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是個充滿桃色與曖昧的一年。
我們將看到,在這一年裡,一些禁區開始有人去闖,有的雷區因此被掃平,比如央視開播安全套公益廣告;有的卻在試探之後不幸落馬,如「星氣象」;對女色的漁獵全面開花,有層出不窮的選美為證;對男色的開掘也再接再厲,比如《美人關》;有越來越商業的女色、越來越功利的感情,比如徵婚事件;也有越來越偏執越來越開放的性愛,比如木子美事件。
在梳理剖析今年的情與色、情與愛現象的時候,更值得注意的是旁觀者的態度。在對種種情色事件的反思和判斷當中,評論都呈現出較往年更多元更客觀的狀態:這表明,我們將有幸迎來一個理性而開放的生存空間,儘管這不會是一蹴而就的。
行動
2003年,各項選美比賽於中國紛紛登場:除去「頂尖級」和「世界級」的首屆中國小姐大賽、中華小姐環球大賽、世界小姐大賽、國際小姐大賽,「專業級」的中國世界模特大賽、國際廣告模特大賽,中國首屆西部模特大賽、新絲路模特大賽、「2003精英世界模特大賽」之外,「地方性行業級」的選美活動也是此起彼伏。激進的女性主義者一向將選美視為男權社會中女性身體物質化的產物,而後女性主義的研究發現,女校的女生比起男女同校的女生更願意打扮,更願意展現自身的女性美。「美麗」是女人自己的事情,而不是男權世界的附屬物,在選美禁令解除之後,中國的女性迅速意識到了這一點,「美麗」的權力話語與時俱進催生了選美活動的迅速膨脹,法新社的報導為2003年的選美標註了一個更具現代觀念的解釋:「選美使中國女性得到了從未擁有的自由,它還標誌著在一個傳統上重男輕女的社會裡,人們的觀念發生了轉變,女性獨立自主的觀念已經為更多人接受。」
國人期待著2004年度新美麗運動的出現,雖然選美活動的種種後繼報導和情色後遺症仍為世詬病:新絲路模特選手自曝為參賽曾被一「老師」迷奸;西部模特大賽出動全裸演出,其名義是為人體攝影模特預先演練;湖南電視臺《星氣象》將選美之後的「美麗經濟」迅速實體化。或者如商業「美女秀」,飯店為吸引顧客讓所有的服務人員光著上身、身著「人體彩繪」為食客端茶倒水;廠家為促銷洗浴用具,延請青春佳麗當街寬衣,眾目睽睽之下沐浴,以至交通一時堵塞;女性的身體在世俗的商業活動中,仍然面臨成為情色的犧牲品的危險。或者如《星氣象》與《美人關》各自在自己的電視試驗田裡,試探中國觀眾對身體展示和情色暗示的口味。
但無論是選美女,還是選美男,2003年的中國人都意識到了身體之於自我存在的重要性,身體的視覺閱讀及情愛關聯必將中國大眾引領向另一個自我審視的視閾。
展示
由湖南「星姐」前三名來輪流主持《星氣象》是湖南電視臺娛樂頻道在2003年5月26日新推出的一檔5分鐘節目。《星氣象》製片人李曉丹答記者問時說:星姐大多沒有專業背景,很難去主持大型節目,所以乾脆讓她們來做這個只有5分鐘的節目。頻道總編室媒介經理姜茜解釋該節目的定位,如是說道:《星氣象》並非是天氣預報節目,最初定位時就是一檔娛樂時尚諮詢節目,因此而設計了香豔的片頭,美女搖曳的身姿,時時跳接的雙人床單人房大沙發,類似呻吟的音效,昏暗的燈光,氣象主播的吊帶裙和露背裝以及躺在沙發上播報氣象的慵懶語態。
《星氣象》的急先鋒行為,是女性身體與社會的情色閱讀一次嘗試性的交鋒,一次純粹的媒體商業行為,以測試社會情色閱讀的可接受度。星姐們再如何標顯自我個性與形象的完整,也逃脫不了鏡頭在選擇詞彙時,更願意關注她們的身體。Leonard研究了11個國家的出版物於女性形象表達時所選用的視覺詞彙時發現,女人們最受關注的還是她們的身體,而非頭部,這似乎是更具有感官價值的媒體事實。《星氣象》於2003年仍然證明了「美麗」的個人功能可被降低為僅僅是身體的展示,身體的展示又可沾染許多情色的語彙。
大眾對《星氣象》批判的主要出發點是美女們不應如此性感地出現在氣象播報服務中,場合不對而已,人們似乎並未意識到,在2003年出現了如此繁花似錦的美麗展覽和選舉之後,女性身體的視覺閱讀應該以一種怎樣的方式呈現,如若換了性別,男性的身體和情色暗示成為視覺的主角,大眾又會怎樣評說。
星空衛視的《美人關》力求反其道而行之,打造全新概念的男人魅力秀,其口號是:要成為男人中的男人,可得女人說了算,想要讓很多個女人說了算,就得闖一闖《美人關》。現場觀眾全部由女性組成,主持人也由男性轉換成了女性,全場唯一的男性角色就是舞臺中央被觀望、審視的男士們。想闖美人關的男士們必須用身材、眼神、才藝贏得臺下美女們的認可,由其投票選擇心目中的No.1,不幸被淘汰的男士則紛紛被扔進水池,最終獲得萬元現金大獎。儘管節目進行中的種種表演,仍有責難嫌其過於低俗。2003年3月,《美人關》在中國電視節目榜的評選中還是得到「最佳娛樂類節目」大獎,這說明大眾與文藝批評界已經接受了這一美男選舉的事實。
