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教師行業十二年了,本不想評論教師,但對近來發生的繆可馨事件咬牙切齒,像袁燈美這樣惡毒的老師,簡直學生的災難,教育界的毒瘤。當地政府的做法讓人費解,保護這類魔鬼老師,就是在摧毀整個教師行業。事情都過去十五天了,一個像樣的調查報告沒有,全是敷衍塞責謊話連篇。6月17日繆可馨火化,但十歲的孩子還是走得不明不白,該有人為此承擔責任。
6月4日下午,江蘇常州市金壇區河濱小學一名五年級女生繆繆(化名)在上完兩節作文課後,突然從教室跑出,翻下欄杆墜樓身亡。事件發生後,家長質疑,事發當天,繆繆一篇作文被老師批註要「傳遞正能量」,或與孩子的死之間有關聯。6月12日,金壇區政府辦、教育局、公安局聯合調查組通報稱,未發現當天課堂中存在辱罵、毆打學生情況。6月18日,在輿論的壓力下,金壇區教育局重啟對袁燈美及河濱小學的調查。
每個人學生時代,都可能遇到一個「袁燈美」,把你逼到絕境,唯自盡解脫。繆可馨事件的袁燈美,這個所謂的金壇區優秀教師、學科骨幹,在體罰侮辱學生、精神暴力、摧毀學生活下去的底線方面,做到了極致。除了繆可馨事件以外,遭到往屆學生的集體聲討,脫褲子打屁股、茶水潑臉等極端體罰,給孩子造成終身陰影。做老師做到這份上,也就到底了。有的老師爭取教育權,就是站在學生面前保持絕對的強勢,絕對的兇悍,絕對的威嚴,「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隨便折騰」,敢問你是老師或法西斯。現在極少數老師,還在迷信「黃金棍下出好人」,這樣的老師顯然沒有跟上時代,思想和精神上嚴重偏差。筆者認為「教師入職時,必須進行心理和人格測試」,有暴力虐待傾向的不能擔任教師,自己先治好心理疾病再說。十歲的孩子,懂個屁的「正能量」。
學校對袁老師這樣汙點的教師袒護,乃是鴕鳥戰術,把自己屁股暴露在外,顧頭不顧尾,下下策。江蘇常州金壇區政府出了事「維穩」先行,先不問青紅皂白,警察出面抓當事人父母,再封鎖消息發布寥寥數語,調查走走過場。可見,這不是處理事情的態度,這是地方保護主義袒護一個維穩事件的慣常伎倆。看似維護涉事老師的所謂權益,其實就是維護當地官員的烏紗帽,維護所謂的面子和政治生態。這些努力,一旦真相被公開,也會前後矛盾,自打其臉,得不償失。還不如,一開始就開誠布公,一是一二是二,按照事情原委,該處理誰就處理誰,這才是解決問題之本來辦法。當地政府的遮遮掩掩,閃爍其辭,更讓民意更加洶湧澎湃,無法控制。繆可馨事件已經過去兩周多,還在掩護還在說謊。
名校教師,特別班主任擁有極高的班級威權,繆可馨跳樓身亡後,家長們紛紛點讚向老師孝忠,違背良心也要換取老師對自己孩子的照顧,多麼冷血殘忍絕情。這樣的教育培養出來的家長,這樣的家長培養出來的孩子,相信會更加「勝於藍」。一旦發生類似繆可馨事件後,當事人家長親人,立刻成為班級、當地的全民公敵,孩子父母所生,屍骨未寒,一切都理所當然地表明了態度。班上家長,為袁老師點讚時,是否想起魯迅先生寫的清末的民眾「看客」,為清廷屠殺革命黨呼「萬歲」,甚至吃「人血饅頭」,這樣做乃至地方可恥的短視的,換作出事的是你的孩子呢。
從繆可馨事件來看,袁老師劣跡斑斑,利慾薰心,狂暴成性,罄竹難書。校外辦班補課,收受微信紅包,排擠不報班的學生,公開向學生家長索要好處。所有的人類欲望,人性醜惡在該老師身上集於一身,暴露無遺,這樣缺點重重,表現惡劣的人,是如何評上優秀教師的?成績好,一俊遮百醜,說明為了成績,學校乃至地方「無所不用其極」,所以袁老師優秀了,袁老師也垮掉了,師德師風喪失,教育界活脫脫的敗類,不遺臭千古,至少臭幾年。這樣的老師合格嗎?應該取消教師資格,終身不得從教。教師腐敗,毀掉學生的一生,甚至性命。雖說繆可馨事件事發突然,但也有前因後果造成,袁老師難辭其咎。
回到事件導火索,從袁老師批學生作文,「傳播正能量」,將學生的作文全部劃掉,還把劃掉文章推給已經死掉的繆可馨,這個老師撒謊成性,已經成精。在外辦班授課,儼然買辦商家,哪裡還有精力研究學生、研究教材、研究自己失衡變態的心理,逼迫學生給好處,報自己的班,每天張著血盆大口,這哪裡是令人尊重的老師,分明魔鬼中的吸血鬼。拿家長來說,最怕得罪老師給自己孩子穿小鞋,特別小學孩子還小,各方面都保護不了自己,怎麼說家長都擁護支持贊同。一旦畢業,很少有家長積極評價小學老師的。國家把培訓這塊蛋糕分給培訓機構是對的,讓那些沒有就業的具有教師資格的人謀生,袁老師你太狠了,你不給學生活路,也不給校外同行活路。
在我看來,整個教師行業還是可信任的,絕大多數教師還是為人師表、愛崗敬業、愛護學生的整個教育事業還是有希望的。但江蘇常州的做法,讓人寒心且費解,為保護一顆耗子屎,而搞壞一鍋湯不划算,也大可不必。有的說教師工資低,這不成為違規違紀的藉口和理由,還有六億人月收入1000元,你可以辭職到其他行業,把位置留給更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