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5日下午3點,驕陽似火,劉女士在鄭州大學第一附屬醫院門前舉牌求助。因為天氣太熱她悲傷過度體力不支,暈倒在地,家人把她攙扶起來。醫院始終沒有人出來解決問題。
7月26日媒體刊登了《誰能治好我兒子的眼睛》一文後,很多讀者打來電話對孩子表示同情。讀者表示,如果需要捐助的話,可以組織捐款。面對記者詢問,鄭大一附院相關負責人說:「醫院沒啥責任,有啥想法呢?」
讀者:院方態度讓人心寒,需要的話我們可以捐款
在 鄭東新區上班的市民張女士給記者打來電話說,她剛有一個寶寶,看了晚報的報導後特別生氣,一個3歲多孩子的眼睛說不能治就不能治了。同事們看了報導都可生氣,如果孩子眼睛能繼續治療的話,需要捐款,大家可以組織捐款。沒留下電話的市民劉先生在電話中稱,晚報報導的內容有些不清楚,應該繼續跟蹤報導,院方在事故後的態度讓人心寒。昨日下午,市民王先生打來電話說,他今年50多歲了,看到3歲多的孩子治成左眼失明,非常痛心,感到孩子非常可憐。希望晚報多關心、報導這件事。「孩子從開始診斷到最後出院,一直在這家醫院治療,(出現這種情況)跟小孩家人有啥關係呀?」還有一位姓王的讀者給晚報熱線打電話稱,對此事感到很不可思議,想具體了解整個事故的情況和醫院的態度。
醫院:「你讓我出名了,我也讓你出名!」
26日本報刊發該報導後,鄭大一附院宣傳處一位負責人當天上午和下午兩次聯繫記者,希望見面談談。
26日下午5時,記者聯繫了這位負責人,沒想到這位負責人一接電話就說:「你讓我出名了,我想著咋能有個法也讓你出名!你不是當一天記者就不當了,以後不是還當記者嗎?稿子晚一天兩天發又不影響你,急著發稿子幹啥……」
記者詢問醫院對患者打算怎麼辦,該負責人稱:「醫院沒啥責任,有啥想法呢?」
26日下午5點25分,記者直接撥打鄭大一附院醫務處曹副處長辦公室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一位女士,說曹處長不在。將醫務處的電話告訴記者,讓記者找醫務處詢問情況。
5點27分,記者打通了該院醫務處的電話,接電話的工作人員說,領導都不在辦公室,她只是實習生。當記者說明情況後,這位實習生說,她最近在醫務處見過患者媽媽,說領導正在跟她協調。當記者詢問協調的進展時,對方表示不清楚,但是答應留下記者的電話,幫助聯繫處長給記者回話。但記者一直沒有等到回話,下午6點多記者再次撥打醫務處電話,已無人接聽。
患者家屬:「鄭大一附院把患者當成了什麼?」
昨日,患者鳴鳴(化名)的媽媽劉女士說,孩子做完第三次手術失明至今一個多月過去了,距7月19日第三次到醫院交涉能否救助孩子的眼睛已過去了整整9天。
「孩子可能要面臨眼球萎縮,摘掉眼球,以後還有可能交叉感染右眼,把右眼壞掉,多麼殘酷的現實。可醫院未能給我們家屬哪怕一點點關心、安慰,更別說給回復了。」
這些天,劉女士眼淚都快哭幹了,「孩子才3歲多就成了殘疾,以後的生活怎麼過?心理健康、學習、工作、結婚……一切的一切,孩子和家人該如何面對,我們不敢想像,我們更無法面對!」
劉女士憤憤地說,這些天一直在思考:作為弱勢群體的患者家屬來說,孩子有問題了,醫生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家屬用自己所有的錢和心血來為孩子治療。而鄭大一附院又把患者當成了什麼,這不是簡單的醫療糾紛,這是對患者的漠視,對人格的不尊重……
患者質疑:醫院是否存在延誤治療?
孩子媽媽劉女士說,「雖然我們有很多疑問,現在就問醫院一個問題,炎症為什麼沒有控制住?直至惡化失明?5月22日孩子眼睛出現紅腫、痛、流淚、睜不開的情況, 門診治療3天病情繼續惡化。無奈,只好住院作進一步治療。5月25日至29日,孩子做了玻璃體腔注藥術、玻切加眼內充填術後,不僅無效反而一步步惡化,以致視網膜壞死眼睛完全失明。我們認為,孩子現在眼睛完全失明,後期面臨萎縮、摘掉眼球的後果,是醫護人員延誤治療、錯誤治療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