《美人關》是中國女性主義的一個勝利嗎?也許不是!是中國的電視娛樂已經意識到女性觀眾的巨大市場,男性身體的視覺閱讀必然會是其中很重要的部分。《美人關》善用了男性的身體,卻拒絕了曖昧的情色演練,才是其存在下來的必要條件。儘管男人論性感,要讓女人滿意,又談何容易?那已不是文化史問題,而是女性心理問題了。性是容易的,性感是困難的。男人的性感是容易的,女人的性感是困難的,江曉原語。更難的是,你沒有徵得大眾的同意,不分場合的性感。
態度
2004年度,最具國民性和八卦精神的網絡活動當是「高校女大學生非處女率排行榜」的出爐。排行榜中高中魁首的是一所綜合性大學,處女率是50.365%,最低的是北京某藝術院校,處女率0%,排在中間的是某些理工科和民辦學校。2003年,社會評判對女性身體的控制欲望仍然遠遠大於男性,但最終發現這一控制力早已失去,於是出現了這一場處女情結的幻夢最終破裂後的鬧劇。
兩則分別發端於男性與女性的徵婚行為將這一社會心態極度放大,兩位核心當事人均代表了當今中國最受大眾認可的情愛對象。
2003年4月8日到11日,國內16家媒體先後刊出一則完全相同的徵婚啟示:「男,大專學歷,三十有五,1.70米,相貌端正,身體健康,無任何缺陷;品德優良,氣度佳,無惡習;大型私企集團總裁,守法經營,事業輝煌;身價過億,年入數千萬,生活條件屬中國頂尖水準,居住上海;有過婚史,目前離異,一子繞膝,愛子之至;性格特徵:烈火燒不斷,柔水自沉湎;誠覓佳偶,需同時具備以下條件:20-25歲,大專以上;在讀亦可,品德優良;容貌出眾,秀麗端莊;體態婀娜,健康豐腴;才韻內斂,溫柔可人;生具母愛,惜子敬夫;天性忠貞,貧富不驚;清純如水,無性經歷;家境平實,官貴免談;戶籍不限,民族不限。」
就其徵婚廣告的文字敘事而言,與以往的徵婚廣告並無不同,惟其過於明確的經濟狀況陳述「中國頂尖水準,身價過億,年入數千萬」和女方「無性經歷」的要求。
中國人的處女情結突然在2003年經由媒體的宣洩而被強調,經由媒體的追蹤報導和意義聚焦之後,這一個人徵婚事件迅速被冠以「神秘億萬富商誠覓處女為佳偶」的精闢總結,並將男性的自大、金錢的誘惑與女性的貞操畫上了等號。
李銀河於1991年首度對徵婚廣告所反映出來的情愛問題與社會趨向做分析,其後,此類研究不斷。所有的研究都深諳徵婚廣告的現實性:身材、相貌、經濟狀況、興趣愛好都是必須明確的項目,我們似乎也很能詰難經濟背景與身體背景的要求。繞過了正常戀愛步驟的徵婚已然不是個人行為,而是當時社會價值的一個情愛共識,徵婚廣告所張顯的情愛內涵是:你以為你是在跟某男某女談戀愛,錯了,你是在和一個社會現象談婚論嫁:50年代土解根、60年代紅衛兵、70年代解放軍、80年代大學生、90年代有大款……
當人們在譴責婚姻等同於金錢的時候,我們是否能繞過其喧擾的表面看到背後的社會張力,究竟是什麼原因使這一等式被人們接受,並將之作為追逐情愛獲得幸福的終南捷徑?2003年的徵婚故事告訴我們,隱藏在商品社會意識深處的潛臺詞已然變成顯話語,對於處女的追逐和對於金錢的追逐仍然是國人情愛意識中最為陳腐的部分,只是這一次,當事人以一種極端但又自信的方式說了出來。
書寫
情愛仍然會是中國社會的潛話語,即使在全中國的集體意識中蓬勃興盛,它也很難取得主流話語的位置,更不能與現實社會有密切的接觸,無論你是以徵婚的形式表達自己對情愛經濟的看法與實踐,還是以身體寫作表達自己對欲望和性愛的追逐。
2003年6月19日,木子美開始在「博客中國」書寫自己的網絡日記《遺情書》,以回憶與諸多男友的性愛故事,初時訪問量並不大。直到8月某日,《遺情書》中出現了木子美與廣州某著名搖滾樂手的「一夜情」故事。與以往的寫作相同的寫作風格、敘述技巧、白描手法、詳細的性愛體驗與真人秀的同時出現,再加上名人效應的輔佐,木子美由此大熱。
10月中旬以後,《遺情書》的日訪問量近20萬次,並以每天6000次以上的速度增長,成為中國點擊率最高的私人網頁之一。點擊率的飆升帶來的是罵聲四起,無數評論立足於教育觀點、社會價值、法律規範、心理健康等多角度對木子美的《遺情書》分析以及分析之後的斥責。11月16日,木子美於推出新日記《木子美:那個在新浪被全國人民咒罵的著名女人,此刻與我沒有關係》「我是怎麼生活的,我就怎麼記錄,哪怕被幹擾、被破壞,哪怕男人們談'木'色變。」
