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接連發生三起命案,此時他卻收到匿名紙條:下一個就是你

2020-12-06 深夜有情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雖然已經立春,可是夜裡的風還是陰涼的很,辛賞縮起脖子,抱著兩個胳膊小跑起來。

走了一會兒,不知怎麼總覺得後邊有人跟著,辛賞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昏暗的街道空蕩蕩的。

辛賞打了個寒顫,趕緊又小跑起來。

最近世道不太平,上次辛賞因為喝醉酒救了一個女孩,卻被反咬一口,剛剛洗脫冤情,女學生又被害了,結果被停職至今,到如今,那女學生已經被害兩個月了,兇手依然逍遙法外,更可怕的是,最近又接連發現了兩起命案。

一起是在公園的小樹林裡,學校附近開網吧的老闆娘被發現氣絕身亡,身上的皮膚被劃得面目全非,當時的場面可謂觸目驚心,據說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到現在還在醫院,而見過屍體的群眾幾乎都在接受心理治療,連見過大場面的侯玉潔在驗屍時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自那之後,整個城市都陷入恐慌。

前幾天,又在一間廢舊工地裡發現一具屍體,這次沒有那麼驚悚,只是頭部被猛烈撞擊致死,但還是被傳的神乎其神,但是據可靠消息稱,這兩個案子應該沒有什麼聯繫。

無論如何,最近人們都不敢夜裡出門了,這不,這才11點多,大街上就幾乎看不到行人了。

辛賞越走越覺得身後的聲音格外真實,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

就在不遠處真的有一個人,看到辛賞停下來,也隨即停了腳步。

辛賞端詳一陣,看不出那人樣貌,也不見那人行動,便攥起了拳頭,繼續前行。

看那人身形不算高大,辛賞徒手對付也是綽綽有餘,因此他放慢了腳步,全身戒備著,聽著身後的動靜,那人果然很快跟了上來,腳步也越來越快,不斷逼近自己。

辛賞的拳頭緊繃著,全身的肌肉也都處於待命狀態,就等著那人走到身後,辛賞猛地一個轉身,一個飛腿甩了出去。

「辛警官,辛警官!是我是我!」

聽到對方叫自己,辛賞立刻收住腿,但是力量一時控制不住,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那人連忙扶起辛賞,不住地道歉。

辛賞這才看出來,是本市一家報社的副主編,邊慶天。

「邊主編,哎喲,您怎麼……鬼鬼祟祟的,嚇我一跳!」辛賞揉了揉腰,不解地問道。

「哎,別提了,我不是故意嚇你,你電話關機了,我打聽到你在附近住,所以專門來找你,剛才看到你,但是不敢認,所以偷偷看了一陣。」

「哦,手機沒電了,有什麼事明天找我也不遲啊,這大晚上的……」

「不行不行,我不敢再等了,再等我就得沒命了。」邊主編一手緊緊抓著辛賞的胳膊,眼睛不停打量著周圍。

辛賞帶著他回到家,大門一關上,邊主編才終於舒了口氣,辛賞也才注意到原本就瘦弱的邊主編如今臉部更加凹陷,眼鏡後邊的眼袋也格外深重。

辛賞到了杯茶遞給邊慶生,也被擺手拒絕了,只好放到了桌子上。

「啊嗚~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筱歌抱著東坡打著哈欠從臥室裡走出來,看到沙發上的客人,一下子嗅到了商機,原本睏倦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這位大哥,一看就是遇到麻煩事了啊。」筱歌一屁股做到邊主編的對面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邊主編警惕地看著筱歌。

「你臉上寫滿了倒黴兩個字,一看就看出來了。」

「你少胡說八道了,這位是邊慶生,海城晚報的副主編。」辛賞打斷筱歌的玩笑,嚴肅地看向邊主編,「邊主編,您到底遇到什麼事了,你剛才說什麼沒命了?」

邊主編張張嘴剛想說話,抬頭看了一眼滿臉好奇的筱歌,頓住了聲音。

「沒事,這是我朋友,很可靠的,也能幫上忙。」

邊主編輕輕點點頭,「我有危險,有人要殺我。」

「什麼?」辛賞和筱歌都為之一驚,辛賞趕緊追問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邊慶生停頓一下,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這兩天,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但是我又看不到什麼人,昨天我加班到很晚,正準備回家,到了樓下發現沒帶手機,便回去拿,那時候樓層裡的燈全都關了,只有樓道裡的應急燈有一點微弱的光,我往辦公室方向走去,就看到我的辦公室裡走出一個人來……」

