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過去的2018年,是我國改革開放40周年,相比於前十年的淺嘗試探、摸著石頭過河,最近的三十年則是我國開始自信飽滿地踏上騰飛之路。
中國人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指的是歷史發展的一種消長規律,這種規律出現在個人,叫做莫欺少年窮;出現在家庭,叫做家無三代貧;出現在國家則可以對整個世界產生重大影響。
說到變化,我想很多人可以用各個不同的角度舉出成千上萬的例子,本文則是以通過衛星地圖上城市建成區面積的擴展來說明我國這三十年來取得的重大成就。我們將城市衛星圖在同區域、同截面範圍和同比例條件下得出對比,如果您可以細細比對上下兩圖,我相信您一定會為國家的快速變遷和發展由衷自豪的。
首先,我們從中國最大的城市開始,上海(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最近的百年都是遠東最富盛名的大都會。三十年前的八十年代末,上海的建成區主要在黃浦江西(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側,蘇州(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河兩岸,。北部的吳淞和南部的閔行兩個小型建成區與市區完全分離。到了2018年,上海已經有多道環城高架和高速,不要說吳淞口和閔行,連嘉定和松江都與市區完全相連,青浦融入市區也無須多少時日,加上浦東的發展擴張,上海市區的建成區面積,三十年擴大了五至六倍。
再看距離上海很近的蘇錫常地區,三十年前,蘇州、無錫(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常州(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三座城市各自為戰,相信那時候的朋友往來於三地,中間會經歷較長的在農村穿梭的時間。而現在,這三座都會的建成區已經基本連在一起,蘇南碩放機場變成了市區機場,蘇錫常成了一個超級都市群。特別值得注意的是,這三城下轄的縣級市以及鄉鎮的發展更為突出,常熟、張家港、宜興、崑山、江陰等縣級市的城建規模早早超越三十年前這三大地級市規模,就連一些鄉鎮的規模也勝似一座座縣城,這一變化,使得蘇錫常快速的完全城市化。
再往西走一段,江蘇(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省會南京(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三十年前,南京建成區基本控制在古城牆範圍之內,偶然有些「越界」也緊緊依靠護城河,相信那時候的南京在建成面積上與民國時期甚至明清時代的南京相差不是很遠,要知道,按照南京古城牆的圈地面積,明清時期的南京也不小。然而,就是這三十年,使得南京徹底放飛自我,將古城牆的束縛完全掙脫了。且不說江寧、棲霞、河西板塊等地已經融入市區,鐘山成為城中山(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長江對岸也有了長足發展。以前的南京市江南之城,現在的南京逐步發展為跨江城市,我們不在形容長江劃城北而過,而是穿城而過了。
說到南京,就能不說到杭州(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雖然網絡上只要說到這兩城,必是一番對比和口水仗,但你不得不承認南京和杭州真是可謂相愛相殺,愛也寧杭,恨也杭寧,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這兩座城市太像了,除了經濟規模、城市規模也相似,特別是建成區,把杭州地圖旋轉180度,整個就是南京的翻版,玄武湖換成西湖,長江換成錢塘江,南京長江大橋換成錢塘江大橋,曾經的最大城市邊緣湖泊都因為城市擴大變成內湖,曾經始終在大江一邊發展都成了跨江都會。杭州下沙就是南京江寧,杭州蕭山就是南京的浦口,杭州市區連上餘杭的那一刻,也是南京市區連上六合的那一天,所以,這兩座可愛的城市還是會繼續愛恨糾纏下去。
把目光投向嶺南,三十年前,深圳(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特區成立沒多久,還在摸索試探,市區雖然比之前的小漁村要大,但龜縮在羅湖一帶;她與東莞(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和惠州(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等城市被山脈橫阻,各自為營。到了今天,深圳、東莞、惠州,甚至向北往廣州,這幾座城市都通過中間區或者鎮的串聯,建成區已經不再受困於山脈;珠江口對岸的中山、珠海(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順德也同樣如此,不僅市區開始並聯,甚至開始向珠江口的水域索取土地,造山填陸勢不可擋。
再看廣州(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和佛山(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最大的變化並不是廣州。通過上下的對比圖,我們發現廣州是至少以上所有城市中變化最小的,這證明了三十年前廣州就是南中國的商貿中心,當時廣州的建成區面積可能不小於北上,而三十年後,廣州只是拓展了天河與海珠。但變化最大的是佛山,當年的佛山市區遠在禪城,現在廣佛已然相連,你我不分。
要說同城,與廣佛相似的還有西鹹,三十年前的西安(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根本不在渭水邊,和南京有著相同困惑的是,同為古都,這城牆到底是光環還是魔咒?三十年後,城市迫近渭水,而鹹陽(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從渭水北岸的城市變成了跨水之城,西鹹雙城的市區也快速連接,西安環城高速在現在看來好似為了「阻擋」鹹陽靠近的一種「本能」又「猶豫」的布置。
