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淚》(二十七)
事已至此,老鐘頭也已經別無選擇,他只能這樣了。
老鐘頭跟著阿娜爾古麗從吐魯番的大河沿搭車,來到了南疆一個叫庫車的小縣城。他們把兩個人身上的錢湊到一起,從一個回族人手裡買下了一個清真小飯館。
阿娜爾古麗做民族餐食很在行,她會做抓飯、拉條子、拌麵,也會做湯飯、炒菜等。老鐘頭打水、劈柴、幹雜活。他和她儼然象一對夫妻。阿娜爾古麗很會經營飯館,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把小吃店的生意做得紅紅火火。
老鐘頭每天拼命地幹活,他試圖以此來忘卻喪失女兒的悲痛。
兩個月後的一天夜裡,客人們散盡了。阿娜爾古麗說她的床壞了,讓老鐘頭去臥室幫她修一下。
從接手小飯館以後,老鐘頭就一直睡在飯館的貯藏間,這是他第一次進阿娜爾古麗的臥室。老鐘頭進去後看到,阿娜爾古麗的床頭上掛著一幅不知道她從哪裡弄來的一幅油畫:畫面上是一個妙齡金髮女郎騎坐在椅子上,椅子背衝著觀眾。女郎兩隻手交叉著放在椅子背上,下身穿的是那種非常緊身的淺咖啡色連襪褲,非常非常的薄。女郎低著頭,肩和胸近乎是裸露的。
在這位恬不知恥的女騎士的挑逗下,老鐘頭似乎被一種漸漸襲來的曖昧衝動所控制著。他的體內隨著酒精的發酵,有了一股莫名的躁動。
「看得入迷了吧?」老鐘頭的耳旁響起了阿娜爾古麗銀鈴般的笑聲。「傻瓜,還愣著幹什麼?想看就坐下來好好看吧。」阿娜爾古麗一把將老鐘頭拉坐在床沿上,同時將她右手的手掌放在他的膝蓋上,並且慢慢地向上移動,一直擱在了老鐘頭的大腿上。
老鐘頭全身緊張極了,連呼吸似乎都要停止。阿娜爾古麗起身走到窗前,輕輕關上窗戶,並隨手拉上了窗簾,然後當著老鐘頭的面在床上躺了下來。老鐘頭稍稍的抬起了雙眉,這一動作讓阿娜爾古麗看在了眼裡。
「我的床太硬了。」她說,她下意識地彎起了一隻胳膊肘,把身子支起了一些。「是有點硬。」老鐘頭按了按床板,回應著她。「剛才收拾碗筷時,我的裙子不小心被水打溼了,你瞧。」她說,她把裙子翻起在膝蓋上,對老鐘頭說,「你摸摸。」老鐘頭摸了摸阿娜爾古麗的裙邊,是有些溼了。他摸著她的裙子時,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老鐘頭。
「去把門關上插好,我感覺有點冷。」她突然說道。老鐘頭無意識地點了點頭,身子轉過去插門時,阿娜爾古麗已經拉起裙裾,把衣裙從頭頂上脫了下來。
老鐘頭看到,阿娜爾古麗穿著粉紅色的內衣褲,露出了大腿站在床上。隨著她背心的帶子從肩膀上慢慢地滑落了下來,阿娜爾古麗知道,老鐘頭看見了她白皙的胸部。
「你摸摸我有多冷,」她說,伸出了她的腿到老鐘頭的面前。老鐘頭伸出手去,按在她雪白雪白的大腿上,腿又柔軟又溫暖,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你為什麼不要我?你嫌我老?」她眼裡含著淚花問。
老鐘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心裡明白,阿娜爾古麗的年齡確實比他大一點。但是,年齡差距不是此時此刻的問題,他只是從未想過要跟一個少數民族女人做愛。
「你怕嗎?」她說。她隨即向後一仰,躺平在床上。她說這話時,淚水從她的眼睛裡湧了出來。他有些感動了。「過來呀,傻瓜,躺到我的身邊來。」她柔聲地說。她拉住他的手,他順勢躺下了。
阿娜爾古麗側過身子抱住老鐘頭,把她豐滿的胸緊貼著他的臉。
感情的閘門打開了。
她和他忙活了一夜,只不過這一夜老鐘頭一直是被動的。
第二天的晚上,阿娜爾古麗不由分說,把老鐘頭的行李搬進了她的房間。
阿娜爾古麗小鳥依人般倒在老鐘頭的懷裡,老鐘頭一個熱烈的長吻深深地烙到了阿娜爾古麗溫柔的唇上。
隨著阿娜爾古麗一聲嘆息似的呻吟,他們掀起了愛的狂潮。星星墜落了,月亮下沉了,太陽掉入了懷抱,他和她渾身都被熔化了。老鐘頭的心裡,從此又刻上了一個叫阿娜爾古麗的維吾爾族女人的名字。
像疾風掃過原野,海浪蕩起狂波……阿娜爾古麗好象乾涸的沙漠需要雨水滋潤,她幾乎每晚都要。老鐘頭驚嘆,她的生理需求為什麼會如此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