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盟:不照鏡子的人

2021-02-09 人物

Who is it 謝海盟,作家,《刺客聶隱娘》編劇之一,朱天心之女

文學有殘酷的一面,它的輝煌和黯淡都由自己承擔,即便家人,也無法繼承和分享。在朱家,每個人對對方作品都會有所評價,如果謝海盟寫得不理想,母親朱天心會委婉地告訴她,但父親唐諾則直言不諱。「咱們將來進入天堂,有罪各自承擔。」接受《人物》採訪的時候,唐諾引用《唐吉訶德》中的話解釋,這一行必須自己為自己負責。

見到謝海盟時,她正避著人走。出版社的門很窄,她緊貼玻璃門一側,等待魚貫湧出的人散盡,她才決定向前邁一步。頭仍是低著,嘴角卻掛著禮貌的笑,好像海裡小心翼翼躲避魚群的潛水員。

《刺客聶隱娘》上映前,謝海盟並未出現在公共視野中。儘管她出生於一個華語文學版圖中堪稱顯赫的「世家」,外公朱西寧、母親朱天心、父親唐諾、姨媽朱天文皆為臺灣著名作家,外婆劉慕沙為日本文學翻譯名家。阿城曾說,朱家一門好作家,世界少見,「我有時在朱家坐著,看著他們老少男女,真是目瞪口呆」。

母親朱天心寫作起步極早,17歲即憑《擊壤歌》揚名臺灣。謝海盟並未重複這一「天才文學少女」的道路,她讀完大學,進侯孝賢的《刺客聶隱娘》劇組做助理,然後參與劇本創作,29歲時出版自己的第一本書——記錄《刺客聶隱娘》拍攝歷程的《行雲紀》。

如果把這本書放在朱家序列之中,可稱得上獨特,因為它的寫作對象是另一個創作主體。年輕作者慣常從自身經歷和情緒入手,謝海盟的父輩們曾經也是如此,但她似乎對挖掘自身毫無興趣,而選擇冷眼旁觀他人。

這種近乎「無我」的寫作角度令《行雲紀》更像一本人類學田野調查筆記。編劇的構思歷程、拍攝地的風土人情,以及種種拍攝軼事,她以白描的筆觸呈現,至於自己如何感想,她卻吝嗇筆墨。如果有讀者想從中一窺世家女的私人情感,必會鎩羽而歸。謝海盟與聶隱娘有奇妙的互文關係,她們都是遠離人群的人,與這個熱熱鬧鬧的世間保持一個遠到不會產生親密關係,又近到可以觀察得清楚的距離。


《刺客聶隱娘》劇照

出生於文學傳統濃厚的家庭,謝海盟從小被寄予當作家的厚望。上學時若成績不佳,老師同學都不以為意,覺得「反正你將來是要當作家的」。她小時候也確實喜歡寫作,小學三年級時就發願改寫《隋唐演義》,因為覺得清人原著「寫得不好」。她偏愛唐史,對《隋唐演義》中臉譜化的人物形象不滿,「我就會不太高興這個情況,就想要重寫,回歸史實的版本。」

不過,謝海盟的寫作與其說是繼承家統,倒不如說是對家統的某種叛逆。她從不與父母分享自己的寫作心得,也不給父母看。她有世家子弟對高標準的習以為常,但在她年幼時,尚無法達到這個標準,因此未免自卑,「拿不上臺堂,就會覺得說自己亂寫的東西給小說家看,幹嘛?」母親好奇她晚上不睡覺也要寫,白天不吃飯也要寫,走到路邊想起來就把紙壓在牆上寫,終於忍不住偷看。謝海盟非常生氣,甚至與母親冷戰。

文學有殘酷的一面,它的輝煌和黯淡都由自己承擔,即便家人,也無法繼承和分享。在朱家,每個人對對方作品都會有所評價,如果謝海盟寫得不理想,母親朱天心會委婉地告訴她,但父親唐諾則直言不諱。「咱們將來進入天堂,有罪各自承擔。」接受《人物》採訪的時候,唐諾引用《唐吉訶德》中的話解釋,這一行必須自己為自己負責。

