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被諾獎「捧殺」7年,他把「忍」字寫了10000遍

2020-12-13 娛樂白名單

文 | 三尺晴

編輯 | 柳葉叨叨

2012年,瑞典文學院公布:今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是中國作家——莫言!

整個中國都懵了:莫言是哪位?

一時間,「莫言」倆字的搜索熱度直線飆升,還出了個段子:

獲得諾獎後,莫言上臺領獎,臺下議論紛紛。

莫言發表獲獎感言,一開口就驚呆眾人:My Chinese name is 「shut up」!

臺下頓時安靜了!

莫言也徹底紅了,他的走紅引發了兩種極端:

有人瘋狂追捧他,甚至跑到他舊居去「拔蘿蔔」 「搬磚頭」;

也有人黑他詆毀他,說他只會瞎寫,醜化祖國,是「民族的敗類」!

這話說得很嚴重,但莫言忍了,他從小就特別能忍。

可他沒認,而是如同一個看戲人,冷眼旁觀「小丑們」上躥下跳,還從容地擦乾淨身上的髒水,讓小丑們感覺好沒意思,慢慢閉了嘴。

莫言的「能忍」是與生俱來的。他原名管謨業,1955年出生於山東高密一農民家庭。

那是中國最貧窮飢餓的年代,在莫言的村子裡,一天能餓死18個人。

莫言家裡十幾口人,每次開飯他都要搶,怕餓肚子,怕姐姐的紅薯幹比自己的大。

吃完紅薯幹,就只剩下野菜糰子了。那粗糙、扎嘴的黑色玩意兒,莫言邊吃邊哭。

那時他就想:

「什麼時候能飽飽地吃上一頓紅薯乾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5歲那年,村裡能吃的東西都吃光了。莫言餓得只剩皮包骨,偏偏肚子如灌了水一般大!

他吃樹葉、啃樹皮、吃土,把煤塊嚼得嘎嘣作響,還說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莫言家庭成分不好,小學五年級就被迫輟了學。當時辦人民公社,他太小,力氣不夠,只能去放牛羊。

牛羊在山坡悠閒地吃草,莫言卻捧著手裡的野菜餅子,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舔著吃,生怕掉下一點碎屑。

孤獨如影隨形,落日餘暉將他瘦小的身影拉得老長,活像個佝僂的小老頭。

多年後,莫言回想起那段挨餓的經歷,總覺得有點魔幻,不像真事兒,但確確實實是真事兒!

海明威說「不幸的童年是作家的搖籃」,現在想想,莫言之所以能寫出那麼「殘忍」的東西,不過是因為太真實罷了。

他把自己親身經歷的不幸打落牙齒和血吞,無需添油加醋,只原原本本剖白在讀者面前,便讓殘忍來得那麼赤裸裸。

那時候,莫言的鄰居是個中文系的大學生,他說他認識一個作家,寫一本書就有上萬稿費。

作家每天吃三頓餃子,還是肥肉餡的,咬一口,肥油滋滋地往外冒。

莫言不相信:「別吹牛了,怎麼可能有人富貴到每天吃三頓餃子。」

大學生白了他一眼,喊道:「人家是作家!懂不懂?作家!」

肥肉餡冒油的餃子哎,給莫言羨慕死了。他捂著肚子,吞吞口水,心想:

「我長大了也要當一個作家!」

莫言從小就迷戀會講故事的人。

他喜歡聽人說書,每次在集市上聽了快板書,就回家給父母講。

深夜,油燈昏暗,媽媽在燈下做棉衣,莫言滔滔不絕地講著聽來的故事。

有時記不清了,就自己瞎編,編得有頭有尾,很是精彩。

媽媽卻很擔憂:

「兒啊,你長大後會成為一個什麼人呢?難道要靠耍貧嘴吃飯嗎?」

嘴上擔心,行動上卻很支持。媽媽不希望孩子將來成文盲,賣掉了結婚時的首飾,給他買了4本《中國通史簡編》。

1976年,莫言參軍入伍時,就帶著那幾本《中國通史簡編》。

活到21歲,莫言才終於跟飢餓道了別。

當兵後第一頓飯,一籠雪白的小饅頭端上桌,莫言一口氣吃了八個。

炊事班長驚呆了,對司務長說:「這下壞了,來了大肚子漢了!」

司務長卻說:「沒關係,吃上一個月就吃不動了。」

果然,一個月後,同樣的饅頭,莫言最多只能吃兩個了。

肚子不餓了,莫言照樣沒忘了當作家的事兒,開始汲取精神上的養分。

擔任圖書管理員時,莫言如饑似渴,看遍了圖書館1000多本書,什麼《邏輯學》《資本論》……

他牙口好,再難啃的書,也能啃得津津有味。

他還開始寫文章了,用筆頭講故事,講得特好,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好。

1984年,著名作家徐懷中在解放軍藝術學院創建了文學系。

看到莫言的文章後,覺得「小夥寫得不錯」,就給了他破格參加考試的機會。

天上掉餡餅了,還是肥肉餡的,滋滋冒油。莫言接住了,死死攥在手裡,說什麼也不肯撒。

徐懷中曾說:

