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歷史上第一個劫持飛機並索要贖金的劫機迷案,至今都未查到犯罪分子是誰住哪裡叫啥名字,劫機犯帶著贖金在空軍戰機的眼皮子底下跳傘逃離,從此人間蒸發杳無音訊,這讓聯邦調查局的特工無地自容顏面掃地。
這樁神秘的劫機案難倒了無數的刑偵專家和神探,就連生物學家都參與進來,至今仍然一無所獲。而此案發生後,讓聯邦調查局蛋疼的是,破不了案不說反而帶來了更多的反面示範效應,劫機索要贖金的案子一樁接著一樁的發生,但不久都被宣告破案,唯獨那起神秘的劫機案,可能永遠被埋藏進歷史的灰塵中。
到底是一樁什麼樣的劫機案讓聯邦調查局陷入如此窘境?
其中隱藏了多少秘密讓社會公眾的爭論經歷了半個世紀而不衰?
劫機者的犯罪冒險主義為什麼會受到無數人的追捧?
劫機者的身份為什麼遲遲無法確定並大白於天下?
一 神秘的劫機人
1971年11月24日感恩節的前夕,隸屬美國西北東方航空公司的一架727型民航客機305航班,在下午的2:45分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他身高1.82米,身穿一件黑色長風衣外套,黑色墨鏡但沒戴禮帽,自稱叫丹.庫伯,手提一個黑色密碼箱,一看就是一個風度翩翩有文化修養的富家商人。
305航班是從俄勒岡州的波特蘭市飛往西雅圖塔科馬的短途航班,整個航程1.5個小時,飛機屬於727第一代的100型,機上乘客加機組人員總共130多人。
2:58分飛機起飛後,丹.庫伯喊來了漂亮的空姐,遞給她一封信,空姐以為自己撞上了桃花運沒當回事,丹.庫伯嚴肅地對空姐說,這封信必須要看,因為關係到機上100多人的生命。
空姐當著丹.庫伯的面看完信後,嚇得冷汗直流,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庫伯見時機成熟,就打開了密碼箱露出了一個自製炸彈,庫伯拿起2跟裸露的電線頭對空姐說,只要他將2個線頭對接炸彈就將飛機給徹底撕碎。
空姐馬上報告給了機長,機長不敢大意,直接將消息報告給了航空公司的地面指揮臺,指揮臺又將飛機遭劫持的消息報告給了聯邦調查局。
庫伯開出了優雅的條件,要求航空公司準備20萬贖金和4個降落傘(2個背式主傘和2個胸式安全傘),要求飛機停在西雅圖塔科馬機場時,現金和降落傘在乘客下完後送進飛機,機組人員除留下一位空乘人員外其他一律不得下飛機。
聯邦調查局特工聽取了空姐對炸彈的描述後,認為這不是聲張虛勢的假道具,是名副其實的劫機恐怖勒索案,機上130多個人成為了籌碼人質,如果不答應劫持者的要求,顯然沒人敢確定他會不會引爆炸彈,20萬美金不算多,當務之急先把乘客救下再說,不妨先滿足庫伯的條件要求。
聯邦調查局特工聯繫了西雅圖市的某家銀行,準備了20萬連號的20元小額美金,重量超過了10多公斤,計劃由地勤人員等所有乘客下機後將降落傘和現金送上飛機。
特工對這次劫機事件沒有應對經驗,因為歷史上從未出現過在內地機場降落,且索要現金的劫機案,以往都是將飛機劫持到國外或其它較遠的地方,更沒有劫機者要求提供降落傘的案例。
丹.庫伯一路上淡定自如,悠閒地喝著威士忌抽著羅利牌香菸,冷靜地像個置身身外的人,顯然看上去是個高智商的犯罪分子。
下午5:24分飛機終於在地面塔臺的協調下落地進站,所有的乘客和乘務人員全部下了飛機,20萬美金和4個降落傘被送到了飛機上,所有的機組人員和地面勤務人員全都聽庫伯的指揮,任何無關的人員不得登機。
2小時後飛機加滿油立即起飛了,此時天色暗淡下來,空中飄起了小雨。飛機上除了庫伯和2個機組人員加一個傳遞信息的空姐沒有其他人了,飛機在西雅圖上空盤旋了半圈調整了航線往南飛去。
地面上的特工和航空公司的人無法知道飛機將飛往哪裡,機上到底是啥情況,為了掌握飛機的去向,聯邦調查局聯繫了空軍,派出了2架噴氣式戰機跟蹤305。
庫伯要求機長將飛將定在3000米高度飛行,時速限制在320公裡每小時,必須將起落架和襟翼放下,將飛機飛往墨西哥城。
