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跨過「雄鷹飛不過的高山」:湯因比的亞洲高原之旅

2020-12-06 澎湃新聞

阿姆河和亞穆納河之間,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這片亞洲高原地區,一直是上演人類歷史重大事件的舞臺,永遠需要歷史學家的關注,也一直強烈地吸引著我。

——阿諾德·湯因比

對於由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這三個國家組成的區域,當要寫寫對它的整體印象時,似乎難以下筆,因為三個國家中無論哪一個,都有太豐富的敘事。然而,若把目光投向遙遠的過去,則可以發現,這片區域在漫長歷史中有著千絲萬縷的內部聯繫。疆域是「流動」的,地理坐標則是固定的,若從山川河流去限定討論範圍,似乎更能從文明、人類、民族的宏大角度去發揮想像,就像馬克·布洛赫在《萊茵河》,布羅代爾在《地中海與菲利普二世時代的地中海世界》,麥克尼爾在《歐洲的草原邊疆》裡做過得那樣。

亞洲腹地的阿姆河,印度次大陸的亞穆納河,以及橫亙其間的興都庫什山脈,我們可以試著以這些地理位置為坐標,去想像和討論那裡的歷史與現實。不過在這之前,已經有一位老人這麼做了,而且可能比大多數人做得更好。他就是阿諾德·湯因比。1960年,作為早已享譽世界的學者,71歲的湯因比受邀赴印度和巴基斯坦演講訪學,藉機於當年2月-7月,在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旅行。他走的是一條順時針的路線:2月19日至4月20日,主要在印度和巴基斯坦,往返於新德裡和喀拉蚩之間。4月20日到達喀布爾,開啟阿富汗之旅,先是一路向西,前往坎大哈,隨後跨越赫爾曼德河,再沿著阿富汗西北,到達北方邊界,親臨阿姆河畔,最後往南,途經巴米揚,從9800英尺的希巴爾山口穿越興都庫什山脈,返回喀布爾。6月-7月,主要在巴基斯坦白沙瓦等地區活動。

在短時間裡實現這樣的跨國旅行,恐怕除了湯因比再難有誰能做到了。此行得到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三國政府的精心禮遇,據說還被安排了帶刀護衛、儀仗隊護送等待遇。這位老人的熱情令人佩服,他把自己當作「與時間賽跑」的運動員,藉助飛機、火車、吉普車等現代交通工具,在四個多月的時間裡縱橫馳騁、遍訪各地,行程無縫銜接,僅在書後列出的行程表中標記的地名就有147個之多。更重要的是,他將實地考察與歷史想像結合,寫了一部據說是他「最傑出」的遊記——《亞洲高原之旅:文明的興亡》。

《亞洲高原之旅:文明的興亡》,[英] 阿諾德·湯因比著,李娟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20年7月屬於歷史的亞洲高原亞洲高原是山與河的世界。斯文·赫定這般描述亞洲:「帕米爾高原和其中的山脈,如同巨大的骨架,低矮的土地就是骨架上的肌肉,大小河流則是亞洲的靜脈和動脈,為眾多民族提供著交通。」在湯因比的順時針路線上,密密麻麻遍布著群山和河流,這些都是歷史上無數先行者勢必穿越和橫跨的地方。他把最大的關注給了阿姆河、亞穆納河與興都庫什山。就像這本書的原名「Between Oxus and Jumna」(直譯為「阿姆河與亞穆納河之間」)所標記得那樣,阿姆河、亞穆納河是此次旅行的最北和最南邊界,而興都庫什山是其間的重要分水嶺。

為什麼興都庫什山被稱為「印度屠夫」?斯文·赫定解釋,因為習慣了炎熱天氣的印度人,極有可能被山中寒冷的天氣凍死,但是他並沒有提到,這處天然屏障並沒有阻擋人類穿行的腳步。湯因比作了補充,他提到這座山在希臘文中為「帕羅帕米索斯」,意思是「雄鷹飛不過的高山」,更重要的是,這座連雄鷹也無法逾越的高山,卻從未隔斷人口遷徙、文化傳播的進行,自有人類歷史記錄起,便有無數的人在這裡穿行。