木子美以行為主義者稱呼自己,她對於自己日記的定位是性愛行為藝術的後紀錄,此類寫作在今日中國仍是很難被國人接受。「靠寫性來吸引讀者是低級趣味,我的小說是女性自己的性發現。」虹影的這句話為所有被冠以身體寫作的女作家爭辯。
女性的性發現與自我寫作於2003年以真實記錄的狀態出現了,李銀河對木子美現象的評價是,「在中國這樣一個傳統道德根深蒂固的社會中,人們的行為模式發生了劇烈的變遷……中國社會已經開始向第三階段過渡了(不僅男性享有性自由,女人也將享有)。」
而兩個生於上世紀70年代的未婚男士,以「第一本直面一夜情的書」直面女性的一夜情故事:《天亮以後說分手--19位都市女性一夜情口述實錄》,上市於5月,非典猖獗,但此書仍然勢如破竹,面市4個多月,銷量高達15萬冊。一夜情,尤其是女性一夜情紀實特徵,成了熱銷的代碼。《遺情書》的真實性是罪魁,但《天亮以後說分手》的真實標榜卻使它成為一項性革命的文化指標,「它熱銷的背後是,在中國,一場靜悄悄的性革命正在發生,而一夜情正是這場革命的一個典型反映。它的變化之大引起人們的道德觀念上的很多衝擊,所以人們才會非常關注這個事情。」
中國人民大學社會心理學教授潘綏銘評論是:一夜情既沒有愛也並非為了錢,也未必為了快樂,所以一夜情等於「0」。木子美將女人記錄為一夜情的享受者,而《天亮以後說分手》將大多數女人描寫成一夜情的受害者。無論如何,女性是2003年也將是2004年以至於未來的一夜情爭論中的道德背負者。
製造
性製造在中國傳統倫理觀念中永遠是禁忌的話題,諱莫如深,隱於一隅。但2003年,談性色變的恐慌卻由性愛床的出現而被破解,性用品商店於城市間的興盛並未進入大眾主流話題的領域,但性愛床的出現,卻於2003年意外地獲得公開談論性愛的資格。該項發明由國家知識產權局在2月5日授權公告,在專利中被命名為「裝有運動裝置的懸臂式活動床」:可以採用手動、電動、數控3種調節模式,不僅可以自由調整睡姿,具有一定保健功能,而且還能「創造」出20種以上「罕見的性交體位」,幫助夫妻更輕鬆更和諧地完成性生活。
裝有運動裝置的懸臂式活動床的出現被認為是科學進步帶來的性愛關懷,雖然仍有人質疑性愛床帶來的享樂主義意向與道德評判,但性愛是健康美好的,應該享受的,這一點正逐漸被社會大眾認同。性愛床的出現和社會的接受會不會在中國的情愛文明史上留下一筆記錄,尚未可知,但相較於2003年度於廣州、北京、上海三城失利的性文化展覽活動而言,它實是一個大贏家。
1999年9月,劉達臨創辦了國內第一家「性文化博物館」雖然一時轟動,數年間在蘇州、杭州、成都、香港、臺灣等地的巡展也經常是人數爆滿,與新浪網合辦的「網上博物館」一天就有30多萬次點擊。但這一被費孝通稱為「五千年來第一展」性文化博物館卻在上海幾易門庭,處境尷尬,首先是不允許懸掛門牌,因為內容有「性」,其次是必須將部分展品進行單獨展覽,懸牌選客:中級以上職稱者方準入內參觀;守著車水馬龍的南京路,尚且門可羅雀,更不用說後搬至的武定路居民區。
艱難經營,終於2003年遷址同裡。
儘管博物館三年中兩次搬遷都屬「被迫」,但劉達臨教授卻認為:「兩次搬遷,情況總算一次比一次好,從這也可以看做是國人對性文化觀念在一步步地發生變化。」性作為一種文化現象而並非一種私人的生理現象的觀點,正在被人們逐漸接受的,「漠視它,只能是助長自己的保守和偏見」。
教育
對性教育的關注開始佔據公眾視野。2003年10月15日,湖南大學開通全省高校首個大學生性教育網站;深圳市實施性教育開放式,課堂播放受孕卡通;黑龍江省從2004年春季開學起,全省大、中、小學校全面開設性健康教育課程;2003年11月26日晚,我國中央級電視媒體上第一次出現宣傳使用安全套的公益廣告。
情愛管理在2003年出現新的倒退現象。校園意圖重回清教徒式的性教育模式,2003年元月,因懷孕被開除的當事雙方——重慶郵電學院兩位學生分別接到了重慶市南岸區人民法院行政裁定書,駁回他們要求學校撤銷處分決定的起訴。19歲的李靜與21歲李軍被開除,校方主要理由是「品行惡劣,道德敗壞」李靜寫的檢查又是「認識不到位、狡辯」。與此同時,校園保險套售賣機仍在工作。
情愛雖有向個人行為發展的跡象,但在校園,仍是一項社會行為。6月17日《南方都市報》報導,深圳大學公布新的學生《行為道德規範管理條例》草案,禁止大學生在校內牽手、摟腰、擁抱、接吻以及女生穿低胸露背裝等,否則將以扣分形式對違例學生進行處罰,凡扣滿30分者將被勒令退學。而恰於6月15日,《楚天都市報》報導,一位武漢華中師範大學學生舉行了首例大學生婚禮。
情愛教育的長官行為和隨意態度將會促使校園情愛遊擊隊的蓬勃發展,防子之吻甚於防川的必然後果是什麼?
