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的一次婚外情

2020-12-25 濟南時報

  圖一至圖四依次為:1922年,從軍時的沈從文

  1934年,沈從文和張兆和合影

  1935年,沈從文和張兆和在蘇州

  高青子的小說集《虹霓集》□特約撰稿 蔡登山(臺灣)

兩個「極端頑固」的靈魂

  1928年,沈從文經徐志摩介紹,進上海中國公學主講大學部一年級現代文學。在聽課的學生中,有一位剛從預科升入大學部一年級的女生,名叫張兆和,時年十八,面目秀麗,身材窈窕,性格平和文靜,學生公認她為校花。張兆和的美貌和沉靜,強烈地搖動著沈從文,令他目眩神迷。然而口齒木訥的他,總是「愛在心裡口難開」,於是他只得用他那支筆,給張兆和寫起情書來了,而且一發不可收。可是張兆和收到情書時,謹守教養的她,卻緊張得有點不知所措,最後她聽任一封封情書而置之不理。但這下卻把沈從文急壞了,他煩躁不安,不知如何是好,此事很快在校園傳開。張兆和的幾位女友勸她說:「你趕緊給校長講清楚,不然沈從文自殺了,要你負責。」張兆和也緊張起來,她帶著一摞情書,急忙找到校長胡適,怯怯地說:「你看沈先生,一個老師,他給我寫信……我現在正念書,不是談這事的時候。」她希望得到胡適的支持,出面阻止這事的進一步發展。沒想到胡適卻微笑著對她說:「這也好嘛!他的文章寫得蠻好,可以通通信嘛。」此時,張兆和不免有些尷尬,言不及義地與胡適談了一會兒就告辭了。

  自此以後,張兆和只好抱定你寫你的,與我何幹的態度。而早已知情的胡適,在給沈從文的信中只好無奈地嘆道:「這個女子不能了解你,更不能了解你的愛,你錯用情了。」然而沈從文卻憑著他那鄉下人特有的韌勁,在長達三年零九個月的時間裡鍥而不捨地追求他的愛,他相信,「她現在不感到生活的痛苦,也許將來她會要我,我願意等她,等她老了,到三十歲。」兩個「極端頑固」的靈魂,終於結出完美的愛情果實。1933年夏,沈從文辭去青島大學教職,與張兆和、九妹沈嶽萌一起到了北京,這時他倆的愛情之果,也到了成熟的階段。9月9日,他們在北京中央公園水榭宣布結婚,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半路殺出個高青子

  早在金介甫(JeffreyC.Kinkley)寫《沈從文傳》(TheOdysseyofShenCongwen)時,就認為沈從文的散文《水雲》是寫他婚外戀情的作品。只是該文寫得撲朔迷離,甚難窮盡原旨。金介甫的推斷沒錯,這個外遇的對象是後來出過集子的女作家高韻秀,筆名高青子。沈、高兩人具體認識的時間難以確認,學者劉洪濤認為應該在1933年8月以後,最遲不會晚於1935年8月。據沈從文《水雲》文中觀之,高青子是熊希齡的家庭教師,沈從文有事去熊希齡在香山的別墅,主人不在,迎客的是高青子,雙方交談,都留下了極好的印象。一個月後,他們又一次相見,高青子身著「綠地小黃花綢子夾衫,衣角袖口緣了一點紫」,沈從文發現高青子是看過他的小說的,她的裝束就是模仿他小說《第四》裡的女主人公的裝扮。當沈從文把這點秘密看破,而高青子亦察覺自己的秘密被看破時,雙方略有尷尬和不安,但隨即有所會心,他們開始交往了。由此可知高青子是個慧心的文藝少女,據筆者訪問高齡95歲的同時代女詩人徐芳,她表示高青子是福建人,當時只是高中畢業,但對於文藝頗為喜好,後來她的寫作和沈從文的鼓勵和提拔有極大的關係。