在巴基斯坦和印度,湯因比還能乘坐飛機和火車,但在阿富汗,只有吉普車。即便已經處於20世紀下半期,擁有路虎這樣的現代交通工具,阿富汗的旅行依舊充滿曲折和艱險。比如在穿越希巴爾山口時,汽車必須排著隊靠鐵鏈拖動;在喀布爾河湍急的水流邊,汽車要冒著山體巖石崩落的危險行駛;一路上隨時要冒著激流涉水,克服道路上的淤泥。現代化的機械工具似乎並不能輕易徵服這裡,經歷這樣的行程,讓人無法不想起歷史上那些徒步穿越山口的遊牧民族。這樣的方式讓湯因比得到極大滿足,因為這離他幻想的古老世界又近了一步。他認為,在這片土地,徒步旅行可能才是最好的方式,憑藉雙腿,人類幾乎可以抵達任何地方,而現代的公路地圖卻根本看不到歷史上重要的路線。

湯因比站在印度河邊,感慨:「羊群遊泳,河水奔流,我在岸邊,整日觀瞧。」他一直在旅程中緬懷過去,每條河、每座山都能激發起他對過往的追溯。在印度河,他想到了渡河進擊的亞歷山大大帝;在阿拉霍西亞,他想到了疾馳其中的波斯軍隊;在巴米揚,他想到了曾經在這裡休整的佛教朝拜者……這大概是因為,在他看來,在過去200多年時間裡翻雲覆雨的英國等工業國家只不過是歷史的淺灘,而在至少2500年裡身處歷史激流的阿富汗,才是歷史的深海。如果說文明可以劃分為絕地和通衢兩種類型——前者在地理位置上處於邊緣,後者則位於四通八達的交叉地帶,那麼阿富汗在歷史上毫無疑問是典型的後者。因為阿富汗曾經是移民、文明和宗教的高速道路,是多個帝國的心臟。這片歷史深海的浪花,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500年的雅利安人,此後的薩卡人、大月氏人、貴霜人、匈奴人、突厥人、蒙古人、烏茲別克人……人口的遷移,帝國的前赴後繼,帶來了文明和文化的繁榮,犍陀羅藝術,伊斯蘭文明,佛教……這是一幅恢弘的歷史畫卷,上述例子只不過是龐大故事的寥寥幾筆。

也許可以借用馬克·布洛赫關於萊茵河的比喻:從人類歷史的初期直到現代文明的繁榮時期,阿姆河、亞穆納河與興都庫什山就擁有促成相互聯繫的特徵,這個特徵不顧每個民族的意願,把自己鐫刻在每一個世紀中,鐫刻在人類社會的生活和事業中。

屬於現實的亞洲高原

是不是英國人都有對東方的嚮往?斯坦因感慨說,沿阿姆河而下,是自己自幼年以來渴望思慕的大夏王國;湯因比則說,自己從孩童時代就開始夢想有一天能親眼看到阿姆河,傳說中的伊朗與圖蘭的分界線。不同的是,20世紀初的斯坦因還停留在海上制霸的時代,認為亞洲腹部在經濟政治上的重要實在是微小之至,於是他把自己的熱情嚮往,化作大肆探尋文物的實際作為。而半個多世紀後的湯因比,則把對古老文明的理解,化作對現實局面的關注。湯因比已經注意到,這片歷史的深海,也在面臨新的變化。正如他提到的,絕地與通衢也可能相互轉換,比如曾經的絕地歐洲,在大航海時代之後暫時成為世界的中心,將古老的大陸樞紐踢出局。但是隨著20世紀鐵路、公路等陸地交通方式的進步,大陸的重要性似乎重新回到人類視野,這片古老世界又一次吸引了世人的關注。

更重要的變化是,險峻的興都庫什山沒有阻攔住亞洲高原的文明傳播與人口遷徙,無形的政治邊界卻成了跨不過去的障礙。19世紀的英俄大博弈,英國在阿富汗發動的兩次戰爭,猶在昨日,對於湯因比來說,冷戰時期的特殊局勢,更是影響著他對這片土地的印象。印度和巴基斯坦經歷了1947年的分治,阿富汗正在進行現代化改革的努力,三個欠發達國家都在努力提高國內生活水平,但是也受到政治局勢的拖累,除了存在不同程度的領土糾紛外,還面臨著超級大國的介入,美蘇以經濟援助等方式拉攏諸國,無形中加深著三國的隔閡,令局勢更不明朗。

