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紀的考古發掘,在貴州廣袤的土地上,發現早起石器時代,晚至清代的為數可觀的文物。貴州省博物館館藏青銅器的絕大多數均來源於地下發現。這些文物中,以兩漢時代的墓葬出土為主,它們體量懸殊,視覺感受殊異。從製作上看確實不乏讓人產生欣喜的物件,或精巧,或細膩,或粗獷,或獨特。
一、館藏青銅器的組成及特點青銅文物的館藏數量逾千件。從器物類別上看有車馬模型、釜、燈具、搖錢樹、鼓、兵器、錞於、鏡、錢幣、帶鉤、俑等。這些館藏的青銅器,在形制上大都受中原文化的影響,或與周邊青銅文化有著關聯。今天來看這些文物,除了所具有的歷史價值和科學價值之外,若按它們的藝術價值來審視,一部分可視為有著純粹欣賞價值的藝術品,是古人創作的青銅雕塑,如銅車馬、搖錢樹、銅俑這些文物。另一部分是實用性物品,但經過精妙的美術設計,可視為工藝美術品。
二、代表性文物點評對於上述的兩類館藏青銅器,在此,我們各選擇一些亮點的或具有代表性的文物著重介紹。
圖1 東漢銅車馬屬於前一類的在興義萬屯漢墓中發掘的「銅車馬模型」,長1.12米、高0.88米(圖1 東漢銅車馬)。除了車與馬的造型具有極高的可賞性外,在製作上分段構造的精湛工藝,也令人嘖嘖稱羨。馬的製作是將頭、耳、頸、身軀、尾、四肢等分成十一段來鑄造。車的結構分駕馬、輪軸、車箱與蓬蓋三部分,眾多的部件採用了扣接、焊接、鉚接、子母口套合四種組裝法,並且還運用了壓花、鎏金等裝飾工藝。馬的造型昂首嘶鳴,邁步向前。論造型,它與甘肅武威漢墓中出土的青銅走馬,均呈張嘴露齒,引頸作嘶鳴,並兩耳直立,尾部上翹,邁左前肢行走狀類似,與四川彭山漢墓中出土的陶馬相比較,更令我們驚詫的是兩者如同「孿生」,看那脖頸的彎曲,嘴咧開的程度,一條前肢邁開而蹄尖立地的狀態,以及整體向上而又略有彎度的翹尾,近乎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陶馬軀體更為豐滿些。興義出土的銅車馬雖然我們不能確定它產自何方,是外來傳物,抑或是本地「土產」,或許在當時,製作者們受風習、審美上的相互影響,而出現造型上的趨同性。
那些附有美術設計的實用物件,在館藏青銅器中佔多數,在這些物件上的那種與實用巧妙構合的藝術想像,使之在與其他省區發現的同時代相類物件比較時,亦毫不遜色。
首先談談館藏的帶鉤,在我國歷史上,始於春秋中期至戰國早期,而盛行於秦、兩漢的,以銅質佔多數的衣服上的帶鉤,在滿足於腰帶兩端帶頭相勾結的基本功用之外,充分彰顯了製作者的創思,精工細作,鑲金嵌玉,造型異呈。司馬遷的《史記》中,便有「滿堂之坐,視鉤各異」的記載。因為功用上的需要,它們無論做成何種造型,多呈弧形,並且有鉤有鈕。
