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苓的弟子,梅貽琦的師弟,一位被歷史面紗掩蓋的國家級人物

2020-12-15 佳易博覽

作者:山佳

張伯苓的弟子,梅貽琦的師弟,一位被歷史面紗掩蓋的國家級人物

他是張伯苓的弟子,1915年從天津南開學校畢業,

並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清華學校留美預備班。

同為南開畢業生,他又可說是梅貽琦的師弟。

他,就是黃鈺生,一位被歷史面紗掩蓋的國家級人物。

黃鈺生,1898年出生於湖北丐陽縣仙桃鎮。

十歲時,跟隨兄長黃立猷來到北方。

稍長一些,黃立猷東渡扶桑研讀農業,黃鈺生考入有名的天津南開學校。

1919年秋,黃鈺生公費遠赴太平洋彼岸的美國留學深造。

經年苦讀,1924年,他獲得芝加哥大學教育學碩士學位。

在芝大,黃鈺生不但完成了學業,還收穫了他的愛情,

與善良美麗的華僑姑娘梅美德琴瑟和鳴,百年好合。

1925年,黃鈺生攜新婚燕爾的妻子,回到故國,

重返母校天津南開大學,擔任哲教系教授。

1937年,「七七」盧溝橋事變爆發。

在天津,日寇籍口南開大學窩藏所謂「反日親共」分子,

7月28日悍然炮轟南開大學。

教學樓秀山堂、木齋圖書館、學生宿舍,剎那間毀於一旦。

危難之際,時任南開大學秘書長的黃鈺生,臨危不懼,

沉著鎮靜,指揮同學們緊急疏散,轉移校產。

一切處置停當後,他才乘小舟告別熊熊火光中的校園。

而他和妻子回國十二年苦心經營積攢的小家,卻遭戰火焚燒,蕩然無存了。

毀家紓難,梅美德說過這樣一段話——

國難當頭,論職守,校產毀私產亦毀,於心無愧。倘若公毀私存,就可恥了。現在你還有我,我還有你,還要什麼呢……

家有賢妻,夫復何求?

半個月後,在南京,黃鈺生面見張伯苓,交上學校的一大串鑰匙,以示不辱使命。張校長感動至極,含淚道聲「子堅辛苦了」。(黃鈺生,字子堅。)

1937年8月中旬,南開奉命與南遷的清華、北大共組長沙臨時大學;

9月初,黃鈺生受張伯苓委託,趕往長沙參加臨時大學的籌備工作。

1937年11月11日,上海淪陷。

12月13日,南京淪陷,武漢震動,長沙成為後防重鎮,長沙小東門車站被炸,學校不能安穩上課,長沙臨時大學被迫再度遷徙。

1937年10月,南開同仁在長沙臨時大學合影(右四為黃鈺生,左三為楊右先)。

師生,分三路趕赴昆明。

其中陸路,則要從湖南經貴州到雲南,沿途主要靠步行,由身強力壯的年輕師生組成。

清華校長梅貽琦,知道師弟黃鈺生,留學芝加哥大學,曾得過棒球冠軍。

對此,他徵求黃的意見:「子堅,你願不願從陸路走,帶帶隊?」

黃鈺生,很爽快地答應了。

那年,他40歲。

旅行團採取軍事化管理,湖南省主度張治中,特派黃師嶽中將擔任團長,指揮一切。

同行教師有聞一多、許駿齋、李嘉言、李繼侗、袁復禮、王鐘山、曾昭掄、毛應鬥、郭海峰、黃鈺生、吳徵鎰共11人,組成輔導團。

黃鈺生、李繼侗、袁復禮組成旅行團指導委員會,由黃鈺生任主席,負責日常具體的領導工作。

旅行團的學生,一律穿土黃色軍服,裹綁腿,背乾糧袋、水壺、黑棉大衣,還有一把雨傘。

這些行軍裝備,均由湖南省政府贈送。

若說黃師嶽中將,是旅行團的總導演;