「中等身高有點胖,戴著個棒球帽。我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那人卻突然向我走過來,他走一步,我就後退一步,等到他走到樓道口,就立馬竄了進去,我跑進樓道,只聽到那人腳步飛快地下樓聲,已經看不到人了。我不敢追,便趕緊回到辦公室,打開燈,發現桌子上有個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是只斷手,我嚇得立馬扔在地上,後來仔細一看,其實是假的,但是那假手手心裡抓著一張紙條,我輕輕抽出來,就是這個……」

邊慶生手哆哆嗦嗦地塞進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辛賞,筱歌趕緊湊過腦袋去看了一眼,一張沾滿血跡的紙條上寫著幾個大字:「下一個就是你。」

「什麼叫下一個就是你?」辛賞趕緊問道。

邊慶生又喝了一口水,「你先聽我說完,今天我表姐夫,汪為福找到我,他也收到了一樣的紙條,他的是他女兒給他帶回來的,他女兒才7歲,剛上小學,上著課,突然有個自稱是她叔叔的人把她叫出去,塞給她一個紙條就走了,等她回去打開一看,滿紙的血跡,直接嚇哭了,老師才把她爸爸找去,他那個紙條,跟我這個一樣,也寫著,下一個就是你。」

「那上一個到底是誰啊?」筱歌焦灼地問道。

「叫閆榮忠,前幾天在工地上發現的那個屍體,就是他!」

「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這個人要殺你們三個?」辛賞問道。

「這還要從十年前說起。」邊慶生低下頭開始回憶。

十年前,邊慶生還只是一個年輕的記者,一腔熱血撲在新聞事業上,立志要報導最真實的新聞事件,還原最血淋淋的真相,只是多年不得志,直到那一年一場礦難的報導讓他一舉成名,最後也算在新聞界一路順風順水。

那幾年礦難時有發生,大多情況都是煤礦老闆違規採礦導致的,一般情況下,煤老闆們只要花點錢打點好出事的工人還有那些記者,事情也就被壓下去了。

邊慶生是那些沒有被錢收買的極少數人。

出事的煤礦在外省,原本他也沒什麼機會能接觸到,只是那一次他一個表姐的老公和兒子被困在了礦井中。

逃出來的人說他們還活著,只是要救他們出來很困難,必然要驚動更多的人,那違規採礦的事就兜不住了,到時候可不是損失點錢那麼簡單,因此老闆譚進寧願他們兩個死在礦裡,多賠些錢,也不願意吃這官司。

表姐邊紅梅明白老闆的心思,可她是寧願一分錢不要,也得讓老公和孩子安全回來。

邊紅梅的老公汪為福才30多歲,兒子汪小海也只有13歲,學習不上進便被父親帶著下了礦,才進去兩天就出了事。

邊紅梅身邊只認識邊慶生這一個文化人,便求他幫忙,邊慶生早就聽說了當地新聞界的不正之風,也決心以此為契機一展抱負。

幾篇報導發出去,邊紅梅聲淚俱下的照片、礦友們飽含風霜的面孔下的聲聲控訴,再加上礦場現場凌亂不堪的場景,一時之間轟動全國,各界人士紛紛關注。

只是等到救援人員趕到現場進行施救時,已經離事故發生過去6天了,救援隊長閆榮忠勘測了現場,發現救援難度極大,而且已經不確定遇難人員是否還活著。

邊紅梅堅持一定要救,不論死活一定要見到人,因此救援最終在極其惡劣的條件下展開了。

十幾個小時過後,救援隊長閆榮忠終於下到礦井中,背出了奄奄一息但最終保住了性命的汪為福以及已經死去的汪小海。

邊紅梅悽厲的哭聲久久在礦區迴蕩,讓整個小城在很長一段時間都陷入巨大的沉痛中。

老闆譚進最後也沒躲過牢獄之災,落得一個妻離子散,老婆帶著孩子改嫁,身邊的女人卷錢逃跑,父母難以忍受悲痛不久便相繼去世。據說他反覆說要找邊慶生報仇,讓邊慶生提心弔膽了幾年。