於社會大範圍的性愛教育中,《2003年杜蕾斯全球性狀況調查報告》功不可沒,如期播報中國人的性愛現狀,以數字張顯了中國人日益進步的性愛觀念。結果發現:儘管中國在「最性感國家」中排名第四,但全球男性認為中國女性是最性感的,投票比例達到了11%。在中國內地,過去15%的人有性病會告訴伴侶,現在則上升到19%,25%的人會坦言共有過多少性伴侶,20%的人會說明是否曾不忠於伴侶,75%的人會跟新伴侶說自己的年齡,64%的人會跟伴侶講述自己的性幻想。
調查數據顯示,中國83%的情侶對性生活很滿意,位居全球第三。32%的中國受訪者曾有過一夜情。在中國內地,人們認為最重要的性健康問題依次是:性病43%,避孕22%,愛滋病18%,未成年人懷孕12%,緊急激素避孕法5%。性愛安全指數,1%的人從未用過任何保護措施,51%的人堅持用安全套,27%的人和長期伴侶使用安全套,48%的人忠於一個性伴侶,8%的人會詢問伴侶的性經歷,10%的人定期接受愛滋病檢測,5%的人要求性伴侶定期接受愛滋病檢測,20%的人減少性伴侶,6%的人停止性生活。
中國人從每年一度的《杜蕾斯全球性狀況調查報告》開始從容接納性調查,坦蕩了解性信息,情愛文化的大眾視野正向科學認知的前途發展。
法規
性權利(每個人都有同樣的自主選擇性行為方式和性夥伴的權利,唯一的限制是不得侵犯別人的同樣的權利)在2003年兩宗「性騷擾」案件的審理中得到國人的重視。7月9日,武漢市女教師何某訴上司「性騷擾」案被該市江漢區人民法院一審認定被告侵擾原告事實成立,被告侵犯了原告的人格權利,判決被告向原告賠禮道歉,並賠償精神損失費2000元。原告認為,被告對原告進行言語挑逗、行為騷擾,進而發展為性侵害,侵犯了她的身體權、人格尊嚴權和名譽權。而北京首例性騷擾案以證據不足、原告敗訴暫告結束。11月6日上午,海澱法院公開宣判,由於女方雷曼所提供的證據,不能證明男方焦賓對其有性騷擾行為,法院駁回了原告的訴訟請求,與此同時,法院也駁回了焦賓反訴雷曼侵犯名譽權的訴訟請求。
美國1970年依據《民權法》判決第一宗性騷擾案件,70年代末才專門立法,英國直到2003年才將其列入法律範疇。我國還沒將其納入法律範疇。這兩起案件並非中國性騷擾案的先例,此後卻在國內引起了廣泛的有關立法的爭論。
國家體制內的愛情、性愛和婚姻有望得到更進一步的自由,江蘇《暫住人口管理條例》取消了「無婚姻證明禁止男女混住」的禁令,雖然僅於江蘇一地出現,但也是政府將國家控制與個人的情愛行為區分開的第一步嘗試。「夫妻看黃碟」事件經由延安寶塔區政法委、政府辦、信訪局和公安分局組成聯合小組調解,寶塔公安分局就當時闖入拘留當事人一事賠禮道歉,並一次性補償當事人29137元錢。因其事件的特殊性,尤被選為2003年度十大性新聞之列,法律也應分清公、私領域,在今時今日,更具歷史的意義。《婚姻登記工作暫行規範》的頒布顯示了一個新婚姻時代的來臨,離婚再也無須單位、街道同意,婚前檢查也不再作強制要求,結婚離婚手續的簡化不僅傳達了這樣一個訊息:情愛管理只有重視以人為本,才是對人性和自由的充分保障。
文娛
情愛的浪漫主義仍有市場,即使是在紛亂的2003年裡被表演得肢體零碎。海巖劇是大陸螢屏上本土浪漫愛情與現實情慾的完美結合,雖然海巖自述為愛情的失敗主義者和悲觀主義者,他的故事仍在平凡的欲望與世俗的貪婪之上,註解了現世人間無數的悲劇。海巖劇的女性無一例外都是美麗善良卻在命運面前成為了感情的背叛者,殘酷的道德自律與終生痛苦,美好的開始卻引發傷痕累累的結果。海巖劇自設道德對立的陷阱恰是當今最大眾化的情愛境況:服從於理智,就要背叛感情;尊重內心,又似乎不甘情願。
