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文學交流的渠道更暢通
泰戈爾的《飛鳥集》讓我們認識了印度——這個神秘的國度;高爾基、 屠格涅夫、契訶夫、列夫託爾斯泰等人將俄羅斯文學深深紮根在幾代中國人心中;而《巴黎聖母院》、《契訶夫短篇小說集》等歐美文學作品無一例外地成為中國讀者的寵兒。文學作品的傳播是國際交流的一把鑰匙,外界了解一個國家很多時候都是從了解這個國家的文學作品開始。
中國文學在世界文學史上曾經有著輝煌的過去,四大名著讓世界嘆為觀止,到了近現代,老舍、巴金、魯迅等一批作家仍然讓國際友人對中國文學刮目相看。文學是文化的原創核心,衡量一個國家的文化是否具有世界性的影響力,其實幾乎都是以文學的傳播力為標誌的。以歐美國家為代表的西方文學對我們的影響,我們深有體會,並獲益匪淺。然而中國文學對世界的影響卻遠不如俄羅斯、法國等某一個國家文學對我們產生的影響。
高水平翻譯人才嚴重缺乏
事實上,中國文學對外交流的腳步從未停息,中國外文局在62年前成立了一家國家級的對外譯介中國文學作品的專業機構——中國文學出版社(2002年與新世界出版社合併),曾將大量的現當代中國文學作品介紹給國外讀者,特別是上世紀80年代推出的「熊貓叢書」譯介了200餘種當時影響巨大的文學作品,在國際書業中享有很高聲譽。
在剛剛過去的倫敦國際書展上,中國文學作品也小火了一把,《人民文學》雜誌社推出的英文版中國文學雜誌《Pathlight》(《路燈》)、關注女性題材的作品《北妹》等一批當代優秀文學作品獲得了國際認可,這些優秀的作品之所以能受到國際的關注,靠的還是作品本身的魅力。
除此之外,王蒙、鐵凝、賈平凹、畢淑敏、餘華、姜戎等許多當代文學作家的多部作品被翻譯成多國文字,受到讀者青睞。除了我們熟悉的一些傳統文學名家之外,一些網絡作家、年輕作家也顯示出不凡的影響力,諸如郭敬明、韓寒等年輕作家,他們的作品也被翻譯成韓文等外文。
中國外文局局長周明偉告訴記者,在對外翻譯出版中國文學作品,特別是當代中國文學作品方面,現實情況與推動中國文化走出去的要求和海外讀者的需求相比,還存在不小的差距。一方面,對外翻譯出版的文學作品數量不夠多,翻譯質量也參差不齊,加之受觀念表達、語言轉化等方面因素的制約,傳播效果不夠明顯。另一方面,高水平的對外翻譯人才嚴重缺乏,文學翻譯有很高的特殊要求,不僅需要對中國古今文學作品有深刻的理解,需要有再創作的語言表達能力,還需要熟知國外讀者的思維方式、閱讀習慣和語言特點,更需要精通並熟練駕馭對象國語言,而符合這些要求的人才極為短缺,這也是制約中國文學作品對外翻譯出版的重要因素。
重視向世界傳輸我們的文化自信
如今,在國際文學交流過程中,中國文學對世界的影響卻遠不如俄羅斯、法國等某一個國家文學所對我們產生的影響,在中國作協副主席、中國作家出版集團管委會主任何建明看來,這是我們中國人的一個很大的慚愧,他告訴記者:「這不簡單的是因為我們沒有託爾斯泰、沒有巴爾扎克、沒有莎士比亞,而是我們還沒有能夠讓優秀的古代的和當代的許多中國文學作品通過準確的、強大的、有序的和有效的方式輸出出去。這中間有我們作家的責任也有翻譯家的責任,更有國家和具體操作部門的責任,比如像我們這些專業出版集團,當然還要有國家的更大的發展思路和我們是否重視向世界傳輸我們的文化的自信。」
傳播是需要媒介的。近日,由中國作家出版集團與中國國際出版集團合作推出的《中國文學》系列圖書,意在更廣泛地傳播中國文學,推動中國文學走向世界。兩家大型集團打破傳統文學刊物發行慣例,將讀者群擴大為三類人群:一類是需要學習外文的中國讀者;一類是在華的外國讀者;還有一類是國外讀者。圖書發行中英文、中法文等雙語版本,不僅吸引了固定讀者群,更是籠絡了一批學習語言需要的人群。何建明還表示,他個人不贊同「文學生存危機」一說,「做的不好的只是個別現象」。記者 周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