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言 | 從《送鳳冠》談談越劇傳統戲

2021-02-23 竺音清響

無可諱言,越劇缺少傳統戲,獨有的傳統戲更少。《九斤姑娘》大概算一個,但其他的即便稱之為傳統戲,可能也是首先移植較多,比如《碧玉簪》,《梁祝》,雖然這兩個戲老的不能再老,而且現在越劇也足夠典型,但它們確實很早就具備相當雄厚的民間基礎,在越劇(或者講紹興戲)上演之前,已經流傳頗廣了。《何文秀》之類,有地方先發特色(浙地本土),但也很可能是從其他地方老劇種移植過來的——從這個角度上講,《九斤姑娘》很可能也是。真正原創的,可能就是那些「金姑娘來銀姑娘」的田頭小調了,但也可能只是歌詞原創,故事並不。

換言之,越劇的生成,以吸收為主。這不是蓋的。這有兩個方面,首先以田頭山歌的特殊優勢,優先吸收了浙江地區一帶的民間傳說,次之學習了京劇、紹劇的一些表演程式與套路,結合出一個以文戲為主、談情說愛為本的新劇種。

但在坤生還沒有流行起來時,越劇的戲碼多具備兩個特點:

一,苦戲。

旦角苦啊,死去活來的苦,那些可怖的悲慘的匪夷所思的情節你往那兒套,一套一個靈。有代表性的就比方《碧玉簪》,《三娘教子》,還有更慘的比如《剖腹驗花》,故事內容大抵是男方懷疑女方偷情,要退婚,妹子為表清白,上公堂自剖其腹。這個故事是有出處的,真人真事。

這些故事的大行其道,其原因大抵是當時民生多艱,烏託邦不管用,就想看個比自己更慘的,由此得到安慰。到了城市裡,越劇的形象也以楚楚可憐小白花為主,有多苦唱多苦,唱得留守太太寡婦奶奶眼淚噠噠嘀,臺上臺下一起哭,那就留住了觀眾。當然有個外在副作用是很多地痞流氓也喜歡這類型小白花。

這種戲很多以唱功見長,現在最長聽見的就是《三蓋衣》了,一折戲長得任何越劇比賽都安裝不下。唱功這一點很好的承襲下來,新越劇時期,縱然有其他很多原因,但唱功總歸是重中之重。

二,做工戲。

上述很多戲其實也是做工戲,比如《三蓋衣》裡的圓場,但更厲害的就好比《破肚驗花》,當場在公堂上自剖,肯定不是拿把刀子亮一亮那麼簡單,有非常繁複一套程式的。從前《寶蓮燈》總也捨不得捨棄秋兒之死這一節,主要原因是——秋兒被打死,這有一套好看的流程哪。

這種以苦戲為底本的做工戲哪也少不了,比如尹竺新越劇時期演過的一個,劇名我忘了,就是現在常常看的周仁哭墳,現在是長水袖,一條腿,非常的累,過去確實也一樣累,戲裡的嫂嫂公堂上被杖死是需要很多身段的,呃,有可能不甩七尺長袖,但有可能一刻也不停一刻也不重複這樣子。這戲一直都是京昆等的老戲。

小花旦的做工戲也非常多,就象《葉香盜印》,劇情和《玉連環》這樣的也差不多,反正就是小丫頭要去救公子(八成是姑爺)。越劇現在固定了閨門旦做主角,以前也不一定如此,比如我們家竺美眉從出道她就演小姐,《沉香扇》裡前半場演蔡蘭英,呃……頭肩旦則會演前半場的蘭香,後半場女扮男裝的蔡蘭英,其實就因為這戲後半場開唱,前半場丫鬟小蘭香精靈刁鑽,做工戲比較多,就和《送花樓會》類似——《送花樓會》前面,還有個《倪鳳扇茶》,這戲其實在從前更普遍,誰都演過,端得和咱竺姐姐似的,也演過。

