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講述北大漸凍症女博士最後一程:無數次微笑求得死亡

2020-12-03 騰訊網

視頻-父母講述漸凍症女博士最後時光。

撰文/李華良

影像/車怡岑

編輯/王怡波

「我們問她是不是堅持,她眼睛閉著不跟你說話。我們問她是不是放棄,她的眼睛就睜開,微微地笑。」1月9日,北大漸凍症女博士婁滔去世五天後,她的父母講述了女兒在最後的日子多次表示放棄治療,早點解脫痛苦。最終,父母做出了艱難的選擇:放棄治療,帶女兒回家。

1月4日下午,救護車將婁滔從武漢漢陽醫院送回了恩施鹹豐縣的家中,幾個小時後,被同學稱為「滔哥」的婁滔在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上安詳離世。她的遺體連夜火化,沒有舉辦葬禮,沒有通知更多人,只有幾個親友把婁滔的骨灰撒在了家鄉的江河中,「就當我沒來過,任何痕跡都不要留,不要給社會帶來什麼麻煩。」

「以後我們在家裡或者路口,給女兒燒一燒紙就可以,不需要墓碑。」失去了獨生女兒的父母克制著悲痛,完全尊重了女兒的遺願。

婁滔遺囑全文。

「這幾天,我們總覺得女兒還在,吃飯的時候突然會想起女兒還沒有吃呢。」婁滔的媽媽汪豔梅默默流淚,對給予女兒和整個家庭關愛的所有人,她和丈夫表示了感謝,「我們感受到的愛都太多了,我們要感謝所有的醫療團隊、醫生,包括民間有大愛的人士,也感謝媒體,沒有媒體的報導也不可能得到很多醫療資源。還感謝北大各地校友會,都在給婁滔找醫療資源。」

另外,由於婁滔的器官不符合捐贈標準,女兒捐贈器官的心願未能達成,父母也替女兒感到遺憾,希望通過女兒的這件事,引起國家、政府的重視,對更多的漸凍人群體給予更多關愛,希望相關部門重視運動神經元病的研究,早日攻克治療難題。

29歲的婁滔入選了2017年「感動恩施」年度人物評選的候選人之一,雖然她已經走了,但她的事跡尚在當地展播中。婁滔是北京大學歷史系2015級的博士生,攻讀古埃及史專業。2016年1月婁滔被查出患有運動神經元病,隨後病情迅速惡化。在婁滔生命垂危時,口述留下了遺囑,她希望捐贈人體器官。「我走之後,頭部可留給醫學做研究。希望醫學能夠早日攻克這個難題,讓那些因為漸凍症而飽受折磨的人,早日擺脫痛苦」。

遺囑引發了社會廣泛關注,很多醫療資源湧來,最多的時候,打到婁滔父母手機上提供藥品和治療方法的電話每天有上百個。

婁滔去世後四天,家中的遺物還沒來得及處理。

婁滔是恩施高中2004級5班的學生,她的高中班主任兼歷史老師劉榮之記得,婁滔樂觀開朗,而且選擇歷史專業也是受他的影響。1月8日,劉榮之告訴穀雨,知道婁滔去世的消息,很難過,深為之惋惜。

用睜眼閉眼決定放棄治療

位於大山懷抱中的湖北恩施鹹豐縣不通火車,從恩施到鹹豐的高速公路要翻過超過1000米的山口,縣城終年水汽籠罩,溼度大,遍地火鍋和麻辣的味道。元旦前後正是當地最冷的時節,家家屋裡點著火盆,1月9日早晨,天空飄起了雪花,尚未落地就已經化成了水。

在近零度的氣溫中,婁滔的爸爸婁功餘在小區外面的馬路邊等我們,還搶著要付計程車費用。

二三歲時,婁滔跟隨父母從山村到縣城生活,一直到她去恩施高中上學。在婁滔的屋裡,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遠處連綿的群山,春天的時候野花漫山遍野,夏天則是水氣氤氳,猶如一副水墨畫,冬天山頂可見白雪覆蓋。

婁滔的家裡乾淨整潔,父母正在整理婁滔遺物,一些準備捐贈出去的物品放在門口。一個婁滔心愛的絨布小熊靜靜坐在包裹上,父母準備將一些婁滔的個人物品燒掉,在另一個世界陪伴女兒。以前購置來用於治療的呼吸機、眼動儀也都整理好了,父母準備捐贈給關愛漸凍人的「蒲公英」公益組織。

