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詩人的阿巴斯

2020-12-15 騰訊網

[摘要]放眼世界詩歌,在當代社會,像阿巴斯這樣只寫短小詩歌的人幾乎沒有。這表現出阿巴斯對待詩歌寫作的克制,甚至是謙遜。

伊朗著名導演阿巴斯·基阿魯斯達米(Abbas Kiarostami)7月4日因癌症在巴黎去世,享年76歲。實際上,阿巴斯也是為詩人,似乎只寫短詩。這表現出阿巴斯對待詩歌寫作的克制,甚至是謙遜。在詩人西川眼中,導演阿巴斯寫詩這件事,是順理成章的。

伊朗導演阿巴斯·基阿魯斯達米。 視覺中國 資料

我假裝不知道阿巴斯·基阿魯斯達米對於世界電影的偉大貢獻。我假裝沒看過他的電影。我只讀他的詩歌。聽說阿巴斯·基阿魯斯達米也是位詩人時我感到驚訝,讀到他的詩歌時我的驚訝更加深了一層,因為他的詩歌不同於我讀過的任何人的詩歌。阿巴斯似乎應該是一個口袋裡揣著筆記本的人,他會隨時記下他的所見所想;如果不是這樣,那他就是一個能夠把瞬間發現變成一種持久的發現狀態的人。仔細想一想阿巴斯寫詩這件事,又覺得這本應該是順理成章的。

阿巴斯·基阿魯斯達米似乎只寫短詩,比中國古代的五言絕句、七言絕句還要短,短得像日本俳句。但據阿巴斯詩歌英文譯本的兩位譯者阿赫瑪德·卡利米——哈喀克和邁克·畢爾德說,即使俳句也難見阿巴斯詩歌的活躍與加速度。我想在阿巴斯詩歌與日本俳句之間還有一個不同,那就是,日本俳句是詩人在悟性的參與下,從時間中的自然與生活裡截取詩意,而阿巴斯通過他頓悟般的捕捉,賦予生活以詩意或反詩意。也許「詩意」不是一個準確的詞,應該叫「滋味」。

在伊朗詩歌的歷史上出現過一些大師級的人物。魯達基、菲爾多西、內扎米、歐瑪·海亞姆、薩迪、哈菲茲的著作中國都有翻譯。他們的作品,要麼處理歷史,要麼表達訓誡,要麼是飄逸的抒情,要麼是令人叫絕的哲理。但阿巴斯為他的詩歌罩染上了一層厚厚的關懷,並從這種關懷進入了生存的奧秘。這令人想到他的整個生存背景、文化背景。

2007年12月27日,朱麗葉·比諾什在伊朗和導演阿巴斯見面促成了電影《合法副本》的合作。 視覺中國 資料

放眼世界詩歌,在當代社會,像阿巴斯這樣只寫短小詩歌的人幾乎沒有。這表現出阿巴斯對待詩歌寫作的克制,甚至是謙遜。我想這主要還不是詩人希望在風格上有所謀劃。因為如果寫短小詩歌成為了這個詩人的常在狀態,那麼這其中必有一種觀念存在。阿巴斯的基本的觀念應該是,經過選擇的世界可以呈現於少許詩行。只有不事張揚的才華才能在一個穩定的狀態下以少許詩行拿得住世界。文學、藝術中的極少或者極簡,肯定與極多或者極其巴洛克,處於對峙、對稱與平衡的關係之中。從這個意義上說,阿巴斯對詩歌所持的態度也許稱得上「激進」。如果是這樣,那麼這種激進態度為什麼又和詩人的克制、謙遜、不事張揚等品質交織在一起?這是怎樣一種工作呢?在這樣一種工作方式中包含了作者對文學建樹的雄心嗎?如果有的話,它與我們對文學和詩歌的常識性認識是背道而馳的。如果沒有,那麼其文學雄心必是被抓捕世界的雄心所替代。

