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老母白內瘴手術,於10月28日回到歙縣。
29日, 東方剛泛白,人還在床上,鵲鴝已在圍牆上打卡;兩隻北紅尾鴝在屋角上打鬥得很歡;一群灰腹繡眼把樓前乾枯的竹子弄得譁譁響,我再也睡不下去。吃過早飯,推著輪椅陪老母到府衙廣場散步,廣場東側有幾棵古樹,原是一村莊的水口樹,由於建高鐵,移來栽在這裡,從此成了鳥兒的樂園:明星是黑頭、黑尾蠟鳥雀,一批大約有四十隻,在幾棵古樹間來回停留,數量次之是一群灰腹繡眼,約有二十隻,接下來是麻雀和白頭翁,偶爾有一隻白鶺鴒、北紅尾鴝、大山雀、柳鶯、棕頭鴉雀、鵲鴝來添熱鬧,只有兩隻珠頸斑鳩一動不動地停在南譙樓屋脊上。
京劇臉譜(紅頭長尾山雀)攝影:高過
中午,父母午休,我帶夫人去屋後的長青山,從中山巷上山,到頂是長青中學,中學就設在山頂上,學校已搬遷,校舍大門緊鎖,每日定點響起的電鈴也安靜下來,只有院內的高樹和西坡的樹林與往年一樣熱鬧:蠟嘴雀在院裡高大的槐樹上聚會,頭頂兩隻白腰雨燕在飛舞,暖和的天氣讓燕兒也貪戀徽州而樂不思蜀了;操場上,在一對北紅尾鴝的指揮下,二隻白鶺鴒正在進行操練,場邊高大的一排懸鈴木上三隻大山雀在舞蹈,穿過操場走上下山的小路,迎面飛來一群紅頭長尾山雀,其中兩隻調皮地倒懸在房沿瓦尖上,扭著熊貓臉,從一片瓦飛跳到下一片瓦,磚瓦上不知生長著怎樣可口的食物,讓這一對萌娃流連忘返;下幾級臺階,從水溝裡驚出幾隻樹鷚,尖叫、抖尾,標準化地飛上樹冠;轉過彎,內側密草中聚集了十幾隻棕頭鴉雀;走完一段下坡路,盡頭是一塊小菜地,今年皖南長旱,從夏幹到秋,秋又幹入冬,長青山的樹草都失了顏色,只有這片菜地每天有人來澆水,顯得一片蔥綠,暖陽下群蝶飛舞,菜地邊的一叢枯竹上停了兩隻斑姫啄木鳥,正在竹杆上打洞捉蟲,再遠一點石磅上有一叢茅草,三隻白腰文鳥時隱時現;又是一個彎,下山的路更陡了,路外有一棵慄樹,去年曾在這樹上見到一隻普通鳾,這次除了一隻柳鶯,什麼也沒有。
玉米葉上的蝴蝶。攝影:高過。
再轉兩道彎,人已到居民樓後,一對鵲鴝來歡送我們離開長青山;與往年最大的變化是山上來了一群松鼠,外形與上海的一樣,只是叫聲更象鳥鳴,害得循聲在樹枝中找半天沒有發現扁毛而是園毛傢伙;有趣的是發現兩隻松鼠像猴子一樣相互理毛。長青山雖小,卻總給人驚喜:去年是鳾,今年是斑姫啄木鳥。
山路旁的野花果。攝影:高過。
叫聲更象鳥鳴,害得循聲在樹枝中找半天沒有發現扁毛而是園毛傢伙;有趣的是發現兩隻松鼠像猴子一樣相互理毛。長青山雖小,卻總給人驚喜:去年是鳾,今年是斑姫啄木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