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獎周剛過,今天我們要說的這位就是2019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得主,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教授Gregg Semenza。
他與其他兩位William Kaelin、Peter Ratcliffe共同獲得了2019年諾貝爾獎。但現在他的論文在PubPeer上不斷被報導出現學術造假。
Gregg Semenza 1956年出生於美國紐約,1974年從斯裡皮高中畢業後,進入哈佛大學學習遺傳學。之後到賓夕法尼亞大學進行研究生學習,在賓夕法尼亞兒童醫院進行博士研究。1986年赴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做博士後研究,後成為該校教授。
Gregg L. Semenza教授主要從事低氧誘導因子(HIF)相關領域研究,已發表論文400餘篇,被引用超過10萬次。是Journal of Molecular Medicine雜誌主編,Journal of Clinical Investigation雜誌副主編。同時他還是美國科學院、美國國家醫學院雙院士。2016年,獲得拉斯克基礎醫學研究獎。
諾貝爾獎委員會對於2019年獲獎的科學依據:「動物需要氧氣才能將食物轉化為有用的能源。氧氣的重要性已有數百年的歷史了,但是細胞如何適應氧氣水平的變化卻一直未知。William Kaelin、Peter Ratcliffe和Gregg Semenza發現了細胞如何感知並適應不斷變化的氧氣供應。他們在上世界90年代,發現了一種分子機制,可以調節基因的活性,從而以應對不同水平的氧氣。這項發現為貧血、癌症和以及許多疾病提供了新療法。」
就像癌症研究領域的其他內容一樣,低氧領域也充滿了學術造假,只需單獨在PubPeer搜索「 HIF」(Semenza發現的低氧誘導因子)即可。本來當人們提到諾貝爾獎時,應該是崇敬,令人尊重的,但現實卻讓人跌破眼鏡。
有一些文章他僅僅是合作者,但是在許多情況下,Semenza是作為通訊作者,因此最終的責任人是他。畢竟,諾貝爾獎承認的獲得者還得看最重要的通訊作者(大通訊)。
在Semenza獲得諾貝爾獎之際接受《臨床研究雜誌》(JCI)採訪時表示: 「我年輕時假裝我是一名聯邦調查局特工,其實調查犯罪,跟做科研很像。不是嗎」
現在,「科學偵探」克萊爾·弗朗西斯(Clare Francis)對Semenza的論文進行了調查。截至到10月16號,有32篇文章出現問題,超過了另一位作假大亨同時也是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得主路易斯·伊格納羅(Louis Ignarro,被爆28篇論文),因此Semenza的作假還是相當嚴重的。
P圖技術一脈相傳
閒言少敘,讓我們看看Semenza教授都有哪些「戰績」,首先是一篇8年前有關HIF-1的論文:
圖A中的條帶,這兩條看起來像是複製粘貼了。圖6使用了完全無關的實驗樣本。從條帶的形狀和間距來看,β-肌動蛋白印跡與圖B和圖G中的凝膠都不匹配。不過研究結果在另一篇文章被撤回,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或者是這篇7年前的論文,又由Semenza擔大通訊,諾貝爾獎獲得者給我們展示了他的美圖秀秀能力。
論文的第一作者Daniele Gilkes現任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助理教授,是Semenza的得意門生,與其導師關係密切。或者有人認為Semenza過於繁忙,不清楚他的博士後在做什麼。
我們這裡引用Daniele Gilkes說的話:「有一位既是臨床醫生又是科學家的導師對我的培訓極為重要和有影響力, Gregg幫助我專注於可以對改善研究結果而產生影響。」 這句話就很有深意啦,到底什麼叫做專注於改善研究結果,那就不得不讓人思考。
她還指出,即使實驗室中有多達15人,Semenza始終會迅速回答她的問題。她表示也可以像她的導師一樣如此的關心自己的學生,不過很遺憾,這是很難去模仿的。
不知道Gilke現在有沒有教她的學生「 Photoshop的藝術呢?結果不得而知。不過這兒另有一篇她一作的文章,同樣來自於Semenza實驗室,同時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副校長Denis Wirtz也是這篇文章的合作者。
這裡貌似採用了模糊軟體
有趣的是,這位副校長還要以此身份負責調查我們諾貝爾獎得主論文是否涉嫌研究不當行為,調查內容包含他自己有參與的那篇文章。不知道副校長同志能否大義滅親。
下一篇來自Semenza實驗室的Gilkes等人的論文,同樣Wirtz是合作者,也是唯一成功的撤回文章。因為PNAS從來都不關心此類事情,因此肯定不會發表(即,並非真正的同行評審)論文。而這篇文章同樣由美國國家科學院成員Semenza親自貢獻。
HIF2a條帶被重新使用,經過一些拼接,樣品標籤保持不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把這裡抹去而不改其他結果?
