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浴》也是一部中國禁片,但該片獲得了當年國際的許多大獎。導演到底想通過該片表達些什麼呢?
不可否認,最初看天浴確實是抱有點點'「想法」去看的,但看完影片,我卻一點也興奮不起來,相反,心情是那麼的悲憤與沉痛!!!
故事開始於1975年的成都,當時「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運動依然在火熱。作為知青的文秀(李小璐 飾)被選中要到四川邊遠地區參加工作。
臨行前媽媽幫準備了一大摞紙,說是來例假的時候記得用,媽媽準備了很多好吃的,妹妹端來洗澡水,讓文秀洗個澡再走,媽媽還嗔怪著「水怎麼這樣涼」。裁縫爸爸高興地幫她做四季的衣服,知道女兒要下鄉去,全家都依依不捨。
文秀還有一個暗戀她的懵懂少年,臨行前送她一個萬花筒。那時候的她,不知前路的兇險。直到她走時,對未來仍然是一副期待的表情,滿腦子儘是對即將開始新生活的期待。
下鄉期間,一開始文秀在奶粉廠當工人,日子倒也過得平靜,還評選上了先進。一次放映電影的時候,有個男人趁著停電摸了文秀一下,文秀直接跳起來罵他。可見初期的文秀對身體多麼愛惜。然而這一罵,招來了廠長的報復,找她談話,說是要農場要組建一個女子牧馬隊,準備就由她做幹部管理,要她先去跟農場的一個藏民老金(洛桑群培 飾)學牧馬。於是把她送到了草原深處,和藏民老金一起養馬、與世隔絕。
文秀以為去牧馬半年,便可回來帶什麼「鐵娘子牧馬隊」,評先進。然後就可以回家團圓見到愛自己父母妹妹。殊不知,「鐵娘子牧馬隊」就是一句美麗的謊言。
由於文秀很是乖巧可愛如百合花一樣純真,兩人的關係相處得很和諧平穩。老金呢年紀大約有四十幾,長相略有些兇狠,但心地十分善良;十八歲的時候因為與人耍惡鬥狠被對方失手砍去了「寶貝」,娶不成媳婦了。老金對文秀很好,他很喜歡文秀,但因為他有自己隱疾,所以他喜歡文秀也只是默默地喜歡。默默地保護她,為她做事而並不有所圖,任勞任怨。
老金對文秀有一些柏拉圖似的喜愛,而文秀則也許更把老金當成了大哥哥。這樣的關係一直到有一天農場裡來了個長得油頭粉面的李供銷員(錢正 飾)。面對牧場困苦的生活,秀秀愈發希望回到城市,回到家人身邊。李供銷員暗示他可以解決文秀想回成都就業的問題,還送給她一個蘋果(亞當的毒蘋果)。也許因為覺得他人長得還可以,也許因為覺得他神通廣大,可以藉助他實現回城的夢想,但無論如何,文秀可以說真心地愛上了他,期許這眼前的男子英雄救美般地帶自己回家。所以在他第二次來的時候,她就讓他就熟練地奪去了貞操。
然而,在那個充斥著虛偽、欺騙的社會,罪惡和骯髒的欲望摧殘著這個純潔的女孩兒。
謊言和蘋果將文秀拉入恥辱深淵
文秀一直憧憬著李供銷員帶她回成都回到自己家裡的期盼,她就這樣一直盼著,幾個月後卻盼到一個又一個來渴求她身體的人。「以後……他就不再來了」,來的是農場的其他幹部,他們對文秀說的,要回成都和找工作,他們都可以幫得上忙的,這些人甩給她一個美麗的謊言,然後就開始發洩自己的性慾。可能是對於李供銷員的欺騙,也可能是對於回家急切的期盼。於是……從這兒以後文秀徹底放開了,把身體給每一個來的幹部。
而老金慢慢也知道了她的行為,然而文秀卻對憨厚老實的老金這樣說「別的女娃子早這樣做了,我還能怎麼辦,沒有錢沒有人,只剩這點資本,跟一個睡了不能不跟另一個睡吧,要一碗水端平」。聽後氣極憤怒的老金罵了她一句:「你就是個賣貨。」而惱羞成怒的她卻說:「那也沒你的份。」這一段對白不勝唏噓!!!她內心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但在這無可依靠的草原深處,她內心滿是那個美麗的慌言,然後後面那些人借用了那個謊言去做了壞事滿足自己。
她其中就說了這樣一段話。她說:「我一個女孩子,既沒錢,又沒勢,做什麼不是要人家批的條子,我如果現在就這樣回去,一沒戶口,二沒工作。」
最開始,文秀是無奈的,是痛苦的,每次被那些男人睡完後,她都要老金打水回來給她洗澡。因為她覺得她是純潔的,她的心靈和她的身體都是純潔的。到後來,文秀麻木了。她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悲哀與痛苦,但現實又是那麼的無奈!!!! 天真的文秀以為用自己的身體可以換來回城的批文,但是,她錯了,哪些玩弄她的幹部只是把她當玩物而已,因為回城的名額太少,而找他們行賄的人太多,太多,這其中也不乏像文秀這樣用身體換取回城的女孩。那些男人純粹只是把文秀當作一個玩物,一個可以發洩獸慾可以想玩就玩的漂亮女孩。
老金對文秀所做的一切一直都在極力忍受。老金很強壯,能嚇跑那些想侵犯文秀的男人。但老金阻止不了文秀願自願獻身的男人。老金對文秀所做的一切一直都在極力忍受,他也希望或許文秀的付出真的能換來回城的幸福。老金能給予文秀父親般的關愛與保護,但他卻鬥不過現實的黑暗!!!老金是痛苦的,他看著文秀的糟蹋自己但卻無可奈何。
影片最後,為了帶文秀離開這個骯髒黑暗的世界,老金把槍口對準了文秀正在天池裡洗澡的身體,文秀沒有憤怒驚慌,坦然地閉上了眼睛。兩聲槍響!!!老金槍斃了文秀,他自己也自殺了。兩人死在了最乾淨的地方。影片結束。
整個過程瀰漫的那股悽涼而又絕望的氣息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這種隱藏在天性中的邪惡欲望被表露無遺,給人一種強烈的窒息感。通過女孩兒文秀的遭遇,赤裸裸地揭示了人性中的種種罪惡和骯髒的欲望。
在那個可以隨意蹂躪人格的時代,人性也被扭曲。一個荒唐的時代,文秀也成了其中荒唐的一人。從一個單純無邪、涉世未深的女孩,到最後淪落為世俗中棋子,放縱自我。
一個生命就這樣被時代、被醜陋的人性所摧毀。一如她的眸子,從清純無暇到滿懷心事,再到充滿希望、繼而失望、絕望,當最後,她面對老金的槍口時,最終明白,死,是自己最好的解脫,因為即使回城,自己的靈魂該去何處皈依?老金成全了文秀,質本潔來還潔去。
在黑白顛倒的世界中,兩個卑微的生命,面對命運的嘲弄,他們無可奈何,最終選擇了逃避。
《天浴》用蒼天的力量來洗滌人世間的醜惡、汙穢,用死來祭奠的人性回歸!
大山侃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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