阿巴斯的詩歌處理的基本上是單一場景,其微小的詩歌形式所面對的世界個別地說來也是微小的。他關心貧窮的孩子、分娩的婦女、稻草人、懷孕的奶牛、狗、蜘蛛和蜘蛛網、白得徹底的雪、腳印和嘶嘶響的開水壺。阿巴斯所關心的,既不是我們常見的我需要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的問題,也不是世界需要一個什麼樣的我的問題。他的世界,基本上,除了勞作的人們就是自然。在他的世界中他隱去了自己,可能正是因此,這世界才為阿巴斯所佔據。

春風不識字

卻翻作業本

孩子趴在小手上

睡得香……

頭兩行在中文古詩裡有類似的表達:「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但後兩行是典型的阿巴斯式的意象。由於孩子「睡得香」,使得前面提到的關於「識字」的問題成了一件大事。但是大事並沒有顯示出大事的樣子。大事又是小事。淡淡的,淡到連戲劇性都沒有。

阿巴斯·基阿魯斯達米的詩集

阿巴斯當然是捕捉或者製造戲劇性的大師。他寫道:「火車嘶鳴著/停住/蝴蝶在鐵軌上酣睡」。這裡,火車的嘶鳴和蝴蝶的酣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兩種本來不對稱的東西驚心動魄地對稱起來。但是阿巴斯的戲劇性同樣也可以微妙到推開黑白對比、明暗對比。他看來是喜歡白色的,至少是喜歡觀察白色。他說,「白色馬駒/浮出霧中/轉瞬不見/回到霧裡」。事情發生了,好像又沒有發生。神秘的滋味於此浮現。他說,「鴿子白身影/抹入白色雲彩中/白茫茫天地」。我們可以想像這樣一幅畫面:畫面上只有白色,但這白色卻不是一層。中國人講「墨分五色」,對阿巴斯來說,白色也是一個複數的概念。這不是「素以為絢兮」了,這是「素以為素兮」,是向海水裡倒鹽,是向雨地裡潑水。這構成了阿巴斯的修辭方式之一:雪像雪一樣白。無論是在詩歌還是在電影裡,阿巴斯都不想告訴我們世界、人生如何如何複雜,但他卻指示出了人生的深度、世界的深度,另外還有美的深度。說來奇怪,阿巴斯的「深度」不是深淵的深度,而是平面的深度。

在阿巴斯興致勃勃地近距離觀察這個神秘世界的時候,他保持了他的幽默感。由於阿巴斯詩歌基本上是單一場景、單一線條的,因此他在寫作中所要冒的風險之一便是單調。但他的幽默感挽救了其詩歌可能呈現出來的單調感。他看到候診室裡靜靜坐著的五個大肚婆,使用他的詩筆把她們記錄下來;他看到黑壓壓的出殯隊伍路過柿子樹時,一個小孩子無所顧忌地盯著樹上的柿子,心早已飛離了死亡的現場,他就把小孩子記錄下來;他看到蜘蛛在櫻桃樹和桑樹之間拉出富於秩序和威嚴的網,就想到蜘蛛一定會對自己的工作感到滿意,他便寫下了「蜘蛛滿意地打量著它的手藝」這樣的詩句。於是本來一個到處是艱辛勞作的世界,在阿巴斯的幽默感的催化下,變得可以接受了,甚至變得有趣、美妙起來。

由於阿巴斯在觀察時興致勃勃,觀察有時便成為一種持續行為。他會持續地寫到雪,寫到孕婦,寫到稻草人,寫到孩子,寫到讓他越想越不明白的事。這使人聯想到一些畫家的工作。他們反反覆覆摹畫同一個景物,仿佛最終可以用自己的畫筆將景物捕獲,而且不是捕獲事物的單一截面,而是捕獲那充滿豐富性的整體。在這樣的工作中,自然而然地包含了藝術家對於所摹畫事物的信賴。看得出,阿巴斯也持有這樣的信賴。他持續書寫的結果,就是使不同的幾首小詩構成了「一首」稍長一些的詩,我們或者也可以稱之為「小組詩」。不過,阿巴斯始終使用極短詩的形式,以免觀察的驚喜被稀釋掉。