他先是充滿希冀,因為他目睹了亞洲高原正實實在在發生的改變。他在阿姆河畔的克孜勒堡,看到旨在與蘇聯貫通、開闢海外貿易路線的港口正在修建;他還看到,蘇聯工程師正在為阿富汗開發穿越興都庫什的薩朗隧道。他對此持樂觀態度,因為他覺得,阿富汗只有建立起足夠的海外貿易路線,才能繁榮昌盛。他甚至喊出了:加油,克孜勒堡!

他更多地表現出擔憂。這片土地處處是歷史,歷史也摧毀了這裡,因為曾有一連串災難降臨。這片土地的命運總是受到西方國家的操縱和影響,經濟、教育、文化方面的發展更多來自蘇美驅動,這是一把雙刃劍,促進當地發展的同時,又把當地引入了政治鬥爭和角逐當中,仿佛是19世紀以來歷史的重演。

他感到遺憾,領土糾紛造成了民族的對立。邊界線將峽谷、雪峰強行一分為二,造成兩邊同種信仰、同種語言的居民受到傷害。西方民族主義思想的傳入讓他憂心忡忡,他感到這三個國家都傳染上了民族主義的政治疾病,邊界線讓原本密切聯繫的世界間隔著汪洋大海,人類的「愚蠢」隨時可能再度上演。

他表現出一種超越民族、反對戰爭的關懷。他從旅途中偶遇的普什圖小姑娘聯想到自己的孫女波莉·湯因比,認為所謂「英國人」、「普什圖人」,只不過是「約定俗成的符號」,不同民族之間應該停止無謂的紛爭。而在英阿戰爭英軍墓地前,他為死於戰爭的英軍感到惋惜,認為在不屬於自己的國家付出生命,死於本國發動的侵略戰爭,這是雙重的悲劇。

可以給湯因比這本遊記找出一點瑕疵。自詡在岸邊整日觀瞧的他,依舊是局中人,他之所以在此行得到三國政府的特殊禮遇,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此前公開發表了關於反對猶太人的言論,從而在阿拉伯世界得到極大歡迎,這多少使得他的關懷被打一些折扣。從遊記寫作的角度來看,全部行程被濃縮在45篇短文裡,每一個地方都是隻言片語的描繪,顯得有些浮光掠影。對於一個想了解那片區域今日面貌的讀者來說,這本出版於1960年的遊記可能已經過時了。

但是,他在文字裡透露出略顯可愛的洋洋自得與熱情,他對這片土地、對生活在這裡的人投以溫情的目光,使得上述缺陷變得不那麼重要。他的某些感慨依舊能引發共鳴,因為他的擔憂比希冀更多地成為現實,蘇聯入侵阿富汗,內部的軍閥亂鬥,21世紀初的阿富汗戰爭,都讓這片土地再度陷入動蕩。半個世紀時間的衝刷,並未改變這片古老世界的內裡,更何況要想在今天的環境下寫一寫這片土地,又談何容易呢?閱讀此書,就像在旅途中偶遇一位獨行老人,結伴而行,他炫耀著行程中拍攝的風光照片,自顧自地表達著感受,對於一位老人,還能苛求什麼呢?

湯因比站在興都庫什山,感慨:平原上的生活正在加速轉動,但是山上,萬世如一。這讓人聯想到史蒂夫·麥柯裡那部以阿富汗為主題的攝影作品,在高山、沙漠組成的高原土地上,一支駱駝商隊在緩步遠行,蜿蜒向前,整個畫面悠揚,深沉,肅穆,靜謐。這張照片拍攝於1981年,在世界已大步向前的時代,這片土地的畫面似乎依舊定格在過去,歷史長河在自顧自地流淌,山川則如同見證者一般保持緘默。也許,我們更應該像馬克·布洛赫那樣作出總結:歷史就這樣繼續著,儘管存在著紛爭,阿姆河、亞穆納河與興都庫什山依然聯合著各個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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