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周,國外知名媒體《金融時報》發表了安賈娜·阿胡賈的文章,並且探討鄧巴數字(Dunbar’s number)——即我們靈長類動物的大腦限制著我們有能力保持的有意義的社交對象人數,使其不超過約150人,下面就和小編一起來看看吧。
牛津大學的(Oxford university)人類學家羅賓·鄧巴(Robin Dunbar)教授提出了這個以他名字命名的數字。鄧巴還發現,從新石器時代的村落、羅馬帝國的軍團,再到一份普通的聖誕節賀卡寄送名單,人類群體的規模具有驚人的相似性。他就此提出假說,即我們的社交注意力並不是在150個知心朋友之間平均分配的,而是像洋蔥那樣分層分布;5個最親密的聯繫人位於我們社交圈的最裡層,然後外一層是10個人,最後再向外的兩層分別是35人和100人。
現在,一項針對手機通話的研究試圖檢驗鄧巴教授的假說——即我們的感情親密度是像俄羅斯套娃那樣分層分布的——進而幫助理解我們如何給自己的社交關係分層。在芬蘭阿爾託大學理工學院(Aalto University School of Science)同事們的合作下,鄧巴教授研究了2007年歐洲的手機通話數據集,這其中包含了3500萬用戶進行的總計60億次通話。兩個人之間通話的頻率是反映他們感情親密度的近似指標。數據中剔除了那些僅做緊急呼叫或僅撥打商務電話的人;只有那些和至少100個人多次往返呼叫的人被包括了進來。
通過梳理通話的人際網絡和應用聚類算法,研究人員發現,人們傾向於將他們的社交圈劃分為四至五層。平均而言,社交圈分為四層的個體擁有4個最親近的知己,往往是親戚,他們與這些人的通話最為頻繁,再向外一層有11人,最外面的兩層分別是30人和129人。
對於那些社交圈分為五層的個體來說,每一層分布的朋友人數略有不同:3個最親密的聯繫人在最裡層,往外的各層依次是7人、18人、43人、和134人。上述分析結果上月出現在了arXiv網站上,科學家們向這個網站上傳自己的研究成果用於學術討論(有些時候——當然並不總是如此——這是在由同行評議的正式期刊發表的前奏)。
儘管根據這項分析,社交「分層」的概念似乎是站得住腳的,但分析中指出的差異或許意味著,分層的層數對應於不同的社交傾向。從上述研究衍生出的一個觀點是,社交圈分為四層的個體也許是內向型人,而社交圈分為五層的個體可能是外向型人。
作者認為,這篇論文有其局限性:它僅僅考察了一年時間內的數據。友誼可以是短暫的,因時因地而變,並反映我們在特定階段的生活狀態。聯絡的頻率並不總是與友情的深淺成正比;長期關係常常不需要密集的看護也能茁壯發展。
但同樣可能的是,這項研究捕捉到了友誼的獨特快照:2007年的數據集代表了智慧型手機普及之前的社交格局,早於人們開始習慣性地在行動裝置上通過Facebook或其他網站維持友誼。研究人員指出,這些數據還表現出了頗有說服力的一致性。它直觀地映照出了真實生活:即便搬家或者換工作會導致我們所處的環境隨之改變,老相識也會被新朋友所取代。社交分層的具體人員構成或許會發生變化,但分層本身保持不變。
然而值得指出的是,在我們當中幾乎是沒有人能擁有超過200個的有意義社交關係。這一上限應促使社交網站在一個數字意義上人際關係混雜的時代完善他們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