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白駒過隙,一晃,鼠年春節又到了。春節,俗稱「過年」。
去年這個時候,兩鬢只有數得過來的幾根白髮,但是今年不同了,可以用兩鬢斑白來形容了。由去年幾根白髮到今年數不過來的白髮,能說不是老嗎?看到自己兩鬢斑白,魚角紋爬上眼角,幾道皺紋也深深地刻在了額頭上,真的很感慨。怎麼說老就老了呢!這老的表現在到了年節不願意走親,也不願意串友,有的時候只能叫孩子去應付,總是願意一個人待著。老伴對我說,「你難道真的老了,怎麼哪裡也不願意去呢?」還有一個表現那就是現在過年吃什麼也不感覺香甜,對什麼也沒有興趣。所以真的不想過年了,因為每過一個年就會長一歲,歲月的年輪就增長一圈,就向生命的盡頭邁進一步。
想起過去我們兄弟姐妹與父母在一起過年的時候,是那麼的熱鬧,又是那麼的開心。後來雖然我們參加工作天各一方,不能在一起過年,但是那種親情永遠也揮之不去。特別是自己在部隊的時候,每到春節之時,那種思鄉之情,思念父母、兄弟姐妹之情總是溢於言表,有的時候忍不住會潸然淚下。有的時候探親和父母親過完年離家時,回望身後冷冷清清地向我揮手的兩位老人,那種心情更是無比的傷感。
現在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總是想起小時候那無憂無慮的生活,小時候過年的樂趣時時浮現在眼前。父親有點兒「重男輕女」,一般是姑娘要花,兒子要炮。如果到過年的時候我要父親給買鞭炮,總是能夠兌現。如果是我兩個姐姐買朵花那是不行的。很小很小的時候,每當過年時,父親就領著我去趕大集給我買喜歡玩的小摔炮,回到家就在夥伴們面前顯擺,在他們的腳跟前摔響,嚇得夥伴們到處亂跳,還有的捂著耳朵,就是這樣夥伴們也不離我半步,就是願意看我摔摔炮的姿勢,聽那摔炮的響聲。有一年父親給我買了兩掛鞭,我捨不得一下子放掉,就一頭一頭的拆開去燃放。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鞭放響後打在了我的棉褲腿腳上,冒著一股一股的白煙,腳脖子處發熱,趕緊跑回家,我娘發現我的棉褲著火了,趕緊給我換下衣服,拿到院子裡把火踩滅。幸虧我娘處理的及時,不然會燒傷的,真是夠玄的啊!
小時候過年,家裡每年要殺一頭豬。父親早早地就劈木材,準備煮豬肉。每當這個時候我哪裡也不去玩,就在家裡等著吃肉,當肉煮好後,父親就給我夾一塊讓我去一邊吃。這煮好的肉一般是放入一口小缸裡,等到大年三十才會吃的。可是我等不及,幾乎是每天偷偷摸摸地去拿塊吃。那個時候生活不好,平時是吃不上豬肉的,也是吃不上白麵餃子的,所以那個時候是天天扳著指頭數著還有多少天過年。說起來也怪了,那個時候是吃嘛嘛香,如今是吃嘛嘛沒有滋味。這是因為現在的生活確實是好了,平時能吃上肉,一周包一次餃子,天天跟過年一樣,當然是另一番情景了。
小時候過年,兄弟姐妹跟父母親在一起十分地享受著那種親情,那種天倫之樂。貼對聯,粘窗花,守歲,包餃子,放鞭炮,特別是那對聯、窗花在陽光的照耀下,十分的漂亮,那過年的氣氛顯得特別的濃厚,給一家人帶來更加美好的心情。真是熱熱鬧鬧,高高興興,快快活活,其樂融融。
現在想想,父母親拉扯我們兄弟姐妹八個是多麼的不容易,那種父愛如山,母愛無邊是多麼的一種真實寫照。兩位老人是我一輩子的精神家園。我老伴和孩子在我心中的分量也不可或缺。尤其過年的時候親情更顯得珍重。永遠不會忘記父母生我養我的恩情,永遠不會忘記兄弟姐妹的情義。
歲歲年年,年年歲歲,時間是一去不復返的。時間老人對每個人是公平的,我想人老是正常的,是自然規律的使然,也是任何人不可抗拒的。在有限的時間生命裡,保持一顆積極向上的心態,只要心態好,一切皆好。多動腦,勤思考,接受新事物,研究新問題,多一點糊塗,少一點明白,堅持適合自己的鍛鍊項目,保持身心健康,生活的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就不會產生衰老的感覺,那就會越活越年輕,越活越有滋味,越活越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