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鐵驪:「大毒草」和樣板戲

2021-03-01 衲讀

原載於《南方人物周刊》2005年第4期,作者傅曉虹。

1975年,福州建新公社,宣傳隊演出《智取威虎山》

從新四軍戰士到電影導演,這中間好像沒有必然的聯繫。1940年夏末,當15歲的謝鐵驪離開家鄉淮陰參加革命時,他還不知道電影為何物,更不會想到自己日後會成為一名電影導演。在戰爭中,他行軍、打仗、看書、寫劇本、演出,曾因編寫演出多部受人歡迎的戲劇而立下一等功。新中國成立後,他被調往北京,做了一名教員。10年後,經過自己的努力,他成為北京電影製片廠的一名年輕導演。1961年夏天,在北戴河海邊,他重新閱讀了五四以來一部分優秀小說,決定把柔石出版於1929的小說《二月》搬上銀幕。這部影片的劇本改編和拍攝得到夏衍的密切關注,並在他的授意下改名《早春二月》。在當時「千農兵」形象佔領銀幕,大談階級鬥爭的時期,這部以知識分子為主人公,風格綺麗憂鬱的影片自然成為「異類」。在審片會上,喜歡它的人來不及叫好,憎惡它的人已經為它戴上「人道主義」、「小資產階級自我完善」的帽子,這使得這部影片的命運發生戲劇性的變化。它和另一部名叫《北國江南》的影片一起被定名為「修正主義材料」,並在全國一百多個大中小城市的影院放映和批判。20年後,這個「大毒草」被香港評論界評為「最美麗的電影」。文革開始後,謝鐵驪因為出身清白被江青從「牛棚」中解放出來,拍攝了5部樣板戲電影。文革結束後,又投入到故事片的拍攝中。他後來又有過許多絢麗的稱呼如「人大常委」、「電影家協會主席」,但他最喜歡的稱呼是——「謝導演」。當時我的《暴風驟雨》在1961年的新僑會議上放映,反映良好,廠裡獎勵我,讓我帶著家屬到北戴河療養,之前我也沒療養過,就帶著一摞書去,那段時間翻閱了大量「五四」以來的優秀作品,最後覺得柔石的《二月》可拍。廠裡看完劇本,同意拍攝,我就開始挑演員。是我提議用孫道臨的,因為孫道臨對那個時代的情況比較熟悉。他比我大四歲,在北京上大學,42歲,但還是很年輕。女演員用的是謝芳,她那時還在武漢歌舞劇院,剛拍完北影廠的《青春之歌》。演員選定後,把謝芳調過來,當時她剛生過孩子,有點瘦,廠裡就讓她到北戴河去療養,那是1962年的夏天,謝芳在北戴河療養,剛好夏衍也在。他碰到謝芳,問她怎麼到這兒來了。夏衍說:你剛演完《青春之歌》這個戲大家反映還不錯,你以後接電影,要看本子,不能隨便接任務。謝芳一聽有點緊張,就說,這個本子我手裡有,請夏部長看看。謝芳有點擔心地把《二月》的劇本送到夏衍同志那兒。他看了以後,就和謝芳說,這個劇本還不錯,你演這個角色也還可以。謝芳很高興,心裡一下踏實了。後來,夏衍回到北京,讓我把分鏡頭劇本給他看。他看得很仔細,修改了一百多處,連標點符號和錯字都糾正了,語句不順他也改。夏衍同志是非常認真對待《二月》的,花了大心血。後來夏衍又給我寫了個便條,說《二月》這個片名不太容易理解,建議改成《早春二月》。實際上柔石寫的「二月」也是「春寒」的意思。《早春二月》聽起來也好聽,有美感。意思是:春天是要到了,但是春寒仍未盡,比喻當時的時代背景。演員配合得也好。上官雲珠說你讓我寫人物自傳我不會,但只要你告訴我的,我就給你演出來。她的悟性很高,這也是她有那麼高成就的原因。比如一個大全景,她的小孩死了後,她在整理衣服,那種情緒,那種動作的節奏,很準確。上官雲珠以前演這種角色很少,但她喜歡這個本子。文嫂和蕭澗秋第一次見面,他問:這是李志浩家嗎?她問你找他幹嘛?他說我是他的老同學。一下聽到老同學,她不說話了,因為她不好說了,頭就低下來,這個情緒準確極了。那時候正是1961年創作會議後,創作會議上提的要求我都盡全力實現它,避免了「直露多粗」。上官雲珠我們過去沒有合作過,後來有些人講,說文嫂是不是年歲大了點,我和他們看法不同。我說年歲大一點好,跟蕭澗秋的關係就好處理點。弄得太年輕,陶嵐、文嫂都那麼年輕,那不又成三角戀了?和原著《二月》相比,電影中我增加了一個人物,王福生,一個農村的小學生,他父親是砍柴的。為什麼加這個角色呢?