因為飛機屬於短途小型客機,無法支撐一次性飛往墨西哥的燃料,隨即庫伯要求將飛機飛向裡諾,機長選擇了允許低空飛行的維克多23號航線南下。
7:42分空軍的兩架噴氣式戰機接近了305,由於速度太快無法跟305保持一致,只得圍著305轉圈繞飛,庫伯此時發覺出了問題,於是命令空姐躲進駕駛室。
空姐在門縫中看到庫伯將20萬美金的錢袋子用結實的降落傘繩捆綁在腰上,完了將飛機上配備的一個降落傘綁在了自己身上,而被帶上飛機的4個降落傘被他扔在了一邊,一切準備好後庫伯帶上裝有炸彈的密碼箱向機尾走去。
駕駛室的儀表臺報警燈亮起,顯示機尾後門和舷梯被手動打開,機長猜測庫伯要跳傘逃離了,看來這傢伙非常了解727型飛機,而且應該是個跳傘高手,727機型是波音唯一一款帶有尾部後舷梯的飛機。
機組人員不敢阻止庫伯手動打開尾部後門放下舷梯,因為它們不能確定庫伯是否將炸彈留在機上,是否會在跳傘後引爆炸彈。
8:10分駕駛室的儀表臺警報顯示艙壓下降,隨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成了一個曠世之謎,讓世人爭論了半個世紀,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庫伯在空軍的2架戰機眼皮子底下從此消失了。
二 人間蒸發
讓人欣慰的是庫伯遵守了自己的諾言,沒有傷及無辜而是帶著20萬美元和降落傘、炸彈在人間蒸發了,305航班安全地降落到了內華達州的裡諾機場,30多名聯邦特工趕往那裡,沒有一個人相信庫伯會跳機,因為有跳傘經驗或了解飛機的人都認為727機型不適合跳傘。
特工在飛機上找到了庫伯留下來的證據,一條領帶和一枚領帶卡子,一個運動型降落傘和一個被打開的安全降落傘,香菸頭、煙盒及喝酒的杯子,除此之外沒有其它有價值的線索。另外還有就是在登機時留下的名字D.B.庫伯。
根據目擊者的描述,聯邦調查局特工為庫伯畫像,並請來了波音公司的專家,確定飛機的航線和跳傘時的時間,然後推測庫伯實際的降落地點,隨後派出地面特工警察、直升機及軍隊、軍犬,實施了美國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拉網式搜查,將搜查範圍擴大到75平方公裡,最終結果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個驚天迷案驚動了聯邦調查局的頭子埃德加.胡佛,他在新聞發布會上說一定要不惜一切手段將罪犯繩之以法,接下來他親自坐鎮督促這個案子,將案子代號命名為"NORJAK",動用了陸軍幾個團的力量搜索罪犯。
聯邦調查局特工認為庫伯是個經驗豐富的跳傘老手,至少對飛機和跳傘相當的了解,沒有跳傘經驗的人不可能會冒然跳機,肯定是經過深謀熟慮後的決定。於是在全國範圍內調查了幾千名退役空降兵、飛行員和跳傘俱樂部成員,仍然一無所獲。
三 庫伯劫機案引發反面示範效應
在案件進入死胡同一籌莫展的時候,科羅拉多州的丹佛市又發生了一起劫機勒索案,一個化名叫詹姆斯.詹森的人劫持了美國聯合航空公司的一架727飛機,索要50萬美金和4個降落傘,其作案手法跟庫伯極其相似,特工認為是庫伯再次作案。
不過這次劫機案很快就宣告破案,讓特工確定的是,作案者並不是庫伯,而是一個"庫伯粉絲",一位崇拜劫機英雄主義的崇拜者,是一位退役空軍飛行員,真實名字叫理察.麥考伊,他先後實施了2次劫機犯罪,最後被法院判處45年刑期。
自從庫伯劫機案發生並公布後,後來在全國內又發生了十幾起客機劫機跳傘案,但最後全都結案,犯罪分子都被繩之以法,就是沒有庫伯這個人,那些被抓的人全是庫伯的粉絲,都是衝著挑戰高風險高難度而來的,為了製造轟動效應,他們索要的贖金越來越高,最後竟然增加到了200萬美金,目的是讓人知道攜帶大重量的物品,在飛行速度更快和更高的高度上也可以在民航客機上跳傘逃脫。
四 迷霧重重的案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那麼這個神秘的庫伯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呢?