謝海盟只有一個信任的讀者,就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表妹。她寫過上百萬字的作品,只給表妹看過,因為表妹永遠說好看。「有時候就是有一點虛榮心吧,反正永遠就是好好看、好好看、好好看,當然人有時候也需要一點虛榮心。」謝海盟說。

她承受批評的能力脆弱,清楚地把寫作分為「寫給別人」和「寫給自己」兩個維度。「寫給別人」的作品在下筆之初,已經有一個讀者的預設存在,需要按閱讀理解的需求添加解釋;「寫給自己」的作品則毫無通順的必要,天馬行空,只求自己寫得自由。

「這個東西我到底要不要給別人看?下筆的那一刻就決定了,那會事關我用完全不同的態度對待這個東西。」她對這兩個維度的作品有不同的預期,「寫給別人」的可以接受批評,「寫給自己」的就不行。「自己知道自己心思很狹隘,其實容納不了任何批評,所以說我的東西會不想拿給別人看。我會覺得既然我都沒拿給你看,那你再來批評我,就是不應該。」

在謝海盟8歲時,母親出版了一本記錄她小時候趣事的書《學飛的盟盟》,2003年再版的時候姨媽朱天文添入了一些她小學時的畫作——這讓謝海盟非常憤怒。作家之女,從小便成為寫作素材,謝海盟倒能坦然接受;她憤怒的是那些透露想法的畫作,在自己毫無抵抗力的時期就被拿出去示人。那些畫雖然大多只是塗鴉,但「已經類似說是像我自己寫的東西,只是用圖畫或漫畫的形式畫的,那我就極度不想被人看到」,這違反了她涇渭分明的創作法則,「我自己就很氣,絕對不看這些東西。」

即便在「寫給自己」的作品序列裡,謝海盟也不寫那些有關自身的事情。她改寫《隋唐演義》,模仿《指環王》寫奇幻小說。她小時候的睡前故事多是章回體小說,滄桑歷史、帝王將相灌進耳朵,終至形成偏愛。父輩的書中,她早年就讀完了外公和父親的書,外公書中常見軍旅生活,父親擅長嚴謹文論,她對這些接受程度較高。但母親與姨媽文風細膩,小說中有許多感情故事,「我其實這些年才比較看得懂她們小說的內容是在寫什麼,就是說對她們接受得比較晚。」

閱讀趣味令她對寫作有自己的堅持,認為寫作是一個公領域的事情。「我就會覺得說我自己的事情沒那麼了不起、該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甚至我覺得可能有時候有一點太堅持。這可能也是我無法寫小說的原因。我就會只想寫散文或者評論文章,或報告文學,去報導一個客觀的、大家看得到的事實。」


《刺客聶隱娘》劇照

在個人的經驗中,謝海盟經歷過橫跨整個青春期的掙扎階段。她極不善社交,小時候常與動物為伍,母親曾寫過她———雙永遠黑乎乎的小手,「可以一分鐘內抓住五隻以上的小蚱蜢」,「一個鐘頭內徒手捉一桶蝌蚪」。外公朱西寧將她帶大,祖孫二人讀書聽劇不亦樂乎,她習慣與老人相處,「跟年輕一代完全不行」,在《刺客聶隱娘》劇組,她相處最好的是導演侯孝賢和剪輯指導廖慶松這兩個60多歲的老人。她沒有同輩的朋友,唯一可交流的只有表妹。和外界接觸變得困難重重,甚至只去銀行辦事說兩句話,她都不願意。大學之後,她被診斷為亞斯伯格綜合症,一種沒有智障問題的自閉症。

父親唐諾對心理學的解釋不置可否,在他看來,文學所抵達的領域更廣闊、更深入,「她是不是亞斯伯格症人,我不會那麼關心,而是在於說,你能不能專注,你能不能在你書寫的時候(專注),我必須關懷的是這樣實質的層面。」即便如此,他也曾一度希望女兒多和外界接觸。謝海盟說,「甚至他會說他有一點帶著惡意地想來破壞我這樣的完整,他就說看一個湖面平靜得像是鏡子,他還是會想在上面製造一點波紋出來。」過了幾年,唐諾終於接受了女兒「一個人是最快樂的狀態」。