香港版的《性與城市》來解釋20-30歲人的性愛字典,雖然調情、瘋狂等劇目名稱令人遐想,故事結束時依然是寂寞的都市男女想要找情愛的安全島;改自白先勇小說的同性戀劇《櫱子》在臺灣熱播,力證同性之間也有美好的夢想和愛情。情愛的浪漫主義總是會結合最適合表達的環境、語言予以陳述,每塊土壤都會滋生屬於自己的情愛話語,情愛表達的地區性、個體性差異會在未來愈加明顯。
嚴肅話題的性別書寫繼續著《豐乳肥臀》、《周漁的喊叫》的命名策略,畢淑敏的《拯救乳房》和池莉的《有了快感你就喊》已然脫離的情愛的敘事路線,進入了女性自我成長和內視的世界。《有了快感你就喊》的主角是一個很生活化的男人卞容大,不時尚,不豪放,甚至有點面,備受壓抑的窩囊男人,但精神上一直有種堅持,像街上走的任何一個女人的丈夫。對池莉來說,這個小說只有一個目的:寫出自己眼裡的獨特的現代男人。《拯救乳房》的主角們是一群身患乳腺癌的女人,還包括一個罹患乳腺癌不敢承認自己病症的男人。畢淑敏成為心理諮詢師後,立刻把眼光注視到女性身體和心靈的自我拯救之上。
故事裡的人物立足於現代之城,都以反英雄美人的角色出現:男性角色失去了《美人關》中所標榜的聰敏睿智、健美身材和坦率氣質,女性失去了自己最美麗自豪、身體驗證的乳房,海巖劇中的主角們再英俊瀟灑、優美動人也逃脫不了一個悲傷的結局,《男女字典》中的人物確是衣香鬢影,燈火樓臺,卻也時時要面對一座繁華的寂寞之城嘆息自己的孤獨,《櫱子》更換了一群流浪街頭的同性戀者來教予世人真愛的可貴,情慾的泥陷實是心靈的荒蕪。
情愛原來苦難重重。真情回歸的同時,享樂主義的抬頭也有了說辭。
劉達臨對性道德的評價只有四個字:自願,無傷。2004年的情愛呢?如可以這四字為願,那我們自然可以快樂說愛情,做愛情。
中國情愛網絡調查報告之
1、你的夢中情人來自?
47.04%身邊的人(如同學、同事、朋友)
25.89%曾經見過的異性
10.73%文學作品、影視劇中人物
08.22%演藝明星
07.35%其他
00.77%體育明星
(共有15784人參加)
夢中情人從來就是矛盾的混合體:男性要既年輕又成熟、既有頭腦又具野性、風流倜儻又含情脈脈,無所不能又很低調,女性要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既能風騷又顯清純,嫵媚多姿又溫柔體貼,既高傲又可親近。
完美的夢中情人在現實中是沒有的,於是打造夢中情人已成一項娛樂產業。在近兩年的評選中,公眾選出的中國區夢中情人男有言承旭、費翔、劉德華、梁朝偉、金城武、郭晉安,女有張曼玉、朱茵、阿嬌、鍾欣桐、張栢芝、舒淇、鄭秀文、佘詩曼,亞洲區夢中情人男有木村拓哉、竹野內豐,女有藤原紀香、李英愛,歐美區夢中情人男有肖恩·康納利、奇洛·裡維斯、李奧納多、貝克漢姆、湯姆·克魯斯,女有澤塔·瓊斯、霹靂嬌娃、百變芭比、庫爾尼科娃——影視歌體打造的舞臺形象與傳媒形象加諸於這些藝人身上,寄託了大眾的情愛終極幻想,那些進駐臥室的明星海報足以為證。
看得到碰不到的明星級和文學級夢中情人總是遠水不解近渴,在大多數時候,人們退而求其次,視野內可見的異性吸引著異性和同性的目光。一副在小圈子裡出眾的外表,一張很對胃口的臉,一個飄忽掠過的眼神,一身很得體的衣服,一串不一樣的笑聲,一種偏執的性情,都可能在另一個人心中激起巨瀾,在夜晚進入性夢,在想像中拼命美化。有時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令人魂牽夢縈,有時朝夕相處的異性令人日久生情。
年紀會變,審美會變,對異性的感覺會變,夢中情人也在置換之中。從這一點上看,幾乎少有人對自己的夢中情人用情專一。
夢中情人是所有人在現世的一種安慰。在現實中,人們只能守著一個並不完美的人一起慢慢變老。
中國情愛網絡調查報告之
2你會用什麼方式求愛?
