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毛主席我們知道的更多的是他的英雄事跡,但是少有感情方面的事情被提及,楊開慧便是毛主席最刻骨銘心的愛戀。
有一句著名的毛主席寫的詩詞「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颺直上重霄九」就是紀念夫人楊開慧的。
楊開慧的名字雖然為很多人熟悉,但是她留給世人的東西太少,或者說是她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時間太短了;以至於真正了解、知曉她的人不多,對於她和毛主席的生死之戀更是知之甚微。
楊開慧是出身於長沙一家書香門第的閨秀,她的父親也是毛主席的師傅,這也是他們結緣的源頭;楊開慧不僅是毛主席早年革命活動的伴侶,在兩人修成正果後也成為了一位賢妻良母,同時還是中國共產黨最早的一批女黨員之一。
楊開慧在毛主席的早期情感生活中佔有重要位置,是毛主席風華正茂時浪漫愛情另一半的營造者,他們是師兄妹也是最默契的戰友和知己。
而她29歲短暫的生命歷程,又與我黨波瀾起伏的革命鬥爭歷史緊緊相聯,她的一生是短暫的一生,但也是革命的一生、戰鬥的一生。
故事要從1982年說起,這個時候兩人都已經不在世上了;人們修整楊開慧在湖南板倉的故居時在她之前的臥室牆壁裡面發現了一封信,一封寫著她的思念、她的傷痛和她的思念的信;她把信用蠟紙封存了起來,封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把這封信藏在了距離地面足足兩米高的牆壁中。
從她藏信的選址就能看出來她當時有多害怕,有多膽戰心驚才能把信藏在這樣一個常人看不到的地方,最後還用泥漿緊緊地把洞口封住了。
事實證明她藏得很成功,因為不管是自己的親友還是敵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過這封信,就這樣,伴隨著她的苦痛和思念的一封信在牆壁裡被封存了半個世紀。
信裡有對愛人的思念之情:
「我要吻他一百遍,他的眼睛,他的嘴,他的臉頰,他的額,他的頭,他是我的人,他是屬於我的!」
有作為一個母親和妻子的無奈:
「小孩可憐的小孩,又把我拖住了。我的心挑了一個重擔,一頭是他,一頭是小孩,誰都拿不開。」
更有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擔憂:
「我決定把他們——小孩們——託付你們,經濟上只要他們的叔父長存,是不至於不管他們的,而且他們的叔父,是有很深的愛對於他們的。」
倘若沒有了這些書信和文字,那這位偉大的革命女烈士的最後兩年就只有寥寥幾語,但沒有人會去探尋這位偉人背後的女人,也沒人能領略到她的內心世界。
楊開慧是毛主席的師傅楊昌濟的女兒,她比毛主席小了八歲。
楊昌濟去世之前在給章士釗寫的一封信中寫道:「君不言救國則已,救國必先重二子。」這裡面的二子說的便是毛主席和另一位學生蔡和森。
而楊開慧也正是因為父親對毛主席的喜愛和欣賞才更加認準毛主席,在許多的追求者之間選擇了毛主席。毛主席那時候的文章寫得已經很好了,但他也不是書呆子,相反的毛主席是一個很幽默的人;比如他也會做跟別人打賭吃三碗紅燒肉這種幼稚的事情。
他也會不帶一分錢去到鄉村做研究,最後帶著厚厚的一本社會調查筆記回來。在冰天雪地的天氣他會直接跳進河裡喊話好朋友:「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
楊開慧和毛主席的真正有交集是在1918年。