謝海盟小學時確定自己不喜歡男人,但至今性向仍未完全明朗。高中有男生問她電話號碼,她當時正在做社團展覽,身上爬滿了青蛙,說「手機在我媽那裡」。她不喜歡看愛情小說,比如《半生緣》,覺得女主角「你怎麼這麼傻啊,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解決的」。不過,她未有明確的女伴,自己也存疑,「我現在對於女性的喜歡是建立在我對男性的排斥之上,有這麼一點味道,所以其實我自己也摸索,但是不喜歡男性這一點倒是千真萬確。」

「我就是完全不懂得女人心。」她笑道,《刺客聶隱娘》中女主角的內心戲由朱天文負責,她則負責男主角的場面戲。在《行雲紀》的作者簡介中,她明確寫「女同志」,採訪中她又自疑,覺得自己大概是無性戀者,對兩個性別都沒有興趣。

父母很開明。唐諾沒有迴避這個問題,「我相信我跟天心都比較一致,我們不會講因為只有一個女兒,所以會斷在你這一代,有什麼關係。對我來講這不是一個問題,完全不是問題。」他知道女兒仍在掙扎,同性戀或者無性戀也許都只是一個狹窄的名詞,但「那是你的人生,你要認認真真地去面對它」。


《刺客聶隱娘》劇照

謝海盟糾結的青春期過去之後,幾無回首的欲望,也不願剖開解讀。她自己也很難解釋,是否是因為缺少某種「女性特質」,才不像一般女作家那樣關注自身。她把目光落在了更遙遠的事物上。《行雲紀》中,可以看到她在觀察侯孝賢的狀態,劇組工作人員的性格,取景地的茅草屋、落葉與雲。為保持自己觀察的清醒,她力圖做劇組的「隱形人」,從不與人過分親密,因此便可不受人情的困擾。她寫導演與美術組你來我往的「博弈」,成書後還擔心工作人員不高興,不過,「對不起,請見諒,但是我覺得還是該把它寫出來。」電影在臺灣首映那天,她遮遮掩掩不敢露面,「以免被美術組逮到,把臉都打腫,打得像豬一樣。」

少數幾筆寫自己是「知識狂性格」,她便筆鋒一轉,說侯導常向自己詢問各種問題,以此來襯託侯孝賢的平等待人。「她並不看自己,她都是在看別人,看外面發生的事,」唐諾說,「她的ego(自我)並不大。」他稱女兒為「不照鏡子的人」,「很多人只要看到鏡子就一定會照一下,我說的不只是女生。但謝海盟不是,你看她那個樣子。」

說話間,他抬頭向窗外看去。謝海盟在出版社的院子裡為一家媒體拍照,身穿藍白格子襯衣,束進松垮的牛仔褲裡,外系一根寬大的黑色皮帶。她有幾縷頭髮不服帖地翹了起來,在鏡頭前,她也沒想過要按壓下去。

對自我的關注程度會影響書寫方式。昆德拉曾說,自我強大的人適合寫散文、詩歌,因為是和內心對話;但要捕捉外界幾不可聞的細微聲音,就必須要讓自己內心的聲音沉靜下來。

謝海盟坦言,她多少會以觀察者的視角看待自己,「所以我並不喜歡我自己」。她理性而冷靜,聲音平緩,好像這並不是一個消極的論調。「說(我)這個人,客觀分析之後,覺得並無可取之處。」她說,不再理會記者的訝異,一副對自己的狀態爛熟於胸的神情。

