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麼？中國的幸福指數究竟如何？12月8日，21世紀中國經濟年會在北京嘉裡中心盛大開幕，齊聚各方嘉賓，對此進行了深入的討論和剖析。以下是搜狐財經的現場報導：
不丹研究院院長卡瑪·尤拉：首先今天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非常寶貴的時刻，這是我第一次到中國來，所以我非常珍視這樣一個機會，能夠和在座的各位也就是中國的領袖一起來見面，正是因為我得到這樣一個機會，所以我首先要向沈灝先生表示誠心的謝意。我希望在接下來的時間內能簡要的介紹一下國民幸福指數這樣一個概念。
國民幸福指數這是我們不丹在過去的35年中一直奉行的一個概念，當然也體現了各種各樣的政策和法律當中，但是真正的通過指標來體現這樣的指數也是最近6年才發生的事情。接下來我首先要介紹一下今天演講的大概，這裡面我會講到如何將國民幸福指數量化，以及如何真正實踐當中實施，這種實施不僅僅限於政府層面，同時包括個人在自己的生活當中如何履行這樣的理念。所以說在我演講的最後會給大家提出一個問題，為什麼國民幸福指數對於任何一個社會以及國家來說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當然在講到這個問題之前我首先要講一下我們全球現在所面臨的一些常見的共同存在的問題，以及在這個高度互相依賴的世界中為什麼這種問題不止是一個、一個國家的問題，而是大家共同面臨的問題。
無論是我們的福祉還是我們的幸福，我們政府通過政策以及各種各樣的跟蹤分析的指數都是對他進行衡量，但是事實上傳統來講，我們相信幸福有兩個來源。剛才大家看到在我們比較傳統的壽星圖上有六個要素，第一個，有一個非常非常高大的樹，還有一個很幽深的山洞，還有河流，還有懸崖，還有動物，動物上長著角，還有鶴，有很長的羽毛，無論很長的羽毛還是很長的角，都是代表幸福和長壽的，這樣就傳達了信息，我們想有一個幸福和長壽的人生，這和我們的環境是密切相關的。所以上一個圖展示的是一個幸福和長壽的生命並不是無水之源，來自於很好的環境。這張圖片展示的是我們的幸福還需要第二個要素就是好的關係，這種好的關係不僅限於人和人之間的，同時包括了人和其他生靈之間的。剛才的圖片當中可以看到很多種動物幫助一個果樹成長壯大，同時一起分享樹上的果子。
剛才事實上也是大家眾所周知的常識上的幸福的要素，就是說有很好的環境，同時你和其他人、其他生命都有一個很好的關係。接下來我想講的是，我們現在這個世界所面臨的共同的問題。大家也知道，在我們這個小小的星球上，我們現在有67億人口，而在100年前我們整個世界也只有20億人口，所以說現在的人口分布，無論從南半球還是北半球，無論從富國、窮國來講，都已經有了很大的差異化，富國人口老齡化趨勢越來越明顯，有更多的老人，窮國年輕人越來越多。我經常問自己的一個問題就是，在接下來的30年中這些富人國家的老人他們應該如何生活，首先養老金並不是穩定的，再有就是他們沒有足夠的年輕勞動力來支撐這樣一個經濟體系，以及誰來照顧這些老人呢。我之所以提出這個問題也是因為它是和一個社會的幸福相關的。
另外一個情況，在上個世紀發生的，整個世界基本上是由美國主導的，我希望這個情況不會在我們這個世紀或者下個世紀繼續下去。事實上，上個世紀美國主掌，世界的情況對於我們公共資源的分配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我們指的是國防安全這方面。還有一個問題，上個世紀主要男性作為決策層的主導力量，我相信如果有更多的女性參與決策過程，對於社會的管理都會有重大的影響也會帶來重大的變化。
