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可以移植了?

2020-12-05 中國青年報

  1999年,全國高考作文題《假如記憶可以移植》引發了大討論。這個在當時被視為頗具科幻色彩的話題似乎正在變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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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 王夢影 編輯 / 秦珍子

  被電線指著頭,加利福尼亞海兔沒有遲疑,蜷縮著躲避。它不懂電是什麼,不會對此天然具有防禦行為。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教授戴維·格蘭茲曼認為,這種行為可能來自一段記憶,這段記憶屬於另一隻海兔——它領教過電擊的厲害。

  抽取受訓海兔RNA注射入未受訓海兔體內示意圖(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上周,這名神經生物學家和他的團隊於在線論文平臺eNuro上發布了最新的實驗成果。他們相信,上述海兔的反應等同於「記憶移植」。1999年,全國高考作文題《假如記憶可以移植》引發了大討論。這個在當時被視為頗具科幻色彩的話題似乎正在變為現實。

  記憶移植的願景重燃了治癒阿爾茨海默病的希望。根據《2015年世界阿爾茨海默病報告》,全世界平均每3秒鐘就有1例新發患者,預計2050年全球患者將突破1.3億人。我國目前阿爾茨海默病患者已經超過800萬。

  眾所周知,這種疾病會侵蝕人的記憶。

  格蘭茲曼告訴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記者,他明白那種痛苦,好像「用隱形墨水寫字」,不管怎麼努力,什麼都留不下來。他認為 「大腦是諸多煎熬之源」,如PTSD(創傷後應激反應症候群)、失憶症。加深對記憶的了解,能讓人類擺脫更多苦難糾纏。

  然而,這個實驗在學術界備受爭議,格蘭茲曼是個不折不扣的少數派。

  又是海兔立的功

  加利福尼亞海兔巴掌大,形似沒有殼的蝸牛,肥肚子下掖著裙擺式的肉腮。半個世紀以來,這些黏糊糊的、行動緩慢的傢伙活躍在認知科學的研究中。它的神經元相對更大,直徑可達1毫米,便於科學家在顯微鏡下觀察。它有2萬個神經元,比哺乳動物少多了,卻具備不少和人類大腦神經系統類似的屬性。

  它們待在格蘭茲曼實驗室的潛水箱中。其中一些被格蘭茲曼和學生抓在手裡,肉腮被電線杵著也不為所動,直到遭受電擊才慌忙收縮。重複多次,它們學乖了,不管有電沒電,一經電線接觸就擺出防禦姿勢,持續40秒左右。這種訓練能讓海兔建立條件反射,將電線和畏縮的動作聯繫起來。

  接著,從這些訓練過的海兔腦部,格蘭茲曼團隊提取了全部RNA(核糖核酸)物質。和它大名鼎鼎的表親DNA(脫氧核糖核酸)一樣,RNA同樣為螺旋上升的雙鏈,攜帶著遺傳信息,廣泛分布在細胞之中。這些物質被注入完全未受訓練的海兔體內。

  24小時後,面對電線的試探,接受RNA注射的海兔熟練地縮起了肉腮,持續40秒。這令整個實驗室振奮,它們顯然獲得了未曾學習的經驗。

  用圖表展示的實驗結果(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團隊同樣提取了未受訓海兔的RNA,這些物質則無法使同樣「無知」的同類增長「見識」。格蘭茲曼團隊相信,RNA能催發某種遺傳性變化,而長期記憶就儲藏在RNA之中。

  他們認為,這個實驗等同於將一群海兔的經驗移植到另一群海兔體內。RNA則是運載工具。

  這個科幻小說一般的成功在學術圈內立即引發了爭議。

  設計實驗的邏輯鏈條遭到質疑。一位伯克利大學的神經科學學者對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記者表示,海兔防禦大概是某種自然反應,受基因裡的「開關」控制。格蘭茲曼的注射可能只是一不小心碰開了開關,並非移植了記憶。

  曾在北京師範大學專註記憶研究的蔡瑛告訴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記者,她不太放心的是RNA的活躍個性。這種蛋白被發現樂於參與身體的新陳代謝。或許它並不是儲存箱,而是一個塑膠袋,記憶被兜進去,又很快離去。真正牢靠的記憶保管箱另有它處。「很長一段時間過去,這些被認為移植了長期記憶的海兔可能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格蘭茲曼的實驗與記憶研究的主導觀點相左。