後來邊慶生回到海城,在新聞界更是名聲大振,一時的風光也就讓他忘記了譚進的仇恨,直到前一陣子他聽說了譚進出來了的消息。

「所以你覺得是譚進回來報復你們?」辛賞問道。

邊慶生點點頭,煞白的臉上滲出點點汗珠,「是,他來了,他已經來了,閆榮忠就是他殺的。」

「你怎麼這麼確定?」辛賞對邊慶生如此恐懼感到有些不解。

「我們拿著這張紙條去找警察,警察驗了紙條上的血跡,和閆榮忠的一樣!閆榮忠就是他殺的!辛警官,你一定要保護我,價錢你隨便說。」邊慶生說道。

「保護你也不是不行……不過這畢竟跟命案有關,關鍵時候還得跟警方配合。」辛賞皺著眉頭說道。

「等一下,這個譚進為什麼要殺閆榮忠啊?人家只是救援人員。」筱歌打斷道。

「當初是閆榮忠提供了證據,證明了他的礦井設施不合規定導致的礦難,所以他對閆榮忠也是有恨的。」

「那汪為福呢?他把人家害成這樣,他還報復人家?!太不可理喻了!」筱歌氣呼呼地說道。

「汪為福當時收到很大一筆賠償,有了這個錢,做了點生意,後來又幹起了包工頭,日子越過越好,還又生了個女兒,大概譚進聽說之後,心生嫉妒吧,畢竟自己家破人亡了。」

「那也是他活該。」筱歌翻了個白眼。

「哎,他自己不覺得活該啊,當時那麼多違規操作的,就偏偏他吃了官司,落得這個下場,他自然心理不平衡想要報復。」

「你還挺同情他呢?」筱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邊慶生。

邊慶生苦笑一聲:「我哪是同情他,只能說理解,正因為理解,我現在才害怕。」

辛賞又安慰了一番邊慶生,待他情緒穩定,又親自送他回了家,再進家門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一進門看到筱歌正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發愣。

「你怎麼還不睡?」

「我睡不著,總覺得這事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比如說呢?」辛賞癱坐在沙發上,眯上了眼睛。

「比如說,閆榮忠為什麼會到海城來,如果是知道譚進要殺他報仇,他應該跑到找不到他的地方啊,卻跑到譚進的仇人們聚集的地方,難道還要死一起死嗎?再說如果論仇恨的程度,無論怎麼看邊慶生和汪為福都排在前面,最後卻是閆榮忠最先被殺害,實在覺得蹊蹺。」

