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和2019年3月,隸屬新加坡獅航和衣索比亞航空公司兩架波音737MAX飛機先後失事,共造成346人遇難,由於疑點指向了波音公司的波音737 Max 8,中國政府率先決定全面停飛737 Max這一機型,隨後全球其他國家迅速跟進,至今尚無法恢復飛行,波音公司的信譽由此受到嚴重打擊,被波音公司寄予厚望的737MAX幾乎將波音公司拉入無底深淵。
美國國會的一個調查小組在歷經18個月的調查,其間涉及5場公開聽證會、24次問訊和60萬頁文件。最終調查結果顯示,這兩起悲劇的直接原因雖然是源自波音737 Max 8的設計問題,但波音公司為了商業利益故意隱瞞這一缺陷,繼而拉美國聯邦航空局(FAA)下水,即使是在接連發生事故之後,美國交通運輸部部長趙小蘭在事故發生之後不僅拒絕採取禁飛措施,甚至不惜以身試機,自己乘坐前往華盛頓匯報工作並不負責任地宣稱飛機安全。
一系列的不誠信行為釀成的大禍,在後續的口不應心之中終遭打臉。事故調查報告顯示,這「並不是由單一的機械故障、技術失誤或者管理不當引起的」,而是「波音公司的工程師錯誤的技術假設、波音公司管理缺乏透明度以及美國聯邦航空局監管嚴重不足共同引起的」。調查人員在報告中還指出,這些錯誤在為了儘快推出737MAX和空客的A320neo展開競爭的商業背景下發生,在美國自己的航空公司向波音公司表示,因為油耗等問題不再訂購波音生產的飛機而轉投歐洲空中巴士懷抱之後,波音公司急功近利,在兩年多的夜以繼日的加班研發生產過程中,「明知737MAX系列飛機存在設計缺陷的情況下」,刻意向航空公司、飛行員以及監管機構隱瞞相關信息,並通過商業關係影響監管機構的管理和審查。最終一系列的誠信喪失造成了慘劇。
據中國航空運輸協會此前公布的信息,我國已有96架波音737MAX8型飛機交付運營。該機型停飛和延遲交付對我航空公司造成重大損失,僅去年所造成的損失就超過40億元。而波音737MAX全系機型在全球總訂單高達5000架,交付超過300架。據外媒此前報導,按最保守的估計,波音公司將向全球賠付50億美元;而今事故調查報告證明美國方面多個環節、部門明知技術問題卻隱瞞不報,索賠金額將會更高。因為全系統多環節的不誠信所造成的潛在損失恐怕已難以挽回。
最先表達不信任的是飛行員,美國航空公司飛行員利益的工會組織飛行員聯合會稱,之前對波音的信任猶如高塔一般,不過現在已經倒塌了。美國西南航空飛行員聯合會主席喬恩·威克利指出,該協會的大約1萬名成員也對波音公司「零信任」。相信,後續航空公司、消費者、普通公眾也會對波音,乃至整個美國監管系統的失信行為做出表示。
從2019年3月到今年,波音股價更是從最高435.56美元已經下跌近80%。這也能從一個側面看出,一家企業一旦失去公眾的信任,其損失將是致命的,在這裡真的只能讓波音公司自求多福了,希望我們國家的大飛機計劃能夠穩步推進直至成功。
(文中資料根據「每日經濟新聞」、「信用中國」、「企業信用管理辦公室」相關資料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