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紀事:我的後娘

2020-12-18 愚伯的自留地

文:李祥寧

口述:勇群

圖:來自網絡

在我的記憶深處,一直珍藏著一處觸及心靈的風景。

父親初中文化,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和母親結婚時,他在村裡的小學做民辦教師,由於父親長相帥氣,他和異性聊天時,只要被母親看到,就會遭到無休止的說落。父親不止一次對我說,你娘有抑鬱症。

母親去世時,我才六歲。那天我和小夥伴玩遊戲結束後回家,看到家門口聚集了很多人,其中,村裡的修超叔站在屋頂,一邊敲著簸箕,一邊大聲喊著:「秀菊(母親的名字),回家來,秀菊,回家來!」

我走進了院子,大娘哭著對我說,你娘上吊了。

修超叔的呼喊,沒能止住母親離別的腳步,也正是在那一天,我永遠失去了母親,那一天,是1982年3月23日。而母親這樣做,僅僅是因為和父親吵了一架。

母親的去世,讓父親吃盡了苦頭,得知母親上吊自殺的消息後,母親娘家的村莊,來了數十人,他們下車後,把家裡的鍋碗瓢盆和一些物件,都砸的粉碎。然後到處尋找父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膽戰心驚的父親站在那群人面前,被打得鼻青臉腫,右腿在幾個月後,才能正常走路。

為此,父親也背負了一輩子的罵名,畢竟母親的去世和他直接相關。

轉眼過了四年,我上了三年級,期間,父親一直沒找人,他辭去了民辦教師的工作,成天鎮上水泥廠的碼頭上幹活,當個搬運工人,似乎故意以這樣的勞累,來麻痺自己愧疚的內心。父親每天早早地出門,很晚才回家,我放學吃飯,都在奶奶家。

那天,鄰村的媒婆找上門來,雖然他們在屋裡聊天,但在院裡,我隱隱約約聽到,是給父親提親的。

後來,大娘給我說,給父親介紹的對象,就是鄰村,名字叫劉金梅。她丈夫兩年前,在麥收時,因為炎熱難耐,回家後直接用冷水澆身,結果卻丟掉了性命。

人常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是,繼母的口碑在村裡不錯,沒有什麼風言風語。由於繼母賢惠漂亮,追求她的人很多,可她卻偏偏看上我的父親,也許是因為我父親淳樸英俊,看起來有安全感的緣故吧。

印象裡,父親和繼母見了一面後,就把婚事定了下來。

他們沒有走相親的流程,沒有擺酒席,更沒有舉行婚禮,結婚當天,繼母只是帶來一些日常用品,帶著4歲的女兒,便和我們生活在一起。

後娘來的那天,見到我啥也沒說,只是朝著我微笑,把東西放好後,從一個大鐵盒子裡,拿出許多開酥、紅三刀和麻糖等零食,放在家裡的八仙桌上。她想牽我的手,我本能的抗拒著,父親瞪了我一眼,讓我叫「娘」,後娘卻對父親說,不要太心急,孩子接受我,還需要時間。第一次的見面就這樣過去了。

那時,年少的我,雖然極度渴望母愛,但親生母親的音容笑貌,已深深停靠在我的記憶深處,說真的,那時我絕對不希望一個陌生的女人,來取代母親在我心中的位置。

後娘帶來的女孩,始終用怯怯的目光看著我,當我的眼神與她對接的時候,她卻一下子藏在自己母親的身後。

望著他們娘倆,我既恐又慌,我想念生母,文學裡所描述的親情,在她那裡,已是無法觸摸的月光,同時,我心裡也是極端排斥後娘,正是她的到來,使我本已可憐的父愛,幾乎被分食殆盡。

後娘到來後的第四天,她把年邁的奶奶接到了我家,父親也一改先前的頹廢,在後娘的料理下,穿的乾乾淨淨,像一個城裡人。而後娘對我也很友善,但我每次都覺得,她都是故意裝裝樣子。