筱歌說了一大通,卻聽到一旁傳來陣陣鼾聲,不自覺困意來襲,打了個哈欠,抱出被子蓋在了辛賞身上,然後關上燈回到自己房間抱著東坡也睡去了。

第二天,筱歌和辛賞如約來到邊慶生家附近,一方面暗中保護他的安全,一方面也看一看能不能發現譚進的蹤影。

邊慶生一天都待在報社裡,兩人在他辦公室外的接待區坐了一天,屁股都坐扁了,也沒看到一個可疑人物。

直到跟著邊慶生回家,在他家小區門口,一個中年男人,看到邊慶生進了大門,也跟著腳步匆匆地走了進去,眼神不時地四下張望,行為很是鬼祟。

辛賞和筱歌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感到這人很有問題,便悄悄跟了過去。

果然,中年男人跟著邊慶生進了同一個樓道,一前一後上了樓,只是男人走進門口的時候又朝身後掃視了一番,確定沒看到什麼人,才輕聲進了樓道。

辛賞和筱歌趕緊跟著衝進了樓道,電梯已經離開,辛賞只好爬樓梯上去,所幸六樓的距離不是很遠,電梯中途停留片刻,反而沒有辛賞跑起來速度快。

辛賞從樓梯口出來,就看到邊慶生剛要關上的大門被那中年男人一手給扳住了,這是要破門而入的節奏啊,辛賞二話不說,一個掃堂腿過去,把那男人撂倒在地。

男人哎喲著躺在地上,剛要翻身起來,又被辛賞翻手按在了地上。

「哎呀,辛警官,誤會,誤會啊!」邊慶生著急地喊道。

辛賞聽言趕緊鬆了手,男人哎喲著揉著肩膀,艱難地爬了起來。

筱歌這時也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看到這個場景有些蒙圈。

「哎呀,這是汪為福,是我叫他過來商量事情的!」邊慶生哭笑不得地說道。

辛賞和筱歌看了一眼汪為福,四十多歲的樣子,黑紅的面龐,大腹便便的身材,一副憨厚模樣,臉上完全看不出曾經做過苦力受過災難。

「額,不好意思啊。」辛賞撓著頭說道。

「不過你幹嘛鬼鬼祟祟的啊?」筱歌問道。

「我這不是也怕被譚進發現嗎?」汪為福揉著疼痛的胯骨憨笑著說道,然後看向邊慶生,「哎,對了,表弟,你叫我來什麼事啊?」

邊慶生嘆口氣,招呼大家進屋坐下,然後嚴肅地說道:「今天警察給我打電話,他們找到譚進的住處了。」

「啊?真的?」汪為福吃驚地問道。

「是,但是人跑了。」

「跑……跑了?」汪為福一下子洩了氣。

邊慶生點點頭,「警察說,他們在一家小旅館裡找到了譚進,是用他自己的身份證登記的,在他的房間裡發現一把斧子,確定是殺死閆榮忠的兇器,但是從昨天人就一直沒有回去,至於去哪,他們也不知道。」

汪為福點點頭,臉色一沉。

「那麼是不是就可以確定是譚進殺了閆榮忠了?」筱歌問道。

「警察說,基本可以確定,但是還有疑點,說譚進房間裡應該有其他人去過,房間裡發現兩個茶杯,一個喝掉的,一個沒有動過,不過這也證明不了什麼。」

汪為福有些無措地搓了搓手,「那……這個譚進還沒走,是不是還打算對我們動手啊?」

「這還用說,難不成是等著請我們吃飯嗎?」邊慶生沒好氣地白了汪為福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辛賞此刻緊皺著眉頭,慢慢說道:「你們先別急,下一步我們加強防範,我呢,負責保護邊主編的安全,筱歌你來跟蹤汪大哥。」

「啊?我?你確定?」筱歌瞪大了眼睛質疑地看著辛賞。

「你不用露面,就偷偷地跟著,幹你的老本行,偷拍,一旦發現可疑的人就立馬給我打電話。哦,對了,」辛賞轉向邊慶生說道,「最好給我們一張譚進的照片,以免再發生今天的事。」

「這個,有倒是有,但都是十年前報導時的照片了,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變樣了……」邊慶生為難地說道。

「再變他也還是他,有比沒有強。」辛賞說著,跟邊慶生一起進了書房。

邊慶生從書架上拿出厚厚的一個文件盒,吹去上面的灰塵,輕輕打開,像是打開一件珍藏的寶貝。

邊慶生一邊翻找著資料,辛賞和筱歌注意到汪為福很是緊張,似乎有些不敢面對,十年過去了,再讓他想起那段窘迫可怕的時光還有自己夭折的兒子,的確有些殘忍。

「找到了。」邊慶生說著拿出一張譚進的正面照片,照片上的譚進,三十多歲,利落精明的樣子,只是不知道這十年過去,他會變成什麼樣。

從邊慶生家離開,又送汪為福回了家,叮囑他們關緊門窗,辛賞和筱歌也乘著夜色回家了,兩人都懶得做飯,便找了一家麵館吃麵。

「你說,邊慶生為什麼這麼怕這個譚進?他當年做的事,也不是壞事,針砭時弊,這不就是他作為記者的職責嗎?」

「哼,你聽他把自己吹的那麼清新脫俗呢,他啊,也不過是沽名釣譽,為了一時的名氣罷了。如果真是那麼有新聞素養的人,這十年他還能只是一個地方報社的副主編?之前一個案子我跟他接觸過,是個過分謹慎的人,這樣的人很難去深入挖掘新聞,據我所知,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報導就是十年前的那一次了。」

