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這本書中,作者自始至終都圍繞一個話題進行,那就是「自由」。回望歐洲近代風雲,歐洲人在先後經歷了文藝復興下的人文主義嚮導、新教改革的洗禮和啟蒙運動下的理性主義薰陶以後,歐洲人的民主自由意識得以空前提高,經濟和文化呈現出新張力,進一步的覺醒平民們開始採取實際行動來捍衛自身應有的民主權利。克羅齊一直對十九世紀歐洲人認識、崇尚和追求自由的理念以及相應下的宗教以及政治運動等方面的探索表示高度重視,當然這也是這篇讀書報告交代的重點。
【關鍵字】十九世紀;克羅齊;自由;民主
讀罷《十九世紀歐洲史》這本書,我為作者嚴謹治史的精神所吸引,作者有自己獨特的著史風格。我先談一下這本書的基本情況,本書(1)作者貝內德託·克羅齊(Benedetto Croce),生於1866年,逝於1952年,是義大利著名哲學家、文學評論家、歷史學家和史學理論家。 「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這句名言出自他之口,《十九世紀歐洲史》成書於1931年,主要記載了從拿破崙於滑鐵盧戰敗後至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前即1815年到1914年間的一個世紀的歷史。
對本書內容進行梳理,我把全書的十個章節分為三個部分,分別是「歐洲人的自由與信仰」、「自由在政治方面的進一步表達」和「十九世紀歐洲普遍民族主義與自由主義時代」。可見,「自由」在克羅齊的心目中佔據著重要的地位,書中呈現的出人類對自由的嚮往是永無止境的。自由給了人們希望與無限的動。
對自由的追求誕生了更多人類美好事物,倘若「自由喪失」,那將是很可怕的事情。對此作者指出:「自幼喪失,一直被視為藝術、科學、經濟、道德生活上衰落的原因或標誌。」(內德託·克羅齊《十九世紀歐洲史》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8月第一版,P2,以以下引於該書的只標頁碼)
第一部分,歐洲人的自由與信仰。
公眾的理想是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變化的,人都會有嚮往美好事物的願望,特別是對自己所處的生活狀態不滿時,人們嚮往更多自由空間的欲望會愈加強烈。封建時代的統治階層為了滿足自身的既得利益,藉助各種暴力手段並使出渾身解數對下層人民施行嚴酷的禁錮與摧殘。人的覺醒是遲早的,理想會隨著文明運動而同步發展,這種追求自由的思想在近代進一步升華,從作為整體特權的自由過渡到作為自由權利的自由,接著發展,演進成相對具體的精神自由。
克羅齊眼中的近代歐洲人,自由往往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對此他指出:「自由的理想因自身崇高,只是少數人的而不是多數人的,只是選民的而不是平民的,平民需要權貴、當局和鞭子的命令。」克羅齊的意思呢,公眾的需求上升到更高層次,那便是民族需求,不同民族的歷史積澱背景、現實政治條件及其文化習俗等差異萬千,所以不同民族所追尋的次序、程度和政治細節等諸多需求也是千差萬別的。但是包含這些所有需求的表達可以用一個詞彙來概括,那就是「自由」。
對於什麼是新生一代的理想這一回答,克羅齊認為最好用無可限定的詞語「自由」來回答。談及歐洲人的信仰,可以說自由主義鼓舞了民族愛國主義,同時自由主義也受到民族愛國主義的鼓舞。
此前16世紀的宗教革新,新教教義允許更多信徒直接閱讀聖經,這打破了只能是神職人員閱覽聖經的局面也消弱了教皇權威,此後,平民信仰進一步具體化,平民追求合理的信仰自由呼聲增強了,對自身民主的理解也是越來越重視。
政治方面的變革對資產階級與平民的影響更大,但是流血犧牲後換來的「自由」只是滿足了一部分既得利益者,克羅齊指出「在真正的政治領域,自由主義完成了同民主主義的脫離。比如法國雅各賓主義根本不是平等與自由,而是通向平等奴役和專政的道路。」他對十八、九世紀歐洲政治領域的自由主義並不完全認可,他說「自由主義在其基本原則中維護這些或那些的生產工具的的不可動搖的私有制和不受限制的自由競爭。」(P24)但是他卻對19世紀新的共產主義能顯示一定優越性表示肯定。
第二部分,自由、民主在政治方面的進一步表達。
歐洲人預感到各民族必然在未來將相應的聯邦主義或聯邦形式賦予它們的文化同一性時,為了轉變成政治概念,要求擴大自由制度、各個民族的獨立與統一。
因此自由主義運動、民主運動仍然在蓬勃發展,例如在義大利,基於自由生活和文明進步的條件,都在動搖奧地利的統治,不僅指外國的統治,而且指本質上反自由的統治,因此必須把政治教育同義大利的民族教育結合起來,通過這種以獲得對義大利全部歷史及其發展軌跡的認識。