  加州理工學院知名的華人神經科學家蔡立慧曾公開表示,這項研究「有趣而令人印象深刻」,但也「非常激進」。

  她相信神經突觸在記憶儲存中的重要作用,這也是整個記憶研究的主流觀點:記憶在神經突觸的變化中產生,也儲存於其中。一個神經元擁有成百上千個神經突觸,像大樹延伸出繁茂的枝椏。突觸圓乎乎的小手能攀牢彼此,生物電流通過它們流轉,生物因此感受、思考、行動。

  在主流的記憶研究中,也是海兔幫助人們認識到突觸對於記憶的重大作用。哥倫比亞大學生物化學與分子生物物理學系教授埃裡克·坎德爾利用海兔防禦機制研究它們的神經元,得出長期記憶在突觸中存儲的重要結論,並因此摘得2000年諾貝爾生理學與醫學獎。

  求求你做個實驗吧

  格蘭茲曼對爭議有著充分的心理準備,他深知自己的「非主流」身份。

  對領域內很多研究者來說,RNA引發的「記憶移植」是一個死胡同,並不值得嘗試。上世紀60年代,在一個激進的實驗中,研究者先訓練一群絛蟲對光產生反應,然後將它們剁碎,餵給一群未受訓練的蟲子。飽食同類者似乎對光產生了腹中食物曾有的反應。研究者懷疑,某種遺傳物質起了作用。

  「科學裡不全是同類相食,你別緊張。」格蘭茲曼對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記者說。這個實驗再未被順利複製,後來有關RNA的小鼠實驗也沒有成功。

  轉入這個充滿爭議的方向,格蘭茲曼覺得迄今為止最具挑戰的是說服自己的學生幫忙做實驗。

  他花了幾個月時間請求他們加入。他們則一遍遍拒絕自己的「老闆」,即使還要靠他給開工資。

  「你瘋了!」學生對他說。「求求你們先試一下好不好?」格蘭茲曼說。

  格蘭茲曼並沒有一直質疑主流理論。他曾在哥倫比亞大學以博士後身份開展研究,就在坎德爾的實驗室裡。那會兒他最關心的是神經突觸,並且認為只要努力學習這方面的知識,他總會明白記憶是怎麼一回事。

  「年輕啊,天真啊。」格蘭茲曼回憶起往事時感嘆,他如今白須光頭,小腹微凸。

  他也並未和一些「RNA存儲長期記憶」理論的擁護者一樣,持有系統且自洽的反對理論。他只不過是被一項又一項的實驗結果推著走,反應過來時已經在現在的道路上。

  當年他「自我說服」,是因為一個轉折性的實驗。培養皿裡有一群神經元,在顯微鏡下像桌球一樣撞來撞去。他向其中注射藍墨水似的信息物質,模擬生物長期記憶形成的過程。神經元的突觸因此瘋狂生長,像迅速複製的小球。隨著時間的推移,小球又像陽光下的肥皂泡一樣一個個消失了。

  實驗「挺酷」,格蘭茲曼回憶,不過也沒有啥超過預期的。

  令他驚訝的是,後來他發現,儘管數量一致,培養皿裡最初的那些突觸和最終留下的不是同一批,原始突觸和複製突觸誰留下,概率完全是隨機的。

  他認為這表明了,儘管和記憶的形成密切相關,突觸與記憶存儲的關係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緊密,於是他將目光慢慢轉移到RNA上。

  他不介意被命運轉折推著走。上世紀70年代,在披頭四的歌曲和「愛與和平」的呼聲中,年輕的格蘭茲曼一心想搞電影。他大二那年退學,隻身去了紐約,在一家大型娛樂公司當助理。他瞧不上好萊塢,憧憬「地下電影」。

  這個夢很快破滅,格蘭茲曼重回校園,在印第安納大學念完心理學本科,又在史丹福大學獲得了這個專業的博士學位。在斯坦福,他逐漸對認知神經學發生了興趣,於是去了坎德爾的實驗室,接觸到了記憶研究。

  「在這個領域的好處是,你不愁沒工作可做。」格蘭茲曼說。

  活著就是人加上記憶

  如果認定記憶存儲在RNA中,記憶移植成為可能。相比複雜的神經突觸網絡,RNA更方便提取與複製。

  格蘭茲曼舉了個「殘暴」的例子。一名鋼琴家被砍掉了手指,無法再演奏貝多芬,這並不代表他不會。

  記憶就是這個鋼琴家,突觸是他的手指,而RNA是他的大腦。一個是表達,一個是存儲。只要RNA在,記憶就在。活躍的突觸因為年齡和疾病而衰弱,但裝上義肢,鋼琴家能重新敲響琴鍵,記憶也會重新被喚醒。