散步時忽然抓住他/她的手35.17%
手寫情書或用簡訊說:我愛你24.89%
同她/他雙飛去旅遊23.90%
用計與之上床,令其「心由身走」19.74%
為他/她下廚14.10%
去爬山去攀巖……「患難與共」12.73%
看一場煽情電影或演唱會11.20%
單膝跪地獻上玫瑰花05.01%
為她/他籌辦一個非常surprise的生日派對04.52%
當眾求愛04.02%
(共有12208人參加)
這是一道很大程度上的男性題目,這一代的女生依然脫不開我們最古典的想法,「女生不是用來求愛的」,迫不及待地看那調查結果,依然驚訝:難道這麼老套的求愛方式,「散步時忽然抓住他/她的手」,依然是求愛時的首選麼?4293張選票投向了這個選項;抓住了手就抓住了心,然後就死死不放的鏡頭,真不知道能夠跟得上情愛年代裡的速度與節奏麼?其後,有24.89%的投票者鍾情於用簡訊發送「我愛你」的話語,不要誤解這是因為我們越來越羞澀或是越來越純情,這只是因為我們在情愛之中,越發的懶惰被動和不勇敢。這催生了簡訊的暴利,卻絲毫不能對我們的情感帶來任何的好處。
也有分別將近19.75%和14.10%的人選擇了用計與之上床,令其「心由身走」以及為他/她下廚的方式;比起其他的聽演唱會、獻玫瑰花之類的空洞求愛,這兩種方式倒是實在得可以,前者的勝算應該不低,而後者應該實踐的男人太少,這個年代裡,能找到個會做飯的女人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了,更何況是找個男廚子呢?而當眾求愛的方式如想像之中的那樣選票很低,只有不到4%的網民選擇了這種方式;野蠻女友即便在百人的大禮堂裡得到了這樣的優待,也是靠自己不懈的努力,去爭取得來的啊!(文/拉拉)
中國情愛網絡調查報告之
3你和他/她在認識多久後上床?(以最短時間計)
14.99% 1個月
14.24% 3個月
13.64%確定婚姻關係之後
12.51%視環境及情境狀況
11.59%半年
09.70% 1周
08.80%視不同對象而定
06.81% 1年
04.38% 1天
03.32% 1個小時
(共有12506人參加)
曾有位仁兄,初次去酒吧泡MM,已經把MM哄到家了,忽然臨陣退縮:才認識兩個小時就上床,會不會被人家看成是流氓?
直接一點,這個問題的本質就是:認識多久可以上床?
有點出乎意外,選擇「1個小時」或「1天」就可以上床的,分別只佔了3.32%和4.38%,均位列最後,看來,在眾小資文本中朗朗吟誦的「一夜情」,並不如想像中普遍。不必問名字,「天亮以後說分手」的故事不是沒有,不過,嚮往的人比實踐的人更多。在這個資訊便捷的年代裡,那些識文斷字的惺惺作態的小資們的意淫仿佛就成為主流,所以,在通常的判斷裡,常把都市的一夜情作為「禮崩樂壞」的證據。許多人已經開始不介意自己的一夜情,而羞於提及自己並無一夜情。從這個調查看來,以上論斷只是一種虛幻的錯覺。
而最多人選擇了1個月和3個月,相對於以前,這也是一個策馬狂奔的速度了。越來越多的人篤信,感情必須用性愛作為表達。況且,女人也可以理直氣壯地享受性愛,誰也不需要對誰事事負責。在這種輕鬆的態度之下,上床的時間一再提前也不是什麼意外了。
選擇相識半年或1年再上床的分別是11.59%和6.81%,這是屬於傳統派的。更傳統的是13.64%選擇了「確定婚姻關係之後才上床」。他們對於性的態度謹小慎微,往往相信愛與性是合二為一的。
選擇「視環境及情境狀況而定」、「視不同對象而定」的也不少,都是一些現實而騎牆的人。為了省下大筆的房租,一些本來觀念很保守的女孩不得不跟男友同居;而另一些只有宿舍沒有自己房間的傢伙,拍拖了一年還沒有偷上腥。
——但是,我們在這裡看到各個選項是如此的平均,沒有哪一項是絕對優勢或絕對劣勢。毫無疑問,各種性觀念都在越發寬鬆的環境下安之若素,誰也別想說服誰。(文/侯虹斌)
中國情愛網絡調查報告之
4 你最期望的做愛場所是……
床上(包括別人的床上) 51.82%
浴缸或遊泳池或海灘,有水的地方14.22%
野外12.13%
沙發或地上08.03%
辦公室或教室03.67%
遊艇上03.39%
汽車內03.10%
樓頂天台01.95%
其他公眾場所派對01.14%
酒吧00.53%
(共有11408人參加)
對於喜歡性的人,他們常標榜可以在任何地方做愛,甚至屢屢想出新奇刺激的場所:按摩浴缸,洗衣機前,馬路上正行進的大卡車中……對於做愛這回事,他們重要的只是場所的無限級愛之體驗,也許換一個地方,就像換一個情人一般滋滋有味永無疲倦。