「到軍藝文學系深造,就是插下一根筷子,也能長成一片樹林。」

果不其然,兩年後,莫言就因為一部《紅高粱家族》,一舉成名。

小說被張藝謀拍成電影後,不僅斬獲了國際大獎,更讓「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傳唱至大江南北。

因為《紅高粱》,人們知道了莫言,知道了「高密東北鄉」——一個貧窮、鄉土、野蠻卻熱血的地方。

莫言是土生土長的高密人兒,活得像野草般頑強、能忍、充滿生命力。

只要野火燒不盡,春風便能吹又生。

高密孕育了莫言,也孕育了他筆下一個個鮮活的角色。

莫言的很多小說都是在高密寫出來的。

在軍藝讀書的時候,同學間流傳著一句話:「就怕莫言回高密,一回來肯定帶回一重磅炸彈!」

這話不假,莫言是農民的兒子,他最擅長寫的有兩種:一是土地,二是人。

冬天,老家沒有暖爐,莫言就裹著棉大衣,穿著棉鞋,戴著棉帽、手套,窩在廂房裡寫作。

寫著寫著鼻水就流下來了,一哈氣眼前蒙上一層霜。耳朵上、手上都生了凍瘡,一碰就流黃水。

艱難的環境莫言忍了,而且忍得很快樂。

他覺得自己腦子特別清楚,就像一塊透明的冰,想寫的東西就在冰塊上印著。

1990年,莫言寫不出東西了,心裡很苦悶。

老家院子裡種滿了葵花,葵花裡有很多大黑蒼蠅。莫言一邊打蒼蠅,一邊想著怎麼突破自己。

一回到故鄉,莫言就像回歸了大海的魚,靈感汨汨地向外噴湧。

他寫得好的作品,大都是一鼓作氣:

《天堂蒜薹之歌》20萬字,莫言寫了一個月;

《豐乳肥臀》50萬字,寫了83天;

《生死疲勞》46萬字,只寫了43天……

寫到興奮了,筆桿子跟不上腦子的速度,莫言恨不得自己生出三頭六臂來。

他太投入了,家人在窗外都能聽到他腿哆嗦、喘粗氣的聲音,可他自己意識不到。

就這樣,一段段文字在莫言筆下流淌。

農民的兒子莫言,也因為「展現了一個被人遺忘的農民世界」,被推上諾貝爾文學獎的巔峰。

他受到了無數爭議,同時被鮮花和石頭砸到頭暈目眩。

可他依然能忍,微笑著從鮮花和石塊中鑽出來,擦乾淨身上的髒水,擲地有聲地告訴世人:

「對一個作家來說,最好的說話方式是寫作。

我該說的話都寫進了我的作品裡,用嘴說出的話隨風而散,用筆寫出的話永不磨滅。

我希望你們能耐心地讀一下我的書。」

並不是所有評論,都能「實事求是」,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人云亦云」。

有一次,記者採訪莫言,說他小說寫得過於殘酷,像《檀香刑》只翻了幾頁,就不敢看了。

莫言直接挑明該記者根本沒看過《檀香刑》,因為裡面被認為「殘酷」的描寫,二百多頁之後才出現。

莫言不氣不惱,只溫柔地反抗:

「記者朋友從來不看書,卻要評書論書,這是半開玩笑的話,你不要認真。

但你發表時不要刪去這段,我們這些作家,被你們這些記者像橡皮泥一樣,捏了幾十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幾句反駁的話,希望你們也有點雅量,不要刪改。」

三人成虎的指點,莫言見多了。

自從成為第一位中國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7年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大眾的焦點下。

得獎後,莫言轉了全球幾十個城市,參加了幾十次講座,提了幾千次字,籤了幾萬個名……就是沒時間寫作。

甚至一整年裡,他都沒能好好讀上一本書!

有人說莫言功利了,飄了,其實他只是更清醒地認識了這個世界。

莫言曾說過:

「人類社會鬧鬧哄哄,亂七八糟,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看上去無比的複雜。

但認真一想,也不過是貧困者追求富貴,富貴者追求享樂和刺激——基本上就是這麼一點事兒。」

他說得直白,寫得真實,反倒為人所不齒了,這是哪門子道理?

