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日本兵闖進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強行拖走女學生。周圍的學生和難民們噤若寒蟬,不敢阻止。一個美國女士跑過來,擋住他們的去路,罵他們狗都不如。
幾個日本兵惱羞成怒,用槍刺頂著她,她一步不退。一個日本兵舉起軍刀作勢劈砍,她面不改色。
日本兵懾於這個外國人有紅十字委員的標誌,怕她去大使館告狀,惱恨地走了。
她是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的教務主任,明妮. 魏特琳。
日軍轟炸南京時,美國大使館最後一次勸魏特琳離開中國,並給魏特琳三個選擇。第一,馬上走。第二,過些日子走。第三,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走。
魏特琳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三,她在「無論如何也不離開南京」的證書上籤上姓名。籤完後,她想到一個危險,於是在自己日記裡寫上,「如果我的中國同事認為我的存在威脅到他們,我馬上走。」
日軍三路大軍逼近南京時,魏特琳建議美國大使館設立安全區,「讓無法離開南京的難民有個棲身之地,躲避戰火。」
在她的建議下,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成為難民收容所。隨後,魏特琳加入了拉貝的南京安全區國際委員會。
日軍進南京後就變成了禽獸,每天都有成批的日本兵來搶人搶錢抓逃兵。魏特琳女士守在校門口,畜生們就翻牆進。隨時會發生擄掠婦女的事,中央樓、南山公寓、宿舍等地,魏特琳女士像是一個救火員隨時去救人。
日本鬼子進城初期,魏特琳沒吃過一頓整飯,沒睡過一次安生睡,「只要我知道,我看見,絕不讓這幫畜生糟蹋我的姐妹們。」
日本人用槍刺恐嚇她,抽她耳光,她都不在乎,直到把日本兵趕走。她瘋了一樣,救人,救人。
魏特琳的中文名字叫華群,大家稱她華小姐。她的名字在南京城傳開,「女人想活命,想不被日本人糟蹋,找華小姐去。」
這個小地方最多集結了兩萬多難民,所有工作人員每天工作二十小時以上。
日本人的殺戮愈演愈烈,為了保護難民,魏特琳一次次去日本大使館,得到了日本大使館寫的不許日本兵進金陵女大的手令(手令很難阻止日本兵的暴行,起了一定的震懾作用)。
魏特琳痛恨日本侵略者,一次他看到一個中國小男孩帶著日本太陽旗臂章來給人送飯,她上前對小男孩說:「 「你不用佩戴這個,你是中國人,你的國家並沒有亡。你年紀很輕,你要記著,牢記在心,是哪一年,哪一月佩戴的這個。這個時候,你看見些什麼?孩子你永遠不要忘記!」
相反,一些投靠日本人的漢奸戴太陽旗臂章進學校,魏特琳不準他們進。
恐怖的氣氛和繁重的工作壓垮了魏特琳,「太睏倦了,累得連字都寫不出來。」
1938年,國民政府授予魏特琳外僑最高榮譽:藍、白、紅三色襟綬採玉勳章。
但到了1940年,汪精衛的漢奸政府一上臺,《紫金山晚報》就把金陵婦女遭受侮辱的罪孽栽贓到魏特琳身上。
原來早在日軍南京大屠殺時(1937年),平安夜是一個日軍高級軍事顧問要求在一萬多難民裡挑一百名妓女,並說這樣士兵就不會騷擾良家婦女了。
魏特琳在他們允諾不會抓走良家婦女後,允許他們挑選。最終有二十一名妓女主動站出來,被帶走了。
需要說明的事,日本鬼子當時是在強令找一百名妓女,不是協商,如果拒絕,後果肯定比帶走二十一名妓女恐怖的多。事實上不論哪一種傷害,都不是魏特琳願意接受的。
但那群畜生不如的強盜,他們沒有底線。
至於妓女為什麼自願站出來,當時有個叫喬鴻年的漢奸四處找中國女性做日軍慰安婦,他也去過金陵女大,他經常誘騙婦女們「犧牲小我保護廣大姐妹。」
《紫金山晚報》發表造謠誣陷的文章後,金陵女大的實際負責人丹尼森夫人十分憤怒,不聽魏特琳的一切解釋。
魏特琳被迫遞交了辭職報告,從南京大屠殺結束後,她患上精神抑鬱症,並且越來越嚴重。她背負著冤屈離開中國,去美國治病。
1941年5月14日,魏特琳離開中國一年的日子,她自殺了。臨終遺言是:如果能再生一次,還要為中國人服務,中國是我的家。
中國人恩怨分明,中華民族是個知道感恩的民族,請記住這個名字: 明妮·魏特琳。
不管膚色如何,真心愛這個國家的都是我們的朋友。而以歧視、踐踏的心對這個國家和民眾的,一定是惡人。
以史為鑑,歡迎關注小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