這份調查結果,令人意外地看到:半數以上的人最期望的做愛場所仍然是中規中矩每天必睡的床上(顯然,括號內別有用心地提供了另一種可能「別人的床上」)。難道是他們不喜歡性嗎?不。我相信這正是捫心自問的結果,雖然提供了百變花招,遊艇、汽車內、樓頂天台、酒吧……原來都不能頂替他們最真實的性愛體驗——發生在床上。
為什麼一定是床?有資料顯示,中國人對於做愛場所的選擇偏於保守隱密,「私房」一詞足以窺測,不僅是私人的事,而且是在房間裡的事。哪怕宣稱在汽車內的做愛高手臺灣人,也會處心積慮,要用不同型號的遮陽板及隔熱紙(已成為臺灣汽車裝飾一大熱點)等來應付「春光外洩」。想必在公眾場所做愛肯定不是臺灣人的嗜好。而「其他公眾場所派對」這一項也真的為絕大多數人嗤之以鼻。
我想選擇在床上或沙發上、地上,所有可能保證了隱密的室內,還有一個顧慮:性愛品質。長期的習慣限制了做愛場所,也許有的人離開床、離開安靜的屋子連性功能都會退化。
只有佔14.22%的人願意走出睡房,找有水的地方,以求「魚水之歡」。也確曾有調查顯示最能引起人的性慾望的做愛場所是海灘,其次是遊泳池和裝滿熱水的浴缸。「野外」是一個追求刺激的合理所在,因為它恰到好處地保證了隱密(起碼你不會撞見熟人)。
做愛是兩個人的事情,如果它只能更好地發生在床上,為什麼不呢?在逼仄的酒吧洗手間或深夜的公用電話亭內做愛,可能只是0.53%人的夢想。記得日本有則汽車廣告以「車座舒適,適合做愛」為號召,顯示汽車性能的進步。當然,完全可以不當它是廣告。一切依賴情人間的雙向協調,抵達高潮才是最重要的。(文/夏楠)
中國情愛網絡調查報告之
5現實中你戀愛過多少次?
64.38% 3次以內
24.71% 10次以內
04.96%算上一夜情,有無數次
03.40%超過10次
02.54%算上網戀,就記不得了
(共有9551人參加)
中國情愛網絡調查報告之
6你持什麼樣的戀愛觀?
37.12%只願一生愛一人
36.57%我每一次都是認真的
14.10%遇上合適的為止(可能永遠遇不到合適的)
09.86%天知道,有FEEL就愛
02.36%愛得越多越好
(共有9710人參加)
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我看到這樣一種說法:「現代做什麼事最冒險?登山、滑翔、極限運動……其實,都不是,感情才是最大的冒險,而且在任何時代都如此。因為種種冒險行為大不了一死,但感情的折磨卻讓人生不如死。」
這次的調查中,超過半數的人選擇了戀愛次數不超過三次,但是我們也看到,選擇三次以上十次以內的朋友們也佔去了將近四分之一的比重,如果我們取其平均數,那麼可能有將近2/3的人們不只一次的戀愛,甚至是一次不只一段戀愛,感情被時間分裂,直至屍骨無存。
現在的感情已經背負了太多物質,車子、房子、存摺……還有無窮無盡的需求。隨處可見的廣告努力地為我們描繪了幸福生活的藍圖,可是誰陪我添磚加瓦,或者乾脆說,誰給我磚瓦呀。男人拼命地雄起,生怕失去主導的權利,女人又不甘只撐半邊天,恨不得全都自給自足了。
有個朋友對我說,如果換手機,就意味著不會換男朋友,如果一直沒有換手機,那麼男朋友是會隨時更換的。我雖然並不明白這種愛情觀的依據是怎樣來的,不過我卻從她身上體會到:愛情本來就是很私人的事情,所以愛情觀也大多沒有什麼共同之處,當我們不斷地附和別人的時候,可能只是暫時忘記了屬於自己的那些情緒。對於愛情,大多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在關於戀愛觀的投票中,「我每一次都是認真的」和「只願一生愛一人」這兩個選項的結果不分伯仲,希望他們都可以內部消化吧,不然,「每一次都認真」遇上「只願一生愛一人」,豈不是死循環。你不如抬頭問問你的男朋友、女朋友、情人、老公、老婆,「你愛我嗎?」(文/狸子)
中國情愛網絡調查報告之
7你認為的最佳分手方式是……
說,我們分手吧56.53%
離開你們生活的城市10.14%
吃一餐溫情脈脈的分手飯06.25%
搬出你們同居的屋子04.91%
還給他/她送你的定情信物04.91%
對他/她百般挑剔、施虐及至達到目的03.51%
換手機號碼02.49%
選一個下雨天有意製造情緒01.61%
由朋友轉告01.34%
將你同別人結婚的請帖寄給他/她00.29%
(共有7632人參加)
