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並文/傅爾得
這篇採訪談到的角度很多,我試圖從一個客觀的角度,去傾聽一位有著「中國攝影教父」和「臺灣的布列松」稱號的攝影家,如何回溯、解讀自己,如何看待自己的奮鬥、努力與批評。
因為這篇文章較長,且已發表於《攝影世界》2014年8月刊,所以,在此切割成幾篇推送,好讓大家劃劃手指,就可以輕鬆讀完一截。
阮義忠的臉很溫和,同時散發著讓人不容質疑的自信。見面不久,我便有此強烈的感覺。
在臺北市北投區奇巖捷運站附近的一棟閒置工廠廠房內,我很順利地找到了阮義忠的工作室。未到二樓,便一眼望見樓梯轉角處的牆上,貼滿了《攝影家》雜誌的各期封面。來到二樓走廊,順手第一間,便看到阮義忠《人與土地》系列中一張代表性的作品,放大貼膜到了三四米寬的玻璃大門上。透過玻璃,我看到了坐在桌邊的阮義忠,他也同時看到了我,當即便走出來給我開門。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耐克polo衫,腳上是一雙運動鞋,這讓他顯得格外精神。
這個工作室看來費過一番心力,裝修精緻,家具現代且別具一格,是只有潮牌家具店才有的款式,跟從馬路上看這棟摟的破舊感完全不一樣。如果僅憑這室內的初步印象,大概會判斷這裡是設計師的工作室,或是一個當代畫廊。
阮義忠工作室的兩面主體牆上,已經掛好了裝裱完好的作品。左面牆是阮義忠從未展出過的他曾在國外旅行時拍的作品,右邊掛的是他兒子用手機拍的街頭作品。在我們走到休息區的長桌之前,他簡單地給我做了室內介紹。「家具都是我兒子弄過來的,這間工作室也是我兒子弄來的」。
坐下來環顧四周,對著大門的一面牆的區域內,貼了約三平方米大小的大陸《生活》雜誌封面集結海報。這本雜誌跟阮義忠有著密切的聯繫,這是第一本向阮義忠約稿的大陸雜誌,它的版權頁上,阮義忠的頭銜是攝影顧問。
近幾年來,阮義忠陸續在大陸的《生活》月刊、《南方都市報》、《南方周末》、《深圳商報》、《南風窗》等報紙和雜誌上撰寫文章和專欄,維持著一定強度的曝光。與此同時,他在大陸各地的受歡迎度持續不減。
相比於在大陸,阮義忠在臺灣反倒顯得很安靜。他跟臺灣的攝影界,似乎刻意保持著某種規避和疏離。阮義忠說,「說實在,我在臺灣從來不跟攝影圈打交道的」,類似於這樣的話,他毫不避諱,而且還不止一次在採訪中說過。「在我起步開始,臺灣攝影界幾乎沒有起到參考作用」。
與此截然相反地,是他在大陸的活躍程度。在微博上有著近兩百萬粉絲的阮義忠,每天都在上面談他的早起時的感想、打掃室內衛生、夫人做的三餐、唱片、咖啡、出門旅行,或是幫朋友做的室內設計等。
阮義忠開微博,是因應出版社的賣書需求。開通之後,他在這個社交媒體上,開始了跟大陸人之間更頻繁和私密地交流。在寫微博的兩年時間內,他從第一則微博開始,每天一則,且都是140個字。
「既然要寫,我就要寫得很認真,要言之有物,要誠實,要持之以恆。任何人只要用這種態度做任何事情,他都會有很大的成就的」。阮義忠一貫的毅力,讓他勤奮且有計劃地分享著自己的生活美學和生命哲學。如今,他的第二本微博書即將出版。
基於這種做事風格,阮義忠幾十年累積下來的,幾乎都是成功的經驗:做展覽,當作家,教書,編雜誌,當義工,開工作坊等,這些都成了他自信的來源。
阮義忠的工作室,在臺北市北投區奇巖捷運站附近的一棟閒置工廠廠房內 傅爾得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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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得 公眾微信號:joopinion
自由撰稿人,寫碎稿也寫專欄,對一切未知的未發生的事情抱持強烈的好奇心。相信美好的一天,可以從做一份元氣早餐開始。
作為一個大齡女青年,在一個不三不四的年紀,生活像一艘即將撞上冰山又掉不了頭的大船,仍要拒絕二手生活,拒絕被姿態俘虜,在等死前的絕地反擊,就是來一場一個人的文藝復興。
馮唐解決心理問題,許知遠定義時代,我解救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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