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詩:往事悠悠

2021-01-10 心靈細語

(一)

我以為你很古老,會把我的夢捲走。從現實的鏡頭望過去,昔日的你一身年輕,歲月碾過的年輪似十八歲那年的風景浪漫、超然。

曾經的你被一顆低頭含蓄的心靈,喻為綠色莽莽的原野上恣意馳騁的駿馬;愛的溪流裡歡騰跳躍的音符;青春夢幻裡常駐不走的倦客……

駿馬、音符、倦客……

給我力量,快樂,走過寂寥的長途。

昨日有了你,才妝扮的五彩繽紛,有滋有味。

還記得那個寒意料峭的冬夜嗎?直抒胸臆的表白,怎樣地激起千堆雪!升華、氤氳、明淨佔領芳菲。從此,心的草原春意盎然。

總想試圖找到一個證明,風中的往事能留下點什麼?多少次躑躅、徘徊、低回你我曾經踏過的大街小巷,路上行人匆匆依舊,一路風景容顏依舊,愛的路途夢幻依舊,只是少了一個伴我的影子。暮色靄靄,秋風漸起,舞動一襲長發,纏繞滿臉的淚痕,思念的情感反應四下蔓延。遙遠的你,多少次驚醒午夜夢回!

你說過,愛不需要承諾,而是刻骨銘心的等待。等待中蘊含那份默契,心靈神會便是歲月的情書火熱的表達。

往事如煙,昨日似霧,有夢從星辰裡滑落,奏響一路清亮激越的歌,縈繞在每個相思的黎明。

真不想從往事中走出,淚眼盈盈中模糊了視線掃描的速度!剩下的我知道是重逢,你盛開的笑靨便是最好的安慰。

(二)

泛舟時間的波上,有一種聲音在舟下流淌,緩緩急急,高高低低,平平仄仄,把生命的浪花搖曳的誇張、變形。

春的黃昏,靈魂徜徉郊外,滿山遍野的紅杜鵑,一簇簇火紅的情絲,是否一如昨日身披彩虹,嫁接到一扇寒瑣的窗前?向晚的風從林中深處款款飄來,如少女的木梳散發的自然的韻致,婀娜了岸邊楊柳的柔姿,妖嬈地把河水捲成了波浪,我就在這峰之顛,波之谷的振蕩中,享受片刻的靜謐。

今夜我聽見了,真正水流的聲音――倒塌的水龍頭的奏鳴,似凹鏡匯聚了記憶的精華。少年時的癲狂,多夢的花季,從中學時代的錦囊裡跳出,在那倒塌的水龍頭前,歡聲笑語的一群,朦朧中依稀看到十年前的樣子,將心語潤溼。譁譁的水聲中蕩漾著一雙雙天真無邪的眼睛,放出一串串自由的音符。回眸時刻,昨日如煙飄逝,「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如此切膚的感覺,將心刺痛。

今天,我以一位師者的眼光看著一群快樂、年輕的靈魂,眼裡蓄滿同情的淚,心裡遺落悵然的痕。惜嘆呀,失落的辰光!假如生命之舟能有返程票,此生一定要好好聆聽水流人生,美好的音樂!

似水流年,流年似水,流走的歲月的鉛華,人逝去,岸邊就擱淺一支斑駁的小舟。歸去的水路上,牽扯不斷的時份情,緣於愛。我要傾訴的記計連載不完心事,迷失的風景線,誰能尋覓到舊日有芳蹤?有道是:失去的便不再擁有,春花般燦爛的歲月已褪色為一幀舊畫,昨日老矣,往事不堪回首。

人生如水,水樣的人生,大風大浪中尋覓一個寧靜的港灣,泛舟時間的波上,聆聽水流的聲音,經歷了年少的浮躁與輕狂,激越與高亢,如今大徹大悟的心已被音樂感化的自然而從容,理智而清醒,浪漫的小夜曲已成為過去,生活將給我伴奏不一樣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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