很多年前一首流行歌曲唱:「說,說你愛我吧。」而如今佔56.53%的人選擇卻是,說,我們分手吧。或許一個原因是「說」遠遠容易過「做」——最起碼只須嘴角肌肉稍作牽扯。都說相愛容易相處難,哪段愛情沒點一波三折呢?問題是,分手說出口,就真的分了嗎?往往是冷戰中的兩個人,夜深了還是要回到同一張床上,用身體默默慰藉(或者相互折磨);又或者在說出分手後,才突然恍然大悟不能缺少這個人,於是浪子回頭比之前更要恩愛100倍……說分手,似乎更像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或許正是因為這種方式的靈活(簡單、易於操作,不受時間地點場所之限制;既可以用於心如死灰的平靜,亦可以用於小情侶的任性與賭氣),才得到了最高票數。
12.93%的人選擇了「離開共同生活的城市」,這比較接近於理性的選擇。一個人,若是他/她在下定決心和過去作別,並準備開始新生活時,分手已經是大勢所趨。選擇這個答案的人,是需要有資本的:他/她必須心理獨立自由,拿得起放得下;經濟獨立,城市生存能力強大;有勇氣,敢冒險敢打破生活既有的規律。他們都是「飄一代」代言人,內心強大、身體自由,墮入愛河時,為愛走天涯;情變時,一個人療傷。
排在第三位的「吃一餐溫情脈脈的分手飯」看起來最溫和,卻往往最絕決。它的姿態最好看,不用激烈爭吵也不再相互指責,只是吃最後一餐飯而已,若是連一點恨都沒有了,哪來的愛呢?進入次階段的雙方,多半都是折騰夠了,最後終於認了命。
餘下的一些弱勢選擇,比如「搬出同居的房子」、「送還定情信物」和「換手機號碼」,都是答案2的警告版;「對其百般施虐以達到目的」這種對付階級敵人般的狠招只屬於小部分遇人不淑的同志;至於「選一個下雨天有意製造情緒」、「叫別人轉告」以及「將與別人的結婚請帖寄出」這就不叫分手,叫作秀罷了。(文/毛譯敏)
中國情愛網絡調查報告之
8你所認定的情愛信物是……
52.89%手錶或項鍊或戒指或其他飾物
30.87%情書或日記
24.58%照片
19.17%某一首歌
16.48%老地方
15.08%心形卡片、11枝玫瑰花、巧克力
11.55%汽車或房屋鑰匙
06.67%玩具
04.17%錢
02.53%文身
(共有7168人參加)
沒有哪題可以像這題一樣集愛情的浪漫與現實於一體。愛情信物五花八門,最常見的是代表每一分每一秒都愛你的手錶、把我戴在你心上的項鍊、情定一生的戒指以及其他又好看又不貴寓意又深刻的小飾物。情書和日記則是愛情的宣言或是記錄著愛情的足跡,是留存時間最長但也是難度最大的信物。照片雖然最直觀,但是保存起來比較麻煩。音樂的旋律最容易打動人心,也令人最容易記憶。19.17%的人選擇「某一首歌」作為自己的愛情信物。老地方雖然和歌一樣容易喚起愛情的回憶,但是卻受到時間和空間的局限性。選擇「心形卡片、11枝玫瑰花、巧克力」的人多半是正處於戀愛之中或尚未嘗過戀愛滋味的人吧。就中國的國情來說,「汽車和房屋鑰匙」對大多數人來說還是可望而不可及,飲料顯然比鮮花更實際。選擇最少的是「文身」,那是因為有真正的切膚之痛。愛情到底是件帶有浪漫色彩的事,錢會剝光愛情的衣服,讓她赤裸裸地呈現在塵世的灰塵之中。童心未泯的人佔到6.67%,「玩具」是他們最好的愛情信物。(文/習培素)
中國情愛網絡調查報告之
9你跟什麼人發生過「一夜情」?
32.22%網友
28.20%好朋友
25.18%舊情人
19.75%同事
19.22%第一次邂逅的人
12.41%兩面之緣的人
05.38%客戶(合作夥伴)
05.16%朋友的戀人
04.90%老師(學生)
04.28%老外
(共有6263人參加)
這該是網絡大潮所創造的最為壯觀的結果吧:一夜情發生人群的調查中,居然是32.22%的人們都是與自己的網友發生了一夜情!發生了就可以換名換姓的重新出現再重新發生,於是我們就有了催淚彈般的網絡文學(其實是泡沫文學)。緊隨其後的是1766張選票選擇與好朋友發生一夜情,當然這更好推測,長久相處心生好感,孤男寡女便情難自禁躍躍欲試,只是一夜之後彼此的「好朋友」關係便從此了無指望,那種滿心惆悵,真讓人難過。與同事發生的比例略略高於和第一次邂逅的人發生的比例,都為將近20%左右,原來在我們的身邊,辦公室一夜情就悄然發生著。選最後幾項的人數相比之下就非常少(選擇朋友的戀人,或是選擇老師,或是老外),這樣的一夜情,排遣寂寞是最少考慮的,而驚險刺激才是最為主要的吧。李銀河說,一夜情不違法但有害,其直接導致後果是婚外懷孕及性病傳播。即使一夜情不違背道德,但肯定不利於身心的細水長流。(文/拉拉)
調查時間:2004年1月13日20:41至1月17日21:49 (新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