現在全球大約有50%的人口生活在城市裡面，還有人很開心的預測說，在接下來的時間過程當中會有超過70%、80%全球的人口生活在這樣一個城市的環境裡面，我希望這種情況不要發生，因為城市的人口越多人均對於生態的影響就越大，你吃到的這個食品需要運輸的距離也就更長，所以對於能量的消耗也就更大。所以對於城市化人口來說，對於我們任何一個社會關係和社會價值觀都不會有一個很好的影響，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見到這樣一個城市，他的社會關係或者他的社區價值是充滿活力的。
我們在過去農村地區發展的並不是像他應該發展的模塊，這個原因就是因為很多適用於老百姓的技術發展並不是很快。在上一個世紀，我們人類出於無知，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多大程度上破壞環境，但是現在忽然之間一切都顯現了出來，這是喜馬拉雅山的冰川在不斷的熔化，等冰川徹底消融之後我們的河流就會幹涸的。大家也知道，隨著全球氣候變暖以及冰川的熔化，還平面也會逐漸的上升，對於亞洲沿海地區人口來講，他的影響也是巨大的。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石油在我們生活當中不可或缺，所以現在對於新能源的關注、對於整個社會來講、以及對於我們的幸福指數來講都會有著很重要的影響。
同時在上個世紀我們的科學技術以及醫學技術、醫藥技術也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和發展，現在很多此前不可治癒的病都有了治療的方法。但是仔細看一下這個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可以看到我們的生活方式越來越不健康了，這導致你不得不不去看病，因為你生活不健康會導致大家生病，所以這對於幸福也會有影響。我們的醫療進步也體現在兩個重大領域，第一個，由於生活方式導致的非傳染性的疾病，第二個，這種精神性疾病的大幅增加。
在上個世紀我們的經濟是由佔主導地位的自由市場這樣的理念所指導的，當然確實有它的好處，也為社會帶來了福利，但是我有時候會捫心自問，這個對於我們下個世紀，我們剛剛在世紀之初就已經面臨很多問題，這個對我們真的是靈丹妙藥嗎？
還有兩個問題我們未能成功解決的或者看起來沒辦法解決的，第一個，全球財富收入分配不同，原因之一就是過於關注GDP對於社會進步的影響。我相信大家對GDP都是熟知能詳了，也知道它到底有哪些不好的地方，但是我還是想指出幾點我認為比較有負面影響的因素。如果要掙1萬億美元的話可以有很多方式去掙，我們可以通過清潔、綠色、乾淨的方式，本著對社會和自然負責任的方式，與大家共享的方式去掙1萬億美元，但是我們也有其他的方式來掙，對於GDP來講1萬億美元就是1萬億。首先GDP沒辦法體現出我們對於各種資源珍惜利用這樣一個現實，GDP所關注的是生產和消費，你生產了、你消費了在GDP當中很容易體現出來，但是這樣一個資源極度缺乏的時代和社會裡面，無論我們對社會資本、人力資本、自然資源、森林資源、水資源付出多大努力為之加以保護，在GDP當中都不會體現出來，因為它並不關注這些東西。
同時大家都希望有自己的休閒、自己私人的時間，我們要利用這些時間去和我們喜歡的人來接觸，同時去做藝術上的活動、去做教育、去做文化，追求精神上的東西，但是在GDP當中這個是沒有任何認可的。其實人與人之間很多情況下互相幫助、互相支持提供的這種服務是沒有辦法用金錢體現的，比如父母對於自己孩子的照顧、父親之間的彼此支撐、對於老年人的照顧，這些事實上對于衡量一個社會進步來講是很重要的，但是在GDP當中還是得不到體現。
一個國民幸福指數事實上不僅限於一個社會或者是一個國家，因為我們面臨的問題是全球性的，接下來我想講一下幸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傳統上來講，政府的主要職責首先就是保證國家安全，然後就是為社會、為人民、公眾提供這種公眾性的產品和服務，但是比如說在醫療、健康、教育、文化、交通運輸等等方面，事實上很重要的一點，幸福也是一個公眾需求、也是一個公眾服務，而在過去我們一直在避免提及這種情況，政府也沒有把它列為自己政績的指數當中，主要原因是，幸福取決於你自己的感受，這是沒辦法去驗證的，唯一能看到你自己是不是幸福的人就是你自己，但是幸福事實上是一個公眾性的社會福祉相關的服務和功能。