她的下一個寫作計劃是《舒蘭河上》,講臺灣水圳歷史。她最終走上了父輩的道路。叛逆期時,別人每每對她說要成為作家,她負氣不過,「我就偏不要」。她喜歡動物,想過去動物園照顧動物,或者乾脆去便利店當收款員也挺好。畢業後進侯孝賢的劇組,起初是幫忙打字,侯見她熟悉唐史,朱天文也有傳遞衣缽之意,她便留了下來。像是早已寫好的命運。

嚴肅寫作是一條孤獨而清貧的路,唐諾知道女兒的心意後,說「認命」了。他希望女兒能下定決心,明白走上這條路的時候,生命中不會有太多「亮晶晶」的東西。

謝海盟顯然做好了準備。她急於回到寫作狀態中去,為電影所做的宣傳讓她筋疲力竭,面對接踵而來的記者,她一顆接一顆地咽下潤喉糖。在臺灣,她的家很小,三口人擠三四十平米的房間,擺不下一張書桌。父母每天定點去咖啡館讀書寫作,如今她也加入了他們。進入《刺客聶隱娘》劇組時她23歲,與聶隱娘同齡,寫完她28歲,與田季安同歲。《人物》記者問她,是否有與主角一起成長的感覺。她笑稱這種說法太童話了,「我已經習慣與古人為友,習慣歷史長河中動輒百年千年的時間感,而區區五六年的變數與這相較,實在是微不足道。」