長株潭,這是恰到好處的城市群分布,距離近了,容易完全同城,距離遠了,又難以形成城市群,就這麼不遠不近的剛剛好。早在三十年前,這三座城市完全分隔,別說長沙(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湘潭(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和株洲(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中間都是大面積農村,現在,長株潭一體化已經不可阻擋,唯一需要多思考的是:這三座城市眼看就要連在一起了,如何區別,是乾脆叫一座城市還是一座城市分三區,這是未來會產生的問題。
比長株潭更遠一些的是京津,儘管哪怕是現在,北京(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和天津(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還不是完全的市區連接,但遙想三十年前,那時候的北京是真正的皇城,因為除了緊緊圍繞故宮周邊是唯一的要素;天津呢?同樣在海河兩岸的和平區一帶掙扎。現在的北京唱小嶽嶽「五環之歌」都已經過氣了,六環以外的環首都高速基本都在河北(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省了;天津跟濱海相連,城市擴大數倍,加上京津周邊廊坊(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雄安的崛起,更加速了京津的一體化。
武漢(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雖然挾民國重鎮的餘威,三十年前她就是跨江城市,長江和漢水形成的丁字形水道將城市分為武昌、漢口和漢陽。武漢三鎮即便各自單獨拿出來在全國也是很有影響力的。現在呢?更是不得了,漢江成了市區的一條觀光水道,漢口和漢陽率先不分你我,長江也不再是天塹,圍繞武漢周邊的長江大橋近十座,武昌也把東湖變成了城市內湖,就連之前遠離城市的湯遜湖、黃家湖等等也未能逃脫武昌的「魔爪」。看未來,更遠的牛山湖、梁子湖已經在簌簌發抖了。
比水對城市發展阻擋更大的是山,完全建立在群山之中的貴州(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省會貴陽(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這幾年的發展「不容易」,說她不容易不是說她發展的不好,而是她太努力了。人言貴州地無三尺平,人無三兩銀,又沒平地又沒錢的貴州展現了不屈不撓的中國精神。從被夾在黔靈山和馬鬃嶺之間的狹小的市區,到突破群山阻撓,到將之前阻撓發展的群山分別切割成為市內郊遊公園,是貴州不向自然低頭的勇氣的展現。
武漢發展有水的阻礙,貴陽有山的阻礙,有一座城市既有水又有山,她就是重慶(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三十年前的重慶是四川(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省內的一個計劃單列市,市區受制於地形,始終被圍在長江和嘉陵江形成的渝中半島上,而且長期備受地形崎嶇的困擾。三十年後,地形的崎嶇成了重慶的最大優勢,來自海內外的眾多朝拜者就是衝著重慶在崎嶇的地形上建立起來的世界獨有的魔幻3D立體都市而來的。三十年來,重慶市區完全衝破了山地大江河的局限,轉化劣勢為優勢,翻山跨水,不僅將城市規模擴展了10倍都不止,連接區域之間的各種奇葩交通體系的設計建設也是腦洞大開,重慶,你讓世人領略了什麼叫城市建設的創新。
重慶這麼賣命地發展,成都(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就不可能閒著,巴蜀勝地上的這對姐妹都不是甘於人後的主。相比重慶,成都的發展條件似乎更好,基本是平原拓展,而且成都的城市格局自有一套規律,就是始終圍繞天府廣場向周邊做放射狀發展,城市像太極圖般一層層繞圈,層數甚至不少於帝都北京的環線。目前,市區快要和龍泉驛連接,照這種趨勢看,一旦向東遇到龍泉山的阻擋,成都就會向西部的都江堰方向擴展,到了那一天,可能成都居民不會再自豪自己是唯一一座可以看到雪山的大都市,因為到時候四姑娘山就近在咫尺了。
對於內陸城市,我們的海濱城市除了在陸地上開疆拓土以外,更是對海洋毫不手軟。廈門(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以前的市區龜縮在廈門島上,建成區約佔廈門島的三分之一。現在,把廈門島佔滿已經不是新聞,陸地上,滄海、集美、同安和翔安這四大區塊環繞廈門島,形成一個非常龐大的都會區。難怪都說金門是臺灣最希望統1的一個縣,看著近在咫尺的對岸如火如荼的建設,三十年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動心才怪。
青島(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同樣是沿海城市,可能對於青島的發展感受最深的是膠州灣。三十年前的膠州灣看著青島緊緊依偎著自己,瘦弱而膽怯,市區呈長條形,而且基本上都擁塞在膠州灣出口那個尖尖的半島上,與嶗山也有很大的距離。三十年後,市區已經完全抵到嶗山腳下,市區與山脈基本沒了過度。老市區對面的西海岸新區也發展起來,將膠州灣變成了城市海灣。
說青島不說大連(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是要被人打的,大連的發展同樣驚人。從地理上看,遼東半島的南端最尖的部位是大連半島,兩者之間有一條不太寬的地峽。三十年前的大連市區位於「大連半島」東部的又一個附屬半島北部,地峽北端的金州區與市區並不連接,大連機場也處於郊區。三十年後,地峽被建成區填滿,金州與老市區連接,周水子國際機場被包圍在城市內,因此才牽出了要在地峽北端填海造陸,新建大連國際機場的因果。
有沿海城市,就有沿湖城市,三十年前的雲南(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省會昆明(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與滇池保持一定的距離,中間是農田,現在的昆明不僅僅成了沿湖城市,還成了一座環湖城市,至少滇池北岸和東岸都算市區了。如果呈貢區南邊的一塊臨著滇池東南岸的地塊被城市吞併,再連上滇池西南岸的晉寧縣,浩大的滇池被城市包圍也不再令人驚訝了!