圖2 鯢魚形銅帶鉤館藏「鯢魚形銅帶鉤」,在威寧中水地區西漢墓中出土,長10釐米,寬3.5釐米(圖2 鯢魚形銅帶鉤)。其形大致如搖頭擺尾遊弋的鯢魚,故而名之。古人把這件鯢魚造型的帶鉤,做成頭大身粗,尾長而漸細,上翹彎曲恰好成鉤,構思巧妙!鯢魚——民間俗稱「娃娃魚」的魚種,原本在貴州的山溪河流中並不少見,以它的模樣巧制的帶鉤,至今在其它地方的考古發掘中還未見有報導,仍可視為是一件孤品,由此,我們也很自然地將其當成「土特產」,是漢代生活在貴州這方地域上的古人所制。帶鉤上陰刻「日利八千萬」五字隸書銘文,這是一句充滿著商賈氣息的吉語。從書法的角度看,不是出自於精擅書法的人士之手,字跡大大小小,刻畫時率意而為,這幾字或許為了表達佩戴人內心祈求財源滾滾的商業願望。
威寧中水漢墓出土牛頭形銅帶鉤還有一件同墓出土的「牛頭形銅帶鉤」,以牛頭造型製作帶鉤同屬罕見,館藏這件帶鉤造型誇張,分居牛頭左右的大彎角,上翹成弧形,如此地誇張牛角部分,仍包含有對實用便利方面的考慮,左角背中部的圓形鈕,與右角相應位置的鉤首,兩者同處一側面,妙處是使腰間帶頭勾結處,呈現出一個完整的微微張著嘴的水牛頭。角背的鉤鈕,既保持帶鉤作用,又無礙牛頭造型的美觀。
還有一件發現於這座漢墓中的「飛鳥形銅帶鉤」,長僅7釐米,展翅飛翔的小鳥兒形狀,頭部彎曲成鉤,雙爪緊貼腹部,雙翅排列的羽毛,以線刻紋樣來表現(圖3 飛鳥形銅帶鉤)。
圖3 飛鳥形銅帶鉤同樣值得一提的精巧之作——赫章可樂漢墓出土的「鵝頭形銅帶鉤」,長12.8釐米。金銀錯工藝是在青銅器表面鑿刻出淺槽圖案,再將金銀絲截作點或線,擠入槽內,捶軋後,以錯石錯平,產生輝煌華麗效果的裝飾技法,被用於這件帶鉤的製作中。它,鉤端纖細,形似鵝頭,在鉤身上錯金錯銀,並以細線鐫刻來表現鵝的嘴、眼、頭羽及各類紋飾,在嵌金嵌銀的工藝之外,還在紋飾之間排布了八枚綠松石。這些以動物為造型的小巧物件,在製作上完成了它們應具備的基本功用後,在造型以及修飾上,構思歧出,形態各異,歸根到底,是緣於求美心理。
鵝頭形銅帶鉤「龍首柄銅釜」 高13.1、口徑8.7釐米,在六盤水市黃土坡西漢墓中發現,釜柄上為龍頭的造型(圖4 龍首柄銅釜)。所謂釜,即古代用以炊事的鍋。對於以龍的傳人自許的我們這個民族而言,對龍的崇拜可遠溯至新石器時代,祖先所創造的龍形象,一直都極普遍地出現在我們這個民族的世代生活中,這種以龍頭巧作炊具把柄的妙想,正體現了這一形象的無所不在。
圖4 龍首柄銅釜如果說論體量「龍首柄銅釜」算是一件小器,那麼另一件與神秘喪葬習俗相伴的,赫章可樂漢墓出土的「立虎索辮紋耳銅釜」,就是一件大得多的器物了。從它高32.8、口徑44.3釐米的尺寸來看,「個頭」上前者難以與其相提並論(圖5 立虎索辮紋耳銅釜)。
圖5 立虎索辮紋耳銅釜在貴州赫章可樂這個地方的漢墓中發現的銅釜、鐵釜,有的套在死者頭部,或置於頭部側邊。這種葬式,被稱為「套頭葬」,至今在別處尚未發現,被考古工作者認為是一種具有地域文化特質的現象。這件文物外形上最為突出的是,口沿邊鑄造兩條對稱的猛虎,姿態造型一致,張嘴,尾上揚,虎的眼、耳、須這些細微處,以線刻表現。這種鑄虎為飾的器物,在貴州省博物館的藏品中,不僅只有這一件,還有一件是在正安漢墓出土的「銅虎鈕錞於」,時代與鑄虎銅釜應該比較接近。錞於是古代的一種樂器。在雲南出土的貯貝器,貯貝器的器蓋上,裝飾了各種人物動物雕像,其中有一件上就有左手橫抱錞於,右手拍擊其頂部的人物造型。可見錞於在古代是樂器。正安出土的這件錞於,高55釐米、最小口徑22.5釐米,中空,器形瘦長,盤狀的頂部正中,鑄了一隻作欲撲躍狀咆哮的猛虎,盤下短頸,鼓腰,直筒(圖6 銅虎鈕錞於)。這隻錞於上的鑄虎與「立虎索辮紋耳銅釜」上的那兩隻相比,精緻程度,此虎不如彼虎,但是在造型上去卻頗為相似。