在人們的津津樂道中有2種觀點,一種是認為庫伯跳傘成功了並躲過了大規模的搜捕行動,至今可能仍然健在;另一種觀點認為庫伯在跳傘中失敗,屍體掉進了河裡被衝進了海洋埋進海底淤泥裡。
到底這2個觀點哪個更接近真像呢?
聯邦調查局特工根據後來發生的劫機案件和專業跳傘人在727飛機上的模擬跳傘過程,分析後認為庫伯跳傘成功了,但問題是,庫伯既然成功躲過了搜查行動,那麼他的人又在哪裡呢?為什么半個世紀了一點音訊也沒有呢?
直到近10年後的1980年2月,迷案出現了重要的轉機,不過接下來非但特工沒有破案,反而讓案件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聯邦調查局的特工更沒有了庫伯活著的把握了。
一個小孩子在波特蘭市郊外8公裡附近的哥倫比亞河邊上玩耍時,在沙灘上挖出了幾疊庫伯劫機時編號記錄在案的20元面值鈔票,不過早已經是面目全非了,但上面的數字信息保留還算完整,捆綁紙幣的橡皮筋卻依然完好。
這個發現一開始讓特工興奮不已,認為是找到了破案的突破口,紙幣數額為5800元,確定是庫伯劫機案20萬贖金中的一部分,這個線索的發現讓特工重新陷入了困局,因為鈔票是在跳機範圍35公裡之外發現的,無法確定鈔票為什麼會跑到那麼遠的地方,況且在當時的風向剛好相反,即使跳傘成功了人也會被風吹向與之相反的方向,更不是當前發現紙幣的方位。
地質學家也提供了重要的有價值線索,這條河道發現紙幣的地帶在1974年時進行過大規模的清淤改造,沙灘地帶都是1974年後的新土。這意味著不可能劫機案中的鈔票會在3年後來到那裡,更不可能在水中漂了那麼久才到達那裡。
那麼有一個唯一可以說得通的設想就是,庫伯在逃生3年後故意使用迷惑手段,將一部分錢埋到那裡,或許是故意給聯邦調查局的特工添亂魅惑他們。
特工在那一段河岸挖地三尺,折騰了2個禮拜後鳴鑼收工了,什麼都沒發現。從此此案件進入了休眠期,庫伯劫機案在美國大街小巷被廣為神話了。
五 無數種言論無數種傳說充斥了半個世紀
庫伯的老對頭拉爾夫.希莫斯巴克(負責劫機案的聯邦特工)在面對媒體採訪時說,庫伯只不過是個愚蠢的愣頭青,他口出狂言放蕩不羈,其實他什麼都不懂,更不懂怎樣去跳傘,肯定是在跳傘中失敗最後屍於海底的某處淤泥中了。
但普通的民眾對此並不買帳,目擊者的證詞顯然無法支持他的理論,認為希莫斯巴克是為自己洗白逃脫責任,他只不過是個對美國沒有用的人,顯然他不適合參與這個神秘案子的調查工作,庫伯肯定跳傘成功了,並且逃離了搜捕現場,很可能當前還在世上。
在各大報紙上庫伯的名氣甚至超越了總統,有人說他是個煙不離手酒不離口的市井小混混,也有人說他是個久經沙場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甚至還有人將他的形象跟佐羅放在一起,說他劫機並不是真正的為了錢,而是尋找刺激或救濟窮人。
不過有一點可以證明,庫伯在當時飛機上喝的波旁威士忌加蘇打,可以說明他是個追捧時尚的人,看穿戴和氣質並不像個缺錢的人。在劫機時空姐曾聽他說過,305所屬的航空公司讓他感到極度不滿和噁心,由此人們推斷劫機案很可能只是他的一個小小的娛樂和報復活動。
多年以來聯邦特工沒有放棄任何所出現的蛛絲馬跡,但都是跟此案毫無關聯的線索,庫伯這個神秘的犯罪分子一直是神龍不見尾,在全國境內調查了不下5000人,沒有一個目標適合他。
2007年的紐約,一個私家偵探斯基普.波特斯的人接到了一個神秘人的電話,那個人自稱是D.B.庫伯的兄弟,他知道誰是D.B.庫伯。波特斯查到了這個人叫肯尼斯,外貌長得確實跟庫伯的畫像很相似,而肯尼斯本人剛好在東方航空公司任過職,後來由於公司大裁員,這個肯尼斯就成了裁員受害者,他因此痛恨這家航空公司。