在西方文化以及文學當中，幸福是以比較為基礎的，要麼你和你去年的自己相比、要麼你和鄰居相比，這種幸福觀是以競爭為基礎的，但是我們認為幸福事實上指的是一種和諧生存的狀態，取決於我們的關係。正是由於新經濟學主導了我們過去一個世紀很多的經濟活動，根據新經濟學的理論我們的幸福很多的情況下是來自於外部對於我們感官眼耳口鼻的刺激才是幸福，這樣意味著會刺激生產和消費，但事實上卻沒有考慮到幸福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給予你的內心對於自己的控制來自於冥想。大部分西方文化和文學他們認為幸福感和滿足感完全是個人的事情，他完全是孤立的並且以自我為中心，事實上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幸福感也來自於你的社會責任感，還有其他敏感的東西，所以一個人如果他沒有做對於其他人有益的事情，他是很難感到真正的幸福的。
任何一個自稱為可以讓人幸福的政策或者概念，都應該是非常全面的能包羅萬象的這樣一個概念，應該是適用於全球任何一個人，適用於每個人，而不止包括一個、兩個要素，而且他能夠涵蓋一個人一生，同時也是沒有時間限制的，也就是說一個幸福觀不可能說只是1970年代或者1980年代，可以無限制的延續下去，可以覆蓋上百年的這樣一種實現。
真正要去指導一個社會追尋他的福祉，不能止限於把眼光放在經濟上面，其他所有的要素都應該包含在裡面，比如說人力資本、社會資本以及個人的品質，還有一些其他的誠實等等這些品質，要不然我們生活在一個沒有信任的社會，我們的經濟活動成本事實上也會上升的，但是現在我們所有的關注大部分都放在了經濟這塊上，其他的三個領域沒有得到充分的重視。
剛剛給大家看到的這九個領域就是國民幸福指數包含的九個領域，如果一個人真的想幸福的話必須充分的考慮所有的九個領域，包括對於時間，在時間分配上所做的這些活動以及參與的文化活動，以及社區的構建、心理健康等等問題，當然這九個領域當中有一些是很傳統大家都知道的，還有一些是比較新的概念，但是在不丹我們這些概念並不是很新的，事實上已經是長久以來實施的。
為了能夠充分的正確的衡量幸福到底代表什麼？由什麼構成的？我們就要充分的考慮幸福的構成要素，以及它各種各樣的變量，以及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在什麼樣的條件下生活是幸福的，我們找出72個很重要的指數。
大家可以看到，我只是從九個維度下面選了一個維度心理維度，第一項是關於我們的情感平衡，情感平衡包括你積極的、消極的，情緒積極的情緒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就是同情感、心理平和、以及奉獻的精神，負面的情緒就是憤怒、嫉妒等等，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將正面的情感最大化，將負面的情緒最小化。剛才我也列出來了精神上的健康。
大家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圖表，我們在積極的情緒當中，比如說在不丹，不丹人當中有30%每兩周一次就會感受到對他人的同情心，有11%的人是從來沒有感受到對他人的同情心的，這個表對於政府指導的好處就是，可以充分的調查這些人生活當中幸福或者不幸或者不快樂感的來源是什麼。
這個圖片畫的是一個神吃掉了一個蛇，事實上所代表的是一個正面的自然，把你自己負面的消極自大的自我吃掉。
剛才大家可以看到，那個圖片是關於社區的生命力的，展示了社區生命力的構成是什麼，以及結構。