阿巴斯的觀察首先是視覺的。他會在一瞬間把事物的可感性逼到極限。而且在這種狀態下,他的觀察沒有任何恍惚,而是出奇的準確。有時為了加強準確性,他還把數字引入詩中,例如:「一千三百歲的/古寺廟裡/時鐘/差七分七點」。「一千三百歲」是模糊的歷史,也許有根據,也許沒根據,而「差七分七點」是人們當下的準確的存在。這種準確性推開了語言的一切裝飾。阿巴斯對數字的著迷有時會延伸到計算:「一百個蘋果/十個有蟲/每條蟲/分十個」。我可以肯定地說,在這裡,阿巴斯運用了他對世界的愛。他把我們對事物的感覺顛倒過來再說一遍的時候,作為詩人的阿巴斯就誕生了。

視覺的阿巴斯同時又是哲學的阿巴斯。但我們在這裡所說的「哲學」是東方哲學,也許說「智慧」更恰當一些。一個人越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的世界,他對世界的疑問也許就更深。

阿巴斯越想越不明白的事一直延續到真相的痛苦、對死亡的恐懼,以及銀河為什麼離我們那樣遠。他從觀察開始,疑問是觀察的必然指向。他一直問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根本的問題。阿巴斯並不假裝對這些問題懷揣答案。這是人類智慧也不能解釋的問題,但問出這些問題,就是智慧。從這樣一個角度看,阿巴斯寫出的不是小詩。詩雖短小,但它們的指向卻是巨大的。(文/西川)

