻文學領域的「諾貝爾獎」,作為中國硬科幻文學的領軍人物,劉慈欣對人工智慧的未來發展有什麼樣的見解呢?總體看劉慈欣與人工智慧領域科學家觀點更為吻合。

8月23日,在美國華盛頓州西雅圖市舉辦的2015年「雨果獎」結果最終揭曉,中國科幻作家劉慈欣的長篇科幻小說《三體》不負眾望,獲得最佳長篇小說獎。英文版翻譯者,華人科幻作家劉宇昆代領獎項。《三體》此次獲獎是中文作品和中國作家第一次在國際科幻作品大獎中獲得獎項。

「雨果獎」是世界科幻協會所頒發的獎項,自1953年起每年在世界科幻年會上頒發。「雨果獎」堪稱科幻藝術界的諾貝爾獎。在世界科幻界,「雨果獎」和「星雲獎」被公認為最具權威與影響的兩項世界性科幻大獎。

(2015雨果獎獎盃)

劉慈欣(1963~)中國新生代科幻小說的主要代表作家,被譽為中國科幻的領軍人物。他曾於1999年至2006年連續八年獲得中國科幻銀河獎,他的科幻小說成功地將極端的空靈和厚重的現實結合起來,同時注重表現科學的內涵和美感,兼具人文的思考與關懷,努力創造出一種具有中國特色的科幻文學樣式。

劉慈欣迄今為止最重要的作品「三體三部曲」(原名「地球往事三部曲」)更是備受讀者與媒體的讚譽,被普遍認為是中國科幻文學的裡程碑之作,為中國科幻確立了一個新高度。作為中國最著名的科幻作家,他對人工智慧的未來有怎樣的看法呢?本文將介紹劉慈欣在接受媒體時對這個問題的回答。

劉慈欣:人工智慧威脅人類,有點危言聳聽

2015年6月劉慈欣在接受《瞭望東方周刊》採訪時對人工智慧深入闡釋了自己的觀點。

《瞭望東方周刊》:你對人工智慧的發展趨勢怎麼看?它會不會像比爾·蓋茨預言的那樣,成為人類生存的威脅?

劉慈欣:你說起這個話題,我想起來,今年年初有篇文章,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是一個美國學者寫的,題目就叫《老王隔壁家的機器人》。文章預言在2040年左右,整個人類很可能就被人工智慧徵服了。

我直言不諱地說吧,這個說法有點危言聳聽。這裡面有個誤區,人們認為,只要理論上突破了技術障礙,在實際中遲早也會突破。

IT 裡面有個定律叫做摩爾定律,是說IT的速度和容量,每隔一年就增長一倍,但這其實是一個誤解。在人盡皆知的摩爾定律的另一面,還有個「50年定律」,很少 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它是描述可控核聚變這個技術發展的,從第一顆氫彈爆炸以後,人們就開始研究可控核聚變,即用於發電的核聚變,從那時到現在,你問任 何一個研究核聚變的科學家,他都會告訴你,核聚變是50年以後的事情。50年前他這麼說,今天他還這麼說。

《瞭望東方周刊》:人工智慧有哪些無法突破的障礙?

劉慈欣:比如,人類對大腦的認識,你要想造出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慧,必須了解人類大腦的運作模式、機理。但現在人們對大腦運作的了解和認識,還處於原始狀態。

人們之前想當然地認為,大腦是由1000億個神經元互聯產生的意識,但現在又有一個新的發現讓腦科學家徹底絕望——以前人們認為一個神經元就是一個簡單的電 路,現在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同樣的輸入,不同的神經元輸出卻不一樣。這說明神經元極其複雜,不但數量有1000億個,很可能每一個神經元都相當於一個小的 大腦。你說怎麼研究?

再比如,人們以前認為,計算機的計算速度達到人腦的計算速度,就可以產生智能。但是現在這樣的計算機已經有了,就在中 國,在合肥的中國科技大學就有,可它有智能嗎?沒有,因為智能是要靠軟體來實現的,軟體能編出來嗎?那太複雜了。軟體在這個方面的技術能不能突破,也是個 問題。

這些技術障礙有兩種可能,一是可能理論上會突破,但還有一種可能,即這是一條不可跨越的線,我們永遠突破不了。

《瞭望東方周刊》:就像50年定律,永遠是50年以後的事?

