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剛:感謝PRB

2020-08-19 返樸

作為一名凝聚態理論研究者,文小剛教授大部分的文章都發表在《物理評論B》(PRB)上。PRB是一個包羅萬象、包容寬厚的雜誌。不僅接受偏離潮流的小眾文章,也接受又物理又數學的四不像文章。它給了很多大膽的創新工作一個發表的平臺。文小剛教授回憶了自己發表一些工作的經歷,講述一個不為人知的新工作,被雜誌和同行接受的歷程,也反映了發表創新研究的一些心態。一個研究工作的價值在於它的內涵,不在於它被哪個雜誌發表。

撰文 | 文小剛

作為一個凝聚態理論的研究者,我的大部分研究文章都發表在美國物理學會的物理評論系列雜誌上,也就是PRB(Physical Review B《物理評論B》)和PRL(Physical Review Letters《物理評論通迅》)。

一項新工作,若可能用四頁紙解釋清楚,那麼我會試一試PRL。但得到的評審人答覆經常是「你的工作太小眾了,更適合於一些專業的雜誌」。言下之意是你的工作不重要,不抓眼球。結果這些工作最後常常出現在PRB上。我的大部分新工作,是四頁紙無法講清楚的,那一開始就沒法選擇PRL,只能投PRB。(最近長文章還有另外一個選擇PRX,但用能買一臺高性能多核並行臺式計算機的錢來發表一篇文章,還真有點捨不得。)

一個新工作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解決一個大家熟知的問題。這類工作只要把答案講出來就行了,既不用解釋所解決的問題是什麼,也不用解釋為什麼這個問題重要。這一類工作常常四頁紙就能講清楚。

還有一類工作,不但答案是新的,甚至連它所解決的問題都是新的,是一個從頭到尾都是創新的工作。也就是說,一開始沒有問題,沒有疑問,大家都覺得好好的,一切都很完美,也沒有什麼好做的。然後你說其實並不那麼完美,這裡還有一個問題,甚至你還提出解決這個問題的部分答案。

但是要發表這一類創新工作,並不是很容易。光發表答案是不會被接受的,因為對其它人來講,連問題都沒有,答案就更談不上了。這類工作好像就在沒事找事。所以要發表這一類工作,你首先要說服大家,的確有一個問題,要仔細解釋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它為什麼重要?只有當人們都接受這一問題,都意識到這一問題的重要性之後,人們才能考慮,(如果走運的話)甚至接受你的答案。所以這一類創新工作,絕對不是四頁紙就能講清楚的。花上十幾頁、幾十頁,能夠說服人們這裡有一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還很有意義,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這一類工作無法發表在《自然》(Nature)、《科學》(Science)、PRL這種只接收短文章的雜誌上。如果只鼓勵發表短文章,那麼這第二類開闢新領域的創新工作就被壓制了。

大膽的創新工作,都是偏離潮流的。這些工作要麼什麼都不是,要麼代表將來的新潮流。PRB有很多文章也許不是那麼新,但凝聚態物理中最大膽的偏離潮流的工作也沒有別的地方好發表。好在有PRB的包容和遠見,這些工作常常都發表在PRB上。

荷蘭的物理學家,常常不跟潮流,在讓人想不到方向上,有一些大膽創新工作。我問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原因?他們有一個人告訴我:大部分研究論文,都淹沒在龐大的論文海洋中。他的追求是大膽創新,希望有那麼一兩篇文章能跳出論文的海洋,哪怕代價是他的大部分文章,由於偏離潮流,最後什麼都不是。只要有那麼一兩篇文章能夠引領新潮流,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下面講一下我一些小眾工作背後的故事。我大部分新工作都是發表在PRB上,所以我對PRB充滿了感激。

我關於拓撲序的第一篇文章:

Vacuum degeneracy of chiral spin states in compactified space ,

XG Wen,

Phys. Rev. B 40, 7387(1989)

