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為大家講述的故事來自電影《焦土之城》。故事的主幹講述了一位母親立下遺囑,要求雙胞胎子女將兩封信分別交給他們素未謀面的父親,和從未提起過的哥哥。母親逝世之後,兄妹遵循遺囑,追根溯源,從而了解到了母親悲慘的過往,也發現了一個讓人驚愕的秘密:父親和哥哥是同一個人。
這樣一個有悖倫理的故事,反應出了那個時代環境的病態,也讓人體會到了這位母親所遭受的苦難。年輕的娜瓦爾愛上了難民的兒子瓦哈布,由於家庭的阻礙,只能相約一起私奔。娜瓦爾邁著匆忙的腳步,顛簸在亂石之間,奔向約定的地點。瓦哈布坐在大樹下的石頭上焦急地等待著,內心忐忑地期許著。
當看到跑過來的娜瓦爾,立馬起身迎了上去。兩人在一個來不及感受的擁抱之後,便攜手倉促地逃跑,神情透著恐懼和慌張。然而讓他們絕望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被愚昧無知而灼傷自尊的兄長蹲守在巖石上,看見私奔的娜瓦爾和瓦哈布,憤怒地擋在他們面前,無情地射殺了瓦哈布,以挽回家族丟失的顏面。
當他們要」懲罰「娜瓦爾時,娜瓦爾頭也不回,內心沒有一絲恐懼。愛人逝去的傷痛已經麻木了她的神經,她痴痴地跪在愛人身旁,呆滯的神色透漏出內心的絕望。此刻,幸好及時趕到的外婆遏制了這一暴行。被帶回家的娜瓦爾終日鬱鬱寡歡,另外為防止外人發現她懷孕,被禁足在家中,以免再度為家族蒙羞。
臨盆的夜晚,娜瓦爾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撕喊的叫聲成為僻靜山谷唯一的聲響,昏暗的燈光讓整個房間籠罩著悲哀的氣氛。娜瓦爾沒能來得及好好親吻擁抱這個新降臨的生命,男嬰就被送走了,外婆在孩子的後腳踝做了三個黑點標記,以便今後相認。娜瓦爾因外婆的保護和幫助,而免遭家族的傷害但是這片傷心之地已無她容身之處。
她應了外婆的要求,去投靠開辦學校的叔叔,並且保證會完成學業。臨走時,娜瓦爾帶著淡淡的憂傷打量著熟悉的院牆,並內心篤定等自己完成學業就去找回兒子。這個堅信的目標,讓她拾起了對生活的希望,她加快步伐,告別了家鄉,也告別了這段傷心的往事。4年之後,爆發了武裝衝突,國民黨支持基督教徒對難民進行屠殺。
一些穆斯林教徒組織難民進行反抗。暴亂造成娜瓦爾所在學校關閉,親戚都準備去大山裡避難。當娜瓦爾聽說兒子所在的難民營遭受戰火時,憂心忡忡,毫不猶豫地收拾好行囊,偷偷上路獨自去尋找兒子。路過故土,熟悉的一草一木讓娜瓦爾觸景生情。她來到曾和愛人私奔的大樹下,樹葉依然繁茂,刺耳的蟬鳴道出了她內心撕裂的痛苦。
她用手扶著樹幹,額頭輕輕靠了上去,耳語般念著愛人的名字,希望天堂的愛人能感受到她的思念。當娜瓦爾來到難民營時,發現這片原本落魄的土地卻已被戰火摧殘得一片狼藉,難民們都在倉皇地收拾離開。她四下打聽孤兒院的情況,卻得到孤兒院遭遇襲擊,孩子們不知所蹤的噩耗。
走近孤兒院,梁頂已經坍塌,瓦礫散落滿地,殘存的半截牆壁印刻著戰火焚燒的痕跡。眼前的這番景象,破滅了娜瓦爾找回兒子的希望,以為孩子已經遇難的她,邁著沉重的腳步踏在廢墟之上,悲痛的眼淚溢出眼眶,猶如當初送別愛人的情景給她再次的打擊。輾轉的途中,娜瓦爾在馬路邊搭上了難民逃離的客車。
不幸卻遭遇了基督教徒的攔截,殘暴的子彈肆意地射進車窗,瞬間車內充斥著人們恐慌驚嚇的慘叫聲。接著聲音漸漸消逝,屍體橫七豎八地擺在座椅上。掃射結束之後,周圍的一切靜得可怕,娜瓦爾和一對母女趴在座位下喘著粗氣。這片刻的安靜頓時讓他們從恐懼中回過神來,警惕地聽著周圍的聲響,以判斷自己處境是否安全。
然而卻聽見腳步聲愈來愈清晰,比猝不及防的子彈更加可怕,這能夠預見的恐怖讓母女驚嚇到哆嗦啜泣,娜瓦爾趕忙扯下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高舉在手上,喊道『我是基督教徒'。於是暴徒示意讓她離開,然後開始往車上澆汽油。娜瓦爾看著無助的母女,一把拉住小女孩的手,叫到這是我女兒,接著把小孩女抱入懷中。
沒走多遠,汽車被點燃,熊熊烈火和滾滾濃煙灼燒著無辜的生命,也吞噬著人性的善良。小女孩從娜瓦爾的懷中掙脫,叫喊著』媽媽『,跑向燃燒的車輛,暴徒漠然地開槍奪走了這個幼小的生命。娜瓦爾蒼白無力地癱跪在地上,這個世道的罪惡刺痛了她的靈魂,內心燃起了悲痛和仇恨的憤怒。
為給兒子報仇,和對國民軍殘暴的憤恨,娜瓦爾加入了穆斯林教組織的反抗集團。10幾年後,在精心的策劃之下,娜瓦爾成為了國民黨首領兒子的家教老師。一個烈日炎炎的中午,一群官員在樹下乘著涼風,民不聊生的災難絲毫沒有影響他們的心情,仍然談笑風生,愜意的享受著午餐。