有些小花旦戲演著演著突然會變成苦戲,就比如《龍鳳鎖》,借紅燈調笑頑皮,到後面老公牡丹花下死,小花旦的命運是生下兒子再等死。這種巧(不)奪(要)天(邏)工(輯)的思路在新越劇時期也還有,比如尹竺的那個《風流皇帝》,這戲還有一個文青範兒的劇名,就比"花落知多少「還苦點點兒的(我不記得了),講的是小美人和獵戶談戀愛,獻進宮裡轉和皇帝談戀愛,一轉身皇帝有個媽,小美人進庵堂,小皇帝偷偷去看她,都恨得不要見小皇帝了,苦啦苦啦的。

還有極為流行的是鬼戲。基本上出鬼就能出做工,這也不必解釋。

也有一些活潑清新的民間小戲,比如《九斤姑娘》,這些戲和《打豬草》之類的來源很像,但越劇顯然更文靜。這類小戲發展到《小放牛》幾乎算是集大成之作了,載歌載舞一小時,不帶喘氣的,所有的動作優美流暢異常,雖然不是雜技,難度卻也不容置疑的高。我從前、現今也懷疑越劇老一輩都可能單獨演不下來。嘻嘻。《龍鳳鎖》理論上「打棍出箱」之類的也是做工戲,但「借紅燈」一折,應當是非常具備越劇特色的小生調戲小旦,兩樂融融的同時也笑料百出的唱做戲。

有一點不能不提,上面那類做工戲,到下面的民間小戲,其實很大概率都和一個帶顏色的詞彙在一起。筱丹桂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她和張湘卿合作時期,有個廣告就是說兩個小姑娘相對脫衣裳,要脫到什麼程度等我再找到那張廣告啊。即使尹竺,也有老觀眾講她們其實也還放得蠻開,摟摟抱抱並不很特殊。但反過來為偶像大人說句話,竺水招的度是把握很牢的,她從小的演出經歷從來沒有寫過跟同行鬧過啥的,但她幾乎是在飄泊時代」演不下去了「最多的演員之一,原因就是讓演這樣的戲,她不演。然根據戚雅仙講」竺水招不演哭戲「,她可能成名後,那些特別過分的苦旦戲也不大肯演,竺美眉的性格絕對是槓槓的。

不過,另外一方面這種戲歷史悠久,出現也是因為投觀眾所好,因為市場歡迎,因此一代又一代的藝人在那上面投入了無限精力。顏色是一個方面,做工是不可忽視的另一方面。57年曾經有一度文藝放寬,表示一些老戲可以酌情上演,然後一些老演員激動不已,立刻熱情高漲投入重演老戲的事業之中,其中比較典型的就有比方說《馬思遠》。這戲你看劇情看不出啥來,就是馬妻和人勾搭,後來鬧出人命,馬含冤,最後可能鬼魂喊冤吧。劇情100個字95個字關於案情,特別正經,然而這戲之傳統,特點在於主演筱翠花。

所以事情變得非常痛苦,傳統戲裡面浸淫了一代代藝人無數心血,裡面有超多的技巧,只有這個戲獨有,不演,這些絕技會失傳。非常冷酷的事實。演吧,確實有那麼點……與新風不符。

好在對越劇來說,這件事情還比較容易解決。

越劇從十姐妹這輩起,顏色方面的問題就不是特別嚴重,一方是由于越劇開始以坤生為主,無數女性觀眾被吸引入場,越劇坤生完美做到了讓粉絲」想嫁還想娶「的境界。

另一方面,越劇在時尚界從來不落後,她們的戲裡面,從來都不缺少最先進、最前沿、最時尚的元素。現在講的比較少,但看來是鐵板釘釘,比如新越劇很可能會在其中插入一些比如流行歌曲這樣的元素,竺水招《大地回春》(即《啼笑因緣》改編版,不過這姑娘把角色改成啥樣的白蓮花你都不要太奇怪,我們畢竟是能把茶花女改成村姑和丫鬟的小主……)就會當場唱歌……唱歌……估計她京韻大鼓唱不來。所以尹桂芳《秋海棠》完整的玉堂春扮相,——舞臺劇,又不是電影,不能夠實行很快的鏡頭切換,她就披掛著蘇三那一套起碼演個一折戲,現在想起來,何止,她可能真的演了一齣戲中戲,直接上《起解》了。——這樣想來,當時的越劇時裝戲格外受歡迎,這種多元素組合一定是非常鮮明的特色。