那麼黃鈺生,則是舉足輕重的製片人。

因為全團數萬元的經費,均繫於他一身。

同時,路線選定、前站、宿營、夥食管理等重要事項,更需他參與定奪。

為免不測,黃身著與學生一樣的土黃色軍服,將巨額經費以布帶自纏腰間,並自嘲是「腰纏萬貫」下西南。

旅行團沒有帳篷,更沒有住旅館的預算開支,所以每天必須找村鎮宿營。

學校教室、馬店、客棧、柴木棚、榨油房、倉庫、茶館、禮堂、戲園子,

有時也許會有豬陪在一旁,散發出難聞的腥臭氣。

那些年輕的學生們,一到晚上,可以放倒頭去做甜蜜的美夢。

而擔負著保管經費的黃鈺生,更是每一晚,都要小心翼翼,殫精竭慮,保證資金的安全。

旅行團1938年2月20日出發,4月28日到達昆明,歷時68天。

幾乎每個人,都在堅持寫日記。

據說最有條理的,是化學教授曾昭掄,每天步行結束後,無論走得多遠多累,他都會在燭光下記日記。

而唯一能與他的毅力相媲美的,就是穆旦。

風華正茂的他,懷揣一本小型英漢詞典,一邊行軍,一邊背誦。

背熟了,便模仿一位外國詩人的樣子,瀟灑地把這一頁撕掉。

到達昆明時,詞典已所剩無幾。

而他記住了大量詞彙,贏得同伴的欽佩。

這是漫漫旅途中,詩意的紀念。

三千裡行軍,艱苦而單調;

但異樣的風土人情,也別具一格。

聞一多在給家人的書信中,這樣寫道——

至於沿途所看到的風景之美麗奇險,各種的花木鳥獸,各種樣式的房屋器皿和各種裝束的人,真是叫我從何說起!

在旅行團中,黃鈺生年紀最大,地位最尊,晨興最早,夜眠最遲,

同時最為平易近人,與學生關係最為接近。

全團歷經艱辛、跋山涉水,黃鈺生從排除險難、計劃途程,到安排食宿、照顧病號,上下左右無不感佩。

黃鈺生稱這次旅行,是闊氣的、愉快的和思想上、學術上獲得豐收的旅行。

行軍中,他總是走在最後,並口誦打油詩一首——

行年四十,徒步三千;腰纏萬貫,獨過山崗。

此間,洋溢著樂觀與自豪。

旅行團將至昆明前夕,黃鈺生夫人梅美德,

特從昆明趕來迎接,伉儷情深,全團稱羨。

同時,黃鈺生也感嘆,如果沒有健壯的身體,也很難禁得起如此沉重的磨鍊。

他曾在貴州玉屏購得當地名產竹手杖一根,精心刻上「行年四十,行路三千」八字,以紀念這段不凡經歷。

1939年歲末,寒冷的嚴冬,妻子梅美德病故,年僅四十歲。

愛妻仙逝,令黃鈺生悲痛欲絕,十五載的相濡以沫……

他賦詩緬懷亡妻——

多情唯有西山月,夜夜清暉照長眠。

大概,很多人都熟悉這個故事:

1938年1月,到達昆明的梁林夫婦應梅貽琦之邀,給西南聯大設計校舍。

沒錢沒材料,因為實在太窮,設計方案一改再改,校舍從高樓變矮樓,矮樓變平房,平房變草棚。

終於,梁思成忍無可忍,把設計圖紙摔到梅貽琦的桌子上,

怒氣衝衝地說——

改!改!改!你要我怎麼改?茅草房,每個農民都會蓋,你要我梁思成設計什麼?

梅貽琦喉結滑動、聲音顫抖——

思成,現在是國難之時。等抗戰勝利後,回到北平,我一定請你來建世界一流的清華園,算我還給你的,行嗎?

當晚,梁思成、林徽因夫婦含淚又作了一次修改。

最後,124畝的校園裡,只有圖書館和實驗室能用青瓦做頂,教室用鐵皮,至於宿舍,茅草就行了。

汪曾祺的筆下,這樣描寫——

(教室區)土牆,鐵皮屋頂(塗了綠漆)。下起雨來,鐵皮屋頂被雨點打得乒桌球乓地響,讓人想起王禹的《黃崗竹樓記》。

後來,教室的鐵皮頂,也因故換成茅草頂了。

而大家不熟悉的是,負責施工建造「鐵皮屋頂」的「建築設計委員長」,

就是黃鈺生。

西南聯大成立之時,南開校長張伯苓,北大校長蔣夢麟,清華校長梅貽琦,教育部令他們輪流擔任三校校務常委會主席。

最初三位校長的分工為:梅負責教務,蔣負責總務,張負責建設。

張伯苓常駐重慶,有關大學事宜委託黃鈺生代理。

因此,代表南開的黃鈺生,到達昆明不久,即出任聯大「建設長」。

不難想像,數千外省學生和教師齊集西南邊城,

校舍和宿舍的營建該是何等緊迫!