就在1971年劫機案發生後不久,這個肯尼斯就突然跑到了美國南部購買了一棟大房子,購買能力遠遠超出了他當時的薪水支撐,另外他跟庫伯一樣也喜歡喝波旁威士忌加蘇打和抽羅利牌香菸,最不讓人懷疑的是,他的長相跟庫伯畫像高度相似,就連當時的目擊證人都說高度像庫伯,聯邦調查局最後無法認定他就是庫伯,到了最後給出避重就輕的結論,認為他只不過是蹭熱度博公眾眼球的投機分子罷了。
如此一來,這個貌似庫伯的人出現,給庫伯劫機案添加上了更神秘的色彩,連聯邦調查局都不能確定的問題,這個神秘案件肯定會被插上翅膀越飛越遠,人們想像的空間就會越來越離譜。
六 幾十年後案件再次被放大重啟
如今,庫伯案的所有證據仍然睡在西雅圖聯邦調查局分局的檔案箱內,半個世紀以來有很多人都想喚醒這份檔案重啟案子,但都失敗了。進入了21世紀後,有一個聯邦特工卡爾想利用現代化科技手段重啟這個案子,試圖解開庫伯跳傘後的迷局。
為特工卡爾作科學顧問的是生物學家湯姆.凱耶教授,他檢測了庫伯案件中的重要證據,在領帶上發現了殘留的花粉,如果能確認這些花粉的來源和出處,就能證明庫伯是來自春暖花開的地方,一旦查出花粉屬於哪裡的特產,就可以追溯到庫伯來自哪裡。然而這是個非常困難地調查工作,此類花粉有上千種之多,要找到準確所屬談何容易。
最有可能解開這個秘密的關鍵證據是那些發現的殘破紙幣,如果能確定紙幣的來源過程,就能確定庫伯到底是在跳機後死掉還是活下來,根據當時紙幣的發現地點,人們通常認為是庫伯在案發後製造的障眼法,但湯姆卻不這樣認為。
湯姆的結論是這些錢從河道中飄過來的而不是被預謀埋在那裡的,理由是如果被刻意埋在那裡,紙幣腐爛損壞首先是沿著紙幣四周,出現形態基本勻稱的腐爛狀態,而不是現實中多張紙幣腐爛區域毫無規律可言,鑑於紙幣是用橡皮筋捆綁,疊加在一起更不容易遭到腐爛。如果讓加厚的一疊紙幣出現不規則的腐爛狀態,那就是紙幣提前被水浸泡溼透且出現散亂形態,埋進沙子後才會出現不規則的腐爛狀態。
如果湯姆的推斷是正確的,就說明紙幣不是庫伯故意埋在那裡的。另外湯姆還有了一個重要發現,他找到了橡皮筋的製造商,技術人員的報告中明確了橡皮筋在正常環境下3個多月會發生氧化反應失去韌性,如果是在空氣隔絕環境中可以保存很多年不變。這說明這些紙幣至少是在3個月前(案件發生後不久)就被埋在了那裡,無疑湯姆的結論是成立的。
為了驗證湯姆的理論是否經得起推敲,卡特隨湯姆來到了當初發現紙幣的地方,他們將幾捆紙幣扔進河水中等浸透後撈上來,發現整捆的紙幣以中間皮筋為界,兩頭都出現了分散喇叭口狀,這說明湯姆的推測理論是對的,至少說明不是庫伯的惡作劇。
既然紙幣是從河裡被衝過來埋在泥土中的,那麼它是從什麼時候出現並被埋在那裡的呢?對此湯姆也困惑不已。
為了解決這個疑問,湯姆對河邊的地形進行了實地勘測,並利用了GPS定位測量和衛星拍照,最終有了突破點,湯姆發現當年清淤改造的地點跟發現紙幣的地點有45米的距離,清淤改造沒有影響到那裡,因此他推測至少庫伯在跳機後的幾個月內,紙幣已經到達了那裡。
紙幣埋在那裡的大概時間雖然確定了,但更讓人疑惑的問題就來了,那些紙幣是如何跨過了35公裡的距離(跟跳機區域的距離)到達了那裡?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紙幣順著河道衝到那裡。
問題是跳機時20萬贖金錢袋子是被庫伯捆綁在自己的身上的,如果庫伯是一個跳傘經驗豐富的人,那麼他就不會在跳機中死亡,既然人活著錢也就不大可能被遺漏導致散落在河裡。
卡爾認為是一開始特工的調查方向就錯了,他分析了所有的證據後得出了自己的結論,庫伯不是一個跳傘經驗豐富的人,原因有二,一是庫伯在當時儘管表現淡定冷靜,但他卻忽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錢幣的面額大小決定了跳傘的重量,這在跳傘經驗豐富的人士中是一個共識,他顯然在索要贖金是忽視了這一點。看看20元面額的紙幣湊成20萬數量,重量要超過了10幾公斤,如果換成100元面值其重量會減輕一大部分。
