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上海書展主會場內 作家書店快閃店
一座城市的活力,自每條街道、每處擁有人文氣息的地方湧現。上海書展的一周,是見證「奇蹟」的一周——也許你第一次發現,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裡,竟然有那麼多向愛書人敞開的門,也有那麼多願意為赴書約而奔走的人。他們目的性很強:對的作家、對的書;他們又毫無目的:閱讀的收穫是無形縹緲的,很少能以物化形式度量,卻扎紮實實地留存於人心深處,也通過微笑溢於言表。
我們繼續巡遊在主會場、分會場、書店之間,記錄下富有啟發的作家觀點、優質的新書發布與創意化的文學衍生,將城內與城外、線上與線下的聲音糅合在一起,為大家呈現書展24小時的精彩瞬間。
漫遊書展24小時
從龍舌蘭酒進入文學世界
漫談西班牙語美洲文學
直播-作家書店
對西班牙語美洲文學讀者來說,最熟悉的就是馬爾克斯《百年孤獨》了,這種文學風格讓讀者感受到了一個民族的基本氣質。在第五場上海國際文學周上,張偉劼、程弋洋、張禮駿三位研究者一起漫談西班牙語美洲文學。開場之際大家就以墨西哥龍舌蘭酒的喝法討論開啟了文學之旅。張禮駿回憶起自己多次墨西哥之旅,行走在雨林中突然出現的金字塔,古老文明的中斷,那種感受就像他在現場朗誦的15世紀詩歌《即便是玉》,「不是永遠在這裡,只是瞬息而已」。張偉劼回應說,拉丁美洲文學的起源一種被認為是開始於哥倫布的日記,另一種則認為是開始於古代印第安人的創作,而這在如今的國際學術討論上依然會引發雙方文明視角的爭論。
因為電影《尋夢環遊記》,許多觀眾更多了解了墨西哥文化對死亡的觀念。在看似樂觀豁達的劇情背後,是程弋洋所認為的,墨西哥文學裡反映出的是善於自嘲的精神,以及詩人帕斯所說,戴上一個面具去展現死亡。張偉劼對此推薦了作家胡安·魯爾福的小說《佩德羅·巴拉莫》,這是一部呈現時間的支離破碎、死亡的毫無界限的世界。「魔幻」是美洲文學的一個重要標籤,張偉劼認為這種感覺除了與美洲古代文明相契合之外,其實也是整個西方文學的重要分支,就像馬爾克斯讀到卡夫卡《變形記》時被他的想像力所震驚,而他在墨西哥創作《百年孤獨》時,一定也將古代文明與西方文學的技巧進行了深度結合。最後大家推薦了帕斯的《孤獨的迷宮》,這是他旅居美國回望家鄉分析美洲文明的文本,一次從外部視角的觀察。
薛舒新作《成人記》
寫一寫這些活在「另一個星球」的人
上海展覽中心
作家薛舒的中篇小說集《成人記》新書首發會上,薛舒與作家走走一起探討生活在身邊的平凡人,如何講述人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愛、欲望、自我、信任與承諾。
《成人記》以愛情或婚姻為主題展開,薛舒說,這本書「寫給那些堅持仁慈、堅持誠實、堅持把所擁有最好的部分給這個世界,被遺忘、被傷害,卻依然如故的人」。書中的人物都是大城市平凡生活中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人,有獨自撫養失智孩子的單親媽媽,有用手感知「美」的盲人按摩師,有「落伍」的、過了大半生卻依舊單身的櫥窗設計師,有患了「恐貓症」的妻子和患了婚前恐懼症的未婚女子……
