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專欄《詩綠鳳細講紅樓夢第1回》的第4章,更多內容請點我上方頭像進行關注。
文/詩綠鳳
德國著名作家、思想家歌德說:永恆之女性,引導我們走。這句名言,道出了女性在歷史長河中起到的巨大引領創新作用。
縱觀很多男人的奮鬥史,無一例外,都是因女人而起,被女人所激發,喚醒了他們的鬥志與勇氣。
賈雨村也不例外。
在上一章(第3章)解讀到,正當賈雨村吟詩抒發相思鬱悶不得志之際,他還不知道,好運就要來敲他的家門了。何出此言?我們繼續接著上一章的內容往下解讀原文:
【雨村吟罷,因又思及平生抱負,苦未逢時,乃又搔首對天長嘆,復高吟一聯曰:玉在匱中求善價,釵於奩內待時飛。】
賈雨村吟完思念嬌杏的情詩後,想到自己滿腹經綸懷才不遇,不知何時才能抱得美人歸時,情緒不禁又憤懣不平激昂起來,於是他又大聲吟誦起即興創作的一副表達懷才不遇的對聯。
「玉在匱中求善價,釵於奩內待時飛。」這是一幅頗能顯示賈雨村才華真實水平的對聯。
賈雨村之所以「搔首對天長嘆」,乃是一種懷才不遇情緒苦悶的表現。這種苦悶因無處傾訴,所以才會自個「長嘆」來減壓。
奇怪與反常的是,賈雨村在吟誦「玉在匱中求善價,釵於奩內待時飛」這副不太會讓人憤懣的對聯時,何以要大聲「高吟」呢?難道這同他吟誦思念嬌杏的那首情詩一樣,也是情緒鬱悶發洩於外的表現?事實不是這麼回事。
設身處地為他想想,這裡他特別要「高吟」大聲說出來,除了排解鬱悶情緒外,更有一種解讀更符合當時語境,那就是賈雨村是有意要讓愛才的甄士隱聽到他的心聲。為什麼這麼說呢?讀者稍安勿躁,看完我後面的解讀就會一點點釋懷了。
有道是:言為心聲,一字一句見精神。賈雨村吟誦的「玉在匱中求善價,釵於奩內待時飛」這副對聯,一看便知是遣懷述志之作,但字裡行間,又不免能品出些許脂粉味兒,正所謂「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由此可見,賈雨村也是個免不了兒女情長的性情中人。
曹雪芹善用語言表達技巧,文字擅長「機帶雙敲」。對聯中的求善價(賈),待時飛(時飛),已經暗戳戳又毫無痕跡地嵌入了賈雨村的名字:姓賈名化,表字時飛,全名:賈時飛。
賈雨村大聲吟誦這副對聯,無疑是在有目的地向甄士隱表達自己懷才不遇的鬱悶心情,他把自己比為「玉」與「釵」,意在暗示在家門外的甄士隱:我是人才!我不再捂盤惜售,我決心賣個好價錢;同時又在表明自己囊中羞澀,希望甄士隱贊助,等待時機飛黃騰達!
對這句對聯的解讀還有多種,但都不太精準合理,甚至極為荒謬不著調,上不了臺面,這裡筆者就不一一贅述了。
值得一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