可以說,昆明大西門外約八萬平方米聯大新校舍的落成,

凝聚著黃鈺生的大量心血和付出。

西南聯大的學生在上課

1938年秋,聯大常委會委託黃鈺生全權創建、管理「師範學院」,

與文、理、法、商四學院平行,同時將北大的教育學系合併進來,

成為西南聯大五位院長之一。

黃先生把這看作實現自我價值、實驗獨特理念的難得機會。

他自主制定學院方針,該院自成體系,被稱為「校中之校」。

師資方面他巧借聯大精英,請朱自清等兼任系主任,聘馮友蘭、聞一多、陳岱孫、羅常培、張奚若、賀麟等名家為教授,自己講授「教育哲學」。

更突出的是他對學生極嚴格的要求,為了將來「領導青年為人師表」,儀容行止都要合規矩。

他說——

我原想把師院辦成牛津大學式的或中國古代書院式的,以區別於聯大的其他院校。但多數課程都和文理學院合班上課,不能不受環境的影響,我仿照南開那樣進行嚴格的管理,也使一些學生不滿。

黃鈺生吸取中外師院的長處,在學習上,他主張上大課的時間要少,學生向教師求教的時間要多,學生既要博覽群書,又要重視實踐,使學習變得生動活潑。

為此,他開闢了一個閱覽室,指定專人管理並指導學生閱讀;

他重視朗誦,親自主講「詩文朗讀與欣賞」的課程,並在校園裡布置了一個讀書亭,以便學生平時朗讀。

1939年10月,聯大校委會決議設立西南聯大師範學院附屬學校,聘請黃鈺生兼任附校主任。

附校包括中學、小學。

他又把辦南開中學的經驗在附中推廣。

他為附校制定了三項任務:為師範學生實習教育行政和教學方法的場所;為師範學生實驗現代教育原理與技術的實驗室;為一般中小學樹立榜樣。

黃鈺生特別傾力於師院附屬中學的建設,移植「南開經驗」嚴格管理,成效顯著。

學生一律要在校住宿,有事外出過夜要請假,男女生不得擅自進入對方宿舍,會見客人只能在會客室;嚴格遵守學習時間,每日清晨舉行升旗儀式;學生衣著要整潔而不華麗,儀態端莊而不放蕩,口不出穢語,行不習惡人。

據他晚年憶述——

那幾年,附中聲譽漸好,省政府主席想送他的女兒來上學,我們堅持先考試後入學原則,表示考及格才收。後來這孩子到別的中學去讀書了。

黃鈺生後來總結說,自己一生中「最感得意的是在昆明辦聯大附中這一段」。

如我們熟知的哲學家湯一介、作家宗璞、原中國工程院院長徐匡迪、中科院院士戴汝為、嚴陸光等,都是黃鈺生在聯大附中、附小的學生。

抗戰勝利後西南聯大解散,師範學院及其附屬學校整個建制留在了昆明,成為雲南的教育重鎮。

人們感念黃鈺生的辦學業績,稱譽他將「無限遺愛永留西南邊陲」。

西南聯大附小1944-1946年學生

1941年4月,昆明拓東路聯大工學院,清華大學舉行三十周年校慶。

在重慶的張伯苓,特地轉告黃鈺生,

清華和南開是「通家之好」,應隆重地慶祝。

在會上,黃鈺生大作「通家」的解釋,

指出清華校長梅貽琦,是南開第一屆畢業班的高材生。

接著,馮友蘭也登臺,敘起北大與清華,也有「通家淵源」。

曾任北大文學院院長的胡適,是清華人;