  而證之於高青子發表於1935年末的《國聞周報》第13卷4期的小說《紫》,與沈從文當時的處境是符合的。故事從主人公的八妹角度觀之,敘述主人公與兩個女子之間的感情糾葛,在已有未婚妻珊的情況下,又「偶然」遇到並愛上穿紫衣,有著「西班牙風」的美麗女子――― 璇青(案:沈從文常有筆名「璇若」,「璇青」的靈感來自「璇若」+高青子),於是主人公在兩個女子之間徘徊,激情與克制、逃避與牽掛,營造出矛盾又悽美的心靈風景。故事的八妹,實際上就是沈從文的九妹――― 沈嶽萌。沈從文後來在《水雲》中曾提到幫這個「偶然」修改過文字,應該就是高青子的《紫》這一篇,而且《紫》又是在沈從文主編的《國聞周報》上發表的。高青子後來還有一篇《灰》,也是發表在《國聞周報》。另外《畢業與就業》則是發表在同為沈從文主編的天津《大公報?文藝副刊》102期(1936年3月1日);《黃》則發表於《大公報?文藝副刊》202期(1936年8月23日),都和沈從文有極大的關係。

  學者劉洪濤在1997年時曾就高青子之事,訪問過張兆和女士,張兆和對該事仍耿耿於懷。她承認高青子長得很美,親友們曾居中勸解,有人甚至要給高青子介紹對象,以了結她和沈從文的關係。其中翻譯家羅念生,就是「對象」中的人選,但此事並沒結果,後來羅念生在1935年冬,與擅長青衣的馬宛頤結婚了。

破譯《看虹錄》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沈從文在同年8月12日,離開北平,南下武漢、長沙。1938年4月經貴陽到達昆明。而當時張兆和剛產下次子虎雛,身體虛弱,並沒有與沈從文同行。

  1938年詩人徐芳也來到昆明,據她說她當時住在昆明市玉龍堆四號,她和張敬小姐住一間房,而高青子和熊瑜(熊希齡的侄女)住一間房,她們共享一間客廳。

  1939年6月27日,國立西南聯合大學常務委員會第111次會議通過決議:「聘沈從文先生為本校師範學院國文學系副教授,月薪二百八十元,自下學年起聘。」而高青子因沈從文的推薦也在西南聯大圖書館任職,我們從教職員名錄中查到:「圖書館員高韻秀,到職時間為1939年6月,離職時間為1941年2月。」在昆明期間兩人同在西南聯大,他們的交往就更加密切了。徐芳在訪談中表示當時對他們兩人的往來,流言是頗多的,主要在於沈從文早已有家室了。而作家孫陵在《浮世小品》書中,有著近距離的觀察,他說:「沈從文在愛情上不是一個專一的人,他追求過的女人總有幾個人,而且,他有他的觀點,他一再對我說:『打獵要打獅子,摘要摘天上的星子,追求要追漂亮的女人。』他又說:『女子都喜歡虛情假意,不能說真話。』他對於女人有些經驗,他對我說的是善意的,我複述也並無惡意,雖然我並不同意。這時他還發表了一篇小說,《看虹摘星錄》,完全是摹擬勞倫斯的,文字再美又有何用?幾位對他要好的朋友,都為了這篇小說向他表示關心的譴責。他誠懇地接受,沒有再寫第二篇類似的東西。」

  沈從文在1941年7月寫成小說《看虹錄》,後來在1943年3月重新改寫,並發表於同年7月15日的《新文學》第一卷第一期。故事敘述一個作家身份的男子,在深夜去探訪情人,窗外雪意盎然,室內爐火溫馨,心靈早已相通的兩人,在這愉悅的氣氛中放縱了自己,他們向對方獻出自己的身體。小說插入大量抽象的抒情與議論來體現沈從文的獨特思索,他進行多種文本的實驗,既有隱喻的語言模式,又有轉喻式的多種故事結構方式,再加上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過多的技巧實驗,壓垮故事的情感敘述,再加上沈從文刻意要把這段婚外情,寫得隱晦,因此這小說是晦澀難懂的。「一篇錦瑟解人難」,其最大的原因,在於大家沒有找到小說的本事,而把它解釋成哲學上的形象思維,那真是有點「痴人說夢」了。而左翼批評家則交相指責他寫色情,後來郭沫若甚至直接給他貼上「桃紅色」作家的標籤。

