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胸藏文墨懷若谷,腹有詩書氣自華。這些年來,多多少少的讀了一些書籍,並沒有得到古人所謂的如華的氣質,偶爾也只是從他人的文字中尋求一點自己的怡然自得,日子倒也過得舒適。
一位師長曾經說過,書籍沒有好壞之分,有的只是個人的喜好,能在恰當的時間裡,閱讀合適的書籍而已。於是,從那以後,我讀過《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也讀過《壞蛋是怎樣煉成的》,我讀過《水滸傳》,也讀過《士兵突擊》,我讀過《圍城》,也讀過《他的國》,我讀過三毛的《夢裡花落知多少》,也讀過郭敬明的《夢裡花落知多少》。在這麼多書中,最愛的還是《紅樓夢》。
有人說,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林黛玉,一千個人有一千種解讀紅樓夢的方法。有人說《好了歌》是人生的大徹大悟,有人說《紅豆曲》是刻進骨子裡的相思,有人說秦可卿是前朝公主,有人說紅樓夢是明珠家事。
我認為紅樓夢是人生必經的階段。 為賦新詞強說愁,愛上層樓,愛上層樓 十三四歲的年級開始接觸紅樓夢,單純的目的只是為了在同齡人面前聊天的時候多些談資,慢慢讀下來,變成了林黛玉的粉絲。
年輕時的我們像極了大觀園裡的林妹妹,是個十足的文藝青年,心裡裝滿了夢想,做夢都是搖滾,詩詞歌賦等等。那時候的我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的夢想是什麼,並不會去懷疑自己能否有能力去達到這個目標,像極了哪個不顧一切熱愛生活的文藝青年林黛玉。若要撫琴,她必然焚香淨身,這樣曲調才能事宜;若是春天來了,她允許那北歸的燕子在自家屋子裡做巢,為回來餵食的大燕子留一扇門;若是劉姥姥來了,她也調皮的叫上一聲「母蝗蟲」。如此詩意的生活,也只能停留在那個年紀,沒有苟且,只有詩和遠方,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
有人說林黛玉適合談戀愛,而薛寶釵才適合結婚生子。到了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我們慢慢的開始不分對錯,只看利弊。知道了夢想是餵不飽肚子的,知道只有好好學習上所好大學,將來才能吃香喝辣的。那時候的所寫出來的文字,乾淨的放到新聞聯播裡都不會被和諧,所有的抱怨,埋怨也都變成向前努力的動力,為了出人頭地,夢想的位置一退再退,為了生活也懂的了退而求其次。
這難道不是寶姐姐的生活經歷嗎?為了選秀,舉家進京,卻因為各種原因鬱郁而不得志,寄人籬下,一面費盡心思的去討好所有人,以免還要顧及一家老小,生活在艱難也只能踽踽前行,所有的怒火被一顆冷香丸狠狠的壓抑,這不正是被生活所壓迫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我們嗎?
感覺此時的我們,不僅有眼前的苟且,還有明天和以後的苟且,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世事通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到了現在再讀《紅樓夢》,愛上的卻是那個十二金釵裡出現最少的秦可卿。
經過了艱難的求學,我們還能一如既往的熱愛生活,這是一種生活態度。這個時候,我們開始有了自己的小圈子,有了良好的人脈,每個人都學會了不吝讚美之詞,生活閱歷也讓我們有了足夠在自己小圈子裡混下去的眼界,甚至也能預料人生的悲歡離合併坦然接受。
劉心武說,秦可卿是前朝公主,我是認同的,憑藉她的自身修養,作者筆下她雍容華貴的氣質,她足以襯得上這個稱謂。再者,她那神仙也可住的了的房間,西施浣過的紗,紅娘抱過的枕,樣樣都是極好的,極其符合她的身份。這就是我們以後不斷追求的物質和精神需求。
經歷了那麼多,我們再回過頭來,有眼前的苟且,亦有詩和遠方,看山還是山,看誰還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