馮友蘭本人,是清華文學院院長,出身北大。

之後,會議非常熱烈,紛紛舉出三校出身人物互相支援的情形。

所有的人,都感到聯大的團結,遠遠超過三校通家關係之上。

有一年聯大校慶,黃鈺生談到三校同仁,工作和諧歸功於三校具有如雲、如海、如山的風度,即清華智慧如雲,北大寬容如海,南開穩重如山。

聯大訓導長查良釗配上「自然、自由、自在」為下聯,並解釋,自然是求真不貴做作,自由是同善不尚拘束,自在是無求有所不為。

他認為,在如雲、如海、如山的氣氛中,三校同仁必然嚮往自然、自由、自在。

當時,無論清華、北大的校長,還有眾多教授,均與南開有著某種聯繫,可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也是三校合作的基礎。

梅貽琦之所以走上教育道路,與老師張伯苓的教誨和引導有著直接關係。

蔣夢麟,長期擔任南開大學校董,參與南開大學的策劃和發展;

北大教授丁文江、陶孟和、胡適,也曾擔任南開大學校董;

湯用彤、羅常培等人,曾在南開大學任教;

陶孟和、江澤涵、吳大猷、錢思亮等,都是從南開畢業的。

南開情節,使得三校順利渡過磨合期,克服了最初困難。

當然我們也看到,黃鈺生所具有的南開、清華「雙重」學歷,為其參與西南聯大的校務管理,無疑增添了各校相互理解和圓融的因素。

南開大學1937屆校友吳景略說——

在我的心目中,黃鈺生先生是解放前南開大學的象徵。其實不只我如此,許多老校友都有這樣的看法。

在西南聯大期間,黃鈺生協助梅貽琦校長處理校務並擔任建設長、師範學院院長及附校主任,培養了大批人才,有人評價——

他為西南聯大所建立的功業,可以說僅次於梅貽琦校長。

80年滄桑巨變,遙望那段烽火連天的歲月,西南聯大已走進歷史。

但在其存在的九年中,不只是在形式上弦歌不綴,而且是在極端艱苦條件下,

為國家培養出一代國內外知名學者和眾多建國需要的優秀人才。

而黃鈺生先生,是一位被歷史面紗掩蓋的國家級人物。

今天,我們特以此文,紀念這位師者。

1947年,清華大學三十六年校慶,清華校長梅貽琦(左三)與北大校長胡適(左二)、原西南聯大訓導長查良釗(左一)、南開大學秘書長黃鈺生合影。

相關焦點

  • 梅貽琦與他的老師張伯苓
    飲水思源,我們深切緬懷以張伯苓、梅貽琦為代表的先賢,以天下為己任,作思想之先驅,以教育為平臺,為天地立極,為人民服務,感謝他們在中國黑暗的時期,用生命點亮真理之燈,指引著我們走到今天。這盞燈還將繼續照亮我們前行的道路。2012年我應邀去臺灣清華大學參加梅貽琦校長逝世50周年研討會。我在會上所做的主題演講中,根據胡適的三W主義,我將梅貽琦列入近代中國三不朽人物。
  • 張伯苓和蔣夢麟德高望重,為何在西南聯大校務的是年輕的梅貽琦
    西南聯大校門西南聯大成立初期,雖然設立了校務委員會制度,並且確定由當時的北大校長蔣夢麟、清華校長梅貽琦和南開校長張伯苓輪流擔任委員會主席,但實際上,辦學期間,主要是梅貽琦在主持校務管理工作但梅貽琦等教育界的代表人物都堅信,無論任何時候,都應該保存國家的教育力量,為國家抗戰勝利後的重建培育更多人才。抱著必勝的樂觀主義精神,梅貽琦在擔任西南聯大校長之後,為學校四處奔走,竟能保障學校師生在戰時能夠順利教學。彼時,國家許多地區已經淪陷,西南聯大師生不遠萬裡來到昆明,首先需要解決的就是吃住的問題。
  • 【歷史人物】梅貽琦與清華體育
    梅貽琦是一位在中國高等教育史上與蔡元培、張伯苓等人比肩的大教育家。他曾擔任清華校長17年,在學校工作近50年,把畢生的心血獻給了清華。  「通才教育」、「教授治校」和「學術自由」等主張是他教育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些主張滲透在清華教學的各個方面。
  • 職責與使命:不僅有西湖大學,還需銘記歷史上的梅貽琦與西南聯大