轉自澎湃新聞:http://www.thepaper.cn/

相關焦點

  • 阿巴斯·立方體
    作為電影大師,阿巴斯得到了太多的稱讚,馬丁·斯科西斯、黑澤明、貝託魯奇、昆汀·塔倫蒂諾都是極盡讚美之辭:「電影很少能夠創造奇蹟,阿巴斯·基阿魯斯達米是一個罕見的例外,基阿魯斯達米代表了電影藝術性的最高水準……」一向低調的阿巴斯總是推託:「這種讚美也許在我死之後更合適。」他是一個孤獨症患者:「從上小學一直到六年級,我沒跟任何人說過話。
  • 阿巴斯誕辰80周年:導演隨風而逝,電影生生長流
    當時我身在美國麻省的一座小鎮,得知阿巴斯去世的消息後,深焦編輯部緊急召集英語組,翻譯了這篇關於阿巴斯導演的綜述。毫無疑問,阿巴斯是當今影壇鮮有的大師級人物,曾憑《櫻桃的滋味》獲得1997年的坎城金棕櫚。黑澤明說曾說,阿巴斯是繼印度導演薩蒂亞吉特·雷伊後,上帝派來人間的又一位電影巨匠。戈達爾也曾在觀賞完《生生長流》後發出「電影始于格裡菲斯,止於阿巴斯」的喟嘆。
  • 巴勒斯坦總統阿巴斯確定全面大選時間表
    新華社拉姆安拉1月15日電(記者 熊思浩)巴勒斯坦總統阿巴斯15日晚在約旦河西岸城市拉姆安拉籤署總統令,確定舉行全面大選的時間表。全面大選將包括巴勒斯坦立法委員會選舉、總統選舉和巴勒斯坦解放組織(巴解組織)最高權力機構巴勒斯坦全國委員會選舉。
  • 電影鑑賞:由《何處是我朋友的家》淺析阿巴斯的寫實主義電影風格
    因此,「奔跑」作為一個特定的符號,循環往復的出現在影片中,凸顯了阿巴斯在創作中堅持的道德意義,「這種重複,必須面對他,並從中獲得解脫,成為一個自由的主體」。不斷地重複,讓觀眾的視線收縮在那個移動的小小的人點兒上,讓人充滿力量去觀賞,卻也令人對自身的無能為力而擔憂,因為他將消失在下一個鏡頭的轉接中。  長鏡頭的運用,讓觀眾直接看到完整的主體。
  • 為純電版騰出銷售空間,「小猛獸」菲亞特500阿巴斯將在本周停產
    基於汽油版菲亞特500打造的阿巴斯版自然也不會被留存太久:畢竟500是一臺8年前的產品,落後的動力總成,過時的內裝設計,從2012年以來毫無進步的它,成為菲亞特砍向舊時代產物利斧下的第一個亡魂。但對那些喜歡菲亞特,並且能接受古早事物的人來說,菲亞特500阿巴斯仍舊是一臺不遑多論的尤物。
  • Week41 / Weak41 - 告別陰霾 · 「《阿巴斯》前不讀詩」
    但怎麼會有人不讀詩呢,畢竟每個人可都是個詩人,在有意與無意間。更何況詩讀起來比小說輕鬆太多,用零碎的時間,一字一字的讀過幾行幾頁,也可以心安的合上書頁,下次隨便翻開又讀幾行,無需費神去記起前因,而怕讀不懂後果。這種悠閒的節奏,恰好適合秋天微涼的天氣和無聊的長假。
  • 譯者|穆旦:作為詩人的翻譯家
    1937年末到1948年這十餘年間,是「穆旦」作為一個新銳詩人嶄露頭角,充分展現其創作潛質和能量、並達到一個令人矚目的狀態的時期。聞一多在西南聯大期間編選的《現代詩鈔》,就曾破例選入穆旦詩11首,數量之多,僅次於徐志摩。 在經歷了長期的不公正待遇和排斥後,作為詩人的穆旦重新被人們發現和認識。
  • 「機長詩人」王峰出版《天際線》:當代寫作不能過分抽離
    、《天際線》責任編輯、作家出版社編輯室主任興安,詩人、《人民文學》編輯劉汀等專家、學者與會。他表示,飛行成為現代人越來越流行的出行方式,王峰作為飛行員,他在其中提取詩意,駕駛詩歌在天空中飛行,使得他可以以詩歌的形式帶來新聲音、新希望、新空間,讓人眼前一亮。張清華說,詩歌是語言的飛行,詩歌與飛行有很多共通性,高和遠的主體,使王峰的詩有一種人世間難以獲得的疏朗,有一種永在飛行之路上的曠遠。
  • 專訪|田原:女性塑造了作為詩人的谷川俊太郎的另一面
    如何正視女性的存在,以及達到真正意義上的男女平等或許是詩人所訴求的吧。詩人對女性的愛,不是狹隘的男女之前的情愛、母愛、友愛,而是更寬泛意義上的大愛。    新京報:你在《戀愛是一件小題大做的事》序言中說,「女性塑造了作為詩人的谷川俊太郎的另一面」,為什麼會這樣說呢?
  • 李睿珺:我很難成為阿巴斯,可他也做不了我
    他在接受鳳凰娛樂專訪時,平和地娓娓道來,一如他的電影風格般穩重,不過「我成不了阿巴斯、小津,他們也做不了我」這樣的豪情壯志也可以看出這個文藝導演身上蘊藏的能量。借著這次長達一個小時的專訪,記者試圖全面的還原李睿珺導演和他的這部「西部少年派」。
  • 作為詩人談詩的典範,羅伯特·洛威爾有平易近人的洞見