大家現在可以看到，剛才在一個真正的有生命力的社區當中應該有一個非常傳統體系和機制，能夠為社區的所有成員提供強有力的社會支持，包括情感、金錢上面的支持，幫助那些有困難的人。同時一個真正有生命力的社區，能夠讓社區的成員有歸屬感，同時也能夠彼此信任，也就是說你出門的時候不用把家裡的門鎖上，並且同時還能夠彼此交流，包括思想、貨品服務，同時社區成員也會有很強的安全感，但是在城市化的過程中，這種社區的生命力遭到很大的破壞。
接下來這個就是文化，我們必須要有一個內在的強有大的文化支撐，同時我們也應該有一個濾網式的機制，因為全球文化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很快就會滲入進來，所以我們對文化的影響也應該有去其糟粕、取其精華的過程。在全球幸福指數系我們還列出了很多很細的變量，包括慶祝儀式、傳統的娛樂、手工藝技術的傳播。
在我們國民幸福指數當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維度，就是時間，時間是我們每個人所謂自己的終極資源，其他任何東西都可以花時間生產出來，但是我們作為人，我們有自己的生理特性，所以我們也應該按照自己的生理特性，以24小時的標準來計算自己的時間分配和使用，包括比如說我們應該有充分多的時間去做各種各樣的社會活動，去睡覺、去做家務等等，時間的使用和分配也是衡量我們是否是幸福的很重要的條件，錢並不代表一切，也並不是什麼都買得到的。
這個圖表很簡單，但是卻傳遞了一個非常強烈的信息，在你人生最輝煌、最黃金的時刻你的幸福感是最低的，當然這裡面衡量輝煌的標準就是你這個錢是最多的了，所以我們應該想出辦法來把我們在輝煌時期的這個曲線不幸福感的曲線降下來。同時事實上政府治理對於我們個人生活有著重大的影響，所以也是幸福指數當中一個很重要的維度，包括比如說降低不平衡的現象，維護個人的權利、維護人民的權利，同時對於那些對人們生活有重大影響的政府機構，比如司法體系、媒體、警察等等，人們對這些機構的信任也是很重要的。
這個圖片也展示了我對一個政府良好治理的理解，當然大家一說到良好治理的時候都是考慮到人類的福祉，但是事實上在我們理解過程當中，我認為一個良好的治理不僅僅只是考慮到人類的福祉，同時也要考慮到其他生靈和生命的福祉。剛才的圖片大家就可以看到，人和所有其他的動物參與民主討論的過程，關於良好治理。
接下來的一個維度就是生態環境，因為不丹有自己的特性，所以我們在這個過程當中也衡量了，比如說廢品處理在不丹的情況，以及我們這些人比如說今年種了多少棵樹。
生活標準的維度，在生活標準這個維度當中我們並沒有放很多指數進去，因為我們覺得只要其他指數都是好的生活標準自然就上來了，生活標準方面比如我們考慮了人民的財政狀況、財政安全感，還有其他比如說食品的充裕程度，還有生活是不是很艱苦。我們這裡面也有一個很細的指數，比如說這個人如果去買二手的衣服，這就被意味著過著困苦的生活，就需要採取措施，對之加以改進。同時又沒有房子，是不是有安全居住的房子，對於個人幸福感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
在健康這方面我就想向在座的各位領袖人物提醒，我們要非常的注意我們在醫療這方面你的預防性和治療性這兩項工作的區別和平衡，還有就是生活方式以及疾病治療這兩個的平衡，還有你身心平衡，我認為在生活方式和身心平衡這方面我們做的還不夠。
還有一點，事實上無論是幸福還是和諧都有自己生存的權利，但是我們之所以對幸福開發出一套指標體系來，是因為這是很重要的，你必須要對幸福有一個量化，要不然你如果沒有一個指標系統或者指數系統，政府的政策認為這是看不到的，所以全球會有各種各樣的指標系統和各種各樣的指標，這些指標會主導政府的角色範圍，比如說來自於聯合國發展署或者聯合國的指標。同時對老百姓來講，有一個可以直截了當的直接去理解的指標系統也有很好的作用，同時能夠把幸福指標化，也可以幫助我們創造出一個好的願景，並且朝著這個願景去努力。指標事實上起到了這樣一個作用，給我們指明了我們一個前進的方向和一個目的，以開車作比喻，我們知道我們要去哪，但是我們一定要掌控方向盤，要不然怎麼到達那裡大家都是不知道的，所以說我們對於國民幸福指數也做了很多項目和篩查來促進這樣一個系統的發展。