本文為全文,首發於《人物》2015年10月號

相關焦點

  • 謝海盟:不想讓它們消失
    在《行雲記——〈刺客聶隱娘〉拍攝側錄》一書中,謝海盟回憶起她與朱天文、侯孝賢討論《刺客聶隱娘》劇本的情景。這本書是謝海盟在電影拍完後主要憑記憶寫出來的。自1983年的《風櫃來的人》起,侯孝賢導演的十幾部電影長片,朱天文都參與了編劇工作。朱天文大多獨力編劇,少數與侯孝賢或吳念真合作。直到《刺客聶隱娘》,編劇陣容裡才添了阿城和謝海盟兩位新人。
  • 謝海盟,我找到了聶隱娘這個同類
    朱天心、唐諾夫婦和女兒謝海盟「寫作是一個人的事,不用給人看,也沒打算發表。」謝海盟29年裡看到的,聽到的,都是最好的時光。朱天心出過一本書《學飛的盟盟》,那是謝海盟8歲時,朱天心與她合著的,天心寫,謝海盟畫。朱天文評價:這是一個小說家對一個人類初生小孩的田野觀察。書中有一篇《盟盟的叔叔們》,記錄了謝海盟成長過程中,家中往來的那些文壇、影壇夥伴:詹宏志、丁亞民、盧非易,當然還有侯孝賢。他們像是看著謝海盟長大,更是朱家在文學上的同道人。
  • 林心如新劇開播顏值空前崩壞,採訪透露應對方法:不照鏡子
    對此林心如表示自己拍戲時乾脆不照鏡子也不看熒幕,化完妝就上工,投入角色把自己完全交給導演。林心如採訪時透露,剛拿到劇本的時候,發現這個人物太難演了,但因為喜歡該劇的製作團隊,還是堅定地接下來。之後林心如將劇本帶給老公看,要對方演給自己看,結果霍建華看完後驚嘆這角色太難了,不知道該如何去演。
  • 解碼聶隱娘 編劇謝海盟:這不是一部武俠類型片
    ▲《刺客聶隱娘》編劇謝海盟一轉眼,再回歸公眾視野的謝海盟也29歲了。儘管是導演編劇團隊中年齡最小的成員,她卻笑言自己「從來不算是年輕一代人」。從小由外公朱西寧帶大,早就熟悉了「跟老頭子的相處方式」,平時的愛好也是京劇、歷史、章回小說。
  • 戚薇最真實模樣公開,一臉坑窪頸紋明顯,平常生活不照鏡子嗎
    戚薇給人的印象在各種精修鏡頭下都是極美的,可事實上戚薇最真實的樣子卻很讓人尷尬。近來戚薇未修的形象公之於眾,就因為自己那張坑坑窪窪的臉成了熱門話題。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現在的娛樂圈,中年女星卻很喜歡賣弄自己的「少女人戲」,這對戚薇也是一樣。人生就是要看戚薇多大年紀了才能穿上,如果她能只活在自己的精修期裡那真的是很「少女感」的。
  • 朱天心:我和唐諾、謝海盟之間更像朋友
    謝海盟把清朝時的地圖、美軍轟炸時的地圖、現在的衛星圖和谷歌地圖疊加,看本來應該在的一條河流到哪裡去了、怎麼流的。這些探索,成就了謝海盟的新書《舒蘭河上》。謝海盟自出世到現在,一直與母親睡一個房間,一個睡地板,一個睡床上。朱天心稱兩人是「室友」。某種程度上說,朱天心與謝海盟很像,都是孤僻的性格,都倔強,對於認準的事情,哪怕是親人的關係,也講是非黑白,不會因為是家人就輕鬆放過。
  • 謝海盟揭秘《聶隱娘》:妻夫木聰的笑容啟發了侯孝賢
    一直跟組的編劇之一謝海盟日前在接受界面獨家採訪時給出了部分答案。在這裡,有必要先介紹一下謝海盟。《聶隱娘》的編劇有四位,除黃金拍檔侯孝賢與朱天文外,還包括作家阿城和謝海盟。阿城曾與侯孝賢合作過《海上花》,《聶隱娘》也是他繼2006年田壯壯執導的《吳清源》之後,再度擔任編劇工作。
  • 跨性別者謝海盟:痛恨女性性徵,想成為父親唐諾一樣的大叔
    (謝海盟提供) 寫作誠實,不怕得罪人才想著,一位灰白長發、不修邊幅的大叔就現身,原來是唐諾,我以為爸爸不放心孩子孤身受訪,結果他也是來這工作的。謝海盟解釋:「我們一家 3 口總是上午就來這間咖啡廳各自寫作。」
  • 專訪 《聶隱娘》編劇謝海盟:最大的挑戰是如何讓一名刺客得到現代人的共鳴
    朱天心、唐諾夫婦和女兒謝海盟 採訪實錄 界面:很多人比較好奇,為什麼電影拍了這麼久?侯導的答案是,要一個笑容燦如陽光、能讓觀者也想與之同笑的人,這個人,就我們所知,只有妻夫木聰,侯導不只一次表示過,聶隱娘的故事「就是在看到妻夫木聰的笑容起開始構思的」。於是,由舒淇起的頭,妻夫木聰展開的故事,終於促成了《聶隱娘》的誕生。
  • 侯孝賢筆下的謝海盟,已不是當年學飛的小女孩
    《聶隱娘》的編劇之一謝海盟,以新人姿態出現在侯孝賢的電影團隊中,此番她非常出彩,網絡裡到處都在轉載她那篇編劇手札。
  • 臥室門對鏡子風水有講究 臥室鏡子擺放禁忌