對自由的嚮往與追求是一個深刻並且長遠的的過程,追求自由民主的道路上布滿了荊棘,可謂困難險阻。1815年到1830年這十五年是拿破崙倒臺到七月革命的十五年,期間,自由理想與專制制度之間的反抗殊死卓絕,最終自由理想取得了實質性的勝利。
1815年9月26日,俄羅斯、奧地利和普魯士結成神聖同盟,自由派沒有反抗神聖同盟,也沒有反抗各個專制君主國達成的非幻想協約。但是克羅齊說自由國家聯盟讓保守君主國的共同利益和其他特殊利益間的衝突擴大化並打開裂縫,這為自由行動提供了有利時機,專制制度丟掉了先前的強大控制力,因此專制階層被迫進行改革或者妥協。
例如法國曾兩次被專制聯盟打倒並屈服,但法國的憲章卻不能被否定掉。於是,「專制主義在整個西歐崩潰,而自由主義制度生機勃勃並且很好地經濟和社會條件。(P80)」
民族性的浪漫主義狂熱和自由火種改變了人心向背,在每個民族那裡都喚醒了必須獨立的意識。如1848年後,德意志保留了很多以前並不存在的立憲政體,憑藉一個國民議會來嘗試通過自由與議會道路實現所有各邦的統一,而後卻背棄了德意志國民的自由——民族變革,並採用截然不同的理想代替這種變革,進而對國民教育造成不少損害。
然而縱觀整個歐洲,具有社會主義傾向的民主在各地不斷湧現,可以說一個地區的自由是是實現一個民族解放的必要手段,一旦這個地區得以自由,新的歷史使命便是追求捍衛民主,獲取真正意義的民主是需要付出巨大犧牲的,專制與民主永遠是死對頭,出於捍衛民主的政治利益,英國、法國、比利時、德意志等都做出了與社會保守勢力反抗的奮鬥,尤其以英法顯著。
受馬克思的影響,巴黎工人群眾激情高漲,「在民主與自由派旁邊,共產主義者不得不克制嚴厲和不妥協態度,相反幫助他們奪權。」(P152)共產主義作為民主和共和主義介紹,一度受到歐洲國家重視。
第三部分, 十九世紀歐洲普遍民族主義與自由主義盛行的時代。
克羅齊說如果政治史可以說是有像對藝術品而言的傑作的話,則義大利獨立、自由和統一的過程堪稱19世紀自由獨立統一的傑作。而放遠眼光看看當時的歐洲,大部分人想要的是一個民族獨立外的更多真實自由。
義大利的榜樣,對於受到類似於義大利的人的困難與衝突的折磨,在經歷眾多障礙、災難與絕望後,對德意志人、匈牙利人、波蘭人及其他斯拉夫人來說,正如可以認真思考那樣,提供教誨、激勵、希望、化悲痛為力量並促使新的行動才是重要的。
舊制度的崩潰是它們已經不再適合這個時代,從而讓人們傾向於和解並用另一種眼光來觀察自由制度。當然,再歐洲的四面八方,民族和自由的原則在發生著變化。從巴爾幹國家----其中羅馬尼亞公園在經歷立憲、政變和獨裁後,最終擁有了比利時模式的憲法;再如塞爾維亞與蒙特內哥羅獲得了更大自治權,而土耳其對歐洲土地的統治力量日益縮小;瑞典在1865年擁有了民主議會;西班牙在1868年起義,驅逐了伊莎貝拉女王並尋找新君主來保證西班牙秩序的自由。
1861年俄國進行農奴制改革,4700萬農奴變成了自由人。法國有過1789年、1830年和1848年三次革命,自由體制與專制體制抨擊的最為激烈。英國的君主立憲是最早的,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甚是迅速,在1835年到1868年期間,人口增長了350萬,貿易額翻番,工業世界第一,幾乎處於壟斷地位。
十九世紀歐洲社會的整體是在走向民主,若要說的確切些,歐洲社會整個擺脫狹隘領導集團的保護,並且擺脫諸多自由派貴族,從而逐漸形成廣泛靈活的政治階級。
小結:對於十九世紀,我想說,它是歐洲生產力迅猛發展的時代,也是歐洲民主自由民主思想繼續大跨步邁進的時代,當然相比之下也是中國清政府在「天朝上國自居」中與西方國家產生強烈摩擦的碰撞時代。克羅齊出色的手筆表現出了歐洲人長久以來為自由民主而不懈奮鬥,歐洲有著先進文明,歐洲人敢於為了自由而不知疲倦地受盡磨難。
但是「金無足赤」,這本書在對歐洲自由民主浪潮迅猛發展表示欣喜的同時也隱約呈現出「歐洲中心論」色彩,我敢說克羅齊本人的思想是具有局限性的,他曾稱遭到過歐洲侵略和壓迫的非洲和亞洲為野蠻的或處於低級文明的民族時,可見他在某些方面並沒有站在客觀立場上看待全球各民族文明,當然這與他所處的時代環境是密切相關的。
十九歐洲社會形成的自由政體形式在散播到世界的其他角落,歐洲各個生產領域及其文明與文化也在奇蹟般增長中,和平如此美好,歐洲不能缺少,但是新生的資本主義力量免不了產生摩擦、衝突。看似冷靜的背後,戰爭卻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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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崤函河洛
(1)此書《十九世紀歐洲史》,田時綱翻譯,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8月的第一次發行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