  「虹」是美的象徵,沈從文的「看虹」,可解釋為對美好女性的追求。它指向的正是高青子,何況高青子的小說集,不正是名為「虹霓」嗎?金介甫也認為《看虹錄》的女主角,正是《水雲》裡的「偶然」。他說:「我曾寫信問過沈從文夫婦,打聽《水雲》中的偶然到底是誰?沈在1985年3月9日回信中只簡單說了一句『的確有過這樣的人』。據作家金堤說,《看虹錄》裡寫的那個房間他很熟悉,寫的正是昆明的沈家。1982年金堤向沈從文夫婦打聽過這件事。張兆和說,沈當時不讓她讀《看虹錄》。金堤問到這篇小說的真實性時,沈只是笑而不答。「但他的笑說明,小說中必定有某種程度的真實性。」

  其實更直接而權威的說明,是沈從文自己。他提到他在《看虹錄》中的「屈服」是:「火爐邊柔和燈光中,是能生長一切的,尤其是那個名為『感情』或『愛情』的東西……一年以來努力的退避,在十分鐘內即證明等於精力白費。」「我真業已放棄了一切可由常識來應付的種種,一任自己沉陷到一種感情漩渦裡去。」

  美麗的虹彩是轉瞬即逝的,短暫的婚外戀情,也總不敵長久的婚姻,於是「那個失去了十年的理性,才又回到我身邊」!高青子最後選擇了退出沈從文的生活,時間大約是1942年。於是沈從文寫道:「因為明白這事得有個終結,就裝作為了友誼的完美,……帶有一點悲傷,一種出於勉強的充滿痛苦的笑,……就到別一地方去了。走時的神氣,和事前心情的煩亂,竟與她在某一時寫的一個故事完全相同。」這裡沈從文提到的那個故事,也就是高青子的《紫》,那是高青子寫她和沈從文的婚外戀的故事,故事結尾是女主角最後像流星般地划過天際,不知所終,而在現實中高青子也倏然飄隱,聽說後來跟一位工程師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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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從文的講解員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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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從文先生小傳
    1917年,沈從文自家鄉小學畢業後,14歲的他便隨當地土著部隊流徒於湘、川、黔邊境與沅水流域一帶,後正式參軍,當過上士司書。1920年,已是警察所辦事員的沈從文,因與熊希齡的親戚關係,而讀了其藏書室林紓譯的狄更斯《賊史》、《冰雪姻緣》、《滑稽外史》、《塊肉餘生述》等小說。這些小說對他來說仿佛是良師益友,帶他走入一個嶄新的世界。
  • 沈從文家書中的稱謂
    想想,大約因為妻子張兆和在家排行第三之故,而沈從文的自己的落款卻是「二哥」,這也是沈從文在家的男子排行。這些絕妙文字,沈從文有時專門標註「三三專利讀物」,意味深長。數十年後,除這些信,受信人的幾封回信還存留著。張兆和的稱謂,應和著沈從文自署的「二哥」「從文二哥」「親愛的二哥」,落款由「兆和」而變為「三三」……  之後多年,沈從文夫婦多有別離。
  • 沈從文寫給張兆和的千封情書:我願做你的奴隸,用嘴吻你的腳
    (沈從文與張兆和) 沈從文與張兆和的傳奇愛情,還要從一場男追女相隔萬重山的師生戀說起。 1929年8月,從山溝裡走出來的沈從文受好友胡適之邀,來到位於上海的中國公學任教。在第一堂課上,他便一眼愛上自己的學生張兆和。 這一年,沈從文27歲,風華正茂;這一年,張兆和19歲,青春正好。
  • 沈從文的書桌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一兩年,沈從文就停止了摯愛的文學創作了。命運多舛的他並沒有放下如椽大筆,1949年,他轉向從事文物研究。1953年,沈從文以工藝美術界代表身份出席第二次全國文藝工作者代表大會時,毛澤東、周恩來接見12位作家時,毛澤東對他說:「再寫幾年小說吧。」是年11月,他致函周揚,表示還是在博物館做文物研究和工藝美術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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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從文:寧可少寫,不可濫寫
