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目前世界上的所有人類都是智人。但在人類進化史上曾出現過很多不同的人科物種,除了智人外,還有尼安德特人、丹尼索瓦人等等。而尼安德特人和智人之間有著密切的聯繫,源於同一祖先,並共存了數千年。然而,尼安德特人在大約40000萬年前左右神秘滅絕。其中對於尼安德特人的滅絕原因,科學家提出了幾種理論:資源爭奪、不會說話、飲食問題、被智人同化、氣候變化等等。
來自英國巴斯大學的進化生物學家尼古拉斯·朗裡奇(Nicholas Longrich)在《對話》(The Conversation)上發表研究文章指出,智人與尼安德特人之間戰爭持續10萬年,直接導致了尼安德特人的滅絕。
01 強壯的尼安德特人!
據考古學家對古人類化石的研究表明,人類祖先的演化軌跡大概為:猿猴—古猿—能人—直立人(如北京人、藍田人、元謀人等等)—早期智人—晚期智人。需要注意的是,人類的演化並不是線性的,而是如樹狀的發散網絡。而在直立人到智人階段,還有一種被稱為「前人」(Homo antecessor),被認為是尼安德特人和智人的共同祖先。
在大約60-80萬年前,非洲的尼安德特人和智人開始分道揚鑣。這個時間的判斷是科學家通過研究分析兩者的DNA,DNA顯示智人和尼安德共同失去了一些DNA片段,導致臉部失去毛髮;在此之後,兩者的基因差異越來越大。離開了非洲的尼安德特人通過阿拉伯半島進入亞洲,最後進入了歐洲(西歐一帶)。挺過漫長的歲月以及歐洲寒冷的氣候,尼安德特人的鼻孔變得粗大、骨骼和肌肉密度以及抗擊打能力大大增強。
從已發現的尼安德特人頭骨、肋骨、肱骨等化石研究得出,尼安德特人男性平均身高為1.64-1.68米,女性平均身高為1.52-1,56米。身高數據看似不遜於現代人,但尼安德特人男性平均體重為77.6公斤,女性平均體重為66.4公斤。由此可見,尼安德特人有多麼的強壯。鑑於它們生活在氣候寒冷的歐洲,大部分考古學家認為,尼安德特人單挑肯定秒殺智人,至少需2個智人才能搞定一個尼安德特人男性。
另外,尼安德特人並不笨。研究人員反覆測算多個不同性別及不同階段的尼安德特人頭骨,估算尼安德特人的腦容量大約為1200-1700ML,而同時期的智人的腦容量大約為1400-1600ML。而且在遺蹟中發掘的石器、長矛和飾品,以及使用火的痕跡等證據,都在表明尼安德特人和智人的發展水平是旗鼓相當的。
至於尼安德特人是不是位於食物鏈的頂端,學術界有不同的看法。一種是認為尼安德特人是吃素多於吃肉,通常以苔蘚、菌類為食等等。一種認為尼安德特人是技能嫻熟的大型獵食者,拿著長矛、棍棒武器等圍殺山羊、麋鹿、野牛甚至犀牛和猛獁象。事實上,西伯利亞的西端、以及洞熊洞穴中都發現了尼安德特人的活動蹤跡,無一不在訴說它們不是吃素的。
02 戰爭的證據
強壯卻並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尼安德特人怎麼就滅絕了呢?考古記錄證實,戰爭一直是人類歷史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同樣對古人類亦是如此。很多智人和尼安德特人的頭骨化石顯示,兩者的頭骨中顱骨受創(碎裂)是死亡的主要原因,應該是被棍棒猛擊所致。還有就是尼安德特人的肋骨、膝蓋手臂下肢都有出現骨折的現象,其中在伊拉克沙尼達洞穴中,發現一個尼安德特人被長矛刺穿。
雖然在狩獵中受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是在這樣的傷勢在尼安德特人的年輕男性中尤其常見,致命死亡的原因也是大體相同。所以可以斷定,尼安德特人和智人之間發生了小規模但激烈而長期的衝突。
因此可以大概推測一下:在20萬年前,一直蝸居在非洲的智人在人口增多的壓力下走出了非洲。而此時的尼安德特人早已在歐亞大陸盤踞了30萬年,雖是同根同源,但時間早已令兩個人種獨立進化,已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物種。所以智人和尼安德特人的見面也不是「兩眼汪汪」的狀態,利益關係導致雙方棍棒相向。
但尼安德特人怎麼說也在歐亞大陸生存了數十萬年,對地形、季節、動植物等都非常熟悉。面對智人的蠶食,尼安德特人憑藉著強壯的身軀、不輸於智人的智慧和大眼睛在黑暗中的微弱優勢,和智人鬥得旗鼓相當,對抗時間持續了10萬年,沒有被智人一波流帶走。
不過對比兩者的武器庫時會發現,戰爭發展到中後期時有一樣武器是尼安德特人沒有的,那就是遠程武器(弓箭、投擲長矛、投擲棍棒)。換句話來說,拿著動物骨頭、棍棒尼安德特人都是力大無窮的近戰狂戰士,但如果打不著,尼安德特人再如何厲害也是扯淡。不知道是尼安德特人上肢骨骼問題還是什麼原因,反正尼安德特人就被智人在後排的無限輸出的情況下,給投死了。最後在12.5萬年前,智人在戰場上碾壓了尼安德特人(取得巨大優勢)。戰敗後倖存的尼安德特人被智人趕到更加惡劣的生存環境中,慢慢走向滅絕。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確切滅絕原因還沒有定論!
03 另一種延續
雖然尼安德特人滅絕了,但考古學家發現,尼安德特人和智人有過通婚的現象,而且兩者沒有生殖隔離。至於是不是智人霸王硬上弓還是什麼情況,這就不得而知了。結果導致,除了非洲最南部的原始人,地球上所有現代人的基因組裡都含有1-4%的尼安德特人基因,我們中國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