娜瓦爾在屋內輔導孩子功課,時不時向窗外張望,悶熱的空氣,讓她更加的焦慮不安。突然屋內的電話鈴響了,她接起電話,另一端傳來行動的暗語,她低聲地應了一下,便掛掉電話。從公文包中掏出手槍,她邁著有些急促慌張的腳步走向屋外,開槍打死了首領。
放下手槍的那一刻,她感到如釋重負,放下了喪子的仇恨,也看到了和平的曙光。囚禁牢獄之災,命運弄人刺殺的後果,讓娜瓦爾遭遇了牢獄之災。關進監獄的她,似乎早已有心理準備,臉上刻著堅毅和淡然。牢房的四壁由黃土砌成,底面是冰冷的水泥地,房內沒有任何家具和被褥,冰涼的夜只能靠抱緊身體取暖。
走廊時不時傳來女人悽慘的叫聲,面對別人的苦難,此時自身難保的娜瓦爾也無能為力。她拼命蜷縮在角落,努力逃避這痛苦的刺激,然而悽厲的叫聲仍無孔不入地鑽進她的耳朵,擾得她不得安寧。她開始低頭哼著歌,想遠離這世間的醜惡。然而不幸還是接踵而來,她也遭到了儈子手的強姦。
被凌辱之後,儈子手還變態地嘲笑她:「你可以繼續唱歌了。」娜瓦爾手上戴著鐐銬,蜷伏在地上,用手緊緊拽著解開的褲子,想要儘快拂去受辱的情形。眼睛直直地盯著地面,眼淚溢出了眼角,憤怒而無助。不久之後,娜瓦爾發現自己懷孕了。微微凸起的腹部,讓她感到十分難堪。
她用手揉捏捶打著肚皮,害怕孩子出生就面臨夭折的不幸,想在嬰兒還沒有成形之前阻止這個生命的誕生。這一行為讓她雙手被銬在了後背,她只能無奈地等著孩子降臨,後來順利產下了一對雙胞胎兄妹。果不其然,孩子一出生就會被殘忍地丟入河中。幸虧,好心的接生婆說服執行任務的教徒,救下了這對兄妹。
兩年後,反抗軍取得了勝利,解救出了娜瓦爾,並且找到了她的雙胞胎孩子。娜瓦爾選擇帶著小孩去加拿大生活,從事著秘書的工作。她終於過上了風平浪靜的日子,把傷心的往事埋藏在心裡,從未向任何人提起。十幾年後,一次偶然的相遇,讓原本平靜的生活,又陷入了痛苦的境地。
在一次遊泳的時候,娜瓦爾看到泳池邊上的一隻右腳踝後部,印有自己孩子的三個黑點標記。她有些吃驚,有些疑慮,難道世間竟會有如此巧合?有些小衝動地走了過去,站在男子的身後,正在猶豫如何開口時,與男子交談的一位朋友注意到了娜瓦爾的舉動,問了句:「有什麼事嗎?」男子順著朋友的眼光回頭,看著身後的娜瓦爾。
他並沒有認出這就是當年那位被他侮辱過的「唱歌的女人」,只看到一位略顯蒼老的憔悴女人。但娜瓦爾認出了他,他就是那位強姦她的儈子手,也是那位她苦苦尋找的兒子。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娜瓦爾萬分驚愕,頓時腦子一片空白,努力壓抑著內心的矛盾心情,應了句:「沒事了!」便默默地走開,呆滯地坐在躺椅上。
這次打擊讓娜瓦爾徹底病倒了,她變得沉默寡語,一時不知該如何去面對這難堪的事實。經過日日夜夜內心反覆的煎熬,她立下遺囑,通過讓雙胞胎子女把信交給哥哥和父親的方式,詳細地訴說著這個秘密。於是兄妹回到母親的故土,進行尋找父親和哥哥,一路的調查讓他們徹底了解到了母親過去的生活。
母親經歷的種種讓人震驚的苦難,讓他們心痛不已,也感受到了母親是一位讓人敬佩的堅毅女人。最後秘密慢慢浮現出來。原來當年被送往孤兒院的哥哥,在戰火中並沒有遇難。早初他替穆斯林反抗軍效命,向敵軍投放炸彈。後來被基督教徒俘獲,卻因他一人匹敵七人的英勇戰績,受到基督教組織的青睞安排他到監獄成為了殘暴的儈子手。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侮辱了自己的母親。後來戰爭結束,他也移居到了加拿大。兄妹最終在加拿大找到了即為哥哥又為父親的他,將母親的信交給他之後便轉身離開。兩封信分別以母親和犯人的口吻講述著彼此之間的關係,作為犯人,娜瓦爾選擇對那段難堪的關係保持沉默,告訴他當年的孩子還活著,並且就是送信的人。
作為母親,字裡行間留露出對他的思念,並告訴他世間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能夠在一起。完成送信之後,兄妹打開了母親留給他們的信封,母親說道:」如果你們的故事從你們出生說起,那將是一個可怕的故事,但是如果從一個承諾說起,那將是一個充滿愛的故事。」這個承諾就是指當年母親誓言要找回和私奔愛人的孩子。
這個承諾是一切憤恨的開端,如今已經找到了當年的孩子,因此所有憤恨也就此結束。母親釋懷了那些難堪的過往,僅留下了對孩子的愛,她可以安心的逝去,墳前也立起了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