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國家畫廊的鎮館之寶,梵谷的向日葵,線條和色彩自身的表現力
今天小編要和大家聊一聊凡·高的向日葵博物館是一個國家,一個城市的文化名片,也是這個民族心態與思想的真實反映。這一點在英國倫敦的博物館設置上體現得格外鮮眀。英國人一方面向外看(尤其是在大英帝國的鼎盛時期),廣泛關注世界各大文明遺蹟,一方面又自認為西歐文化圈的一員,對自文藝復興以來的西歐藝術更為讚賞。於是我們看到這樣個有趣的分工,大英博物館廣收世界各大文明精華,而設在特拉法加廣場東側的倫敦國家畫廊則收藏了數幹件文藝復興以來的西歐油畫名作。如果說前者是英國人出於理智、邏輯和好奇做出的選擇,那麼後者則體現著英國人內心深處的情感與自我認同。這是英國人文化心理中很值得深思的一點。
1823年,,在J·威爾克斯的倡議下,英國繪畫陳列館在倫敦成立。轉年,英國議會購買的J·J·奧傑斯坦的大批收藏成為新博物館的基礎。從1833年起建設新博物館並最終於1838年對公眾開放。經過170年的建設,倫敦國家畫廊已經成為世界範圍內,西歐油畫藏品質量和規模都數一數二的博物館,館內從拉斐爾到凡·高、塞尚等大師的作品俯拾皆是。相對於大多數倫敦訪客必至的大英博物館,倫敦國家畫廊往往成為專業美術愛好者的首選。傳統上對倫敦國家畫廊的鎮館之寶有兩種說法,一種認為是凡·高的《向日葵》,一種認為是塞尚的《浴女們》。這兩件作品都屬於同一題材的系列作品,並廣泛陳列於歐洲、美國和日本等地的博物館內。
倫敦國家畫廊在官方網站上公布了他們選出的30件 Highlights作品目錄,《向日葵》、《浴女們》還有達·文西和拉斐爾的作品都在其間。令人最感興趣的是博物館排列的順序顯然不是按照作品的年代先後,更不是按照作品或作者姓氏的第一個字母,因為第一位就是凡·高的向日葵》。我們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博物館是在按照自認為的突出程度對作品進行排序,這樣一來名單前幾位的作品就應該符合對於鎮館之寶的界定,需要引起特別重視。這幾件作品分別是《向日葵》、新印象主義畫家修拉的《阿斯尼埃爾的沐浴》和英國圓家威廉·透納的《戰艦特米雷勒號最後一次的歸航》,塞尚的《浴女們》則排名第八。
儘管《浴女們》的藝術價值不容置疑,但我們還是認為博物館如此選擇必有自己的原則,應當予以尊重。因此在這一部分只能遺憾地放棄介紹塞尚的機會。在倫敦國家底的排序中,凡·高的《向日葵》無疑佔據最醒目的地位。事實上在凡·高的全部作品中,《向日葵》系列一直備受矚目,說《向日葵》是凡·高藝術的象徵都毫不為過。和許多大師的類似名作一樣,《向日葵》也是一系列作品的總稱,這些作品因為形態上極其相近經常引起誤判。要想了解造成這一局面的原因,必須從這一系列作品的創作背景說起。在巴黎見識了印象主義的明亮色調後,凡·高於1888年2月遷至法國南部陽光明媚的小鎮阿爾。歷史將證明凡·高藝術生涯中最輝煌的十二個月從此展開。
他幾乎全部的傑作都湧現自這一時期。凡·高最愛畫阿爾美麗的景色,尤其是烈日下怒放的向日葵、閃耀的麥田、果樹還有他居住的小房間。凡·高交往的人不多,除去他最信任的弟弟外,他最敬仰的就是高更。關於這位畫家的故事,將在介紹波士頓美術館鎮館之寶時再講述。在凡高的心中有一個夢想:成立一個在高更領導下的南歐畫室。於是他向高更發出了邀請,希望他來到阿爾與自己一同寫生。為了更好地接待自己尊敬的大國家,凡·高租下了一間房子並將外牆刷成了象徵陽光、友情和希望的黃色,在陽光照耀下分外輝煌。在房間內部,凡·高則計劃用多達12幅的《向日葵》來加以裝飾。因此,在10月份高更到來之前,凡·高始終狂熱地投人到這些畫作中。
