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騰訊新聞上一個視頻消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據外媒報導,澳洲一名博士做了一項實驗,他用小鑷子將一隻蚊子的腹部伸展受體破壞,然後讓蚊子在被實驗者的手臂上吮吸血液。蚊子瘋狂地吸血到腹部,最後腹部都爆裂。血全部從破洞處流出來,流到觸腳上仍毫無知覺……
這個視頻新聞引起了數百萬人的圍觀,3.5萬人的熱度。這隻蚊子也算是以死聞名了。
評論區裡眾說紛紜,有的大快人心的,希望把蚊子都滅了;有的杞人憂天的,擔心會破壞生物鏈;有的責怪博士太無聊、太殘忍。
我想到了幾天前看的陝西衛視的《開壇》欄目一期節目「貪婪之惑」,也就借用這個題目作為個人心得思考的主旨。
我在文章中也引用了《開壇》中王東嶽的觀點,貪婪是動物、生物乃至一切物質的本源動力,也是物質演化的必然進程。比如,元素周期表中的元素,從1號元素往後,為達到穩定狀態所需要的電子越來越多。
單細胞生物只需要曬曬太陽就可以產生能量,自我即可生存。
而隨著自然結構的日益複雜,群體與環境相互依存影響就越發強烈,機體的複雜度增加明顯,多細胞有機體、高等動物、人類所需要的能量越來越多。貪婪本性驅動下的獵取行為就愈演愈烈。
有人要問,那是什麼記錄著、控制著生物的貪婪?
你早有耳聞。TA就是基因,控制物種貪婪本性的就是基因。
喜馬拉雅上作者「維也」的《世界的真相》第2集「操控-延續香火」中,提到基因控制下的人類的行為表現,比如,仍然有很多地方不生男孩誓不罷休,必須生了男孩才不至於「斷子絕孫」。誓生男孩、延續香火的表現就是基因對人類操縱的結果。
那麼,生命的存續與基因的存續孰輕孰重,又是如何起作用的?
可以說生命的有型呈現就是身體,身體或者生命只是基因的載體,一切身體或者生命的存在都是為了讓基因更好地傳承下去。基因通過設置了身體愉悅的獎勵機制,或者不適的懲罰機制來提升生命傳承的機會。
就像母雞、雞蛋與雞的基因的關係,母雞隻是用來下蛋,再通過雞蛋傳承基因的載體。一切都是為了讓雞這種基因傳遞下去,世代不絕。
尤瓦爾.赫拉利在《人類簡史》中提到人類與小麥的關係,值得深思。因與果的倒置顛覆了人類慣常的邏輯,誰是因誰是果呢?人類自認為自己強大,在進化過程中很好地利用了小麥,來繁衍生息、文明發展,人類藉此壯大了自己的基因種群。從另一個角度看,即如果我們是小麥,通過惠及人類,讓人類無休無止地為我們服務,不斷地開荒種地、灑藥除蟲、豐收儲藏,來年進一步地增大面積、提高單產、壯大總量,這難道不是小麥在利用了人類擴大自身基因的傳承嗎?因此,尤瓦爾.赫拉利認為,小麥是世界上最為成功的物種,TA很好地利用了人類的貪婪本性,人類只是小麥基因用以傳播其基因的載體。
人類與小麥好似並不對等,因此,很多人仍然覺得人類為主,小麥為輔,不肯承認人類竟然被小麥利用的事實。那麼,我接下來舉螞蟻和蚜蟲這種相對平等的物種引發思考。
蚜蟲每天大量地蠶食綠葉,卻又消化不掉,於是轉化為糖份隨分泌物排出,而這正式螞蟻最為喜歡的美食「蜜糖」。螞蟻為了獲得蚜蟲的「蜜糖」,會主動豢養蚜蟲,會保護蚜蟲的卵,會為蚜蟲充當保護傘,會為蚜蟲做臀部按摩。有人說,螞蟻養了蚜蟲作為寵物,螞蟻為主,蚜蟲為輔。
實質呢?蚜蟲雖然相對被動,但它們卻利用螞蟻的貪婪,通過為螞蟻有條件地提供「蜜糖」,讓螞蟻為自己的生存、繁衍而服務。因此,螞蟻只是蚜蟲用以傳遞其基因的媒介。
當今社會不僅每個遛彎的大爺大媽人手一隻寵物狗,就連常常待字閨中的宅男宅女們也是人手一狗或者一貓,每個人都洋洋自得地欣賞著貓與狗的憨態表演,悠然自得地榮享著主人的尊貴。
豢養寵物的人們,與豢養蚜蟲的螞蟻又有多大的差異呢?
恐怕,人類也是寵物貓與狗們用以傳承基因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