    鏡子,是每個家庭中必備的用品之一,尤其對愛美的女性來說,更是不可一天不照鏡子.但從風水的角度,鏡子卻是種很陰、很寒冷的東西,所以擺設時禁忌很多,要如何放學問很大。特別是臥室裡面的鏡子的擺放大有講究。今天,小編就給大家講講臥室裡鏡子的擺放禁忌,看看臥室門對鏡子好嗎?要如何化解。
  • 舒淇同框侯孝賢,籌備翻拍謝海盟的《舒蘭河上》,影迷都很期待
    據了解,侯孝賢正籌備翻拍編劇謝海盟獲得第17屆臺北文學獎的小說《舒蘭河上》,故事深度探查臺灣水路歷史,且描述一條「舒蘭河」因都市化被加蓋掩埋變成街道的故事,除了還原臺北舊時代記憶,加上影后舒淇會如何用影像詮釋,相信所有影迷都相當期待。
  • 男友的一句「你不照鏡子看看自己」,讓她成功減肥變成女神
    引起她開始減肥的「導火索」是她男朋友的一句話:「你都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嗎?」受到刺激的Jini在兩年的時間裡,通過控制飲食和規律運動把自己從200斤的胖子降到了100斤的身材線條完美的瘦子,印證了那句「胖子都是潛力股」。很多認識她的人對於她的變化簡直難以置信,都以為是兩個人。Jini其實也並不是一直那麼胖,在剛上大學的時候,她的體重也只有130斤左右。
  • 鏡子裡好看,照片卻難看。我們的顏值在別人眼中究竟是怎樣的?
    鏡子中的自己比真實的自己好看30%?網上流傳著這種說法,人在照鏡子時會把自己美化30%左右,這種說法並沒有確切的科學依據。 與其說在鏡子面前大腦會把我們美化30%,不如說因為照片中自我形象與我們心目中的自我形象相差巨大,所以我們產生了鏡子美化自己的錯覺。 鏡子中的形象和照片中的形象左右顛倒,由於曝光效應的存在,所以導致了我們的不適應。
  • 創作談 ▏如果不是《聶隱娘》,謝海盟想當動物保育員
    圖左為謝海盟電影《聶隱娘》即將上映,採訪及活動接二連三,連帶打亂謝海盟原本的年金寫作計劃。趁著編輯點飲料的空檔,她趕著收尾筆記本上的句子。她寫字的方式略顯用力,一筆一划刻進紙頁,書寫的姿勢帶點防備,寫完就急急地合起簿本。
  • 鏡子裡完美的自己,被照片醜哭了。心理學告訴你為何顏值忽高忽低
    鏡子中的自己比真實的自己好看30%?網上流傳著這種說法,人在照鏡子時會把自己美化30%左右,這種說法並沒有確切的科學依據。與其說在鏡子面前大腦會把我們美化30%,不如說因為照片中自我形象與我們心目中的自我形象相差巨大,所以我們產生了鏡子美化自己的錯覺。
  • 小陶虹素顏照公開,顯老「巫婆臉」認不出,她平常不照鏡子?
    在很多人眼中小陶虹也稱得上是當下娛樂圈中的「不老女神」, 可她身上這種所謂的不老魅力其實全是靠「妝」出來的,近日她因為自己素顏照下的樣子可就受到了很多人的diss,不知道你們又是否早已經被小陶虹的這素顏照給刷屏呢?
  • 桉樹先生和樹袋熊夫人的鏡子大戰
    他一直對著電梯裡的鏡子騷首弄姿。我這暴脾氣,他什麼時候臭美到這種程度了?聚會上,幾位先生一水水地溜光水滑,頭髮上站只蒼蠅都打滑。我很害怕隋唐跟人交流護膚心得,眼睛一直往他臉上瞄呀瞄。好在,他提了歐巴馬得豬流感的可能性,沒有說到哪個牌子的精華露控油。隋唐原來是個不修邊幅的傢伙。最經典的段子是襪子穿過都不洗,全穿一遍後,挑稍乾淨的再穿一次。
  • 你比鏡子中的自己至少醜30%,那鏡子裡的人是誰
    但有些人可能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在照鏡子時明明樣子看上去還不錯,但為什麼自拍的照片卻特別難看呢?難道是我們大腦自帶美顏功能,美化了自己嗎? 科學家經過分析後發現,一個人在照鏡子時,自己的真實樣貌至少比鏡子裡的人要醜百分之三十以上,這種奇特的現象和心理學離不開關係。
  • 《THE K2》鏡子鏡子告訴我,誰是這世上最醜陋的人
    裡面有讓人時時懸心的故事線,燃爆的打鬥場面和純美的愛情。池昌旭和允兒不但演的好顏值更是頂級配置!真不明白這麼好的劇為什麼被那麼多人詆毀。本來一部劇放出來有人說好有人說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這裡是一邊倒的在踩,把吃奶的勁頭都拿出來踩,而且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踩了再說!可笑的是這些人連劇情都沒有搞明白就劈頭蓋臉的一頓扔臭雞蛋,什麼「演技」「人設」「故事線」編劇、導演、演員等等被罵得一錢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