薛舒自陳,《成人記》的創作衝動源於她的一次感官體驗,在那個叫「盲人體驗」的項目中,她身陷無邊無際的黑暗,在那一刻,她體會到了知道了什麼是「黑洞」,什麼是「盲」。從「黑洞」裡出來後,她思考一個問題,盲孩子們怎樣體會常人所認為的那些悲歡與冷暖?我們是否永遠都無法走進他們腦中的黑洞,抑或心靈的黑洞?薛舒決定,寫一寫這些活在另一個星球的人,試探著了解那些看不見彼此的人,是怎樣懂得彼此的。
走走表示,薛舒的這本小說集最大的特質是,「接地氣的小說是難寫的。難就難在不能用人間的溫情寫自己的黑洞,而是要用自己的溫情寫人間的黑洞。」
影視大家談
從「注水」到擠水,也是品質化的過程
上海圖書館
圍棋職業九段江鑄久,上海電影評論學會會長朱楓,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教授羅崗,作家、影評人毛尖,金融學副教授周洛華和製片人藤井樹在上海圖書館一起聊影視劇。
江鑄久6歲開始學棋,打遍天下,現在在國內做圍棋普及教育。他談到看電影《英雄》的經驗,當看到棋館那場戲,演員把棋子放在棋盤格子裡,他瞬間就看不下去了。江鑄久直言不諱,國內的影視劇工業還不成熟,就像《英雄》會花那麼大力氣去搭建一座專業棋館,卻在下棋的時候表現如此不專業。
朱楓給觀眾推薦了最愛的《小城之春》,周洛華則期待即將上映的《蕎麥瘋長》。而說到最討厭的影視劇,毛尖擺擺手,我的新書《凜冬將至》寫了這些年看過的88部劇集,其中60多部我都「吐槽」了。毛尖表示,現在很多行業劇,比如醫療劇就是披著白大褂在談戀愛,劇情的起承轉合都受制於男女主角感情關係。"可能因為愛情戲最好寫,編劇都挑輕鬆的寫。行業劇中愛情戲特別多,我基本可以判斷這部影視劇的評分只能打到5分6分了。」
談及自己最愛的影視劇,羅崗把《霸王別姬》排在首位,他感嘆當下的中國電影很少能出現史詩性把握歷史的能力。當下很多劇集注水嚴重,動不動就五六十集。藤井樹表示,這與資本有一定關係,很多劇都是按集數在賣,導致瘋狂注水。但這種情況在英劇美劇中不太會發生,比較成熟的工業更會「克制」。藤井樹說,最近《隱秘的角落》大火,也讓大家看到12集左右短小精良的劇,更容易抓住年輕觀眾,也很有市場需求,或許能慢慢改變行業。
張怡微新作《散文課》
散文幫助我們完成自省
鍾書閣(芮歐店)
《散文課》新書發布會舉行,對談嘉賓為新書《散文課》的作者作家張怡微與復旦大學中文系陳引馳教授。在這場對談中,兩位嘉賓探討了現代散文與小說的區別、散文與複雜情感、散文與個體的自我完成等話題。
對於「現代散文」,張怡微有自己的獨到見解,有自己關於現代散文的理想。陳教授希望她能談談她眼中的散文與日常所說散文之間的區別,以及她怎麼看待散文與小說的差別。張怡微認為,詩歌呈現了挽回的藝術,停止、重新呈現給我們仿佛永恆的狀態;小說則可以修葺「挽回」,徵服那些「挽不回」的結局,以虛構實踐意志;而在散文中,離合悲歡,千絲千腸,沒有挽回的可能性。但這種關於無可挽回的書寫恰恰是散文在隱約之間歡迎我們理解自己的有限、生命的短暫,和情感的偶然。
認識和理解情感是散文寫作的前提。張怡微講述了朱自清的《背影》,這被誤讀的散文名篇,被當作寫親情的典範,但散文本身內含的卻是朱自清與父親之間關係的疏遠,開篇就是「我與父親不相見已二年餘了」,後面刻畫父親攀爬時背影的不堪、作者的內疚等等。正是文章內含的複雜情感使散文有力量,而這需要歲月的理解,功夫在詩外。但通過散文的書寫,在散文中重建生活世界,也能幫助我們理解生命進程,「即使成為不了偉大的藝術家,我們普通人也應該在歷史中完成有限的自己。而文學,或許是一個良好的路徑。散文,也有助於我們完成自省,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阿特伍德新作《證言》
