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政協網北京3月7日電(記者 解豔華)在別人看來,科學研究是一項枯燥無味的工作,但在全國政協委員、蘭州大學校長、中科院院士嚴純華眼裡卻充滿樂趣。他認為,科研是個失敗多於成功的活兒,不必為失敗苦惱。科研的樂趣恰恰就在於教學相長的促進,「雖老而不覺老」的人生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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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中國第一個自己培養的研究稀土分離的博士,嚴純華在老一輩稀土科學家徐光憲院士、李標國教授的指導下,發展了老師所創立的稀土「串級萃取理論」,使之適用於重稀土元素的分離;實現了中重稀土串級萃取工藝參數的準確設計與高純重稀土的大規模工業生產;提出「聯動萃取工藝」的設計和控制方法;建立稀土納米晶的可控制備方法;系統研究了「鑭系收縮」效應對稀土納米晶的結構影響規律;發現稀土晶發光主要受到表面晶格對稱性破損控制,實現了不同結構與組成的稀土氟化物納米晶的多色上轉換發光。
2011年,嚴純華等完成的「稀土納米功能材料的可控合成、組裝及構效研究」項目榮獲「國家自然科學二等獎」。同年,他當選中國科學院化學學部的院士。
「做科研就要有熱情,還要有激情,要覺得自己除了這件事情以外,好像沒有更好的事情讓我做,我覺得這是最重要的。」談起如何在科研上取得成就,嚴純華道出了「秘籍」之一。
嚴純華說,醉心科研的最高境界是把所研究的專業吃透,融會貫通,能夠舉一反三,「這樣才能成為屠夫中的庖丁,相馬界的伯樂,木匠中的魯班。」
在嚴純華看來,科學研究就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最後在某一個點上贏了,贏了以後又是新的失敗,總是跟自己較勁,想要做得更好,這種狀態其實就是人生的一種方式。
實際上,選擇稀土並不是他最初的專業意願。在老師的帶領下,他才逐漸喜歡上了稀土研究。「懵懵懂懂撞進了門,老師帶上了『道兒』」。
「在人生成長中,老師的作用很大,把你的毛病剔掉,像種樹一樣,修修剪剪,有時候用繩子、木板給你定型,讓你更加挺拔,在專業方面,你有一杯水,老師卻有一桶水,總感覺老師深不可測。」
嚴純華說,至今他還記得,老一輩科學家俯下身去走進生產第一線。到了車間裡,根本看不出他們是院士或是大牌教授。他們能跟工人稱兄道弟,能跟工人吃到一起、幹到一起、說到一起。「正是在他們的薰染下,我們這些年輕人慢慢學到了這種精神。」
除了科研上的建樹,嚴純華還是一個大學校長,問及做校長和科學家的不同之處,嚴純華笑言:「做人做事都是相通的,做科研要經過嚴格科學的訓練,才能把abc如何排列搞清楚,跟人打交道也是一樣,你會碰到各式各樣的問題和各種性格的人。就像解題一樣,你會更加的客觀、科學的去處理,然後再加上一些方法。這些方法就是好話好說,實話實說,不要虛頭巴腦,不要去拍胸脯保證,能幹的馬上幹,幹不了的說清楚,我們努力創造條件,今後可能能辦。」
在嚴純華身上,我看到了一個儒雅平和的大學校長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