(引用585)。

就是發表在PRB上。這是一篇短文章,也許是先試了PRL,被告知太小眾了,退而求其次,發表在PRB的快速通訊上。(這是凝聚態領域常用的手段。)當時我的研究領域剛從高能的超弦轉到凝聚態理論,還按照高能的習慣,把一個量子系統的基態叫做真空。拓撲序這一名字也是那篇文章起的(因為拓撲序的有效場論是Witten同年提出的拓撲場論)。

這篇短文是建立在另一篇長文的基礎之上的。那時Wilczek、徐一鴻和我在探索高溫超導的新機制,用Baskaran,Anderson奴隸玻色子理論的思路,研究由李東海、Laughlin等人提出的自旋液體。當時受朗道對稱性破缺理論的影響,我們集中研究自旋液體的對稱性、序參量並推導它的有效場論。我們發現這一自旋液體破壞了時間反演和空間反演的對稱性,所以我們把這一自旋液體叫做手徵自旋液體。這一工作也發表在PRB上:

Chiral spin states and superconductivity,

XG Wen, F Wilczek,

A Zee; Phys. Rev. B 39, 11413,(1989)

(引用1176)。

這篇文章是按照高能物理的習慣,署名以字母順序排名。
當時我到斯坦福做學術報告,講我另一個高溫超導的工作——自旋口袋模型。報告之前,我和Laughlin講了這個新的手徵自旋液體的工作。我記得他興奮地跳腳,非常激動。結果在我關於自旋口袋模型的在報告中他一言不發,可能還是在思考手徵自旋液體的問題。後來別人告訴我Laughlin不喜歡自旋口袋模型,大家為我捏了把汗,怕Laughlin提出尖銳的問題(他常常這麼做),讓我下不了臺。沒想到手徵自旋液體在這裡救了我。


在手徵自旋液體工作之中,我們發現了好幾個不同的手徵自旋液體,但它們都有完全相同的對稱性破缺和完全相同的序參量。那時Wilczek問了我一個簡單但很深刻的問題:如何刻畫這些不同的自旋液體?這一問題在我腦中揮之不去,導致了關於拓撲序的那篇短文。這一經歷告訴我,把別人做過的工作,用自己的思路仔仔細細再做一遍,也許就會碰到創新的機遇。

關於拓撲序比較仔細,進行了自我批評的文章也是發表在PRB上:

Ground-state degeneracy of the fractional quantum Hall states in the presence of a random potential and on high-genus Riemann surfaces,

XG Wen, Q Niu,

Phys. Rev. B 41, 9377(1990)

(引用976)。

這篇文章指出拓撲序中的基態簡併,受拓撲保護,連雜質都不能將其破壞,這才是拓撲序的本質。牛謙告訴我,Thouless對我們這篇文章有很正面的評價。但當時人們認為,基態簡併是有限系統的一個附屬效應,和系統中的序沒有關係,不重要。這篇文章當時沒有被重視。它的引用率是在十年之後才逐漸起來。這時我已脫胎換骨被洗腦,不再把基態叫做真空。由於基於手徵自旋液體的高溫超導理論,那時已經被證明是錯的,所以我們就開始拿量子霍爾效應來說事兒。

一般一開始寫文章,介紹一個新工作,總是儘量說好話,儘量說服別人這玩意兒是個好東西。這類文章言簡意明,緊抓要點,寫多了別人也懶得看。但接下來就要寫自我批評的細緻長文章,仔細看看這玩意兒是不是真是一個好東西,填補各種漏洞。寫這類細緻的長文章,而不是光寫宣傳的短文章,表示自己看重自己的工作。

我關於拓撲序比較系統綱領性的文章,發表在一個影響因子更低的雜誌上(impact factor 1.153)

Topological orders in rigid states,

XG We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odern Physics B 4, 239 (1990)