楊開慧跟隨父親來到北京再次遇到了毛主席,這次他們的命運被緊緊地連在了一起。從前面楊開慧的手稿裡面其實可以看出是毛主席主動追求的楊開慧;他們倆屬於都很傲嬌的類型,楊開慧一度隱藏著自己的感情生怕毛主席發現了;毛主席也一樣不願表達自己對楊開慧的愛戀。
最後兩人關係更近一步的契機來源於1920年楊昌濟的去世和陶毅的出現。陶毅十分鐘情於毛主席,而且表現得十分明顯,這個發現讓楊開慧感覺到了著急,也促使她看清了自己內心的感情,畢竟在此之前她沒有想過和毛主席結婚,甚至打算一直孤身一人。
就在這時,毛主席在籌辦文化書社,楊開慧在一旁協助。籌辦過程中遇到了資金問題,楊開慧毫不猶豫地把父親離世的奠儀費都捐獻了出來。她知道父親有多喜歡這個弟子,甚至將毛主席看成「青年之光」,這個忙她怎麼都要幫。
楊開慧還組織和參與了女校舉行的婦女解放活動,一時之間她成為了女校校內外的風雲人物。她長得本身就很清秀,又緊跟著潮流,打扮的十分現代和先潮,加之行為處事都很正氣凜然,追求她的男生自然也十分多。
毛主席看到這樣的情景後內心也十分著急,整夜輾轉反側,日復一日,他實在忍不住了隨後寫下了著名的《虞美人·枕上》。
楊開慧知道自己現在和陶毅是處於一個競爭關係,毛主席正在她們倆之間做選擇,這樣一首詩讓兩個人的心都直接爆開。
最終,這個作品的主人公是楊開慧。兩人最後於1920年冬天正式結婚了,但是他們的婚禮比較特殊:沒有司儀、沒有花轎、甚至沒有嫁衣。
楊開慧帶著自己的行李,其實就是幾件衣物去到了毛主席在的第一師範教員的宿舍,隨後這兩個志同道合的先進同志便開始了一起生活的日子;毛主席在那天花了6塊錢銀元辦了一桌酒席宴請了當時在長沙的親友。
就這樣在當時可以被稱作「驚世駭俗」的一場婚禮卻又被當時的湖南新青年稱作「理想的羅曼史」。
楊開慧和毛主席在熱戀期間的時候也和普通的情侶一樣;他們會牽手一起賞香山、走故宮和看北海的美景,在散步的時候訴說彼此最忠誠的愛戀。
但是甜蜜註定只能在他們的愛情裡佔小部分,更多的還是離別、孤獨與思念的情感。因為她們倆的愛情伴隨著的是革命的驚濤駭浪,他們的愛情和他們的信仰是緊密相連不可分開的,所以他們的愛情也是註定不能安穩和平凡的。
兩人結婚後的三年內一共生了三個兒子,但是這七年內,她沒有一天是安穩的度過的;楊開慧在結婚之後就跟著毛主席四處奔波,從上海去到武漢、又去長沙和廣州......
每天的生活都處在一種朝不保夕的狀態中,雖然這樣的生活很苦,兩個人的小甜蜜被柴米油鹽醬醋茶佔據了,但是楊開慧卻絲毫沒有後悔,從始至終只鍾情於自己的丈夫。
她每天要養育兩人的孩子,還要承擔家裡的所有家務活;不僅如此,毛主席的一些資料整理的任務也都是她在整理。
她就像一個超人一樣承擔起了家裡的所有事情。甚至在入黨之後她沒有過任何的職務,有的只是毛主席的家屬。
由於當時的蔣介石對共產黨人極度憎恨,李大釗、陳延年等黨員都相繼遇害了。
在湖南韶山,很多不識字的人也知道一個「紅腦殼」就是十塊大洋。所以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1927年9月的一天深夜,毛主席冒著很大的風險將楊開慧和孩子們轉移到板倉的老家中。
由於時間緊、任務重,送到家都來不及好好的告別就得趕緊離開。楊開慧的直覺告訴她這次的分別不一樣,她後來對自己的堂妹說,自兩人相戀以來,也有過數次分別但是都沒有過這樣痛徹心扉的感覺。
而那次感覺就很奇怪,她看著毛主席的身體漸行漸遠,最後與夜色融為了一體,她的心也突然就空了。當時的兩人都沒想到,這次匆忙的離別竟就是永別......
兩人分開十多天了楊開慧都沒收到毛主席的信件,她便擔心的夜夜難眠,就算淺睡了也會做噩夢然後被嚇醒。她感覺自己那段時間快要崩潰了,腦子裡不時迸發出的一些自己嚇自己的假想快要把她折磨瘋了!