所以想想,江南民調《三笑》可能也不算太出奇。問題是《浪蕩子》裡就算演得花嚓嚓,她們還留下經典越劇唱段的。這是題外話。

跑馬有點跑太遠,我的意思是,越劇非常善於吸收時代元素,即便是那些傳統戲,為了適應時代,在她們手下,可能也演一次改一次,傳統元素肯定是有的,但要改到適應當前時代,相對會比較容易。

一個典型的例子是《梁祝》。這是老戲,傳統戲,連臺本戲,多以唱功為主,但肯定不止這樣,就和袁雪芬所說,這戲其實裡面塞了很多東西,顏色,因果報應,等等。這戲在50後被嚴密緊盯,一度是不允許上演的,後來放寬,要根據華東出的新版來演(我估計要審查,所以可能是華東能演民營不能演換種說法),這還免不了很多風波,尹樹春就是當時被樹立的一個直接提名批評的典型,梁山伯很有些不恰當的行為(當然不恰當到什麼程度也不得而知,也可能就是摟摟抱抱這樣)。但這戲的傳統元素怎麼辦,很明顯一代代傳下來又改過來的藝人有點捨不得丟。

竺水招在《梁祝》禁演時期,演過兩個戲,《金石盟》、《華山畿》,說白了這倆戲就是《梁祝》的詩歌原型:華山畿,華山畿,君既為儂死,獨生為誰施?歡若見憐時,棺木為儂開!這位姐姐在移形換貌的同時很有可能把《山伯臨終》《英臺哭靈》這些傳統因素也順帶搬過去了。

所以越劇的姐姐們有這樣強大的移形變位的能力,《梁祝》潔化,分分鐘的事情,《梁祝》終於可以上演了,作為當之無愧越劇的傳統戲。

再一出成功的傳統戲當然便是《碧玉簪》。

首先要說明一下的是,作為一出傳統戲,很大一個特點是這齣戲裡無閒角。《碧玉簪》現在看來象一人戲,再加個」手心手背肉「,但很顯然從前並非如此,這個戲裡的行當很齊全,長衫醜到媒婆醜都一個不缺,而且從前的李夫人這個角色毫無疑問有著重頭戲,也要擔綱一部分唱功的。王文娟錄製的仿四工六段,都是花旦戲,其中就有」李夫人猜女兒心事「,唱詞就非常有特色,一路「半『到底,遊戲文章玩得很溜。這個角色在當初,越劇李夫人的角色一向是二肩旦或者比較年長的正宗花旦來應工的。

說回《碧玉簪》衍變本身。應當說該劇自從出現,它的結局就在悲喜之間切換。它前面該唱唱,該哭哭,我估計該有繁重的做工也做過了,所以最後讓它怎樣收尾,始終是個腦殼疼的問題。

《碧玉簪》和《梁祝》一樣,最早湧現了多地傳說,我們無錫這附近一帶就有。我外公退休後到某地貢獻餘熱,回來信誓旦旦說,當地有李秀英墳,她是活活被王玉林氣死的,李父氣憤不過,寫了本小傳給她陪葬在棺木裡。——參考《剖肚驗花》,我懷疑這很接近真相。時代環境問題,最早民間肯定也是極度傾向悲劇,所以舞臺上出現了《三家絕》,王家、李家及顧家,死得乾乾淨淨,早期顧文友在牢裡,活活嚇死——還是因果報應的老一套啦。

但說實話這戲前面實在也哭得很過份了,很多悲劇有個特點,至少前頭是開心的,就象我前面提到的《風流皇帝》,就算神轉折,起碼前面開開心心,兩小無猜神馬的,《碧玉簪》則從第一場就風聲鶴唳——從顧文友看王玉林的眼神那一刻起,觀眾就笑不起來了。即使加上兩個丑角,可能也難挽回大局。一齣戲從頭哭到尾,很忌諱,同時似乎也有點單調,作為鳳冠霞帔大團圓套路的大姐大,越劇演出的大團圓《送鳳冠》成為經典,權威蓋章。