    作為新中國歷史上第一所由社會力量舉辦、國家重點支持的新型研究型大學,西湖大學從籌建之初就受到廣泛關注。從施一公果斷辭去清華大學副校長職位,全力以赴籌辦西湖大學,到他聲稱:「我希望十年、十五年以後,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的旅遊者來杭州看西湖的時候,同時看西湖大學」。
  • 梅貽琦:大概或者也許是,恐怕仿佛不見得
    教育實績:他是清華大學(含北京、新竹)歷史上任期最長的校長,因此被譽為清華的「終身校長」。梅貽琦有一套完整的教育思想體系,其代表作是《大學一解》。 十九世紀末,大清帝國的潰敗剛剛開始。1895年,甲午海戰,還是北洋水師學堂學生的張伯苓隨軍艦出徵,看第一艘兵船剛剛出海,立刻被日艦擊沉,年輕的沸騰的熱血第一次遭受沉重打擊。
  • 【往事】梅貽琦校長:西南聯大之魂
    組成聯大的北大、清華、南開三校的校長蔣夢麟、梅貽琦、張伯苓擔任聯大常委,其間雖偶由其他教授臨時代理,蔣、梅、張三常委在聯大的歷史地位卻從未撼動過。據蔣夢麟回憶,「三校的同仁個性都很強,辦事倒有點麻煩,好像三個人穿了一條褲子,有時步伐不齊,走不動。月涵校長始終耐心合作,尤其是有時候喝幾杯酒以後,從微微的笑容中慢慢的談出笑話來,真幽默啊。
  • 梅貽琦:清華永遠的校長
    尤其是,國民黨當局一直想要在著名高校中找到能夠代表官方意志的人物,以便實現政治的滲透與控制。連幾乎與梅貽琦同時執掌北大的蔣夢麟都說,他不信奉「教授治校」,只信奉「校長治校,教授治學」。毋庸置疑,這已隱然在加強校長的權力。但梅貽琦卻把蔡元培當年在北大的作風,帶到了清華。
  • 梅貽琦:大學的靈魂
    梅貽琦是個例外,不爭不搶,不起鬨不喧譁,低調而乾淨,像陽光下的一縷春風。極少有人知道梅貽琦,但清華諸輩大才因他而出。1889年12月29日,寒冬臘月,北風凜冽,一個男娃的哭聲打破天津港的沉寂,天津梅家的第五個孩子出生了,其父梅伯忱高興地替孩子取名:梅貽琦,字月涵。梅貽琦出生時,家裡情況不是很好,「非甚寬裕」。但日子也過得下去,「諸兄姐每人都有一位奶媽」。
  • 抗戰勝利75周年:再憶梅貽琦,永遠的清華校長!
    今天,在值抗戰勝利75周年之際,我們一起來追憶一位在抗日戰爭中與國家共進退,為中國培養了無數人才和大師的教育家——清華「永遠的校長」:梅貽琦。清華「永遠的校長」——梅貽琦2018年,一部為清華大學百年校慶獻禮的電影《無問西東》上映,堪稱清華大學最強宣傳片。
  • 梅貽琦:清華的名片
    愛家愛國 儒雅謙衝  「他的確是蔡孑民先生而後最值得我們學習的一位教育家。」教育家傅任敢先生如是說。  「他」是誰?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也。  世人知道梅貽琦的已不多了,也難怪,1949年6月梅貽琦代表國民黨政府出席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科學會議後,如泥牛入海。
  • 鄭天挺:梅貽琦與西南聯大
    下分各系,大致仍用三校舊制,稍加合併,如地質、地理、氣象合為一系,歷史、社會合為一系。聯大成立後,三校不再招生。三校學生均為聯大學生,聯大學生均為三校校友。三校教授由三校自聘,通知聯大加聘、排課、發薪。聯大這種體制一直維持到抗戰勝利的第二年——1946年,前後共8年。聯大成立之初,南開大學校長張伯苓對北大校長蔣夢麟說:「我的表你帶著。」這是天津俗語「你做我代表」的意思。
  • 嚴氏家館走出一位梅校長
    這段家族史據說曾得到過梅貽琦的親口證實。歷史學者劉崇鋐曾在清華學堂就讀,1925年開始在清華大學任教,他和梅貽琦既是師生關係,又是同事關係。20世紀50年代末期,梅貽琦根據幼年所見的《梅氏家乘》,向劉崇鋐口述了一段家史,稱:「家乘載:明初一將軍梅殷,原籍武進,尚太祖之公主,燕王奪位,將軍旋卒,公主攜二子北上後移居天津。」