用一本書的厚度完成「答疑」
朵雲書院旗艦店
《證言》中文版新書發布會在朵雲書院舉辦,翻譯家袁筱一、作家毛尖、文學教授羅崗、本書譯者於是分享閱讀感受。
在《使女的故事》電視劇獲得巨大聲譽的同時,阿特伍德的原著再次熱銷。作為續集的《證言》一經上市便鋪售在各大書店及機場便利店,可見其影響力之巨大。第二次獲得布克獎的阿特伍德在《證言》裡呈現了一個發展變化後的世界,以及自己重新展開思考的深度:「在三十五年裡思考這個問題會有什麼樣的答案是個漫長的過程,社會本身在改變,有些可能性變成了現實,隨之而來的是答案的不斷變化。」
與其將小說視作女性主義,袁筱一認為,阿特伍德的了不起之處在於更有立場的寫作:「在1980年代就能寫出《使女的故事》,阿特伍德其實非常了不起,因為當時大家都認同西方的價值觀,認為民主、自由、科學技術等一定會把人類帶向光明。但阿特伍德卻能跳脫出這種話語體系來思考,我認為她的小說不是完全的女性主義作品。」譯者於是強調:「基列國這樣一個看似男權的國家裡其實有一部分完全採用母系社會的管理方法,並且設定得相當詳細,比如說女性的教育、婚配,把女性從無到有的生長過程都包含在這個母系社會裡面,這是《證言》最重要的一部分內容。」
「某種意義上,這部《證言》是為《使女的故事》讀者和觀眾量身定製,在這層意義上它很獨特。每個讀者都能通過它找到看《使女的故事》時留下的那些疑問的回答。阿特伍德用一本書的結構來答疑,幾乎是一種文本實驗。」毛尖表示。
王松新作《煙火》
重塑瀰漫在城市裡的煙火氣
上海展覽中心
作家王松攜長篇新作《煙火》亮相上海書展。小說從天津老城的北門外一個叫「侯家後」的胡同開始。天津的民俗,風俗,市井文化,各色小人物,從拉車的夥計、做小買賣的和手藝人(狗不理包子、拔火罐的、賣雞毛撣子的、賣鞋帽的、打帘子的、賣神符的等等),到外國殖民者、買辦;從革命黨、地下黨,到漢奸、地痞流氓等等,在歷史風雲翻卷的背景下,如一幅長長的圖卷徐徐展開。小說顯示了王松對歷史和人物命運的認識和把控能力,表現了小人物在歷史的關鍵時刻所保有的家國情懷,以及面對困苦堅韌和頑強的精神與生命力。
上海作家協會副主席、作家孫甘露表示,《煙火》這部小說寫了市民的生活方方面面,非常有「煙火」氣,文字背後是深沉的世界觀,是飽含了對普通人的悲憫。
《煙火》滲透著濃鬱的天津文化,尤其是天津特有的曲藝文化。王松將自己寫相聲的經驗引入到小說中,但又不是那種掉書袋式的,將相聲的語言表面化地插入到小說語言中,而是將其融入人物的生活狀態和口語化的敘事之中。評論家程德培表示,書中寫了很多行當、很多人,不是「寫出來的,是說出來的」對於回顧我們的記憶,回顧我們過去的生活是非常有意義,小說的創作觀念很新。
作家出版社有限公司路英勇董事長表示,《煙火》是王松創作上裡程碑似的作品。當初拿到稿件時候,選題小組一致認為是思想性和藝術性很高的作品,故事性強,人物塑造成功。被列為作家出版社2020年年度「原創精品」計劃中,出版社對《煙火》高度重視,認為它不止是一部暢銷書,將是一部長銷經典作品。
王松在談到《煙火》時,深情地表達了對天津這座城市的熱愛,他說:「我在寫這部小說的過程中,隨著『穿越』回過去的一百多年,在北門外的侯家後一帶穿大街鑽胡同,和曾經的這些人一起生活,我漸漸發現,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城市,也喜歡瀰漫在這個城市街巷裡那種特有的煙火氣。」
「歷史與美食的時空穿越」
古代文人如何看待吃這件事?
