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相信什麼懶洋洋的自由,我嚮往的自由是通過勤奮和努力實現的更廣闊的人生,那樣的自由才是珍貴的、有價值的;我相信一萬小時定律,我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靈感和坐等的成就。做一個自由又自律的人,靠勢必實現的決心認真地活著。—山本耀司
這段話說出了很多人對自由積極生活的嚮往,也暴露了更多人不願努力卻又不甘的現狀。而影片《寄生蟲》正是給了我們這樣一個強烈的對比。
韓國電影《寄生蟲》獲得了2019年的奧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原創劇本、最佳國際影片4項大獎。這意味著什麼呢?華人導演代表李安導演的《臥虎藏龍》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後才揚名中外,張藝謀的《大紅燈籠高高掛》和陳凱歌的《霸王別姬》僅僅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影片提名後,國內外名聲大噪。而韓國導演奉俊昊的《寄生蟲》卻獲得了最高級別的奧斯卡最佳影片等四項重磅大獎,打破了奧斯卡近百年歷史最佳影片獎只頒給英語電影的記錄,這不僅僅是韓國電影的驕傲,更是整個亞洲電影的榮耀,意義非凡。
寄生蟲是一部十分鮮活的電影,摻雜著幽默、驚悚與血腥,合成了一部諷刺人性的寓言。雖然有些情節又是在意料之中,總感覺一切真相大白以後,悲劇就會出現,但是沒想到悲劇會以這種形式發生。全片散發著荒謬,但又充斥著現實的殘酷而無法改變它的無力感。開頭和結尾,鏡頭都落在了破舊的平房裡。所有的奢靡繁華仿佛都只是南柯一夢。
主要從電影中涉及的兩個點分析,一個是赤裸裸的貪婪,還有就是貧窮。電影裡面貧窮和貪婪緊緊地掛著鉤。一種為了貪婪而欺騙別人。人性的貪婪一覽無餘。他們一個勁想辦法賺錢,但是方法卻是寄人籬下,甚至還想像以後要和豪門聯姻,找人當演員做「爸媽」。他們膽子太大,真的不知道終歸有一天會真相大白。可悲的不是他們貧窮,而是他們有一顆卑賤的內心。他們渴望賺錢,渴望被得到尊重,但是又不會通過正確的途徑來實現。兒子喬裝成大學生並不為過,但是進一步欺騙他人,危及到他人的利益,正所謂取之有道即為君子,但得寸進尺,就成為寄生蟲了。
窮,並不代表老實,只可惜他們精神貧瘠,沒有多少遠大的追求。他們只知道耍小聰明,就像老爸一樣,總想著一些蠅頭小利。當然,一切也可能是因為他們的貧窮引起的。正如一股龐大的渴望富貴的欲望和貧窮的自卑感交織在一起,扭曲了自己的價值觀,覺得這個世界對自己不公,因此向他人「索取」是理所應當的。他們只是甘於貧窮,甘於墮落。
影片名字Parasite,翻譯成漢語就是「寄生蟲」,意為依附於宿主的生物。一旦脫離了宿主,寄生蟲便會失去營養來源,不是死亡就是重新尋找宿主。電影《寄生蟲》刻畫了深刻的階級矛盾,並強調了階級矛盾的物質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