來自Semenza實驗室的下一篇論文(由Gilkes等),其中圖5C在2013年進行了修訂,因為它存在「不正確性」。但是該雜誌未給出更加詳細的說明,另外提一句,Semenza是該雜誌的副主編。
當這位諾貝爾獎獲得者在2020年1月作為JCI 的副主編接受同事Elyse Dankoski採訪時,他被問到:「當你評估在一篇提交的文章時,你的評判標準是什麼?」。他回答很有趣:「非常簡單,只需回答兩個問題:這部作品新穎且有影響力嗎?論點支持充分麼?」
讀到這裡,親愛的讀者你覺得他克隆的條帶是否足夠新穎和有影響力,並且是否能夠充分支持Semenza博士,約翰·霍普金斯實驗室獲得諾貝爾獎呢?
中日韓友人
我們再展示一些Semenza教授的作品,首先是作為合作者的文章。例如,Semenza與芝加哥大學的Nanduri Prabhakar合作。Prabhakar甚至在Semenza獲得諾貝爾獎的時候在JCP上寫了一篇社論。足以看出他們關係是有多「鐵」。
以下三篇論文均來自芝加哥, 第一作者為Guoxiang Yuan ,但讓人思考的是,如果沒有搭上Semenza這位 「諾貝爾」先生作為合作者,這些文章還會在這種級別的期刊上發表麼?至少肯定不是在PNAS上,那麼Semenza先生對這些文章有什麼「貢獻」呢,可能是幫助它們繞過同行評審直接刊登。
如此之多的複製粘貼讓人感到震驚和沮喪,但是更令人沮喪的是,這份期刊都不會撤回它們,或者說一開始就不會撤回,因為Semenza獲得了諾貝爾獎。
此外另一篇合作論文出現類似問題,促使一位Cell Press的編輯承認,Semenza根本不在乎基本數據的完整性。
Clare Francis:「p-AKT看上去與其他3個的印跡不同
基本上,磷酸化AKP印跡來自不同的凝膠,沒有進行上樣控制。但在Cell Reports總編輯Stephen Matheson寫信給Clare Francis中表示:「我同意你觀點,但我認為那不是問題,我根本不需要這些都來自同一方面。」在被問到為何如此相信時,這位主編表示,因為其中一位作者獲得了諾貝爾獎。
順便說一句,Semenza是該論文中唯一的非中國作家,那麼他的作用不言而喻。確實,有時候一些論文會加上一些沒有實際貢獻的名字。但是Semenza通過這種方式不僅有助於使該論文發表在Cell子期刊上,而且還有助於他們繼續在那裡發表文章。
Semenza的慷慨遍及世界,這此是幫助來自韓國學者在Cell Press發表論文,Semenza的名字再次脫穎而出,成為約翰·霍普金斯實驗室唯一的貢獻者。
Molecular Cell的審稿人對此沒有任何疑問?好吧,可能因為作者頂著諾獎光環。Cell Press 和Elsevier會對虛假數據不予理睬,但是折磨動物呢?
這項研究是在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實驗室完成的,真的沒人注意到這些腫瘤長得如此巨大嗎?以至於這些可憐的老鼠必須遭受如此可怕的痛苦。根據美國《實驗動物管理和使用指南》這些裸鼠應該早在腫瘤變得如此大之前就被安樂死了嗎?作者不會注意,那編輯還有審評人也熟視無睹嗎?現在腫瘤學的文章都可以這樣肆意妄為?難道還是因為其中一位作者獲得過諾貝爾獎嗎? 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好吧,我們還是說回克隆的蛋白質印跡帶吧,至少他們還很有趣,這有一些Semenza博士早期的作品,是他與日本Kiichi Hirota 合作發表的文章。
還是複製粘貼的老戲碼
Hirota在1999年至2002年擔任約翰霍普金斯醫學院客座教授,同時成為Semenza的合作者。前者在 Nature Genetics 發表的文章,同樣被指出在凝膠條帶存在偽造現象。
2019年,Semenza受Hirota之邀在關西醫科大學為學生做科研講座。他們的關係真的情比金堅,不愧是多年的戰友。最後Semenza深情「告白」 You are where I once was, I am where you will someday be
2011年,Semenza與他的日本同事們一起撤回了Tomita等人2007 年在Biochemical Journal上發表的文章,並表示由大通訊Naoki Mori對於文章中的虛假數據承擔全部責任。
有意思的是,當他獲得諾貝爾獎,Semenza在接受ACS採訪時說:「所有科學都是協作的成果。我在實驗室中有所有這些努力工作的博士後、研究生和本科生。每個人都是作為一個整體在工作。我的實驗室中有一群非常好的人。我挑選人員的主要標準是,良好的協同能力,因為我們在一起花費了很多時間。」
「我們不禁要問,Semenza教授因為他的實驗室發表的文章獲得大量獎項與榮譽,甚至還獲得了諾貝爾獎,那現在是不是要為你虛假實驗數據買單呢?
放眼望去,近幾年,很多人都有這樣一種感受,那就是現在的科研要求越來越高,論文發表越來越難。
所以,我很想把一個優質的課程推薦給大家!一個可能改變所有醫學生一生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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