劉慈欣:是的,至少目前來看人工智慧還沒有突破的希望。霍金等人預言說,人工智慧比核彈還危險,說我們馬上就要被人工智慧控制,我覺得有點危言聳聽。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普通人還是低估了人工智慧。

我的看法是,它有許多目前還無法確定是否能夠真正突破的技術障礙,但這些技術障礙一旦被突破,就會產生出非常強大的東西,人類將無法理解它,無法與它交流,就像螞蟻無法理解人類的行為。

為了讓觀眾好理解,所有的科幻電影中描寫的人工智慧的能量,其厲害程度連真正的人工智慧的千分之一都不到。真正的人工智慧不是這個樣子的,沒有那麼弱。

我們跟黑猩猩之間的智商差別,也就是80和150之間的距離,但人工智慧和我們的差別可能就是150到15萬的距離了。這種情況下,兩個物種是完全沒有辦法相互理解的。

劉慈欣的文學背景和對科技未來的態度

以下內容出自獨立作家西閃2006在三體剛剛動筆時對劉慈欣的專訪。

西閃(以下簡稱「閃」):之前王晉康先生提到你,都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劉慈欣(以下簡稱「劉」):可能是因為我和王老師的科幻小說都是偏硬的科幻有關係。我們倆在小說中都比較強調技術,兩個人的職業又都是工科的,所以有一種親切感。

閃:就是說你們倆在「科幻」兩個字中對「科」字比較注重。

劉:不過我和王老師還是有一定的區別。如果我們把科幻文學比作一個廣場,那麼我們兩個人走進這個廣場的渠道是不一樣的。王老師喜歡文學,他是從文學這道門進來的。而我不是,我喜歡科學,我是從科學這個門進來的。

閃:就是說你們倆走進科幻文學的途徑不一樣。

劉:對。當然我們是殊途同歸了。不同之處你可以在我們的很多作品中感覺出來。我從來不是一個文學愛好者,所以在文學上的認識多有不足,沒王老師做的那麼好。

閃:我記得你在科幻文學上的起步得益於一本書,叫《地心遊記》?

劉:對。

閃:也就是說你的最初啟蒙一開始就是科幻,而不是其它文學形式。

劉:對。更確切地說不是科幻,而是科普。在我的寫作嘗試過程中,得益的也是科普類的作品以及我在大學裡學習到的知識。我總覺得科學有一種魅力,很深的魅力。當然,一個人要去感受科學的魅力,去做一個科學家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可是一個人的個人能力畢竟有限,我不可能成為一個科學家,那麼我就特別想用文學的形式把科學的魅力表現出來,這就是我寫作科幻的一個主要目的。

在我兒時看的那些科幻作品當然對我的影響也不小,我在其中也更偏愛那些能表現科學美感的科幻作品。

閃:你說你是從科學的角度走近科幻的,不過看得出,你的文字受俄羅斯文學的影響很深。

劉:是的。我特別受到了託爾斯泰的文學作品的影響。他對我的影響比較重。像《戰爭與和平》之類的。不過千萬不要以為這種影響都是正面的,不全是這樣的。這種影響有的時候對我來講是負面的。

閃:是嗎?怎麼講?

劉:俄羅斯文學很厚重、很博大,與俄羅斯那片遼闊宏偉的土地結合得非常緊密。但是俄羅斯文學還有另外的特點,那就是壓抑、陰鬱、色調沉重,這些特點對於科幻小說寫作都是不利的。俄羅斯文學的這些正面負面的特點交織在一起,就產生了我這樣的科幻作品。

閃:我倒覺得陰鬱也好,色調沉重也好,在文學創作中也不算是什麼缺點吧?

劉:對於其它文學類型可能是像你說的那樣。但是你要注意,科幻小說本身是一個浪漫主義的產物,它本身應該是空靈的,與現實有一種疏離感,要和現實拉開距離。而俄羅斯文學的傳統就是現實主義,很少有哪個國家的文學像俄羅斯文學那樣和現實結合得那麼緊密。它的浪漫色彩遠遠不如西歐文學、拉美文學。而它與科幻文學相比更是文學意義上的兩端。

閃:最近,你一貫的硬科幻立場發生了一些變化,比如《三體》裡似乎有了一些反思科學的地方。

劉:我倒沒有這麼覺得。有的作家對科學十分憂慮,這種憂慮我覺得已經發展到了杞人憂天的程度。但是我這個人是一個技術樂觀主義者。我有一個在旁人看來可能很淺薄的想法,那就是我認為技術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在別人看來這個想法可能很愚蠢,但是我到現在還是堅信這一點。我不認為人類社會有什麼問題,包括道德的、經濟的、社會的問題,都是技術可以解決的問題。沒有什麼是技術解決不了的。這個觀點可能很愚昧很淺薄,從另一個角度講可能還很可怕,但是我仍然是這麼想的。我就是一個技術樂觀主義者,也是一個未來樂觀主義者。讀者看我的科幻小說可能會覺得很殘酷很血腥,充滿死亡,但是要注意,我的小說結局總是很光明的。