  「它一直在那裡,你沒有失去它。」格蘭茲曼說,「你只是需要花一些工夫把它找回來。」

  我們通常會體會「嬰兒期失憶」,記不住嬰兒期的事情。關於這種現象有諸多解釋。格蘭茲曼認同1987年一位德國心理學家的理論:嬰兒期的記憶不會憑空消失,它們能在大腦層留下印記。

  被阿爾茨海默病困擾的人則失去了找尋記憶的鑰匙。在記者採訪到的人中,一名男銷售員的祖父忘記了饑飽的概念。春節裡小夥下樓拿個快遞的功夫,老人不間斷吞下了30多個餃子,一邊吃一邊吐。一位女製片人的外婆不再記得家人,包括這個她曾經捧在手心裡的小姑娘。老太太多疑、易怒,為家裡的這麼多「陌生人」感到驚恐。「我只能由著她忘。」她對中國青年報·中青在線記者說。

  格蘭茲曼覺得自己還算幸運,沒有親人經歷過這種痛苦。他熟知認知科學史上一位著名病人「H.M」。1953年,27歲的他因為手術而大腦受損,無法擁有長期記憶,「甚至比不上一條金魚」。

  「沒有記憶你不算活著。」格蘭茲曼說「你只是暫時存在。」

  「H.M」的大腦被研究了50年,人類開始了解記憶的功能和結構。如今的記憶研究是個巨大的領域,細微的分支伸展開來:長期記憶、短期記憶、概念記憶如「蘋果是紅的」、語義記憶如「蘋果是什麼意思」……人人都有一套辦法。

  像格蘭茲曼這樣做動物實驗的有不少,他們探索出一系列經典記憶模型,其中一些彼此否定。蔡瑛在北師大師從薛貴教授,主要參與人類實驗。「不可能把人殺掉提取物質」,主要是給予刺激和引導,通過核磁共振觀察他們的大腦某處因活躍而亮起。

  格蘭茲曼覺得自己比同類相食的蟲子那會兒已經有了巨大的進步。那時的人們知道RNA的存在但並不了解,好像蒙著眼睛做實驗,難免失敗。他這一代則受益於遺傳生物學的長足發展,已經明白RNA的工作機制和分類。格蘭茲曼認為,並非所有RNA都承擔儲存記憶工作,非編碼的那些才有此功能。

  他覺得那不是一條死路,只是那時「條件不成熟」。

  他希望未來能夠藉助RNA找回失去的記憶。另一方面,通過逆轉喚醒記憶的過程,讓PTSD患者和其他因為壞記憶無法正常生活的人們能成功封存它們。

  路還很長,格蘭茲曼需要進一步的動物實驗和培養皿觀察,確定海兔複製防禦反應背後的機制。最終搞清楚這些小動物的RNA是如何攜帶和儲存記憶的。

  更麻煩的是,人類大腦擁有1000億個神經元,其作用機制的複雜性與海兔不可相提並論。

  迄今為止,沒有科學家能確定:記憶的本質究竟是什麼。

  每一年年終蔡瑛翻閱《自然》雜誌,都會在世界百大未解之謎裡發現這個問題。沒有被全部人公認的模型,也沒有完全統一的理論。

  RNA儲存長期記憶目前仍是一個新假說。格蘭茲曼只能一步一步走。做一個少數派,他有不安,怕自己確實弄錯了。但他把這些情緒打包藏好,讓它們沉睡在RNA裡——如果他是正確的話。

  他如今最期待的是有更多人重複自己的實驗。如此,這個方向就能獲得更多的重視。面對5年一次的國家基金委員會審查,他才能不那麼艱難地拿到錢進行下一步工作。

  治療重症似乎遙遠,他也不相信真會有人憑藉這門技術轉移記憶長生不老。他甚至懷疑,當人類終於搞清楚記憶是什麼時,我們的地球已經不在了,大家全體移民外星——人類對宇宙的了解似乎會比對記憶的了解更深。

  「我們的大腦比黑洞複雜多了。」格蘭茲曼說,「它精巧、複雜、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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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標題:《記憶移植實現了?》

  原文刊載於《中國青年報》( 2018年05月23日 1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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