圖6 銅虎鈕錞於還有一種見諸日常生活的器具——青銅燈具。清鎮漢墓出土的龜座踞人銅燈,高僅26.5釐米,這盞燈的底座作昂首邁步的烏龜,給予人堅實穩固的感覺,龜背上坐著的人物高鼻大眼,如同連枝燈中人物形象的處理方式一樣,同樣是雙手放於膝上,頭部頂著燈杆(圖7 龜座踞人銅燈)。
圖7 龜座踞人銅燈這種頭頂託燈的造型,在毗鄰的雲南省也出土了精製之作,如個舊出土的東漢「銅俑燈」(李昆聲《雲南藝術史》),底部是人物屈膝跪坐的姿式,雙手平伸,手與頭部各託一盞燈,看上去簡練利落,一目了然。這件清鎮漢墓出土的龜座踞人銅燈,當我們湊近細看,它的製作是非常有特點的,首先形象生動的烏龜,採取忠實於真實物象的鑄造手段,人物則取反差較大的誇張變形的處理方式,頭大身細,最為惹眼的是有著一個大鼻子,堅挺而突出地大,這一寫實一誇張的手法放在一起,並不讓人感覺有什麼不協調之處。
在貴州省博物館的館藏中,還有造型豐富,紋飾各異的兵器。青銅兵器歷來是古代青銅器中,令人矚目的一個支系。著名的有勾踐所用的青銅寶劍,以其極鋒利的刃部,復加遍飾劍身的菱形紋,以及在劍格上採用嵌滿藍色琉璃與松綠石,這些藝術的裝飾處理,還有劍上的八字鳥篆銘文,使其具備了研究古代青銅鑄造工藝和文字發展源流等多重價值。以此古青銅兵器話題局限在我們的館藏來談。在普安縣銅鼓山遺址出土的「一字格曲刃銅劍」,形狀也是非常奇異的,作為劍身與劍柄之間的護手——劍格,顯得比較寬,劍的刃部卻彎曲如波(圖8 一字格曲刃銅劍)。
圖8 一字格曲刃銅劍在赫章可樂出土的銅柄鐵劍十餘件(圖9 銅柄鐵劍),劍身已鏽蝕不堪,惟有銅柄上的飾紋完好如初。除上述劍外,還有出土地為:威寧中水的「M形內銅戈」(圖10 M形內銅戈)、赫章可樂的「長方形內銅戈」,普安縣銅鼓山的「心形銅鉞」(圖11 心形銅戈)、「鏟形銅鉞」(圖12 鏟形銅戈)等。在認真地研究欣賞那些附於它們身上的裝飾及造型後,若按類評析,筆者以為可分為造型大眾化而刻意於紋飾者,如那些銅柄鐵劍、「M形內銅戈」。劍即劍的一般式樣,戈仍為戈的普遍造型,然而紋飾則各個不同,是製作者傾其才智之所在。另一類則紋飾淡化或省略,專意於造型,前述的「一字格曲刃銅劍」、「鏟形銅鉞」這幾件,作為已被專家們認定了的某種兵器,它們的造型顯得有些「怪異」,它們的形狀與生活中所見的某一物象相似,所以被專家們形象化地冠名了,在滿足於兵器功能的前提下,將造型作了如此如彼的創造,不能不認為是古人視覺美感意識的豐富表露。
圖10 M形內銅戈考古專家認為,將這些出土的兵器與幾近同時的中原兵器形制相較,所存差異是顯而易見的,在考古發掘中,從普安銅鼓山遺址裡,找到的那些鑄造兵器的石範、陶模,印證了古代貴州有生產兵器的情況,強化了認為它們具有地域特徵的說服力。