可能我現在的小說中透露出一些對科學的憂慮,但總體來講應該還是樂觀的。我的這種技術樂觀主義在哲學上講肯定是有很多缺陷的,不過作為一個科幻作家,我的這種信念很難改變。

當然,我的樂觀跟儒勒·凡爾納那樣的樂觀還是不一樣的。儒勒·凡爾納的樂觀在我看來是一種傻乎乎的樂觀。

閃:這跟時代有關係。儒勒·凡爾納身處的時代是一個科學技術全面勝利的時代。

劉:是啊。不過像那樣的樂觀在我們(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科幻作品中也有。好像天上忽然會掉下一個科學餡餅那樣,一個大機器橫空出世,從此把全人類都養起來。

閃:那麼你的樂觀基礎在哪裡呢?

劉:我覺得我的樂觀是理性的樂觀。我知道,要達到那種目標,人類要付出多麼大的代價。這種代價是相當大的,甚至到了人類要反思是否值得付出的程度。比如像我早期的一些小說,像《流浪地球》等等,都表現了這一點。即便如此,我仍然堅信,人類的未來是光明的。

在當代的科幻文學中,像我這麼想問題的人已經是很另類了。(笑)都認為我這個想法淺薄。基本上百分之九十的科幻作者都不認為人類有什麼光明的未來、光明的前景。我仍然堅信。所以我在小說中經常描寫人類達到最終目標前的艱難與殘酷,但是最終的目標我是確信無疑的,到今天都是如此。

閃:不過我發現不管作家們對這個世界的未來持什麼觀點,科幻小說還是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描繪的未來從來都是動蕩不安的,充滿激烈的矛盾。這是為什麼?

劉:首先應該說這有商業上的原因。很明顯,一個小說中講述黑暗的歷程比較容易展開矛盾衝突,也比較容易凸顯人物的性格。另一方面,不光是科幻文學,當代的文學思潮本來就充滿了不安、矛盾乃至死亡的氣息。科幻也是文學類型的一種,它不可能不受到西方後現代文學思潮的影響。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事實。人類要想像災難、想像戰亂、悲劇,我們的想像非常廣闊。可是要想像幸福安定的未來,我們的想像力就變得非常單調貧乏。就像託爾斯泰的那句關於不幸與幸福的名言那樣。實際上,想像完美未來的科幻作品不是沒有,也有的,可是它們都十分枯燥乏味。可能這是因為從遠古開始,人類就在險惡的環境中生存,已經保存了對大自然各種危機作出反應的基因,也就有了這種非凡的想像力。

閃:剛才說到了《流浪地球》,讀者對它的評價相當高。你個人認為它是不是你最好的作品?

劉:怎麼說呢?每一個作品都像上自己生的孩子一樣,很難說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可以肯定的是,每一個作品都有我喜歡的一點,我才會把它投(稿)出去。《流浪地球》我喜歡,還有一些想像很狂妄的作品讀者不喜歡,可是我自己很喜歡。比如《夢之海》這一類的。另外還有很認真寫的長篇,比如《球狀閃電》,我也喜歡。總之還是那句話,正是自己喜歡,我才把它投(稿)出去。

閃:我曾經看過你這次獲得銀河獎的作品《贍養人類》。我發現你對血腥的東西有某種迷戀。

劉:是的。我承認。對血腥、對武器,我有一種迷戀。而且我很想把這種血腥寫出一種美感來。

閃:為什麼你有這樣的心態呢?

劉:主要原因吧,可能還是因為我本人是一個技術主義者。在一個純粹的技術狂的眼裡,我說的技術狂不一定有多麼了不起的科學技術,而是有一種非常的狂熱的人。在他的眼裡,生命的運動規律和非生命的運動規律都遵循同樣的原則。並沒有一種物理規律是專為生命而存在的。包括生死,都遵循著牛頓的三大定律。所以從本質上說,生命不過是物質的一種複雜形態和完美形式,它本身來講並沒有高於其它物質形式的東西。從這個角度,技術狂的內心就會生出一些冷酷的東西,當他面對生命大規模毀滅的時候,他就會從理性而不是從感性的角度去思考問題。當然有讀者反問我,如果你的女兒在火山爆發或者地震當中遇到不幸,難道你也會抱這種理性的態度?我回答他說,我當然會很難受。但是我可能比別人更快地從悲痛中解脫出來。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所以你看我在科幻小說中描繪那些很殘酷的事情:整個地球的毀滅、整個種族的滅絕,都是一種很冷靜的態度。但是反過來講,持理性觀點的人類在面臨這些殘酷與不幸的時候,在面對比他高無數倍、強無數倍的生命族群攻擊時,他可以像傑克·倫敦筆下的人物那樣,以狼一般的隱忍堅強地活下去。而這樣的人,往往能給人類的未來帶來一線希望。