    沈從文:寧可少寫,不可溢寫沈從文(1902-1988),苗族,湖南鳳凰人。現代著名作家、歷史文物研究者。14歲時投身行伍,浪跡湘、川、黔交界地區。1915年沈從文由私進鳳凰縣立第二初級小學讀書,半年後轉入文昌閣小學。因沈天性活潑好動且貪玩,常常逃學去街上看木偶戲,書包就藏在土地廟裡。有一次他照樣把書包放在土地廟,看了一整天戲,戲看完了,別的孩子早已放學回家,他再回到土地廟取書包,才發現書包不見了,第二天他硬著頭皮照樣上學,剛走到校園裡一株楠木樹下,就遇見了級任教師毛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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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沈從文的前半生》《沈從文的後半生》卻與這樣的寫作傳統完全相反,張新穎以極為謙卑的姿態書寫沈從文的一生,主要使用沈從文本人的文字串聯起他的人生經歷,並參照以其他人對沈從文的回憶與評論,儘可能地把自己隱藏在眾多史料的背後,進入「忘我」乃至「無我」的狀態。
  • 鄉下人沈從文,1984
    1980年春天,聶華苓和沈從文      也回到馮至的《南方之夜》:「……燕子說,南方有一種珍奇的花朵,經過二十年的寂寞才開一次——這時我胸中忽覺得有一朵花兒隱藏,它要在這靜夜裡火一樣地開放。」   也回到沈從文的鄉下人:「這些人生活卻仿佛同自然已相融合,很從容的各自在那兒盡其生命之理。」   那時光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 魯迅與沈從文:因丁玲的一封求助信結怨,沈從文死磕魯迅半個世紀
    因此,當鬱達夫沈從文在信中的傾訴後,立刻被打動了。鬱達夫很快抽出時間,去到那個被稱為「窄而黴齋」的由儲煤間改造成的小房間看望沈從文。鬱達夫推開房門後,看到沈從文坐在涼炕上用被子裹著腿,正用凍得紅腫的手寫字。此時的沈從文,已經好幾天沒吃任何東西了。
  • 沈從文的最美情話原來是寫給她的!
    沈從文遇見張兆和時,她才18歲,正是人生中最燦爛的年華。她皮膚有點黑,所以有個外號叫」黑牡丹「。那這位皮膚黑黑的,像個男孩子,樣子胖胖的,一點都不秀氣的兆和是如何打動沈從文的呢?據他們的兒子沈龍朱回憶說,一次沈從文看見張兆和在操場上邊走邊吹口琴,走到操場盡頭,張兆和瀟灑地將頭髮一甩,轉身又回來,仍是邊走邊吹著口琴,動作利索,神採飛揚,讓人心動。
  • 《邊城》與《八駿圖》中城鄉世界的對比,折射出沈從文的精神世界
    ——沈從文在現代的文學史上,沈從文和魯迅、郭沫若一樣,是一個永遠也抹不掉的名字。然而在上世紀的文學巨匠之林中,沈從文先生是一個十足的異類。沈從文和魯迅、郭沫若、成仿吾、丁玲等追求革命、傳播共產主義先進思想的左翼作家不同;也不同於胡適、巴金等雖未投身於革命運動、但對於社會事務和現實有著極大熱忱的作家。
  • 沈從文的「提攜」與「被提攜」
    但是沈從文這塊金子的光芒終是掩不住的。不久《晨報》來了位海歸大詩人做文字編輯,他便是徐志摩。徐志摩無意中在堆放在角落中要被作為垃圾扔掉的舊稿堆裡,發現了一批讓他眼睛一亮的作品,作者是沈從文。於是徐志摩一個月中連發了沈從文三篇散文,即《一天是這樣過的》、《夜漁》、《賣糖復賣蔗》等文章。第二個月,徐志摩居然破例一口氣給沈從文發表作品達七篇。
  • 沈從文的故事,你都知道哪些?
    沈許多讀者對於沈從文的作品都有一個強烈的感受:那些文字就是作者為自己的鄉土和人民所寫下的史傳,故鄉的一草一木牲一畜和雨絲風片都在他的心底裡記憶和保留得清清楚楚1982年,80歲的沈從文回到了故鄉鳳凰,這是他有生之年中最後一次回到這個湘西小鎮。
  • 「北漂」之前,沈從文的文化基礎怎麼樣?
    沈從文與妻子張兆和1922年,沈從文作為早期的「北漂」到了北京,經過幾年「水深火熱」的苦日子,終於熬出頭,在文壇站住腳,可以自力更生了。在「世紀文學六十家」中,沈從文名列第三。中文小說一百強中,沈從文的《邊城》第二。前邊是魯迅的《吶喊》。那是一部短篇小說集。以單個小說計,《邊城》就是冠軍了。這是很了不起的成就。誰能想到,這麼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一個傑出的小說家,竟只是小學學歷。這簡直是一個令人不敢相信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