第二年,父親在後娘哥哥的支持下,在街上開了一家農資店。家裡的經濟條件,慢慢有一些改變。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從來不喊她娘。有一次下雨,後娘怕我淋著,在我上數學課的時候,她給我去送雨傘,當打開門的剎那,老師問後娘找誰,她說,找勇群。於是,老師隨口對我喊道:「你娘給你送傘了,趕快接過去把!」

但我卻對老師和同學說:這個人不是我娘。後娘聽到後,臉紅紅的,無聲地走了。

父親不在家的日子,我故意製造和後娘的對抗,我一直都用敵視的心裡保護著自己。我總是百般挑剔,不是做的菜鹹了,就是飯菜不可口。早上新穿的衣服到放學時就已經髒兮兮的了,新穿的鞋子沾滿了泥,是我故意往髒的地方走,後娘從來沒有埋怨過我,多少次我看到她半夜為我洗衣服。無論我做了什麼,後娘就是一味地對我好。

四年級那年的寒假,我故意把母親和父親一張在文化宮的合影,放在家門口的條几上面。後娘看到後,特意到集市上買了一個新的鏡框,把父母的照片裝進裡面,每隔幾天,還用毛巾認真地拂去上面的塵埃。看著後娘擦拭的背影,我的心裡忽然有一種難言的感動。

有一天晚上,我起床小解,聽到父母躺在床上說話,父親說,那照片放在那裡不合適,要不我給兒子說說,把它拿下來。後娘卻說,孩子想他娘,這樣放學回家就可以看到,就放在那裡吧!

聽到他們的對話,我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農村孩子的童年,註定是充滿了惡作劇。假期的時候,後娘幾乎從不安排我去幹這幹那,她只要求我把作業做好,有空的時候,就幫忙照顧一下妹妹。

四年級的暑假時,我和村裡的幾個小夥伴比賽爬樹,求勝心切的我,在快速往上攀爬時,誰知一把抓住了一個弱小的樹枝,我當場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立刻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睜眼一看,我發現自己正鄉裡醫院的病房內,右手腕還插著輸液管,床邊我父親和後媽都在兩眼通紅地看著我。

後娘一見我醒了,驚喜地說道:「勇群啊,你可醒了,太好了,你睡了整整是個小時,可把我們給嚇死我了。"

旁邊的一位中年醫生對我說:多虧了你娘呀!四裡多地,她一路小跑,背著你過來,衣服都溼透了,他擔心你留下後遺症,長大可得好好孝順她呀。

看著後娘疲憊的神情,我頓時滿眼淚花,後娘用紙巾擦去我的眼淚,滿懷深情地對我說:「孩子,不怕,大夫說了,過兩天就好了!」

窗外,月亮潔白,照亮了後娘的臉龐,那一刻,我感覺後娘真的好美。稍後,她對父親說,這裡她一個人照顧就可以了。後娘坐在我的旁邊,守護到天亮。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半,中間我父親來了幾次,農資店裡瑣事很多,每天都很忙,都是後娘在照顧我,吃的喝的都是她親手做的,每每看到後媽疲倦的樣子和通紅的雙眼,我的眼淚就不覺流了下去……

出院那天,父親到縣城進化肥還沒有回來,後娘說,咱們不等他了,還是我背你吧,咱們先到你父親的店裡,到他回來了,咱們再回家。說著,她彎下了腰身。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的淚水一個勁往上湧,哽咽著喊了一聲「娘」。我第一次這樣稱呼了她,她怔怔的,良久才回過頭,愣愣地看著我,好像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又緊接著叫了一聲「娘」,她的眼淚竟無可自制地奪眶而出,哭得像個孩子。多少年的酸甜苦辣,多少年的委曲,全都在這一聲「娘」中,徹底融解了。