但是她沒有辦法,根本不知道愛人的位置,也沒辦法取得聯繫。唯一的寄託只是靠「剿匪」報紙上的一些零星的消息去拼湊毛主席的蹤跡。
她知道毛主席在領導秋收起義,最近部隊一直在躲避敵人的追殺,但是由於是國軍的報刊,會把秋收起義的部隊描述成苟延殘喘和脆弱不堪,仿佛馬上就要被盡數消滅。楊開慧心裡很清楚這些都不是完全屬實的,但是丈夫的處境很艱難也是真的。
楊開慧不僅僅是毛主席的妻子和他們孩子的母親,她更是一名共產黨員和革命者;她的內心極度渴望去到井岡山和自己的愛人團聚也想和其他黨員一樣投身革命。
她的心裡寫道她是為了自己的母親和愛人而生的,如果他們都離開了自己,那自己也會隨他們而去。
「和你共赴黃泉」是她的決心,她不是說說而已,她費盡心思藏起來的這些手稿和信件每一句都是她的真心,都是肺腑之言。她沒有想要特別的說給誰聽,她只是寫給自己,表達自己內心的決絕,你沒看到嗎?她根本都不願意有人發現她的這些內心。
楊開慧的信裡說:「我的心裡挑著一個重擔,一頭是你,一頭是孩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不能走,她沒辦法丟下三個孩子。雖然自己是共產黨員也是革命者,革命也正需要革命者的奉獻,但是自己的三個尚還年幼的孩子卻更加需要母親。
楊開慧便在忙碌照顧好孩子們的日子裡依舊擔心著丈夫的安危;就這樣煎熬的過了五十天後她終於收到了一封毛主席寄回來的家書。
這封家書沒有什麼特別的話,只說:「開始的生意不好虧本了,但是現在生意好起來了。」雖然是暗語,楊開慧還是馬上就領會到了革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的意思,另一方面說明自己的愛人還很安全,她抱著這封珍貴的家書忍不住喜極而泣了。
但是在這之後她卻又再一次和愛人失去了聯繫。
對於死亡,楊開慧好像早有預料:「說到死,我並不懼怕,甚至可以說成是我喜歡的事。」
她本才二十多歲的花樣年華,一個人最美的年紀本應該是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但她已經在無盡的等待中預感到了自己的未來不是這樣的。
在這樣的一個風雨飄搖、動蕩不安的年代,二十出頭的楊開慧帶著三個孩子四處躲避,躲避著追趕著他們的危險和隨時可能吞噬他們的黑暗。
她不僅僅在想千方百計保全自己和孩子們的安全,也在找機會聯繫上毛主席,她依舊堅持開展地下運動工作。奈何怎麼都聯繫不上愛人,思念侵佔了她的思緒,她只能把這些思緒化作文字,把牆壁當作精神寄託,書寫自己當時內心的複雜情緒。
當她的這些書信都被公開,人們給她的評價是「牆洞中的情書或絕唱」,還有人說這是「楊開慧的心靈墳墓」。
「心靈墳墓」我覺得更貼近她的願意,她埋藏的這麼深,可能就是不想讓人發現,發現她內心最深處的不同於表面的脆弱;她只是想自己埋葬起來而已。
我們現在看起來可能覺得難以理解,但是她是那個年代最初的女革命者,她的思想和我們現在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樣的,她不會把自己的安危和私人感情放在第一位;自己內心的感情從不向母親和家人訴說,因為在她看來,自己是光榮的革命者,這些私人的東西和革命理想比起來什麼都不算,死,也不算什麼。
就在楊開慧經歷著內心的折磨的同時,毛主席也進入了人生中相對低谷的時期。
在井岡山被撤除主要的職務不說還生了一場大病,很是危險,好在遇到醫生傅連璋才轉危為安。就在這段精神和身體都很不好的時期,十九歲的賀子珍出現了。
賀子珍一直很崇拜毛主席,她看了很多《湘江評論》和《政治周刊》上毛主席發表的文章,覺得毛主席才華橫溢、思想先進、有卓越不凡的行動力和領導力,於是她也不扭捏、明晃晃的表示了自己的愛慕之情。
毛主席對她這樣的表現很為難,他也多次告訴這個女子自己在湖南的老家早就有了家庭和妻兒。
毛主席自從之前給楊開慧寄了信後一直沒收到她的回信,他內心也很是焦慮,由於地下交通被破壞了,只能派人去打探消息。
毛主席讓一個叫吳福壽的小店長到長沙打探消息,吳福壽按毛主席給的地址到地方後卻沒看到楊開慧和他們的孩子,反而只聽說了她已經被殺害的消息。吳福壽沒耽擱馬上往回走,把自己聽到的消息轉告給了毛主席。
毛主席聽聞這個噩耗後便大病了一場,袁文才等人都看出了賀子珍對毛主席的心意便刻意安排她照顧毛主席。隨後,楊開慧壯烈犧牲的消息迅速傳遍了井岡山,但其實這是假消息,這都是家鄉的群眾為了保護楊開慧傳達的假話,目的是為了迷惑敵人。
楊開慧也為了孩子們的安危,把他們的姓都改作了楊。
但是吳福壽不知道這是假消息只能帶回假消息,毛主席也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的妻子犧牲了。
隨後毛主席和賀子珍一起吃了頓飯,兩人便正式的在一起了。楊開慧的堂弟楊開明一個月後來到了井岡山,他也聽聞了賀子珍不少的事跡,賀子珍有一個行囊可以隨時拿著走人,她說只要楊開慧來到井岡山她可以馬上提包走人。
有一次楊開明在和領導開會時有情報說敵人來偷襲了,出去的時候楊開明正看到懷有身孕、大著肚子的賀子珍拿著兩把槍把敵人趕跑了。