筱歌點點頭,「因為目的不純,所以心裡虛,原來如此。看他們這麼緊張,我都有點害怕了。」

「你怕什麼,現在還不能完全證明譚進就是殺害閆榮忠的兇手。」

「都找到兇器了,還不能?那他他來這裡幹什麼?還有閆榮忠又為什麼要到海城來?如果不是譚進殺的,會是誰殺的?哎?會不會是那個扒皮殺手啊?」

辛賞也搖了搖頭,「不可能,兩者的殺人手法完全不一樣,那個殺手手段極其殘忍,但是卻不得方法,便很有耐心地一點一點去割,就跟片烤鴨一樣……」

「停停停,別說了,太嚇人了!」筱歌聽到辛賞的描述渾身打起寒顫。

「反正不太正常,至於殺死閆榮忠的這個人心理素質就差多了,行兇之後急匆匆就離開了,可以肯定不是一個人幹的。現在局裡集中警力去追查那個殺手,閆榮忠的案子交給了一個新來的,現在正全部精力追查譚進。」

筱歌點點頭。

「明天記住,千萬不要冒險,發現問題一定要通知我!」

辛賞一邊說著,一邊將筷子伸進筱歌的碗裡,將唯一的一顆滷蛋夾了回來,還不忘補充一句,「你不是在減肥嗎?」

筱歌戳了戳筷子,鄙視了他一眼,無奈地低頭吃麵。

隔天天一亮,兩人各自行動,一大早就出了門,直到晚上九點多,辛賞回到家,看到筱歌已經回來,正黑著燈坐在電腦前伸長了脖子看著屏幕整理照片,臉貼著螢光藍的屏幕,像是要被吸進去一樣。

辛賞打開燈,埋怨道:「你能不能把燈打開啊,眼睛不要啦?」

「喂喂,你來的正好,快看看,照片裡這個人,像不像譚進?」筱歌將照片放大,讓其中一個工人的臉整個鋪滿了屏幕。

辛賞湊到電腦前看了看,又拿出邊慶生給的譚進照片對比了一下。

「像!很像!」

電腦裡的譚進比十年前的譚進臉色黝黑了許多,也瘦了很多,臉上多了許多風霜,但是眉眼神態沒有太多變化。

「在哪拍到的?」

「別提了!」筱歌說道,「我一大早就開始偷偷跟著汪為福,他早上送女兒去上學,結果學校門口車太多,我就給跟丟了,轉了半天沒找到人,打電話也沒人接聽,後來我想起邊主編好像告訴過我他的工地的位置,我就想過去碰碰運氣,結果也沒看見他,我就隨便拍了幾張就走了,後來才知道他去見客戶了,這才聯繫上。」

筱歌跟了汪為福一天,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直到回到家整理照片,才無意中在這些放大後的照片中發現了貓膩。

「你在那的時候沒注意到這個人嗎?」

「我離得遠,而且那些工人都低著頭忙著,穿著一樣的衣服帽子,我上哪看出來啊。」

辛賞點點頭,「把照片發給邊慶生和汪為福看看。」

照片發回去很快得到回應,他們都確定,照片裡的就是譚進。

原來,汪為福前兩天確實讓自己的副手又找了一批新的工人,但是自己沒有經手,也向來不過問。

做這些建築工人的,不需要學歷,不需要人脈,只要有力氣就行,工作累工資少,本來就不好招人,所以只要有人報名,根本不管對方是什麼人,看著歲數差不多,不缺胳膊少腿就統統錄用。譚進就這樣化名譚三,混進了他的工人隊。

但是問題就是,錄用時,既沒有填寫個人信息,也沒有詢問家庭住址,連身份證都沒有看一眼,雖然知道譚進混進了工地,此時此刻也找不到他,只能等著天亮,去工地上抓他。

辛賞給警察朋友打了電話,說明了譚進的情況,約定好一早等工地開工,就去抓譚進。

只是,沒等天亮,一陣電話鈴將辛賞和筱歌徹底吵醒,電話是汪為福打來的,電話那頭他應該在開著車,語氣有些緊張。

「辛警官,譚進聯繫我了,他不讓我告訴別人,他說只要我肯跟他面談聽他開個價,就不對我下手,我正準備去找他,但是我害怕,所以偷偷打給你,你馬上來這個地方,地址是……」