自那以後,我見到後娘都會叫聲「娘」,後娘也總會甜甜地答應一聲,眼圈微紅,但隨後笑得特別燦爛。

在我上六年級的時候,父親有意無意地問我和妹妹,你們還想不想要個小弟弟?我們都說「要」。但後娘卻推翻了父親的想法,後娘說,咱們能把這兩個孩子培養好,就足夠了,再者,我有這兩個孩子,就知足了。

後娘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從和父親結婚到我上大學,漫長的時日裡,她對我的愛始終如一。

後娘讀過六年書,在村裡也算是個文化人,她常常在我面前說兩句話:第一是「你們用什麼量器量給人,也必用什麼量器量給你們!」第二是「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事實上,這些年後娘對我的愛,遠遠超過妹妹,對此,村裡的人褒貶不一,有人說她是「作秀」,也有人說她是村裡女人效法的榜樣。

還好,我和妹妹成績比較優異,在後娘52歲那年,妹妹也考入了徐州師範大學。而我,畢業後,留在了上海。

在外漂泊的日子,故鄉和親情是翦不斷、理還亂的情思情結。為了和我保持聯繫,後娘讓父親早早地裝了電話,在人地兩生的他鄉,我常常會忍不住思念父親,思念後娘,每次,後娘在電話裡,都是勸勉、安慰、鼓勵。

2006年,而立之年的我找到了心儀的另一半,為了支持我買房,後娘拿出了她和父親所有的存款(38.6萬元),當我手機裡看見到款的簡訊提示後,我被感動的淚如泉湧。

婚後,日益年邁的父親,把鎮裡的農資店盤給了一個親戚,他曾帶著後娘來過兩次,但每次都是匆匆折返,一輩子生活在農村 的後娘,似乎更適應鄉下的生活方式,後娘說,這輩子有我們,她很知足,很感恩,也很幸福。

有一年回老家,我在小院裡和父親聊天,那次,父親說了很多。父親告訴我:"雖然你這個娘不是你親娘,但這些年下來,你自己也都看在眼裡了,她對咱這個家庭的付出,無怨無悔。"我一邊聽父親說著一邊點頭。是啊,父親能有這樣的伴侶真的難能可貴,何況還有個待我如親生的後娘。

愛,是相互回應的。為了讓父親和後娘過上幸福的生活,去年四月,我和妻子商議,為他們重新修建了新房,院裡種滿了花花草草,屋後,是一個近五百多平方的小菜園。父親說,後娘還在屋後養了十幾隻土雞土鴨。

福來者福往,愛出者愛返。三天前,我出乎意料地收到了一份快遞,沉甸甸的箱子,笨重的外表,從不網購的我,實在猜不透裡面是誰給我寄來的何物。我掃一眼單子,上面是老家的地址和父親的筆跡,瞬間,我明白了。

我知道父親的感情一向表現為粗枝大葉,慫恿父親給我快遞東西的一定是後娘。雖然猜不到裡面為何物,內心卻盛滿了絲絲縷縷的溫暖。

我迎著春風,懷抱箱子,行走的腳步輕快了許多。只因箱子從故鄉來,我似乎嗅到了老家的味道。

打開一看,裡面是焯過薺菜、冰塊和後娘醃製的鹹鴨蛋。在箱子的一側,有後娘寫的小紙條——兒啊,聽快遞人員說,第二天就可以收到,以後每月我們都會給你郵寄咱家的農品。

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什麼都可以忽略,但卻永遠不能忘記後娘給予我的一切。

母愛深深,深幾許?我想,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答案。我的後娘並沒有什麼高言大志,也沒有驚天動地的壯舉,她只是用一個柔和謙卑的心,用自己的信實和良善,去影響和感染著周遭的人。她滿懷信心和盼望的活著,在愛中行走,光和鹽在不覺中,灑滿一地。

歲月溫柔,帶走了年華,卻將溫情留下。我很感謝我的後娘,在我的心裡她是最美的風景,儘管,她並非我的親生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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