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萊塢大片《猿族崛起》(又譯《猩球崛起》),講述了人類的自大導致了猿族智力的發展,以及猿族與人類之間戰爭的爆發。片中聰明的黑猩猩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而在現實中,也不乏如此聰明的類人猿。31歲的肯茲是美國艾奧瓦州得梅因市大猿信託研究機構的一隻倭黑猩猩,經過多年的訓練,它已經學會辨認大約500個英文單詞。驚人的是,對火很感興趣的肯茲最近還學會了「做飯」,從生火,到煎漢堡,到滅火,這一系列流程它都做得有模有樣。科學家們認為,它對火的迷戀和使用顯示出它有很高的智商。編譯/本報記者張振
對火感興趣,
看過幾百遍《火種》
肯茲是一隻倭黑猩猩,一種很矮小的猿類。肯茲這個名字在斯瓦西裡語裡是寶藏的意思。
但它會把收集來的樹枝折成小段,小心地堆成一堆,然後,慢慢地劃著一根火柴,點燃柴火,就準備開飯了。
通常,倭黑猩猩和其他大型猿類可以使用樹枝和樹葉作為簡單工具,但還沒有哪一隻能夠擁有製作食物的技術。
肯茲是蘇·薩維奇-魯姆波夫博士照看的8隻倭黑猩猩之一。薩維奇-魯姆波夫是全球研究猿類行為和語言的頂級專家。她相信,肯茲對火的迷戀顯示出它有很高的智商。
薩維奇-魯姆波夫博士供職於美國艾奧瓦州得梅因市大猿信託研究機構,她說:「肯茲會取火,是因為它有需求。它小時候看過一部名為《火種》的電影,電影講述了早期人類如何學會駕馭火的。它完全被迷住了,看了數百遍。」
肯茲對人類用烤食物的營火很感興趣。在5歲的時候,他開始試著弄起一小堆乾柴。工作人員鼓勵它學習人類行為。
後來,它學會了劃火柴,而且學得很快。它劃火柴的樣子有點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它小心不讓火焰燒到自己的姿勢,跟人類一模一樣。
「學會用火在人類的進化過程中是很重要的階段。」薩維奇-魯姆波夫博士說。
「當人類學會用火,又馴服了狗 ,人類的安全感大幅上升,因此可以從自衛中解放出來,變得更有創造性。火可以讓人類把肉做熟,人類可以吃得更多。能夠做飯讓人類吃得更好,意味著大腦發育得更大。」她說。
肯茲目前還不會守著火堆不讓它滅,但它會遠遠地向裡面扔樹枝。它還學會了「做飯」:把一塊棉花糖粘在樹枝末端,小心翼翼地伸到火堆上烤,確保不被燒焦。
它會把平底鍋架在火上煎漢堡。用完火後,在薩維奇-魯姆波夫博士的示意下,它小心地把一瓶水澆在火堆上,直到火完全熄滅。
[小檔案]
倭黑猩猩與人類在DNA上有99%相似度
倭黑猩猩(英文俗名: Bonobo,學名:Pan paniscus),中文又名矮黑猩猩或侏儒黑猩猩。是黑猩猩屬的兩種動物之一,起先倭黑猩猩被認為和黑猩猩是同種生物,直到1920年代,才有科學家發現兩者的不同,而將之列為一種獨立的物種 。倭黑猩猩和黑猩猩外表相似,但比起黑猩猩,它們較能直立,且體型較黑猩猩小 。
倭黑猩猩是最瀕危的物種之一,目前野外已知的只有1萬至5萬隻,分布於剛果民主共和國境內。它們與人類在DNA上有98%-99%的相似度。科學家發現倭黑猩猩主要以發聲器官相互溝通,雖然尚未詳知其發聲原理。
嘗試把取火技術傳授給其他同類
難以置信的是,肯茲正嘗試把學到的技術傳授給同類。在肯茲忙著解決問題的時候,它的兒子Teco會在一邊觀察。研究人員認為這隻小倭黑猩猩可能也學會了取火。
肯茲的體重約76公斤,是大猿信託研究機構裡最聰明的一隻。它可以通過硬紙鍵盤與薩維奇-魯姆波夫博士和她的同事靈長類動物學家莉斯·皮尤交流。
在與研究人員交流時,它會在鍵盤上指出一些符號,作為對不同單詞的回應。比如,當聽到「雞蛋」這個英文單詞,肯茲會把手按在了「雞蛋」的圖像上。
它已經學會了辨認大約500個英文單詞,能夠理解大約3000個語音單詞。
據大猿信託研究機構科學家比爾·菲爾茲稱,儘管猿類能夠聽懂科學家說的英語,但由於它們的喉音範圍很窄,所以它們也許永遠都無法像人類一樣發音,說出想說的話。
為肯茲的安全考慮,它只能在嚴格監管下用火。但它的行為引發了一系列令人好奇的問題。
如果把它放回野外,讓其他的倭黑猩猩學習它的行為,會出現什麼後果?其他倭黑猩猩也會如人類的祖先一樣,最終擁有獨立駕馭火的能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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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猩猩可以判斷
同類是否覺察到危險
一段記錄在烏幹達布頓哥森林裡覓食的黑猩猩行為的錄像顯示,走在前面的黑猩猩被一條盤踞在灌木下的蛇嚇了一跳。之後,它們會發出「吼吼」的聲音警告後面的猩猩。而當其他黑猩猩已經知道危險時,前面的黑猩猩發出的叫聲會少很多。
「這些黑猩猩傾向於會去判斷同類是否已經察覺到危險,如果沒有察覺才會發出警告。似乎它們正注意到判斷同類察覺到危險與否的區別。」凱薩琳·克羅克福德博士說。她在聖安德魯斯大學研究類人猿的溝通與社會交往。
「有時候,黑猩猩發現蛇的時候只會跳起來,不會大叫。它們只會在回去再看一眼的時候叫。這就表示發聲已經不是條件反射了,而是一種有智能的行為。」她說。
克羅克福德組織了一個由來自德國和烏幹達的研究人員組成的團隊,他們調查了33隻黑猩猩對放在路邊的毒蛇模型的反應。科學家們錄下了111段黑猩猩遇到毒蛇模型時發出的聲音,大部分都是發出「吼吼」的聲音。
克羅克福德說,這些發現表明,人類不是唯一能了解同類想法的物種。人類在進化過程中,培養出了語言能力,可以互相溝通,分享信息,擴展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