銅鏡也是古人見諸生活日常的東西,由貯水銅盂,水面照人的銅鑑演變形成的,故有人以為銅鏡即銅鑑的扁平化,正面磨光照臉,背面則鑄以紋飾樣,起著裝飾作用。我們館藏的這類器物,樣式、風格與中原地區的發現一致。具體而言,發掘於赫章可樂西漢墓中的日光鏡,鏡背正中的半球形鈕,環繞鈕座的連弧紋及在外一層環鑄的「見日之光,長不相忘」的銘文,如此的銘文及紋飾布構組合飾鏡,與中原漢鏡風格保持毋庸置疑的一致性。於同時同地出土的四乳銅鏡、星雲紋銅鏡、昭明銅鏡(圖13 昭明銅鏡)也是如此,大抵都是環繞著排布的乳釘紋、連弧紋以及夾在其間的夔紋,或者是圓圈的銘文帶,大同小異。這些銅鏡在當時無論是貴州地域所產,或由外傳入,都是文化交往的實證。
圖13 昭明銅鏡最後要談及的是銅鼓,這種我國南方與東南亞諸多民族所鍾愛的禮樂之器,自古及今,代代沿用。大約2700年前便已出現,承傳延續,至今仍為許多民族所使用,它首先是樂器,又兼具其它方面的功能,從早期銅鼓上的炊爨之跡,表明其經歷了既是樂器又是炊具的初始階段,是一種極特殊的青銅器。它的功能牽及祖先祭祀,喪葬習俗,民間喜慶,娛神又娛人。就銅鼓普遍的形狀而言,通體以青銅鑄成,分鼓面、鼓身,鼓面呈正圓,鼓身則分上部鼓胸,又稱胴,中部為腰,下部是足三段。鼓面的紋飾,即中央凸出的光體,光體向外放射出多角花紋謂之光芒,兩者組合的紋飾,稱太陽紋。其外,有一圈復一圈的帶狀紋,稱暈帶或稱暈圈,這部分紋樣因銅鼓類型之異而各顯特色,但基本按這樣的順序排布在鼓面上。鼓身可以裝飾的面積寬,紋飾種類更為豐富繁縟,或動、植物紋,或幾何紋,或競渡紋等等,亦因鼓型不一,各有特點。銅鼓被專家們確分為「萬家壩型」、「石寨山型」、「冷水衝型」、「遵義型」、「麻江型」、「北流型」、「靈山型」、「西盟型」八種類型。館藏有「石寨山型」、「遵義型」、「靈山型」和「麻江型」及。「石寨山型」銅鼓在赫章可樂西漢墓中出現,則是貴州省內已知時代最早的銅鼓。在歷史的文獻敘述裡,也讓我們再了解到古代貴州先民由來已久對它的珍視,翻閱《明史·朱顯傳》、《平播全書》、《遵義府志·金石志》等書籍,可以讀到有關對銅鼓的記錄。
圖14 石寨山型銅鼓這件「石寨山型」銅鼓的大小、形制、紋飾與雲南晉寧石寨山出土的「石寨山型」鼓標準器相似,故而劃入該類(圖14 石寨山型銅鼓)。「靈山型」銅鼓只收藏有一面,是民國時期由廣西流入貴州,後收藏於我館。「遵義型」和「麻江型」以獨具的特點,與其它鼓型大異,且最早發現於貴州,以出土地名而各自定型名,成為與之相似銅鼓的比照標準器。館藏銅鼓多數為傳世品,並以時代較晚的「麻江型」為多。石寨山型銅鼓鑄造精緻,紋飾繁縟。通體的紋飾,鼓面的太陽紋光體,如圓心居鼓面正中,與呈角狀四周放射的光芒渾然一體。鼓胸,有鋸齒紋,同心圈紋、船紋。船紋則是公認的「石寨山型」鼓的主要紋飾之一。這圈紋樣由輕舟四隻,俱作競渡狀相連而成,駕舟人頭飾羽毛,多者四人,少者一人不等,姿態各異。以船飾鼓,對晉寧「石寨山型」鼓而言,不僅常見,而且豐富多變。