誠然這有點邏輯通不過。李秀英悲憤了那麼久,一聲不響一點預備都沒就讓她接鳳冠,事實證明藝人們並不是都能接受的。張雲霞的《送鳳冠》就很明顯表現了這一點,李秀英不接,罵得痛快淋漓,王玉林伏低作小,賞善罰惡做得不錯。但問題是,秀英太能唱了,把王玉林小童鞋步步逼到牆角——她前面那些忍耐和委屈,怎麼來的呀?所以這一版儘管還好聽,相比其他沒有太多的囉嗦接下鳳冠,肯定是更加不合理的。

不管怎樣,《送鳳冠》到50的時候,已經改成了不可動搖的權威,就算些微的不合邏輯,就算不符合反封建精神,但是,要把這結局完全改掉,藝人們不幹。

這裡面有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送鳳冠》作為傳統戲《碧玉簪》的壓場戲,已經改得非常非常具有傳統特色,大團圓戲的代表,每人都有發揮,每人都有唱段,每人都有些拿手的心得在裡面,唱功,逗笑的技巧,這裡面一樣也不缺。一旦把《送鳳冠》拿掉,藝人們放不下的可能不是李秀英要去死,而是很多傳統的東西就這樣一刀斬,捨不得。

蔣鴻鰲那會提過《碧玉簪》,她講的是53年左右雲華的《碧玉簪》,那時這戲還屬於不讓演的範疇(上海從來沒有出現過真正意義上如京劇那樣明文提出來的XXX出禁戲,都只是屬於規範化管理範疇,」不提倡演「,但實際和禁演基本一致),所以蔣老師五十年後回憶還一臉後怕:竺團長真大膽,她就敢演啊。

然後眉花眼笑起來,搖頭晃腦樂滋滋說《送鳳冠》,你一句我一句,大家飆嗓,痛快淋漓,竺、商、蔣,還有演王母的周馥香(柳毅母親,正宗的彩老旦),一個拉得比一個高,一到筱水招,就不得不低下來了。竺水招飆得興高採烈的時候,十七八階往下掉,有點不爽。——這樣的形容,我的感覺是,她們就體會的是純粹的演戲之樂,俗稱」過戲癮「,享受這折戲本身設置給予的天然魅力,怎麼唱,怎麼演,怎麼個淋漓痛快,至於劇情,哎,馬馬虎虎,隨便帶帶,反……反封建?咱換個戲行嗎?一反可就唱不痛快了啊^_^

從上面那番話裡你能體會」怎麼唱「,人家就飆嗓啊,就炫技啊,就賣弄啊,但是很難直觀衡量」怎麼演「,這一直要到上越1979年恢復古裝戲時進行的會演《送鳳冠》,方見一斑。

這段戲裡名家薈萃,就不介紹了。二團的人馬多一些,除了袁雪芬都是二團的,也就是紅樓劇團的最早基礎。不過也很合理,畢竟電影《碧玉簪》,當時就主要以二團為主,她們演起來要更加得心應手的。

然後你看……不是看周寶奎,你要看徐玉蘭。

搞笑擔當,我覺得年輕幾十歲,妥妥就是小鮮肉流量擔當,完全就照這個模子走的啊!

什麼叫做大團圓?不是劇情上的大團圓才用這三個字,真正的含義我認為是,這戲壓軸最熱、最鬧、歡聲笑語不止在舞臺上,它讓整個劇場都沸騰起來。

作為搞笑擔當徐玉蘭,她完全撐起了戲架子。

當然別人也個個精採,個個拿得出手,這折戲裡無閒角。

【但有非常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一點:歡樂不等於輕浮,詼諧不是油滑,如何掌握恰到好處的分寸,仍然是非常嚴峻不容逾越的門檻。現在有很多演法演得過於輕浮了,王玉林母親就非常容易變油,整個《送鳳冠》人人都油,也似乎出現這個趨勢了。】

這才是真正的」傳統戲「。

(再放一遍,不必回頭上看了。不過這段我現在沒有看,還完整吧?不完整告訴我,我尋個更好的版本來。圖像效果麼,就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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