和慧餐廳
作家餐桌計劃第五期「歷史與美食的時空穿越」上線,作家馬伯庸、導演馬俊豐和學者嚴鋒做客福和慧餐廳,講述對於古人與吃的關係的看法。
馬伯庸以親身經歷講述了自己對於古代美食的想法,他某次去山西一個餐廳,那裡的廚師想要做一道古代美食,所以他推薦了《隨園食單》,廚師按裡面的方法完美複製後,大家吃起來卻覺得不好吃,原因是口味太淡。他指出:「古代不像現代有這麼多調味料,現代人的口味已經被調得很高,而古人吃食偏淡偏軟,天然健康,但我們未必適合得了。」
另外,他還說到上海有個朋友復原了蟹釀橙這道菜,依靠橙子本身的汁水來蒸蟹肉,這次卻非常好吃。馬伯庸當時說自己大讚古人會享受,然後廚師就說古人享受不到,古代的橙子都是酸的,現在的大部分是甜橙,經過改良的,甜提升了蟹肉味道。「所以我們如果要復原古代菜餚,一方面要尊重傳統,另一方面也要看如何和現代融合。」
馬伯庸談到了文人菜,他認為文人菜要品,而非滿足口腹之慾,比如吃松仁糕,要慢慢咀嚼,甚至是在安靜的環境下,一點點品其中極淡的松香。
《這裡是上海:建築可閱讀》
為旅人推薦10條「建築可閱讀」線路
上海展覽中心
由上海市文化和旅遊局、上海世紀出版集團、上海城市推廣中心共同組織,聯手打造的《這裡是上海:建築可閱讀》在書展首發。書中收錄了上海代表性的56處知名建築,以圖文並茂、中英對照的形式,介紹建築的歷史淵源、建築特色與文化內涵,旨在以建築為載體,生動詮釋「建築是可閱讀的,街區是適合漫步的,城市始終是有溫度的」的城市內涵、品質、特色,打造展現上海城市形象、代表上海城市文化特色的必讀書。
世紀出版集團總裁闞寧輝介紹,在某種意義上,建築就是城市本身。上海匯聚了不同時期、不同風格的建築,「海納百川、追求卓越、開明睿智、大氣謙和」的城市精神,「開放、創新、包容」的城市品格,在一處處建築載體上凝固、流動、傳揚。在城市歷史、建築文化領域有長期專業積累,經驗豐富的一批作者、攝影師,和骨幹團隊一起,經過八個月的精心策劃、討論、打磨,以中英文對照、圖文並茂的方式,推出了這部遴選上海56處著名建築的全新上海建築文化讀本。闞寧輝表示:「建築的故事,背後也是上海故事、中國故事。記錄故事、講述故事、傳播故事,需要我們所有人共同的關懷與努力。」
隨著《這裡是上海:建築可閱讀》新書首發,文旅部門精選部分建築串點成線,推出10條「建築可閱讀」旅行線路,包括難忘紅色記憶、感悟江河情懷、重溫休閒時光、漫步梧桐深處、尋蹤名人傳奇、傳奇建築新生、城市古蹟印象、交匯中西文化、暢遊海上華章、探訪春申古風等。
麥克尤恩新作《我這樣的機器》
為什麼要寫來自1982年的「未來世界」
朵雲書院旗艦店
麥克尤恩新作《我這樣的機器》在上海書展期間首發,作家小白,人工智慧專家張崢與作家、出版家黃昱寧就作品展開探討。小說中,麥克尤恩塑造了一個1982年平行宇宙中的倫敦,那裡擁有我們很熟悉的過往,也有高度發達的人工智慧。為什麼要塑造這樣一個世界?黃昱寧的發問,也包含著一種思考:當小說的設定造成現實、未來和過去的三重複調中時,故事應該如何展開?
