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兩位新疆姑娘旁,吐魯番的小哥哥熱情地給我們倒酒遞菜,他們眼裡亮晶晶的,總忍不住看便會有相視一笑的瞬間。
源源不斷端上來的層層疊疊的餐盤子,從水果點心、涼菜熱菜、大盤雞、烤肉串、手抓飯······幾杯大烏蘇過後,思緒有些許飄蕩,想起那個聽說的畫面「陌生人來拜訪也請進屋裡唱歌跳舞,還要宰頭犛牛來款待。」
「新疆」的熱情,從一開始便以勢不可擋之勢,架空你所有的侷促。
不自覺全身心沉浸進去後,竟也有恍惚的剎那,朋友湊過來打斷思緒,明晰仍置身長沙,這家叫巴爾魯克新疆餐廳裡。
記得有句歌裡唱,「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不知道遙遠是多遠,但新疆一直是心裡的遠方。有人說,「美」對新疆來說太小了,大多的時候,只能用「哇」來代替一切。
在長沙,
新疆自然風景的奇遇需等待一次追尋,
美食和心靈景觀的盛宴卻可以即刻出發。
巴爾魯克新疆餐廳位於雨花區井蓮路, 一樓大廳,二樓包廂,除了簡單的新疆掛毯和樂器元素的陳設,再無其他雜糅,人和美食的空間更加純粹。
老闆是新疆塔城人,那座油畫裡的城市,望著牆上掛毯出神的時候,提示要通過手機攝像畫面去欣賞,景觀更立體和飽滿, 聊起店裡主打的羊肉,介紹說全從新疆空運過來,教我們新疆人的挑選技巧,要揣揣羊屁股,則能挑選出最肥的小綿羊。
就像陳曉卿說的那句,「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關於最好的羊肉」
北到阿勒泰,南到三亞的粉羊肉群體裡,新疆人對自己羊肉的喜歡和自信,也差點想要用「視同己出」來形容。
「全中國只有新疆的羊肉是最純淨的」
「你不覺得這羊肉它是甜的嗎?」
「天山在天上,
沒在白雲間,
色與雲相似,
微露數峰巔,
只從藍襞褶,
遙知這是山。」
瞬間覺得是讓人羨慕的竟是那羊群,一起同行的另一位新疆的女生,喝了一口羊肉湯,吃了一口手抓飯後,終於興奮起來,「是我家裡的味道」,熟悉的味道,就像瞬間喚醒的熱情豪邁,便也開始像主人一般一直張羅著叫我們嘗試。
手抓羊肉承載著餐廳對新疆羊肉天然的自信,清湯燉煮過後,只放鹽調味,配置幹碟,但不蘸醬才是屬於肉的極致體驗,肥瘦相間最好,油脂豐沛,濃香清甜。
新疆烤肉串則個大壯實,紅柳烤肉是一大特色。
「加熱過程中,紅柳枝會分泌出植物汁液,其中的可溶性碳水化合物能讓肉風味更佳,帶上淡淡植物香氣。」
穿串也有講究,3、4塊瘦肉夾一塊肥肉,小哥哥把肉串分成兩把,來來回回地壓,用肥肉給肉串刷一層油。
「鐵釺烤肉則一定用扁的鐵釺子,外層火烤,鐵釺隨時間越來越熱,讓內裡的羊油也滋滋作響。」
新疆菜內容豐富,很多人一起更能體驗更多美食裡的興味,老闆說,在新疆,美食只是一個載體,就像「美食,不過是一次次的相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背後的歡聚是重要的興致。
在一輪大快朵頤和酒杯交錯過後,當熟悉的音樂響起,維吾爾族的姑娘和小夥子,便跳起舞來。
他們跳舞時,笑容裡的溫柔和肢體裡的力量,心底會向上湧一般喚醒些什麼,再次眼睛對視的時候,也終於想起了李娟筆下的那「華美的眼睛」:
「因看多了永恆不變的美景而溫柔又堅定、安靜又熱烈的眼睛。」時光流轉都不能模糊這眼睛的光彩。
在這樣的氛圍裡吃東西,多餘的思緒會飄散,會去想像羊群和草原,盡興的朋友跟著一起融入:唱歌、舞蹈。
歡歌歡舞之後,聽小哥哥彈吉他唱歌,空氣裡瀰漫著食物和音樂碰撞過後的溫情,是迷人的人間煙火氣息。
那些承載回憶和儀式感的時刻,
卻是新疆人日常的熱愛。
一眼萬年般的遼闊裡,或許新疆人無論何時都不覺得孤獨過。
「在新疆,
我看見過生長一棵樹的時間,長老一個人的時間,
河流乾涸,綠洲變成沙漠的時間。「
如果目的地成為選擇題,新疆是不是你的答案。
度過這一夜的我們,卻是必選項。
巴爾魯克新疆餐廳
地址:井蓮路星城新宇景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