就是蕭澗秋徘徊之時,想到芙蓉鎮,躲開時事的煩擾,想靜下心來從事教育,能夠對時局對社會有一點貢獻。後來,王福生的失學也給他一個打擊,這一筆是我加上去的。最後,他離開的時候,受兩個打擊,一個是文嫂的自殺,一個是王福生的失學。這兩個問題他解決不了,也就是說,理性分析,必須改變這個社會。不然他何必要走遍大半個中國,尋找出路呢?樣片出來,廠裡都審查了;認為很好,就請文化部審查。《暴風驟雨》是北京市委審查的,到《早春二月》北影廠又回到文化部了。審查有哪些人呢,夏衍同志、荒煤同志、沈雁冰同志(茅盾)、周揚同志,中宣部的,還有張光年,中國作協副主席、黨組書記。在北影廠小放映室。最先我記得是張光年同志講話,說這個片子不錯,有時代感。茅盾的發言也是肯定的。夏衍同志、荒煤同志沒有發言,因為之前他們都看過了,也是根據他們的意見,增加了《新青年》雜誌,表明蕭澗秋跟進步思想沒有脫離,也可以對陶嵐的思想有所影響。我原來以為可以順利通過了,暗暗高興,好像有底了。最後周揚發言,周揚同志臉拉得很長,他說,我不贊成這部影片,他說這種妥斯託耶夫斯基作品裡的小資產階級的自我完善,完全是一種人道主義精神。那個時候「人道主義」是個很大的帽子,跟階級鬥爭頂著幹的。這當然是根據中央的階級鬥爭的觀點來看問題的。改吧。修改方案我也做了。但我知道,改也解決不了周揚同志的意見,因為這是個根本性的意見。趕快補拍,先補拍再動剪刀。當時補拍了幾天,主要補謝芳的戲。這時廠裡突然來通知,說接部裡通知,《早春二月》這部影片一個鏡頭也不要改。我猛一聽,想,一個鏡頭也不要改是什麼意思?肯定?那不可能,再想想,大事不好。後來很快就證明了,一個鏡頭也不要改,拿出去批判。就合成聲音印拷貝了。《早春二月》拍了不到一年,3月開拍,秋天完成,最多六七個月,算上後期也就8個月。批判就到1964年了,接著毛主席有批示了,在人民日報上,要在大城市放映,中小城市也可以放映,把這些修正主義的材料公之於眾。主要針對的就是《北國江南》、《早春二月》這兩個大毒草。我有個感覺,《早春二月》毛主席要真看了,不一定要批判。他只是根據康生匯報做了口頭批示的。這時候文化大革命還沒有開始。各個大學看過以後要討論的。所謂討論就是要批判。後來我聽到他們講的一個笑話,父親帶著兒子去看,看了以後,說:你看看這也是一種雷鋒精神!說蕭澗秋是雷鋒,哈哈!我就不懂,香港放映的時候,他們對這部片子的評價是「美麗的電影」,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美的電影呢?文革剛開始時,我住在西交民巷,有一天突然聽說,工宣隊和軍宣隊進廠。宣布我們這些人都要進廠住(北影廠)。廠裡一個樓層都是地鋪,大家住在一起,一個挨一個的。不久,我接到通知讓我去看戲,好像是《智取威虎山》。我們先進場,後面進場的還有江青、周總理,「四人幫」也都在,還有國務院辦公廳的人。這個時候,就宣布解放幾個同志,包括我。被解放後,我接受了要拍攝革命現代京劇樣板戲《智取威虎山》的任務。宣布解放是1969年秋天。為什麼挑我去拍樣板戲呢?一方面看過我的大毒草《早春二月》,覺得這個人還有一點能耐,有一點藝術細胞;再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查我的檔案,15歲參加新四軍,尤其是我從來沒有到過上海,江青最怕在上海呆過的人,知道她的底細,她非常忌諱。她喊我「紅小鬼」,實際上「紅小鬼」應該是參加長徵的人。開始拍戲後,攝製組歸攝製組,樣板戲團歸樣板戲團,進棚前,要學習一個小時語錄,主要批判導演中心制,就是批判過去電影在黑線領導下強調的「導演中心制」。儘管每天批判導演中心制,但電影畢竟還首先是個技術活,拍戲的時候,還是要聽我的。拍《智取威虎山》,來來回回改,拍了大概20個月左右,來回折騰。最後審查的時候,除了毛主席、林彪沒去,那些臺上的領導都去了:葉劍英、李先念、周總理。在釣魚臺的一個專門的放映室。放完以後,周總理、葉劍英鼓掌,說:「這個好啊!」江青這才開始說話。通過了。這個戲大概三個多月就拍下來了,因為我們已經有經驗了。