三十年前,我們怎麼也想不到合肥(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市區終有一天會臨巢湖(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三十年後我們不僅信了,而且對於這座城市未來更大的擴張也深信不疑。越是基礎薄弱的,越是容易看出變化,這不是對於合肥的貶低,是褒獎,褒獎她的勇氣,因為合肥是單從衛星圖變化來看區別最大的城市之一。從前的合肥市區在雞蛋型的護城河內,現在的合肥胃口大的包山包海,會不會有一天她也會擴張到長江沿岸,還真是不好說了。
鄭州(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同樣是中東部城市,我對她沒什麼好說的,因為之前還認為她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中有些迷失,失去了她作為鐵路交通要衝的特殊地位。正當我們覺得她掉隊的時候,最近的十年她突然發力了。三十年前的鐵路主導交通時代,鄭州不算差,至少合肥和石家莊(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不在她眼裡,在失落了十多年後,二十一世紀,他好像找到了發展的辦法,一路吹著口哨向黃河邊迫近,奔騰的黃河不再是阻擋她的天塹,而是為她擂響奮勇不止的讚歌。
再轉向西北,寧夏(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回族自治區的首付銀川(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市,這是一座極為低調的城市,很多人在說起中國城市甚至評價省會級城市時都會遺漏銀川,但事實上,她的努力不可小視。從前的銀川分東西兩個建成區,兩者並不連接,也許當時的構想是兩個區塊,西區近賀蘭山,東區臨黃河。三十年後,他們連在一起了,環城高速將這座城市更緊密地融合在一起。更值得一提的是,三十年前,銀川市區南部有明顯的大面積沙漠,現在這些沙漠已經變成了建設用地,靜靜等待著開發號角的吹起。
同樣是非常低調的西北城市,青海(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的西寧(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在建設上也不遑多讓。西寧周邊的地形條件並不好,我曾在二十年前就有過疑問,為什麼不能將青海省會遷移到青海湖岸邊,那裡環境好、適合旅遊觀光,而且有廣大的平原和草原。不過現在我不再糾結了,西寧現在的發展也不壞,而且作為省會城市若在青海湖邊可能會給中國第一大湖帶去不可逆轉的環境汙染。三十年前的西寧處於兩條山峽的交叉山谷內,現在的西寧已經把附近但凡連在一起的幾條峽谷都建設成為連貫的市區,使得西寧市區看起來像一株枝葉繁盛的大樹。
和西寧市區有著極為相似的情況,陝西(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延安( 農用地、 商住地、 工業地) 的條件更艱巨。固然也有著一些連接的峽谷,但延安附近的峽谷更為修長,如果你不動兩側山坡,幾乎每一條峽谷都只能有一條街道,到時候整個延安即便發展起來也是無數條切成絲的海帶組合體,這對城市的融合是不利的。好在中國人向來相信愚公精神、劈山造田,於是,最近十年,延安在「Y」字型的老城市中心區北側,選擇了一塊連綿丘陵區,完全推出一塊面積龐大的平原區——從三十年前的"Y"小城區,到海帶型的將市區鋪滿各個臨近山谷,再到劈山造田,融合市區,延安就像樹枝上搭建的鳥巢,開始哺育未來。
好了,僅就一些城市的變化做一下展示和註解,沒別的,只是驚嘆一個大國在民族復興的道路上走出的足跡如此令人印象深刻,更希望我們這個國家未來在尊重自然和保護傳統文化以及優化生態的基礎上,更加完美的呈現發展進步的偉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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