「遵義型」、「麻江型」銅鼓的紋飾,採用幾何圖案。館藏的遵義型銅鼓有兩面,均出自遵義南宋楊粲墓,這座夫婦合葬雙室墓中,每室各出一面。以男室這面鼓為例介紹,鼓面出沿,鼓胸微凸,有帶狀的扁耳一對。面鼓的紋飾,中心為光體,有四周放射的十二芒,從鼓胸及足,分布著乳釘、同心圓、三角、葉片、複線人字、複線菱形紋。鼓高28、面徑44.2、腰徑36.3、足徑43.1釐米(圖15 遵義型銅鼓)。這面鼓還有一特點,通過仔細觀察鼓壁內外,可發現夾雜其間的銅錢碎片,依稀可辨識出的字跡有「元」「祐」「通」,當為北宋哲宗時期所鑄造的「元祐通寶」。
圖15 遵義型銅鼓「麻江型」鼓,紋飾亦簡略(圖16 麻江型銅鼓)。以一九五四年麻江谷洞明墓出土的那面鼓為例,鼓面出沿,略小於胸,腰間一道凸稜,正將鼓身分上下兩段,一對扁耳置於胸、腰之交。自腰至足,漸次展開,中無折線。鼓面中心為光體,岐出十二芒,外有四暈。第一、二暈紋飾模糊不可辨,第三暈飾遊旗紋,第四暈乳釘紋。鼓身紋飾疏少,胸部見同心圓及梅花圖案,腰部有回紋,足部仍見有同心圓及回紋。此鼓型制矮圓,四道合範,工藝上的粗略,使得紋脈線條模糊不清,紋飾更簡略。館藏的這三種類型鼓,倘以時間早晚來看紋飾之殊,由繁縟精緻,圖案寫實,而趨於抽象,並漸漸地接近簡略粗製。其中,一些時代較近的從民間徵集到的傳世的,或可能埋入土中時間不長,而後又傳世的紋飾精緻的銅鼓,皆為抽象的圖像。若以工藝美術品來看待,此類鼓與出土的鼓相比較,多一些工藝氣,少了後者那泥土久來侵蝕的斑駁之美。隨時間後移銅鼓功能擴展,各族民間各層面的婚喪、祭祀、節日喜慶均涉及銅鼓,使之日漸世俗化,量的需求增多,製作者水平不一等因素,除了裝飾銅鼓的構思意識程式化以外,製作的技藝則表現出良莠不齊.
三、館藏青銅器的價值選擇我們館藏青銅器的重點和亮點,作了如上的介紹。從價值上論,這些文物是我國古代青銅文化成就的組成部分,為這方面的研究提供了可貴的材料。前面已談到這些青銅器是在我省境內考古出土的,無疑是我省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從地方層面上,為我們探究和認知古代貴州各個方面的成就,如文化的影響交融,科學技術的發展,藝術創作的狀態等等,其重要性都是不言而喻的。另外,展示文物是博物館人的使命之一,也是發揮文物重要價值之舉,所以我們要在對這些文物加強保護和研究的前提下,舉辦各種專題的展覽,向大眾展示和詮釋這部分文化遺產,惠及社會,增強民眾的文化素養。
總結過去,展望未來,包括青銅器在內的各類文物,我們有許多工作還要做,首先,繼續徵集擴大館藏,是我們工作的基本方向,讓這部分文物在博物館裡得到很好的保護,是我們責無旁貸的使命,對這部分文物中的各類別加強研究,更好地去認知它們的價值,是我們毋庸置疑的工作重點,我們將不懈努力。
(作者簡介:朱良津,貴州省博物館學術委員會主任,原業務副館長,研究館員。)(本文來自澎湃新聞,更多原創資訊請下載「澎湃新聞」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