《龍江頌》順利通過是有原因的,江青那時不在北京。毛主席那時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除了跳跳舞,也想看看戲。正好《龍江頌》送去了,他說:「我也看看。」他也不從什麼燈光、鏡頭這些方面看,就說:「這個戲很好嘛,宣揚了共產主義的精神。能夠互相讓水,這種品格、風尚值得提倡!」就這樣通過了。他這樣一說,江青也就沒話說了。我們拍《龍江頌》同時,上影廠在拍《海港》,也是在北影廠拍。《海港》拍完後,審查,江青不滿意,讓重拍。當時,江青點到我的名,其他人她不管了。我是二次拍攝《海港》,我就拉謝晉跟我聯合導演。謝晉科班出身,他當副導演比我早多了。所以現在大家看到的《海港》是第二次拍的。第一次拍的根本沒有用。拍攝過程中,謝晉提醒我上一次失敗的教訓,不要重複錯誤。這個後來也通過了,沒有像《智取威虎山》那麼複雜。上頭的審查也有經驗了。我們慢慢跟工人熟悉起來,工人就跟我們提意見,說樣板戲不錯,但我們也想看點故事片,能不能拍點故事片。在二七廠時,我跟成蔭寫了個報告給周總理,內容是說很多工人看了樣板戲和樣板戲的電影很高興,但有個遺憾,就是沒有電影故事片。這期間,有個禮拜天,我回到家裡,當時我的小女兒上初中,在看一本小說《海島女民兵》,我翻了一下,就考慮改這個劇本。改編也是零零碎碎的,一面勞動,禮拜天回家休息考慮一下劇本。後來歡迎伊文斯來中國,在人民大會堂,我們去了,見到周總理,總理說你們的報告我看了,批了,轉給江青同志了。一轉給江青,我們心裡就嘀咕,但心想還有總理,當時我們把總理位置看得很高。之後有一次,在天橋劇場看《杜鵑山》,我們去丁。休息的時候,忽然有人來找我和錢江,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去了。進去一看,江青坐在那兒。我們幾乎都沒敢坐下。她就開始了:「怎麼?你們是不是對樣板戲拍攝不感興趣了?」這話一說,我們嚇一跳,我們趕緊說:「沒有沒有!」對樣板戲不感興趣,這是多大的罪名!她接著講:「沒有就好!今天你們看一下《杜鵑山》,看完以後,趕快把它拍出來。」在看《杜鵑山》以前,我已經把《海霞》的劇本改好了。本來我想籌備《海霞》了。這樣一來,就只能拍《杜鵑山》了。江青那樣說丁,如果我們草草收兵,拍得不如前邊,罪名就更大了。我們挖空了腦筋,各方面都很努力。所以在這幾個樣板戲中間,《杜鵑山》是我們自我感覺最好的。有個內景需要一個小瀑布,我們就在上面放個大水箱,預備開拍,水譁啦啦下來。還有場戲,背景是竹林,竹葉怎麼弄也不行,怎麼弄都像是假的。江青知道這事了,說:「這個好辦,從江西運一點竹子來。」當時就把軍隊參謀長叫來,說:「你們想辦法弄個專列,從江西運批竹子到北影。」這些竹子現在還在北影長著呢。我在拍《紅樓夢》的時候,還用到這批竹子。是從江西連根運來的,一運到我們就把它種下了。拍的時候,連包抬到舞臺中,用個小山坡擋住,拍完了就植到地裡,居然活下來了。《杜鵑山》江青看了並不很滿意。她已經帶有成見,認為我們的心思已經在故事片上了。但是也挑不出什麼毛病,這時她恐怕已經參與了整個上層的政治鬥爭了。《海霞》我後來是讓錢江、陳懷皚、王好為這幾個人聯合導演的,攝影也是好幾個人一起做。這時我已經負責北影廠的領導工作。《海霞》本來是藝術之爭,「於浩劉」一下子把它提高到違反「三突出」原則上。有時候,我就跟他們爭辯,比如說山坡上跟國民黨戰鬥那場戲,指導員領著隊伍反擊,海霞挑著水上山,忽然炮彈過來,指導員救海霞,讓海霞趴下,他撲在她身上,他們說這違背了「三突出」原則。應該突出海霞,怎麼突出指導員了呢?我也不客氣,我說難道讓海霞撲到指導員身上?那麼小的一個女孩子,她來擋指導員,怎麼可能呢?為這事他們整我整了一二十個月。廠裡批判我,貼大字報,集中到我的頭上。《海霞》的問題就成了大問題了。審查通過後,《海霞》全國公映,觀眾好多年沒看到過故事片了,都感覺很新鮮,很叫好。「於浩劉」這些文化部部長副部長憋在心裡了。小平同志二次下臺,在「大寨」會議上,江青批評鄧小平。這次會議沒讓我去。小平同志二次下臺後,《海霞》問題又翻起來了。