(引用934)。

當時在美國沒有人講引用率,想的更多是標新立異,很願意在沒有聽說過的新雜誌上發表文章。這篇文章的引用率是在15年之後才漸漸起來。

很多我自己覺得最好的文章,常常頭十年沒有什麼引用率,10年後引用率才慢慢起來。下來一些文章,頭幾年有不錯的引用率。10年後引用率也還不錯。再下來,頭幾年有不錯的引用率,後來就沒了。再再下來,一直沒有什麼引用率(也許要等20年:-)。一個雜誌的影響因子,只統計一篇文章發表後兩年內的引用。所以我自己最好的文章,對雜誌的影響因子幾乎沒有什麼貢獻,不管是當時還是10年後。

我在MIT助理教授面試時,所講的量子霍爾邊界態的工作,也是發表在PRB上:

Gapless boundary excitations in the quantum Hall states and in the chiral spin states,

XG Wen,

Phys. Review B 43, 11025(1991)

(引用475)。

這是1989年就完成的工作,當時我還在Santa Barbara的理論物理研究所做博士後。一開始投稿PRB,一個審稿人有很負面的評價,被拒。審稿人的大意是:這篇文章用了很多花花哨哨弦論數學,看不出有什麼物理意義。後來我又投到Nuclear Physics B,好幾個審稿人的評價也不是很好,同樣被拒。這時我已於1989年底,來到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工作。無奈之下,寫了一篇短的廣告性簡介文章,投到PRL,居然被接收了:

Electrodynamical properties of gapless edge excitations in the fractional quantum Hall states,

XG Wen, Phys. Rev. Lett 64, 2206(1990)

(引用542)。

後來又寫了一篇系統的,而且和實驗相關的文章投了PRB:

Chiral Luttinger liquid and the edge excitations in the fractional quantum Hall states,

XG Wen, Phys. Rev. B 41, 12838(1990)

(引用845)。

而第一篇文章,在Nuclear Physics B被拒後,走投無路,不得不又投PRB。這次換了審稿人,兩年後這一工作終於被發表。也可以說我寫了三篇文章,才讓這一工作被PRB發表。後來那第一個審稿人主動跟我說是他審的,說他當時應該網開一面。

我關於拓撲序最簡單的例子——Z2拓撲序(在量子信息又被稱之為toric code):

Mean-field theory of spin-liquid states with finite energy gap and topological orders,

XG Wen,Phys. Rev. B 44, 2664(1991)

(引用597);

我們關於拓撲序的微觀機制——長程量子糾纏(這是我們引入的一個新概念):

Local unitary transformation, long-range quantum entanglement, wave function renormalization, and topological order

X Chen, ZC Gu, XG Wen,

Phys. Rev. B 82, 155138(2010)

(引用636);

我們關於一維有能隙量子系統的全面分類:C

lassification of gapped symmetric phases in one-dimensional spin systems,

X Chen, ZC Gu, XG Wen,

Phys. Rev. B 83, 035107(2011)

(引用675);

也全都是發表在PRB。

一維有能隙量子系統的全面分類,牽扯到強相互作用量子體系。有很長一段時間,強相互作用體系是碰都沒法碰的東西,因為除了數值計算,理論上根本就沒法算。我們這一工作之所以可能、是由於對稱保護拓撲序(也被稱之為對稱保護平庸序)這一概念的提出和進展。兩種叫法的英文簡寫都是SPT序,也算是一理兩名。因為一維沒有拓撲序,一維有能隙量子系統的分類就是一維SPT序的分類。

我們關於SPT理論的工作有一系列文章。首先提出這一概念的文章發表在PRB:

Tensor-entanglement-filtering renormalization approach and symmetry protected topological order,

ZC Gu, XG Wen, Phys. Rev. B 80, 155131(2009)

(引用649)。

當時我和顧正澄糾結了很長時間,是把這個新概念叫做對稱保護拓撲序,還是叫做對稱保護平庸序。最後我們採取了正澄的建議,否則拓撲絕緣體都變成平庸的了。這篇文章只研究了一維的SPT序。關於二維SPT序的第一個例子,也發表在PRB:
Two-dimensional symmetry-protected topological orders and their protected gapless edge excitations,

X Chen, ZX Liu, XG Wen, Phys. Rev. B 84, 235141(2011)