對此,小白認為,科幻小說中把技術嵌套在過去的歷史節點並不罕見,如蒸汽朋克的小說,可以用技術決定論來結構故事。但在《我這樣的機器》的閱讀中,小白更覺得這像是麥克尤恩帶有自傳體性質的一個小說,「這部小說帶有他對自己的反思,對人類社會的反思,通過一個機器人的故事影射他的這一段看法」。張崢對這個解讀表示認同,並進一步認為,在「機器化」的麥克尤恩身後,想要表達是一個群體的自傳,作家將科技和人類之間的衝撞,對未來的交織、憧憬都含在裡面。
在讀麥克尤恩時,黃昱寧所經歷的也是一場搜尋細節的風暴:「小說裡不可能所有的註解都特別詳細,我自己看的時候,一邊看一邊查一邊找,發現裡邊藏了好多東西。麥克尤恩喜歡用特別煞有介事的口吻講歷史,因為他自己對政治、歷史有著極其濃厚的興趣,這對他來說是信手拈來的。」在小白看來,這是小說尤為精彩的部分:「他在寫作過程中不斷思考,也許有點偏離了他最初的意圖,但恰恰是非常精彩的地方。在對歷史分叉處的書寫中,麥克尤恩對整個的歷史、倫理所有的思考都在這個裡面。」
辛德勇新作談天文曆法
重塑瀰漫在城市裡的煙火氣
上海展覽中心
北京大學歷史系教授辛德勇攜新書《西邊的太陽:秦始皇他爹的陽曆年》《天文與曆法》亮相書展。
歷兩千餘年,時至今日,對中國古代的天文曆法,無論是學術界還是普通民眾,知者寥寥。辛德勇表示,他自己也是為給北大歷史系以及其他相關專業的本科學生講課而自學了一點兒中國古代天文、曆法知識。辛德勇現身說法道,這是因為他讀書做學問,與強調方法相比,更加強調知識的價值與作用的。「天文與曆法知識,在中國古代的總體知識構成中佔有重要份額,更對社會生活產生了廣泛而又深刻的影響;特別是在北宋中期以前,天文、曆法知識同社會政治生活的關係尤為深切。因此,若是完全不懂古代天文、曆法知識,學習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國古代史,必然會有嚴重隔膜。其結果,輕了,是總隔著那麼一層,根本接觸不到實際;重了,還不知道順著這層隔膜滑到哪裡去了。」
以辛德勇的觀察,在中國古代天文、曆法研究的學術層面上,學者們的研究工作以及對相關知識的推廣工作,也存在一項值得注意的缺憾。這就是直到目前為止,他們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以西方近代科學為標尺來構建中國古代天文、曆法的年表。「其缺陷,一是研究的內容缺乏與中國社會實際深切而又具體的聯繫,二是表述的形式大多沒有能從中國古代的歷史實際出發,由內而外。」 辛德勇謙稱,雖然他在新書裡對商代曆法的推測和對二十四節氣早期起源階段一些重要環節的論述,但都是非常初步,也還非常不確定的探討。因為中國古代早期的曆法問題,由於數據太少,有些基本問題認識還很不清楚。「總之,這本小書涉及的中國古代天文和曆法問題,不管是知識性的介紹,還是研究性的論證,都是我在北大教學工作的一個副產品。」
彩 蛋
上海書展之書店雲快閃
作家書店
採寫:本報記者
新媒體編輯:張瀅瑩
配圖:活動方圖、本報記者攝
文學照亮生活
網站:wxb.whb.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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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漫遊書展24小時 | 寫作,是為了理解自己有限的生命和偶然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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