不過莫言就是莫言,從他把管謨業的「謨」字拆開,給自己起了「莫言」這個筆名以來,他便活得足夠明白。

「是非混雜之地,君子謹言慎行,與其一番閒談生煩惱,不如細讀兩行書。」

在雲端飄了7年,莫言其實很累了。

他只盼著中國什麼時候能再出一個諾獎得主,這樣大家就不會老盯著他,他就可以躲到一旁安靜地寫作了。

他說:

「如果沒有諾獎插了一槓子,新作早就出來了,現在怕給父老鄉親丟臉,總是再想想、再修改一下,越想寫好就越寫不好。」

他從得獎第二天就想著怎麼能打破「諾獎魔咒」,他會焦慮,會有「不能砸了牌子」的顧慮。

但他更懂得慢慢來,不著急,靜觀其變,順水推舟。

被罵「功利」的莫言,其實活得很簡單。

北京師範大學專門給他留了一間辦公室,每天早上,莫言就騎著一輛破二八式自行車,來辦公室坐班,喝茶,看書,一待就是一天。

他覺得自己跟大多數人沒什麼區別,對人類精神也貢獻甚少。

如果非要說他有什麼了不起,大概就是打破了作家的神秘感吧——

一個頭頂「地中海」,又胖又醜的小矮個兒,竟然是「中國著名作家」,也是很接地氣兒了。

就像有一次在南京籤售,右邊是劉墉,左邊是韓寒,倆人的籤售隊伍都排得老長。

韓寒的書粉大多是少女,劉墉的隊伍大多是少婦,只有莫言,不到一小時就籤完了。

扭頭一看,劉墉和韓寒的隊伍還排得老長。

莫言樂呵一笑,拍拍衣服,起身走了。

他一向信奉「矮半頭」哲學:

「做人要謙虛謹慎,夾緊尾巴,別張揚、別咋呼,別有一點點成績就覺得世界盛不下你了。」

所以當書房「一鬥閣」被人曲解為「天下才華十鬥,吾獨佔一鬥」的意思後,莫言簡直無奈到跳腳!

近兩年,莫言又重新開始發表作品了,「諾獎魔咒」似乎正在破冰。

他還愛上了寫毛筆字,辦起了書法展,結果被罵到發微博「求放過」,莫言真是一如既往地慫!

他澄清,他自嘲:

「辦這個展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在這個鍵盤時代,給大家充當反面教材,喚起大家用毛筆書寫的熱情。

希望大家有個認知:

連莫言那樣的醜字都可以掛出來展示,我們比他寫得好,為什麼不展示?」

他放低姿態,忍受攻擊,反思自我,用打太極的手法以柔克剛,看似「好欺負」,其實離大師的境界,差得也不太遠了。

莫言講過兩個故事,聽懂了這兩個故事,也就明白了他為何這麼能「忍」。

一個是莫言記憶中最難受的故事,眼看著母親被人打。

那時候家裡吃不飽飯,母親去集體地裡撿麥穗。看守的人來了,別人一溜煙跑遠了,母親卻因為跑不動被抓。

看守人沒收了麥穗,打了母親一個耳光,吹著口哨揚長而去。

母親嘴角流血,坐在地上,臉色蒼白而絕望。那一幕,莫言終生難忘。

多年後,白髮蒼蒼的看守人在集市上與莫言相遇。

莫言衝上去想找他報仇,母親卻拉住他,平靜地說:

「兒子,那個打我的人,與這個老人,並不是一個人。」

一句話,令人肅然起敬。

另一個故事是:歌德和貝多芬在路上並肩行走,對面來了國王的儀仗。

貝多芬昂首挺胸,在儀仗隊前挺身而過;歌德卻退到路邊,摘下帽子,恭敬肅立。

年輕時,我們都覺得貝多芬了不起,歌德太懦弱。可年紀大了,經歷多了,就明白:

像貝多芬那樣做並不困難,可像歌德那樣尊重世俗,懂得避讓,反而需要更大的勇氣。

畢竟「忍一時風平浪靜」並非軟弱可欺,「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肚量,更不是誰都有的。

世事猶如書籍,一頁頁被翻過去,令人驚覺莫言的「能忍」一直在線:

他餓肚子的時候忍,母親被打的時候忍,寫東西艱難的時候忍,得獎被罵的時候忍……

忍著忍著,突然有一天就釋懷了,不計較了,心胸開闊了。

就像寒山曾問拾得:「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如何處之乎?」

拾得笑曰:「只要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而活到莫言這個份兒上,罵不罵欺不欺的,他早就懶得去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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