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一夫多妻制已經被人們視為封建糟粕,而在過去的年代裡,這種制度的運行並未受到太多阻礙,這與當時的社會環境有極大關聯。
尤其是國學大師辜鴻銘對一夫多妻制度極為推崇,他本人也有一妻一妾,為了力推一妻一妾制度,辜鴻銘甚至用茶壺茶杯比喻,來類比一夫多妻的情形,這一個比喻也噎得眾人說不出話來。
一、矛盾人格的激烈碰撞
辜鴻銘祖籍福建,從小生活在國外,但其心中一直懷揣著對祖國的熱愛。1880年辜鴻銘回到故鄉,帶著他對中國文化的熱忱潛心研究中國文學。辜鴻銘學識淵博,對中外的著作極為精通,很快便在中國文化的研究中有所心得。
在當時,辜鴻銘被稱為晚清第一人,深受其學生的愛戴。當其他的學者都樂此不疲地將外國文學翻譯成中文,引進到中國時,辜鴻銘選擇了將中國文學翻譯成英文,讓更多的外國人能夠感受到中國文化的魅力。
這樣優秀的一個人,按照常理應當是一個擁有開化思想的進步人士,而事實上辜鴻銘並不是一個思想新潮的人。
自清朝覆滅以後辜鴻銘一直都保留著他的辮子。1915年他在北京大學任職時,周圍幾乎見不到留著長辮子的人,而辜鴻銘絲毫不在意外界的眼光,即使別人再怎麼嘲笑他的辮子,他也從未有剪掉的念頭。
可見辜鴻銘並不是一個容易接受時代更迭的人,他始終堅持著過去的那套老舊的生活方式不願改變,即使周圍的人將他視為怪人、瘋子,也不能動搖辜鴻銘的想法。
辜鴻銘的特立獨行與守舊不僅是外表上的,更是體現在心理上。他從始至終走不出封建社會的老制度,一直擁護著荒誕的一夫多妻制度。
對於那些反對他的人,辜鴻銘甚至多次辯駁以圖扭轉對方的觀點。辜鴻銘這種矛盾的人格是那個時代一種獨特的存在,因此他才會被稱作"怪傑"。
二、詭辯之下的封建思想
1、茶壺與茶杯的比喻
辜鴻銘對一夫多妻制度的堅持也曾遭到了很多人的反駁,他在國外留學時就針對這個問題與人產生了爭執。當時有很多外國人對一夫多妻表示難以理解,在多數人的心中都認為一夫一妻才是正確的。
辜鴻銘卻不以為然,他不假思索地舉了個例子,將男人比作茶壺,女人比作茶杯,一個茶壺可以配備多個茶杯,說明男人也可以同時擁有多個妻子。
對方隨即反駁道,既然男人能夠擁有多個妻子,那么女人也可以擁有多個丈夫了,這樣一妻多夫也是合理的了。辜鴻銘的想法難以令人信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怎麼能夠和物相提並論。這樣封建腐朽的思想卻始終縈繞在辜鴻銘心中。
2、弱化女性的存在
辜鴻銘試圖再次說服友人,便又做了一個比喻:"不管坐什麼車,都是四個輪胎,但家裡一般有幾個打氣筒呢?"他的意思就是女人就是輪胎,而四個輪胎也只需要一個打氣筒就夠了。
辜鴻銘又向人們介紹中文中妾字的寫法解析,上面是一個立,下面一個女,這個字的意思就是妾是男人累的時候依靠著的那個女人。
辜鴻銘的詭辯令對方啞口無言,無法辯駁。但辜鴻銘所說的幾個比喻未免太過牽強,完全是從利己的角度出發迫使別人接受一夫多妻的合理。事實上這些比喻毫無道理,不過只是強詞奪理的說辭。
在辜鴻銘看來,一夫多妻制度的運行是理所應當的存在,人們應該毫無疑問地接受。然而他自己卻不肯接受新時代的思想,也從未站在女性的角度來看待這種制度的弊端,始終執拗於老舊的利己主義之中。
三、身體力行地踐行自己的思想
辜鴻銘為何會始終堅持擁護一夫多妻制度?
其一,在當時的社會中,人們對於一夫多妻的存在早就習以為常,即使有少數的人站出來反對也於事無補。這種社會風氣長久的影響著辜鴻銘,辜鴻銘自然而然地保留著前人延續下來的封建思想,難以改變。
其二,為了體現自己對一夫多妻制度的推崇,他也確實娶了一妻一妾。他的妻子淑姑是一個極其溫柔卻也思想老舊的女性,辜鴻銘與淑姑婚後的生活恩愛有加,淑姑甚至成為了辜鴻銘創作的靈感。
不過在他們的眼中,一夫多妻似乎是極為尋常的一件事。辜鴻銘的小妾吉田是日本人,前往中國尋找父母未果,卻因此流落街頭。辜鴻銘和夫人對這個女孩頓生憐憫之心,遂將其接回家中照顧。淑姑在和她相處的日子裡覺得她是個不錯的人,於是勸說辜鴻銘迎娶她。
辜鴻銘對兩位妻子倒是一視同仁,並沒有因為身份不同而區別對待。對淑姑十分珍惜,同樣吉田去世後,辜鴻銘悲痛地為她寫下了悼亡詩,還特意留下了一縷頭髮以此作為紀念。
1924年至1927年間,辜鴻銘多次前往日本講學,重遊了吉田當年生活過的地方,不禁潸然淚下。想必辜鴻銘對一夫多妻制度的如此推崇,是由於其家中的兩位妻子和睦相處,夫妻之間相敬如賓,才認為一夫多妻並無不妥。
究其本質,一夫多妻制度仍舊是對女性的迫害。辜鴻銘作為國學大家,對此種制度不僅不反對還極力推動,文人學者們大都將多妻視為常事,難以想像會有多少女性因為這樣的社會風氣而失去自我選擇的自由,因為迫於社會的壓力而耗費自己的一生。
從辜鴻銘的身上能夠看到人性的複雜,他既有推動中國文化傳播的覺悟與造詣,卻又在腦中充斥著封建社會留下的糟粕思想。
毋庸置疑的是,他的做法會嚴重損害女性的權益,但他的為人至少是坦蕩的,其品格也遠高於那些嘴上說著支持一夫一妻制度,卻妻妾成群的人。
雖然他受到封建思想的影響極大,但他在中國文學上的貢獻始終是中國發展過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夫多妻制度似的封建思想應當摒棄,女性和男性一樣都有自我選擇的權力。一夫多妻只會成為對女性的傷害。詭辯無法成為令人信服的說辭,畢竟凡事無絕對。
只有人人平等、人人自由才是真正地擺脫了封建思想的束縛。順應時代的變化,及時接受新的思想才不致於被新時代所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