另一個原因是,當年在305航班上裝配降落傘的技師也給出了同樣的結論,也認為庫伯不是個專業跳傘人,當時索要的的4個降落傘庫伯一個也沒用,可能是不信任的原因,而是採用了飛機上的降落傘。305航班上當時裝配了一套NB8型和一套較為先進的運動型降落傘,NB8的技術比較落後,就算是經驗豐富的跳傘者使用起來都感到困難,從這一點看庫伯選擇了難用的降落傘就說明他不是一個經驗合格的跳傘者。
還有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就是,11月的氣溫已經很低了,在高空中氣溫更低,而且還是在晚上能見度極低的情況下跳傘,在寒風刺骨的強氣流中庫伯沒有護目鏡和手套,他根本無法預知自己會降落到哪裡。
跳傘專家認為,在寒冷的黑夜中跳傘,手腳會被凍僵不聽使喚,這對於在下降過程中打開傘開關的操作至關重要,如果手腳不聽使喚人就會情不自禁地產生了恐懼感,而恐懼感會讓人更加手忙腳亂找不到開關。
就算是庫伯打開了降落傘開關,他就一定能安全的到達地面嗎?
七 對迷案給出一套合情合理的理論解釋
半個世紀以來美國民眾對於庫伯跳傘之謎一直困惑不已,人們無法給出讓人信服的理論,而跟20萬贖金相關的哪些鈔票(除了被發現的5800以外)從此再沒有出現在世面上,湯姆認為是錢袋子遭到破壞讓那5800元錢被衝上了岸,這至少說明錢袋子落進水裡離開了庫伯,不管他是死是活。
湯姆的這一觀點能否成立呢?湯姆確定了庫伯的飛機航線和跳機時間,在對應的時間和航線上,庫伯跳機後是直接掉向路易斯河,按照320公裡飛機速度來計算當時的風力,在下墜時錢袋子完全可以從庫伯身上脫離,直接掉進了路易斯河。100多米寬的河道水流湍急,錢袋子會順著水流漂向下遊。
就算是庫伯拼命保護好了錢袋子並成功打開了降落傘,他所用的NB8型降落傘由於操控性極差,在強風和能見度極低情況下很難把握方向,不管他是在任何時候打開開關,他也是被迫隨西北風飄向路易斯河面或莫文湖,最後難逃掉進水中被接近零度的水給淹死的結果。
從人體生理極限來看,庫伯落水只有幾分鐘的逃離水面的時間,再加上在空中寒冷的結果和降落傘的牽絆,顯然他支撐不到岸邊,而落到岸邊的機率微乎其微。
這就很好解釋紙幣到了35公裡之外的哥倫比亞河岸上的原因了,況且發現紙幣的地方處在哥倫比亞河、路易斯河和莫文湖的交匯處,不過這個設想還有個不足之處就是,紙幣不該出現在上遊而應該是在下遊才對,湯姆給出了一個讓人信服的設想,理由是當年的哥倫比亞河是北美最繁忙的水上交通要道,很有可能庫伯的屍體、降落傘和錢袋子掛在了過往船隻的螺旋槳上面,從而被帶到了上遊,錢袋子可能被高速選轉的螺旋槳給撕破,漏出來一部分錢,其它的錢隨著庫伯的屍體被哥倫比亞河送進了大海裡,從此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了。
湯姆為庫伯的最終命運給出了一個合理的構想,提出了一套邏輯周密的理論解釋,
但不可否認的是,無論庫伯是死是活,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結束語
D.B.庫伯的劫機案至今仍然無法結案,因為找不到人或屍體,是無法為這個神秘的劫機案件畫上句號,而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永遠成為一個讓人困惑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