    羅伯特·洛威爾是上世紀美國詩人中傑出的一位。六十多歲的一生,多半在精神疾病後的恢復期度過。按詩人沃爾科特的說法,助他恢復的不僅是藥物,更是詩歌創作的力量。他確實寫出了令人讚嘆的詩篇,在世界詩壇享有盛譽。另一位美國大詩人伊莉莎白·畢肖普,將其和亨利·詹姆斯一起列為美國文學的核心代言人。
  • 作為皇帝,他是個笑話,作為詩人,他是個神話
    除了他的這份「自供狀」,史書是這麼記載的:作為南唐中主的第六個兒子,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並不是他李煜。但他有一個奇葩的特點,就是一隻眼裡長著兩個眼珠子,被認為是罕見的帝王之相。也就是因為這個不可思議,也不知真假的異相,他受到了哥哥李弘冀的猜忌。由於害怕被兄長打擊迫害,他乾脆遠離政治,潛心詩書藝術中尋求解脫。然而,事與願違,歷史偏偏選擇他即位稱帝。
  • 黃燦然 一條道走到黑的詩人翻譯家
    黃燦然,詩人、翻譯家。1963年生,福建泉州人,1978年移居香港。著有詩選集《遊泳池畔的冥想》《我的靈魂》等;譯有《裡爾克詩選》《新千年文學備忘錄》《內心活動》《如何讀,為什麼讀》等。譯作布羅茨基隨筆集《小於一》是新京報2014年致敬譯作。「阿巴斯始終充滿了擁有獨特觀察之眼的詩人對於世界特有的專注凝視和細緻觀察。」
  • 作為歷史上最有名的兩位杜姓詩人,杜甫和杜牧是什麼關係?
    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朋友們都知道,杜甫和杜牧堪稱中國歷史上最有名的兩位杜姓大詩人。杜甫與同時期的大詩人李白並稱為「李杜」,杜牧與同時期的李商隱也被稱為「小李杜」。那麼作為最有名的兩位杜姓詩人,杜甫和杜牧是什麼關係呢?漢武帝時期的有名酷吏義縱向更有名的酷吏張湯推薦部下杜周當官。
  • 斯賓塞:詩人的詩人
    EdmundSpenser(c.1552–13January1599)斯賓塞,十六世紀詩人,站在近代英國詩發展的起點,詩藝精湛,被認為全部英國詩史上最重要的六七個詩人之一。他的主要作品是長詩《仙后》(1596),僅完成計劃中的六卷,然已卷帙豐富,內容之一是對頗有作為的伊莉莎白女王的歌頌,表現了民族主義的自豪。今天的讀者喜歡閱讀的則是他的一些次要作品,如兩首結婚曲和以《愛情小唱》(1595)為總題的十四行詩集。
  • 桂冠詩人華茲華斯
    華茲華斯是是文藝復興運動以來最重要的英語詩人之一,其詩句「樸素生活,高尚思考」被作為牛津大學基布爾學院的格言。要讀懂華茲華斯,有兩個關鍵詞:桂冠詩人和湖畔派詩人。我們應認識到,並不是每一個詩人都是桂冠詩人,也並不是每一個詩人都想成為桂冠詩人。
  • 詩人杜甫的《月夜》,表達了詩人對妻兒什麼樣的情感?
    詩中起了有意思的變化:表面上的思念主客體轉換了位置,由異鄉的詩人換成了家鄉的妻子;而深層次上,抒情的主客體卻沒有因此而根本置換,詩人依然是感情的直接和最終抒發者,只是妻子也被詩人拉了進來,成為抒情的一員。其實,在中國古代詩歌中,男性詩人從女性角度出發,以女性思念男性為題材的詩作可謂比比皆是。
  • 哈斯,黃昏或黎明的詩人
    正是在這一年,詩人以該詩集獲得了普立茲獎,達到了他詩人生涯的又一高峰(在這之前他獲得了包括國家圖書獎在內的多種重要文學獎和詩歌獎,並於1995—1997年間擔任美國桂冠詩人和國會圖書館詩歌顧問)。  哈斯成名頗早,早年曾獲耶魯年輕詩人獎,幾十年來,作為一個詩人他經歷了很多。這就是為什麼他會關注「時間與物質」這樣的主題。
  • 當大陸詩人遇上臺灣詩人
    臧克家與紀弦臧克家(1905.10.8-2004.2.5)山東濰坊諸城人,是聞一多的學生,現代詩人這「極頂真」正是來自詩人關照生活本質,把握生活本質的哲理性總結。有的人——紀念魯迅有感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 近30位著名詩人應邀參加全國著名詩人寫蘭州創作懇談會
    【本報訊】(蘭州日報全媒體首席記者 李超 文/圖/視頻)6日上午,作為「寫一首情詩給蘭州」全國著名詩人交流系列活動之一,由市委宣傳部、市文明辦主辦的全國著名詩人寫蘭州創作懇談會在寧臥莊賓館舉行。現場共有近30位詩人應邀到場,霍俊明、臧棣、李琦、沈葦、梁平、商震6位詩人代表用激情洋溢的講話表達了對金城蘭州的深厚感情和極大的創作熱情。市委常委、市委宣傳部部長王宏等領導出席了會議。「蘭州因為歷史而厚重,因為文化而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