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西南聯大學子王代璠

2021-01-17 山東畫報出版社老照片


這幾天在網上讀有關抗戰時期西南聯大的歷史文獻,那些與西南聯大有關的親人們的面孔一直在眼前縈繞。我先生的父親王代璠先生,大姑父高鼎三先生,小姑父曹國權先生,當年都是西南聯大的學生。


我公公王代璠,是湖南長沙人,生於1917年9月25日。公公的父親王祖淦老先生年輕時東渡日本求學。那時候,尋找出路的中國有志青年,都把明治維新以後的日本作為榜樣。公公的父親學成回國後,一心想實業救國,在長沙開辦了第一家火柴廠和繅絲廠,現在看起來他充其量也就是個民族資本家,可他生不逢時。20世紀30年代初,紅軍攻佔長沙。家中封建包辦的二兒媳婦(即公公的二嫂),受革命風潮的影響,反封建,要自由,夥同紅軍把公公的父親給綁票了。當時在混亂中沒有時間等到家人籌齊贖金,紅軍就撤退了,並帶走人質。從此公公的父親就杳無音訊,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衝出封建家門的二兒媳婦也再沒露過面,不知生死。公公的母親急火攻心,半年後也離開了人世。從此公公家的家境開始敗落,那一年公公十四歲。

西南聯大步行團行軍路上之二。


少年時代的公公,沒有沉淪,而是更加奮發向上,自力更生,半工半讀,考取了北京大學。正趕上抗戰,國民政府認為國家亡了還可以復興,文化亡了就啥都沒了。政府決定拿出大量資金,把北平的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和天津的南開大學,三校並成一個學校,經湖南長沙遷至後方雲南昆明,就是抗戰時期赫赫有名的西南聯大。為了表示知識救國、抗戰到底的決心,聯大在黃子堅、聞一多和曾昭掄等十幾名教授的帶領下,在長沙組織了一個步行團即湘滇黔旅行團,要憑一雙腳走到雲南昆明去,經過嚴格的體檢,招募了近300名男生。步行團由黃師嶽中將率兵護衛,學生一律穿軍裝制服,但不帶武器。我公公也參加了步行團。


1938年2月19日,步行團的師生們高舉聯大的旗幟從長沙出發,一路高歌,慷慨激昂。他們徒步行軍70天,跨越湘、黔、滇三省,行程3500多裡。沿途經過湖南境內的土匪區時,國民政府「照會」了土匪,請他們放過學生。土匪也知道國難當頭,這些學生是國家的棟梁之材,也就從未騷擾過學生。雖然一路山高路險,公公他們這一群熱血男兒終於走進了昆明。在步行團,公公還結識了湖南同鄉,後成為小妹夫、地質系的曹國權先生。


1938年4月28日,他們到達昆明,但沒有馬上進城,而是先在郊外大板橋休整了一天。第二天舉行了隆重的入城儀式。學生們精神抖擻,手舉西南聯大的校旗,大踏步地往城裡走去,充分表現了科學救國、抗戰到底的決心。而昆明也是萬人空巷,老百姓湧向街頭,激動地迎接學生們進城。黃師嶽將軍在圓通山門口向聯大校長蔣夢麟先生進行了交接,300多名師生毫髮無損。進入昆明之後,公公立即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之中。除了正常的上課之外,學校的各種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的研究從未間斷過,師生們更沒忘記肩頭所承擔的民族責任。他們不僅組織了各種抗日宣傳活動,還派出專業人員幫助昆明市電臺,用十九種外語向全世界宣傳中國的抗戰。


左為曹國權,持手杖者為王代璠。


公公在西南聯大選修的是物理專業,周培源先生是他們的導師。在校期間公公還結識了許多年輕的充滿朝氣的有志之士,並把自己的兩個妹妹介紹給了同窗和好友,結成秦晉之好。這兩個妹夫之後都成了新中國的棟梁之材。一位是高鼎三先生,從西南聯大直接去美國公費留學。1950年半導體剛剛開始應用,他便創製成功矽大功率整流器,轟動了全美國。新中國成立後受周恩來總理的召喚,衝破重重阻力,毅然回國,帶回新技術。在吉林大學成立了半導體系,研究固體雷射管,製造了新中國第一臺半導體,培養出一批年輕的科學家,自己也當選為工程院院士。另一位是地質學家曹國權先生,曾擔任山東省地質局總地質師。他是我國現代地質學的開拓者之一,是山東省地質局巖石學、礦床學、前寒武紀地質學的奠基人。公公年輕時喪父,作為兄長,他完成了照顧妹妹的重任,讓她們一輩子衣食無憂。