(引用276)。

緊接著我們寫了一篇系統的文章,其中還用到近代數學的群上同調理論:
Symmetry protected topological orders and the group cohomology of their symmetry group,

X Chen, ZC Gu, ZX Liu, XG Wen,arXiv:1106.4772,

Phys. Rev. B 87, 155114(2013)

(引用827)。

當時我覺得這篇系統文章太長了,所以寫了一篇短的廣告性文章,試著投稿Science。我也和Science編輯說明,投稿的短文是那篇長文章的簡介,因此搞的他們不太高興。由於Science雜誌的要求,我們答應在短文發表或被拒稿之前,長文不投交其他雜誌。結果短文翻來覆去搞了半天,審稿人一直不滿意,不是認為太小眾,就是認為太數學。本來我都放棄了,顧正澄和陳諧又做了最後一次努力,把短文完完全全重寫一遍,結果居然就過了:
Symmetry-protected topological orders in interacting bosonic systems,

X Chen, ZC Gu, ZX Liu, XG Wen,Science 338, 1604(2012)

(引用508)。

這是我唯一一篇上Science的研究論文,完全屬於錦上添花,所付出代價是那篇長文推遲了兩年發表,回頭看看覺得有點不值。當然最新的結果是在PRB(或arXiv)上,已於2009,2011發表,Science早點晚點也無所謂。
群上同調理論是近代數學中一個比較抽象的理論。而PRB是一個雜七雜八,綜合理論實驗齊聚的凝聚態物理雜誌。我們基於群上同調理論的長文,居然能夠被PRB接受,我們感到非常欣慰。其實在這之前,我們已經有一篇關於二維拓撲序的系統理論,其基於更加抽象的近代數學——融合範疇學,居然也被PRB接受:

String-net condensation: A physical mechanism for topological phases ,

MA Levin, XG Wen,

Phys. Rev. B 71, 045110(2005)

(引用1034)。

這兩篇文章被PRB接受,真是讓我有點感恩戴德的感覺,否則這類文章投稿無門。其實這類文章中,我們還有一個更極端的文章:

Braided fusion categories, gravitational anomalies, and the mathematical framework for topological orders in any dimensions,

L Kong, XG Wen,arXiv:1405.5858(2014)

(引用44)。

這是我花精力最多,和孔良用了兩年時間才完成的文章——太物理又太數學了,因此沒有好意思投PRB。不過這篇文章指引了我們近幾年的工作。
受到PRB包容的鼓勵,近幾年來我們寫了一系列基於抽象近代數學的文章。其中包括費米SPT序的超上同調理論:

Symmetry-protected topological orders for interacting fermions: Fermionic topological nonlinear sigma-models and a special group supercohomology theory ,

ZC Gu, XG Wen,

Phys. Rev. B 90, 115141(2014)

(引用218);

二維費米拓撲序的系統分類(用了簡併融合編織範疇):

Theory of (2+ 1)-dimensional fermionic topological orders and fermionic/bosonic topological orders with symmetries,

T Lan, L Kong, XG Wen,

Phys. Rev. B 94, 155113(2016)

(引用56);

二維有對稱性拓撲序的系統分類(用了簡併融合編織範疇的模擴張):

Classification of (2+1)-dimensional topological order and symmetry-protected topological order for bosonic and fermionic systems with on-site symmetries,

T Lan, L Kong, XG Wen,

Phys. Rev. B 95, 235140(2017)

(引用32);

三維拓撲序的系統分類(用了高階範疇):

Classification of Bosonic Topological Orders I: The Case When Pointlike Excitations Are All Bosons,

T Lan, L Kong, XG Wen,

Phys. Rev. X 8, 021074(2018)

(引用40)。

感謝合作者的慷慨,讓最後一篇文章能發表在PRX上。
PRB真是一個包羅萬象、包容寬厚的雜誌。讓我的小眾凝聚態物理文章,又物理又數學的四不像文章,有了一個家。當然說的正面一點,一個在理論上創新的文章,常常都是小眾的四不像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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