閃:你對人類的未來、科學的未來都持很樂觀的態度。那麼你對科幻文學的未來樂觀嗎?

劉:不樂觀。

閃:為什麼?

劉:不光是我不樂觀,包括美國這樣的科幻文學大國的作家對科幻文學也不樂觀。不少人在說科幻在走向死亡。因為科幻文學的存在有它的歷史基礎和條件的。它存在的基礎是什麼呢?那就是科學的神奇感。這種科學的神奇感在18世紀末到19世紀特別強烈。在那個時代,科學給人們帶來了很多巨大的變化,也為人類描繪出了非常美好的前景。可是科學發展到今天,大部分喪失了神奇感。神話中的許多東西如今都成了現實,包括電視、手機、電腦等等。神奇感失去了,科幻文學的基礎也就發生了動搖。當然,科幻作家也在試圖扭轉這種局面。比如美國的科幻新浪潮運動,他們試圖把後現代文學的一些思潮引入到科幻文學中,讓主流文學承認科幻文學的地位,以此吸引讀者。但是這些努力都不成功。所以,科幻文學很可能是一種階段性的藝術,很可能被其它藝術所取代。總之,我對科幻文學的前景不是很樂觀。

記:不過我想還不能把中國的科幻文學與美國的相提並論,畢竟社會背景相當不同。

劉:不少人認為美國的科幻文學很蓬勃,其實不是。大家看到美國的科幻大片很高票房,就想當然以為美國的科幻文學很發達,其實這是兩碼事。美國科幻大片的風格基本上是科幻黃金時代的風格,也就是美國科幻文學三十年代的風格。這種風格基本上是技術化的,很天真的很光明的風格。而美國科幻文學實際上早已發生巨大的變化,它的風格基本上是低落的、萎靡和懷疑的,很後現代。這跟美國科幻的讀者群有關係。他們的主要讀者群是四十歲以上的人,美國青少年是不看科幻的。

閃:我還發現你後來的小說,當然也包括《贍養人類》,你在開始涉及一些科幻之外的現實問題。比如說貧富差距這一類的社會矛盾。

劉:其實《贍養人類》跟我以前的小說差別挺大的,挺另類的。

閃:但是你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科幻小說已不光是依據技術和科學,而開始價值判斷上的嘗試。

劉:我個人是這麼認為的,科幻作品的優勢還是在描寫與現實有一定距離的未來世界,反映現實既不是科幻的任務也不是科幻的優勢。但是為什麼我的作品,像《贍養人類》、《贍養上帝》這些作品開始涉及當下的社會矛盾,主要還是因為中國科幻讀者的特殊性。對於這些讀者來說,科幻小說就像風箏,必須要給它栓上一根現實的線,這個風箏才能穩定地飛起來。

閃:也就是說,你現在作品中發生的這些變化實際上是出於讀者的需求,而不是自己的自覺。

劉:是這樣的。我個人還是喜歡空靈的、與現實沒有什麼關係的東西。

閃:說到現實,科幻小說的創作似乎還不能支撐一個科幻作家的生活,你覺得對你來說,這是一個問題嗎?

劉:我不認為這個問題有多麼嚴重。國內大多數的科幻作家都是業餘的,專業的很少。目前科幻文學的市場並不是很大,你只要努力一些,時間也是夠的。至於靠寫作為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樣一來你就得不停地寫,挺累的。

閃:你想過靠寫作為生嗎?

劉:從來沒有。我覺得科幻寫作比工作壓力大得多。再說,人的靈感不可能無窮無盡,不可能不停地寫呀。關在屋子裡寫作,跟外界的接觸太少也不行。

閃:目前你的工作不會對你的寫作造成影響嗎?

劉:不會。工作和科幻我分得很開,互不幹擾。工作是很現實的,完全不工作去寫作同樣要面對現實,可能那樣的現實還更嚴酷,所以目前的狀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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