剛才大家可以看到我給大家展示的這個圖表，為了能讓我們這個指標體系大家明了看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以及怎麼樣使用這個工具，我們根據任何所能劃分的各種各樣的類別也做了相應的圖表，比如說按照城鄉區別、按教育來分、按性別來分或者按年齡群來分，剛才大家看到的這個圖片事實上是城鄉在國民幸福指數指標體系當中的一個表現，大家可以看到在城市裡面無論從金錢、教育、使命上，城裡人是有優勢的，但是在生態這方面他們也是非常明顯，同時因為城裡人有更多的信心，所以他們也就更加的信任政府。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在國民幸福指數當中我們一共有72個指標，這72個指標最終綜合起來形成一個數字，但是這個數字是以更多小的數字組合起來的，我想花一點時間給大家解釋一下這個數字到底是從哪來的，因為在這個衡量體系當中我們有很多不同的指標，有的是定性的、有定量的、有主觀的、有客觀的，但是我們要保證這個指標體系是靈活的，才能真正反映我們的幸福狀況。72個指標當中充分考慮到我們過多的去關注於量化的指標，所以我們也放進了很多質化的指標進去。
同時我們在衡量的過程當中，比如說從有沒有安全感這個角度來講，我們是從反面來算的，以沒有安全感為基礎，如果說他很有安全感，證明他是幸福的，所以說我們舉了一個例子，晚上走夜路你有沒有安全感，回答當然有很多種，有的說一點都不安全，有的人說還可以吧，如果說很安全的人這個分值就是零。
我們首先衡量安全感要有一個很好的標準，比如說因為大家知道對於幸福來講是多維度的，同時各個要素也是不可替代的，不可能說這點我達不到就用別的指標去替代的，這是不可以的，所以我說的72個指標對於系統來講都是必要的，我們把一直都有安全感作為我們的標準來看一下有多少人是在標準之上、有多少人是在標準之下的，這裡面72個指標當中我只列出了8個指標。
我們07年在不丹國做了一個調查，我們最終國民幸福指數的值是0.64，首先你要達到1的話，那意味著這是很好的話，如果是0的話意味著很不好，這0.64代表著在72個指數當中有43個指數，我們根據調查所得到的就是，有43個指標都是滿足標準的，就是說我們72個指標當中有64%是滿足的。
現在大家看到的是我們調查問卷的一個樣板，儘管我們的指標只有72個，但是事實上我們問了很幸福相關的各種各樣的條件有700多個，因為我們需要收集很多的數據才能把這個指標準確的做出來。
現在大家可以看到我們國民幸福指數衡量的標準有兩個，第一個，是從寬度的角度來講，就是說72個指標當中你滿足了多少個指標；第二個，0.64這個數字代表得更多的是縱向的角度，就是說你沒有滿足指標離指標差了多少，如果你滿足這個標準高於這個標準多少。
我們在國民幸福指標的整個體系當中評價不僅僅是給政府幫助我們個人能夠提供一個指明我們前進的方向和目標的作用，同時也提供了一個管理工具，讓我們政府能夠更好的評價政府社區以及整個社會的狀況。因為對於決策制定者來說，他的決策制定都是宏觀的，會影響到很多人，所以我們要用這樣一個工具來衡量他是有利於國民幸福指標的實現還是不利於的，以這樣一個標準來選擇我們各種各樣的項目。剛才舉了一個例子，關於殘疾，殘疾項下有很多各種各樣的細化的指標，根據各種各樣細化的指標來對它進行打分，比如說這個項目會增加殘疾的可能性或者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會增加殘疾的可能性或者說他沒有增加殘疾的可能性，根據這個如果說他的分數超過50%的話，這個項目就是可以批准的。還有一個例子，這是關於健康方面的打分，這個打分的主體不僅僅限於醫療方面的專業人士，是一個跨學科的團隊，對各種各樣的指標進行打分，比如對體重等等方面的，還有心理的一些影響，事實也是政府在各種各樣的項目審批過程中評價的標準。