  • 張伯苓 最可悲是教書匠
    師 承:張伯苓早年畢業於天津北洋水師學堂,後獲得上海聖約翰大學、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名譽博士,曾受教於美國教育家、哲學家杜威,桑代克等人。 高 徒:曹禺、老舍、梅貽琦、周恩來、吳大猷、范文瀾、熊十力…… 核心理念:南開校訓——允公允能,日新月異。
  • 永遠的校長梅貽琦--北京頻道--人民網
    與聯大師生共甘苦,把一生獻給清華   人物簡介:   梅貽琦,生於1889年,卒於1962年。字月涵,祖籍江蘇武進。西南聯大設有校務委員會,由3位校長任主席:張伯苓(南開大學校長)、蔣夢麟(北京大學校長)、梅貽琦(清華大學校長);實則始終由最年輕的梅貽琦主政。
  • 紀錄片《先生》10 梅貽琦
    文 | 梅玉榮來源 | 《做人與處世》2011年第13期梅貽琦出生於清末家道中落的詩書世家。自幼熟讀經史,且善背誦。1904年進入南開學堂,因品學兼優,頗得張伯苓賞識,1908年被保送至保定高等學堂。第二年,以第六名的優秀成績被錄取為第一批清華招考的留美公費生,赴美國吳士脫工業大學攻讀電機專業。
  • 梅貽琦:一位君子
    梅貽琦(1889~1962),字月涵,天津人。第一批庚款留美學生,歷任清華學校教員、物理系教授、教務長等職,1931~1948年任清華大學校長,1955年在臺灣新竹創建清華大學並任校長,直至逝世。在遍布世界的清華校友心目中,提到梅貽琦就意味著清華,提到清華也就意味著梅貽琦。   一位清華的老校友在紀念梅貽琦的文章中稱:「母校以『自強不息,厚德載物』8字為校訓。歷屆畢業同學,凡是請梅先生題紀念冊的,梅先生輒書此兩語為勉。梅先生一生行誼,也正可以這兩句來說明。」   《易經》上說:「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 三所頂尖大學合辦西南聯大,為何由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主政?
    西南聯合大學組成在三所大學南遷之後,國立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國立北京大學校長蔣夢麟,私立南開大學校長張伯苓三人以「國立西南聯合大學常務委員會」三常委的身份主持西南聯合大學事務。但是這三位校長的關係卻並不一般,梅貽琦是嚴復和張伯苓的學生,而蔣夢麟是張伯苓器重的人,張伯苓也是蔣夢麟最尊敬的人。按理來說西南聯大的校長應該由張伯苓來擔任,但是為何西南聯大卻由梅貽琦主政?其實原因有以下幾點:
  • 梅貽琦:和蔡元培齊名,17年培養無數大師,清華「永遠的校長」
    梅貽琦([méi] [yí] [qí])與葉企孫、潘光旦、陳寅恪一起被列為清華百年歷史上四大哲人!11889年( 光緒 十五年)12月29日,梅貽琦生於天津的書香世家。父親梅曾臣中過秀才,後淪為鹽店職員。
  • 梅貽琦:一生清華,一世清白
    13期 梅貽琦出生於清末家道中落的詩書世家。1904年進入南開學堂,因品學兼優,頗得張伯苓賞識,1908年被保送至保定高等學堂。第二年,以第六名的優秀成績被錄取為第一批清華招考的留美公費生,赴美國伍斯特理工學院(Worcester Polytechnic College)攻讀電機專業。
  • 先生之風,山高水長——永遠的清華校長梅貽琦(中)
    這與梅貽琦早年在南開中學期間受到張伯苓校長的影響不無關係,張伯苓的在南開中學強調「要造就德育、智育、體育完全發達」的人才,被公認為中國奧運會的先驅之一。因此,梅貽琦任校長期間對清華的體育運動大力支持,貫徹傳授體育的真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