地址在城郊一個廢棄的小工廠,也不知道譚進怎麼會找到這樣一個隱蔽的地方。

深夜的天氣還很是寒冷,再加上剛剛下過一點毛毛雨,更是溼冷難耐。

辛賞開著導航,在夜色中找了許久,終於找到那個破舊的工廠和門口停放的邊慶生的車。院子四周的牆壁都殘破不堪,兩扇鐵製大門都已經腐朽了一半。地面都是泥土路,一踩上去都冒著泥水泡。

院子裡只有一件大廠房,此刻大門開著,微弱的燈光從門裡透出來。兩人快步趕了過去,還沒進屋就被一股複雜的臭味包圍住,其中最明顯的便是一股血腥味,混雜著一些食物腐敗的臭味。

筱歌感覺一陣噁心,捂住嘴,硬生生咽了下去。

辛賞感到不妙,快步走進門,看到眼前的場景,立刻停住了腳步。

借著一盞小夜燈的燈光,辛賞看到一個人此刻正躺在地上,胸前有一把尖刀,鮮血正汩汩地從傷口處向外淌,已經流了一地。

走近一看,竟然是譚進,已經沒有生命體徵,而且剛剛被害不久。

而屍體旁邊,邊慶生正一臉驚恐地站著,渾身發抖,兩隻手向外攤著,看到辛賞懷疑地看著自己,趕忙搖著頭,舌頭打結一般,說道:「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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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江晚報·小時新聞記者 陳棟 通訊員 王紫 李蓓蓓1月5日,台州路橋警方協助北京警方抓獲命案逃犯魏某。至此,20年前發生在北京昌平區的一起命案,涉案犯罪嫌疑人終於全部落網。2001年春節,北京籍男子焦某被人用鈍器毆打致死,案發後三名犯罪嫌疑人一鬨而散,逃離了北京。
  • 湖北武漢警方偵破一起28年命案積案
    案件發生後,武漢市公安局刑偵部門、江漢區公安分局組織大量警力不斷擴大摸排範圍,對收到的舉報線索逐一核對,對案發地附近江漢、江岸、礄口等區高危、可疑人員地毯式排查,民警製作的詢問、訊問筆錄撂起來有五六十公分高,但案件始終沒有找到突破口。
  • 匿名「爆料」:了解不一樣的王清遠,揭秘他身後不為人知的故事
    那麼我們今天就跟著一位匿名網友的爆料,去了解不一樣的王清遠,揭秘他身後不為人知的故事。首先交代一下這位匿名網友的身份,據這名網友稱,他曾在四川大學建築與環境學院工程力學專業學習,曾經是現任成都大學校長王清遠的學生。
  • 垂直社交創業報告(三):匿名社交真的性感嗎?
    ;所謂被動型好奇是指,一個人將自己置身於一個可能滿足潛在隱秘欲望的環境下,期待有符合潛在欲望預期的信息出現,一旦相關信息出現則會產生一定程度的滿足感。相關行為可能有打聽八卦、猜測、偷窺、意淫等等。由於被動型好奇大多都是與潛意識層面的需求相關的,因此這種心理需求都是非常隱蔽的、不與他人分享的。熟人匿名社交機制就是一種可能讓被動型好奇心理產生滿足感的潛在機制。
  • 「17年了,爸爸的骨灰可以入土為安了」160天,他們破了7起命案積案!
    日前,隨著逃亡25年的命案嫌疑人秦某華落網,福建省古田縣公安局刑偵大隊通過160天的激烈鏖戰,連續破獲7起命案積案。其中破獲的翁某故意殺人案,時間跨度長達29年,是「雲劍行動」以來,福建省告破的歷時最長的命案積案;抓獲的嫌疑人葉某坡,系福建省公安廳掛牌的全省十大命案在逃人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