我又完了,又檢查。當時,心情很不好。我跟家裡說,準備一下,我看我得要去北大荒。真都準備好了。《早春二月》的批判都沒這次的嚴重。幸虧粉碎「四人幫」提早了一個多禮拜。本來已經準備12號,文化部召開一個批判大會,除了我還有別的人,聽說還有王昆,批鬥完就押送北大荒。我是在家裡聽說周總理去逝的消息的。我們到長安街復興門東邊上等靈柩過來。街上站滿了人,大家都在哭。那天是個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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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鋼琴伴唱《紅燈記》把京劇這一我國傳統藝術和鋼琴這一外國傳統藝術有機地結合在一起,既保留了京劇的唱腔和打擊樂隊的基本特點,又充分發揮了鋼琴寬廣雄偉、富於表現力的特長,使人耳目一新。正式演出後,在自治區乃至全國引起很大轟動,並得到了首都文藝界和中國京劇院的有關專家和學者的充分肯定和高度評價。「我們首場演出是在南門人民劇場,然後奔赴南北疆,下部隊、下場礦、下農村,所到之處,受到各族人民的熱烈歡迎。維吾爾語歌劇《紅燈記》中的演員大部分是中央戲劇學院新疆民族班的畢業生。 1975年國慶節之前,維吾爾語歌劇《紅燈記》又由北京電影製片廠攝製成維吾爾語彩色藝術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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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宋東澤有人說,2014年馮小剛執導的春晚,亮就亮在了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上,使人們從並未塵封的記憶中將「樣板戲」逐漸剝開。不管我們如何否定那個年代,但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凝聚著國人太多情感與回憶的文化符號——「樣板戲」,至今仍就有著某種力量,活生生地映現在許多人的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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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很多年輕觀眾不僅是誤會了徐克,更多的是誤會了「樣板戲」。所謂「樣板戲」,的確飽蘸著極「左」年代的意識形態指向和教條化的藝術表達形式,但妖魔化「樣板戲」也跟當年神化「樣板戲」一樣不可取。譬如《智取威虎山》(《林海雪原》),作為一個經典的文藝作品,早就有過小說、戲劇(戲曲)、電影、電視劇、動畫片等多個不同的文本樣貌,此番被打造成3D版的賀歲大片,也符合時下電影圈流行的「大IP」理念——《爸爸去哪兒》都能擱在電影院裡放,況《智取威虎山》乎?  「樣板戲」本來面目是商業類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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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幾代人的歷史記憶,「樣板戲」匯聚了太多的毀譽、功過與是非。  「樣板戲」何以能夠一家獨大?  「樣板戲」到底是如何煉成的?首先還要看它的藝術類型,它屬於戲曲現代戲,也就是以傳統戲曲形式為載體,以當代的歷史和人物作為內容,目的是實現戲曲直接為現實政治服務的功能,即所謂「舊瓶裝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