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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星大氣網訊:黃俊老師是清華大學環境學院副教授,中國環境科學學會持久性有機汙染物POPs專業委員會的委員,長期從事POPs環境汙染特徵、物化控制原理與履約對策的研究。
黃老師完成了國家自然科學基金、863計劃、國際合作項目20餘項,在POPs方面發表了SCI論文百餘篇,獲發明專利八項,獲得教育部自然科學一等獎,2017年國家自然科學二等獎,負責編制了中國全氟辛基磺酸類POPs替代國家戰略和行動計劃。
還參與編制了我國的二噁英類減排國家戰略和行動計劃。擔任國際期刊《Chemosphere》的副編輯,也是新型有機汙染物控制北京市重點實驗室的副主任!
黃老師:今天很高興有機會與熱心於環境公約尤其是化學品相關公約的朋友一起討論持久性有機汙染物。
環境問題,我個人一直都認為它不僅是一個技術的問題,環境問題更多的也是社會問題。它裡面涉及的很多都需要公眾參與,需要提高公眾意識。
我覺得良好的行動的一個前提就是我們對這個問題本身有一個準確全面的認識。今天我主要是給大家來還原一下為什麼這些物質會成為一個全球性的問題?為什麼我們要用公約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我想帶著大家回到歷史當中,一起回顧這個過程。以史為鑑,我們可以想一想:在當下,在未來,我們可以做什麼?NGO可以做什麼?
首先講一講POPs(持久性有機汙染物)定義。
POPs為什麼很多時候經常被稱為「最危險的汙染物」?因為它身上同時具備了四種比較麻煩的特性。
從環保的角度來說,有個名詞叫「可降解性」。比如塑料,如果是一個可降解塑料,你在感覺上就覺得比普通的不可降解塑料要好的多。但是持久性有機汙染物恰恰是不容易降解的,這意味著它如果是有毒有害的,對生態環境的影響就會是長期的。
其次,生物蓄積性。一開始在環境中的濃度可能比較低,但是隨著沿食物鏈的傳遞,POPs含量會一級級地放大。
人處於最高的營養級,POPs一旦被人體攝入以後不容易被排出,會跟人體的脂肪組織或血液蛋白相結合。
由於這種生物濃縮和生物富集的作用,它會導致汙染的效應具有一定的潛伏性。我們可能對這種效應的認識後知後覺,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第三,它確實有各種各樣的危害性。公約的POPs物質,如全氟化合物,它的急性毒性非常低。所以這個「T」它不是一個簡單的毒性問題,我更傾向於用「負面的生物危害性」來形容它。
第四,長距離遷移性。這一點決定了我們必須要做公約。北歐國家在化學品管理上是比較激進的,相對來說做得也比較好,但是他們沒有辦法自己解決其環境中的POPs問題,因為POPs可以從遙遠的地方遷移過去。
如非洲用的滴滴涕(DDT),可以通過這樣的效應遷移到達北極地區,也包括比較富裕的一些北歐國家。同樣地,全氟化合物也可以通過洋流、通過空氣傳輸到這些北歐國家。
一個汙染物如果既是持久的,又是生物累積的,還具有各種各樣的負面生物效應,同時還能夠遠距離遷移,兼具這四個方面的特性,那麼這樣的汙染物問題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
實際上熟悉化學品的朋友們都知道這些名詞,比如PTs,它是指汙染物兼具持久性和危害性這兩個的組合,PBT則是又加了一個B,而POPs又進一步縮小了範圍。範圍的縮小意味著這些物質從管理角度而言,其優先等級越來越高。
持久性
這裡以二噁英裡最具代表性的2,3,7,8-TCDD來舉例,它的半衰期有保守估計和相對樂觀的估計。
不管是哪一種,年限都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能夠接受的範圍:二噁英進入人體內後,七年內還沒有衰減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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