 

西南聯大1941級全體同學去周培源教授家(西山龍王廟)合影。後排左四為王代璠,前排左一為高鼎三。

 

西南聯大湖南同學在校門前合影。後排右四為曹國權,右五是王代璠。


公公畢業之後,留在聯大被聘為助教,其間還當過小學弟楊振寧的輔導老師。然而由於學校研究經費短缺,婚後家庭經濟拮据,只好就聘於中國航空公司昆明站電臺工作。在雲南工作期間,他受中共地下黨的影響,痛恨國民黨政府的腐敗,嚮往新生活。1949年11月9日,當他第一個從電臺中聽到,中國航空公司、中央航空公司的人員起義並已到達北京的通電以後,當天即同航站志同道合的同事一起,根據「中國人民解放軍約法八章」(即《中國人民解放軍布告》),向中國航空公司昆明辦事處主任發出最後通牒:航站的財產和資金全部封存,不許散失、轉移、破壞。他們還組織了工會,迎接雲南的解放。


全國解放後,公公被調中央軍委空軍通信處通信器材廠工作,被任命為副廠長。1956年正式參軍授銜,全家亦從雲南遷到北京。他滿腔熱情,要把自己在西南聯大學習到的知識奉獻給祖國。然而被「撕票」的父親是「土豪劣紳」,這個家庭出身是刻印在他胸前的一個醒目的「紅字」,永遠也抹不去。


韓戰爆發了!中方軍事上一個突出的問題,就是通信設備的陳舊和短缺。為了戰爭的勝利,新型通信設備的研製迫在眉睫,公公接受了這一艱巨的任務。他勤奮鑽研,連夜苦戰。沒出三個月,就用繳來的破舊零件,採用推拉原理,成功製成雙流雙工電報機,並立即裝備在北京至丹東的重要聯絡點上。為此,公公榮獲中央軍委授予的三等獎章。緊接著公公又把更換下來的國民黨遺留飛機上的舊電臺,改裝成短波塔臺通信機和超短波塔臺通信機。這種改裝的破舊電臺效果很好,是地空聯絡中廣泛使用的工具,直至20世紀70年代。隨著軍事通信工業的發展,公公又設計和改裝了超短波情報接收機、測試方位的超短波定向機、配合導航機使用的超短波信標機,等等。在通訊廠工作的13年中,他改裝成功的通信器材編號,從8702到8722,幾乎每年都有兩項重要研究成果,在中央軍委空軍通信建設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一頁。


1966年底,軍隊科研單位也鬧革命,他被下放到湖北省潛江縣武漢軍區空軍五七幹校。在五七幹校的8年中,公公修理過農具,修過橋,補過路,打過水井,做過豆腐和醬油,還負責賣過酒。後又調到幹校職工子弟學校,教授幹校的職工子弟英語、物理、數學。年過半百的公公拿著吸鐵石和自製的繞著線圈的鐵芯,教孩子們做電磁試驗。公公始終認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誤人子弟,更不能讓孩子們失去受教育的機會。閒暇之餘,他還幫幹校的職工修理剛剛進口的波蘭9英寸電視機及各種電器。他那個簡陋的家簡直成了一個免費的修理廠。在這一生少有的空閒和壓抑的日子裡,公公始終對生活對前途抱著希望,他等待著時機,等待著重新返回工作崗位。


1973年,公公終於被武漢軍區空軍司令部發現,被安排在武空766廠。當時的766廠只是一個找不到出路的家屬廠,只有一臺車床、二十幾個電烙鐵、一臺測試機和一個自製工作檯。公公非常珍惜重新獲得工作的機會。公公進廠之後大膽接受了「文化大革命」前一機部的國家研究項目——研製數顯表。對於當時已五十五歲的公公來說,這是一個極其艱巨的任務。在西南聯大時期,他學的是電子管。20世紀50年代半導體興起時,他雖然研究過運用過,但對數顯技術的原理邏輯電路則從未有過接觸。公公通宵達旦地忘我工作著,翻譯英文資料,鑽研邏輯電路的原理,提出一個又一個的設計方案。夜深人靜時,是他精力最集中的時候。他想起一個方案或一個構思片段,馬上坐起來,拉開燈,在煙盒紙或在日曆紙片上,把閃電般的思考成果記錄下來。與他一起工作的同事,就是從這些小小的紙片上看到了電子的奇妙運動和電路的精巧結構。只要同電子在一起,公公就是能夠發熱發光的靈敏之極的導體。在公公的研究和領導下,766廠終於成功研製出感應同步器數顯表,能自動測量出一根頭髮七分之一以內的誤差。