楊開明覺得賀子珍這樣的女人有膽有識,代替了自己姐姐的位置自己也一個「不」字都說不出口。因為時代和環境的特殊,青年男女沒有時間欲擒故縱、卿卿我我,他們只能抓緊一切時間珍惜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日子,畢竟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他們對於愛的理解不是天荒地老,而是在所不辭。
楊開慧被捕入獄沒多久,他們的大兒子毛岸英剛滿八歲,也和家裡的保姆一起被送進了長沙陸軍監獄。楊開慧為了見不到愛人的思念會哭的厲害,甚至一時喘不上氣而暈厥;但是她在監獄在敵人的皮鞭抽打下和各種嚴刑拷打中硬是一聲不吭,更別說流眼淚,她的眼中只有堅定和決絕。
敵人對她說:「我們不想為難你,你只要改過自新,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楊開慧不屑:「關於政治,我們立場不同,我的生命我早就不當成是我自己的了,不成功便成仁。」
「你只要聲明自己和毛脫離關係,我們馬上放你出去,你就能重新得到自由。」敵人不肯放棄。
「我死不足惜,只希望潤之革命能早日成功。」她用這樣決絕的話迴避了敵人的誘惑。
另一邊的井岡山上,毛主席和賀子珍日子過得還算安穩;一直到1931年初毛主席才在敵人的報紙上看到楊開慧犧牲的消息,這時楊開慧已經犧牲一個多月了。
自從得知這個消息,毛主席一天沒吃飯,陷入深深地自責和愧疚中,晚上也經常睡不著,對賀子珍還發了一通無名火。
他後悔自己輕易聽信了別人口中的話相信楊開慧早已犧牲,他羞愧於自己就這樣選擇了賀子珍和她過上安穩的生活,而楊開慧卻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他一想到自己和賀子珍結婚時,楊開慧還在板倉帶著他們的孩子作辛苦的地下鬥爭他就覺得羞愧難當、內疚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內心。另外,造成楊開慧死亡的最主要一個原因還是因為她的頭上冠著自己合法妻子的名號。
後來毛岸英見到了父親向他說明了當天的情況:
「1930年11月14日,母親離開的這一天,她抱著我們,輕聲說:『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話留給你們的,只希望你們能安穩、健康的長大便好了;如果你們之後能見到你們的父親幫我告訴他,我沒有做過對不起黨的事情,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不能繼續為黨作貢獻了。還有我非常想他,但是後面我也幫不了他了,就讓他自己多多保重吧』。」
這一年,楊開慧29歲。
在她犧牲之後,當地的群眾不顧生命危險把她的遺體送回了板倉安葬,也是為了讓她落葉歸根。
毛主席後面給楊開慧的哥哥楊開智寫了一封信說:「開慧之死,百身莫贖。」信裡還有一些錢用來給楊開慧修立墓碑。
楊開慧是毛主席的一生摯愛,也是他內心最愧疚的存在。他一生都不曾忘記楊開慧,而且越到晚年對亡妻的思念更加深刻。
1957年,已經是花甲之年的毛主席見到了當時家裡的女傭陳玉英,他看到陳玉英說:「看到你,我好像就又見到了開慧。」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兩位老人卻瞬間淚如雨下。
也是在這一年,毛主席寫下了《蝶戀花答李淑一》這首詞,這首詞是為了楊開慧和戰友柳直荀所作。「我失驕楊君失柳」更是為後人傳唱,章士釗還曾問毛主席:「為何是驕楊而不是嬌楊呢?」
「女子為了革命犧牲,焉得不驕?」毛主席回答的很簡單,卻也很堅定。
1962年,楊開慧的母親向振熙離開了人世,毛主席得知這個消息特地寄了五百元的喪葬費。
他對楊開智說:「葬儀可以和我親愛的夫人楊開慧同志同穴,我們兩家是同一家,不分彼此。」至此也能看出楊開慧在這位革命領袖心中的地位;有了楊開慧,他不是傳說中冷冰冰的偉人,他有了愛和溫度。
奈何生逢亂世,有情人陰陽分離,身上都肩負了巨大的責任,愛也變得身不由己。
一座破敗的牆,不僅承擔了楊開慧在無數個孤寂的夜裡的喃喃自話,它更是承載了一個女革命者為了革命的決心和膽量;它同樣還記載著這跨域了半個世紀的偉人之戀。
毛主席身為革命領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作為他的妻子的楊開慧也深知這點,她選擇信任,她選擇自己擔負家庭的責任,她選擇用自己的能力參加革命,她選擇用自己的生命為自己正名。
這樣一段悲戚的愛戀讓我們覺得惋惜,同樣我們也應該認識到我們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我們應該抱著對他們的敬畏之情更加珍惜。
謹以此文向楊開慧烈士致以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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