這個圖片是關於和健康衛生項目篩選的一個標準，事實上這些項目已經包含在我們整個國民幸福指標體系當中了，就是說這些項目一旦滿足了這樣一個指標得到實施之後，和國民幸福指數就形成了一個自動的調整和關聯，即便是那些不相信國民幸福指數的人使用這些工具也會幫助能夠提高國民幸福。
這個是一個由英國機構做的全球幸福狀況的調查，這個調查是基於非常簡單的，當然並沒有全面反映情況的問題之上，就是在你整個生命當中你覺得你有多幸福或者你覺得你有多快樂，從1—10打分，大家在圖上可以看到，好像是富有的國家人民的幸福感高一點，貧窮的國家好像大家都不是很開心。但是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大家要注意到，在發達國家當中，儘管經濟是發展了，但是幸福感並沒有相應的增加，所以說這就反映了二者之間的差異，屬於你的經濟是發展的，但是人民的滿意或者人民的福祉沒有得到改進，這也應該值得我們注意，對於整個社會以及對於我們心理都會有影響。所以對我來說，這張圖給了我們這樣一個啟示，在那些經濟發達的國家，比如說歐洲還有美國，他們不應該只是關注經濟發展了，因為很明顯，國民幸福的其他方面是被經濟拋在了後面，但是對於發展中國家來講，我們還是要大力發展經濟，同時也包括國民幸福的其他方面。
我想對於「幸福」你無論給它什麼樣的名字，重要的是我們的社會都應該以人民的幸福為指導或者為導向的，這個適用於不僅限於一個社會或者一個國家，適用於所有的國家和社會。
國民幸福之所以很重要有四個原因，第一個原因就是，根據我們調查，我們可以看到人們感覺幸福的時候這個和他的健康是有一定聯繫的，這個大家也應該都有所了解，就是我們開心的時候，我們的健康狀況也會比較好，如果一輩子都很開心，可能我們會多活3—4年。當然我們為了長壽而長壽，長壽不僅有量的指標，同時我們應該過著有品質的生活，我們應該感到是開心和愉悅的。第二點就是創造力，每個人都有創造的欲望，同時也有創造的潛力，但是你必須能夠自己生活的，我們活著一個重要的原則就是不要浪費資源，知識會幫助我們實現這一點，就是用更少的資源區做更多的事情，但是對於經濟體來講，你真正要創造知識，也要保證你的人民是開心的。
對於任何一個國家的決策者和政策制定者以及領袖來講，我們都希望創造這樣一個社會，我們的公民都是良好公民，是負責任的，不是只考慮自己的利益，就是說我們人民的素質是好的，這樣我們整個社會才能更為和平，才能有更多的合作、更多的信任，但是要達到這樣一個準備，首先你要保證生活在這個社會的公民他是幸福的，他如果幸福的話就更願意去奉獻、去為別人付出。同時對於政策制定來講，我相信在座的每個人都想能夠保護、能夠拯救我們的星球，就是地球，但是我們出於對於各種各樣社會現象的誤解，或者是自己生性或者是我們人性上的一些缺陷，我們會不斷的想去要更多的東西，而在這種物質世界當中，這種欲望就需要各種各樣的購買行為來體現，你要買更多的東西就要生產更多的東西，要生產更多的東西就要有更多的自然資源供應這種生產，所以最終也會導致環境的破壞。大家都知道，你物質上的豐富並不見得你是內心上的豐富，也不見得你真正是幸福感的豐富，所以說作為個人來講，如果說我們能夠讓生活在社會上的每個公民都感到幸福感，讓他覺得沒有什麼缺乏的東西，他這種尋求更多的物質的欲望也會相應的減少，對社會是有益的。
最後我以我這一句話結束我今天的演講，我再次想說一遍，我今天感到非常非常榮幸能夠有這樣一個機會和在座的各位見面，同時能夠做這樣一個報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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