 

王代璠在中國航空公司昆明站電臺工作時的場景。


數顯表的測試工作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武漢重型工具機廠同意把研究成果拿到工具機上試用,這是武重工具機廠安裝的第一臺數顯表。使用的第一天,將數顯表與原來使用的光學線紋尺比較,結果發現數顯表顯示的數字與光學線紋尺在某一點相差11絲(1絲為0.01毫米)。這臺車床連光學線紋尺都是進口的。不少人認為數顯表有誤差,但經過反覆檢驗,數顯表是準確的。人們才把檢查對象轉到光學線紋尺上,發現原來進口的光學線紋尺的接口處有11絲誤差。檢查結果一宣布,在武重立刻引起轟動。區區小廠生產的數顯表威力如此之大,從此武重催著要766廠製作第二臺、第三臺……全國許多大廠也紛紛來766廠訂貨。同時數顯表還廣泛應用於航空、航海、飛彈、雷達、衛星跟蹤以及製造精密工具機時的自動測量,公公與同事們研製的數顯表,其質量超過了國外同類產品。五年內數顯表型號從2型推進到第13型,給武空創造了巨大財富。


「文革」後空總要調他回京,武空不放。因為是湖南人,公公對住在武漢感覺比較適應,同時也放不下他的數顯表,就留在那裡了。「文革」後《解放軍報》曾在頭版刊登了標題為《追求》的報告文學,報導了公公的貢獻,稱他「閃爍著電子的火花」。我們家人才知道他對中國空軍做出的巨大貢獻,這都得益於西南聯大這個知識的熔爐。


1949年底,中國航空公司(後改稱軍委民航局昆明站)起義成功後留影。

 

1956年軍委給軍內技術知識分子授銜,王代璠肩章藍底四顆金五星。


公公去世時八十四歲,一生坎坷但還算平安,主要因他有一技之長,是任何時候都需要的有用之才。他從不攀榮附貴,在極其複雜的生存環境下,他找到一條適合自己發展的科學研究道路並為此奮鬥終生。公公總對我們下一代說:我的人生觀主導面是積極的,我的總目標是為了「群」,只要能為國家,為人民多做一些事情,讓別人讓後人更幸福,我的心就安定安逸了。我始終認為公公心態平和,這段話道出了他隨遇而安的「安」字的內涵。


我先生和父親在一起的時光並不多。 部隊在北京遠郊,平時父親都是住在部隊裡,周末一天回家和孩子團聚,母親上班忙,所以四個孩子基本是放養。好在那時候民風淳樸,社會治安穩定,也沒有所謂的「起跑線」,兄妹幾個各自發展沒讓家裡操心。而讓先生念念不忘的,乃是三年困難時期,每周末望眼欲穿地盼爸爸快回家。爸爸回來了,搶過皮包,裡面總有一些在空軍食堂買的豬頭肉、豬雜碎,讓全家解解饞。現在提起還齒有餘香。

 

王代璠在幹校所住的屋前。右一為作者婆母,左一為王代璠次子王啟迤,左二為作者陳繼秀,王啟迤之妻。

 

「文革」後的戎裝照。


公婆去世後,我先生只從家中帶回美國一個小方盒,裡面是公公一生的精華:多次立功的獎章,在雲南時用的一枚象牙私人印章,授銜的少校肩章。公公不會唱歌不會演戲,一生嚴謹,鑽研科學,努力奮鬥。現在這個小方盒我們轉交給了兒子迪,由他保管,希望後代能記住這段歷史,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


我寫這篇文章主要是紀念逝去的親人,並與家人朋友分享,同時想說明我們個人的命運,是和家庭的命運、國家的命運緊密地連接在一起的。戰爭殘害生命,破壞家園,而政治運動使人喪失尊嚴,喪失靈魂。希望這種悲劇再也不要發生。我這一代很幸運,沒有趕上戰爭,人到中年還有機會選擇了自己嚮往的國度,去享受無拘無束的生活。我珍惜這一切,將快樂感恩地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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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圖文選自《老照片》第110輯

紀念西南聯大學子王代璠

文圖 | 陳繼秀

馮克力  主編

2009年12月  山東畫報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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