據認為,在8、9月間他一共完成了四幅,現藏於倫敦國家畫廊的《向日葵》就是其中之一。關於這些《向日葵》的創作過程,1888月凡·高寫信給他弟弟西奧:「我正在努力帶著激情作畫……你知道我是在畫向日葵……現在全部工作實際就是藍和黃的調和。我從每天清晨太陽升起就工作,因為花褪色得實在太快了。我現在正在畫第四幅,有十四枝花的向日葵……它帶來了奇異的效果。」從畫家衝動的詞句中可以讀出他對向日葵的由衷熱愛,在他心中,這種高傲的植物「表現了象徵『感謝』的觀念」。他充滿熱情地畫向日葵,用以感謝給予自己靈感的大自然、感謝給予自己精神與物質幫助的弟弟西奧、感謝與自己一同工作的高更。
這種真摯的情感熔鑄進了畫家鮮明且富於感染力的色彩、粗大富於流動性的筆觸,使人看到這些畫作就會產生一種發自內心的震動,感到深埋於心的孩童般的熱愛被喚醒。構成花瓣的厚厚色彩,甚至形成了某種程度上的浮雕感覺,具有了真實的量感。凡·高的《向日葵》追求線條和色彩自身的強大表現力,畫面構圖不求體積而是呈現某種平面感和裝飾性。可以說,這種藝術形式探討既受到同時期印象主義的影響,還深受日本版畫的啟發。在凡高那幅著名的《阿爾的臥室》中,床頭掛著的畫據認為就是一幅日本繪畫。對東方藝術,尤其是日本浮世繪的重視是這時期西歐藝術家的普遍做法,只是凡·高在這一點上走得更遠。日本人由此認為凡·高與日本很有緣分。
不惜重金收購了多幅凡高名作,這是凡高生前永遠也不會想到的。據認為是《向日葵》中的最後一幅就被日本東京安田葛西博物館收購,並成為其鎮館之寶。與倫教的這幅相比,兩件作品極為相似,如果不是仔細辨別花瓣等處的細微差別很難分辨。一位畫家相同題材的兩件作品在兩家博物館成為鎮館之寶,除了凡·高之外恐怕還無人能做到這一點。同樣,現在國際藝術品拍賣市場上拍賣價格排在前十名的作品中,一度就有四幅凡·高的作品。富於諷刺意味的是,凡,高生前僅通過他弟弟賣出過一幅作品,得到可憐的400法郎,生前落寞,死後輝煌,這是很多藝術大師的宿命。
只是凡·高在這一點上體現得格外強烈。這種凡·高作品中所包含著的深刻悲劇意識,強烈個性和形式上的獨特追求,遠遠走在時代的前面,難以為世人接受。在阿爾期間,長期貧困生活的折磨,以及藝術理想與現實間的巨大反差使凡高的精神健康狀況有所惡化。他的精神一度處於崩潰的邊緣,並在一次與高更的爭執後險些用刀刺殺了他這位唯一的同伴,凡·高后來一直為此感到悔恨。病情的發展使他不得不進入聖·雷米精神病院,後來經歷了悲劇般的死亡。凡·高的一生,就像一顆超新星,短暫且輝煌,在一段時間的積聚與蟄伏後突然爆發。據統計,在阿爾短短十二個月的創作高峰期中。
他畫了至少200幅油畫和100幅素描與水彩。此後,就像超新星爆發後的塌陷收縮一樣,凡·高的世界瞬間崩塌,只把那份光明留給世人。在對自然的描繪中,凡·高體現出了一種仿佛不諳世事的孩童心境。他用一種為所有浸潤世間名利不能自拔者無法理解的淳樸沉靜,呼喚著心中的自然,呼喚著永恆的真情。今天,他那「撲向太陽的」《向日葵》系列已經名聞天下,深深打動不分民族、背景性別的觀眾。這也是其能在倫敦國家畫廊中,超過拉斐爾等大師國作,穩坐鎮館之寶頭把交椅的原因。好了,今天小編就講到這裡了,喜歡小編的寶寶不要忘記點讚加關注哦,下次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