婁滔屋裡的書架上,還剩下不多的書,包括《史記》和一摞備課本。父母說,婁滔喜歡讀書,書架上曾經滿滿當當,現在,大部分書都打包好了準備捐出去。

婁滔房間的書架。

2017年10月,婁滔請父親婁功餘代為籤署了人體器官捐贈登記表。婁滔父母記得,他們到漢陽醫院並非為了救治,而是去捐贈器官的,「當時就準備著放棄治療,女兒就要走了,沒想到得到全國那麼多人的關愛,又繼續治療了兩個多月。」

婁功餘回憶,10月9號到了漢陽醫院,查出女兒器官抗感染指標嚴重超標,就開始抗感染治療,「如果沒有現代醫療科學技術,沒有呼吸機支持,她的生命早就終結了。」婁功餘說,到了漢陽醫院,很多醫療機構提供了大量治療方案。

2017年10月中旬,經多個專家評估出一個治療方案,一個療程下來,專家們認為婁滔微微有點進展,但父母覺得,婁滔只是因乘救護車拉到武漢時身體變差,經過治療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此外,每換一種新的治療方法,女兒身體會興奮一些,看起來似乎有些進展。這個療程28天,包括抗感染治療大概三十五六天。

2017年12月,有朋友介紹廣州一個醫生治好過漸凍人,婁功餘又趕去廣州,看到那個被治好的患者,「那個患者沒婁滔嚴重,他病了三四年,但進程很緩慢,雙下肢沒力氣,他吃中藥不到兩個月,就可以騎摩託車送孩子上學了。」雖懷疑醫院診斷有誤,但婁功餘還是把藥方拿回來,可是婁滔吃了中藥一點效果都沒有。一直堅持不放棄的媽媽也絕望了,「實實在在不想讓女兒走,但她這樣煎熬也太痛苦了」。

婁滔狀況越來越差,2017年12月底,婁滔不能吞咽,呼吸功能惡化,無法再發聲,眼睛看字母表都很吃力。最後那十多天,醫生和父母多次問婁滔「你是堅持下去嗎?」婁滔眼睛閉著,不理。「你想放棄啊?」婁滔睜開眼睛,微笑。

到了元旦,婁滔的舅舅、表哥、堂哥都到武漢勸婁滔繼續堅持,但婁滔就閉上眼,不理大家,代表生氣。「你要放棄啊?」只要一問這句,她的眼睛就睜開,微微地笑了。父母說,婁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不想再繼續治療。其實當初在北京就診時,醫生就說目前的醫療技術,要治好這個病根本不可能。

對於婁功餘夫妻來說,這註定是無比艱難的決定:決定女兒的生命是否終止。

直到1月2號、3號,媽媽還是堅持不放棄,「只要她一醒過來,我們就跟她說要堅持。」但是父母怎麼問,婁滔還是那個態度:眼睛閉著不說話。如果問她是不是放棄,婁滔的眼睛就睜開,微微地笑。4日臨走時,父母再問,婁滔仍然是一樣態度。

女兒走的時候,父母沒有看

「女兒完全沒有生存的欲望了。女兒要強、自尊,她怕拖累爸爸媽媽,怕給別人帶來麻煩。」父母了解女兒的性格。

「孩子啊,爸爸媽媽我們一起都認命唄,攤上這個病沒辦法。任何人的子女,攤上這個病可能都是這個結局。」在最後一次和女兒交流時,婁功餘絕望地說。

這何嘗不是對父母及親屬們的一種巨大的煎熬?

「女兒一直很堅定,從一年前就不斷說放棄治療。最痛苦的就是,她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自己拔掉呼吸機管子的能力都沒有。」婁功餘說,女兒曾說,要是早知道這個病這麼殘酷,她在北京能動的時候就自殺了。但醫院的態度一直是堅持不能放棄。婁功餘向醫院再三提出來後,幾經溝通,醫院同意了家屬的選擇,1月3日父母與醫院籤署了相關協議。1月4號他們回家時,醫院還把繼續治療的藥都配好,給他們帶走。

父母原本計劃女兒就在武漢火化,不想再折騰女兒了。但根據醫院的相關要求,放棄治療必須回家,所以1月4號晚上6點多,由醫院派救護車帶著呼吸機把婁滔送回了鹹豐縣家裡。

婁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自己的床上,去掉呼吸機之後,幾分鐘後就走了。

因為婁滔生前曾有遺願,不想麻煩任何人,也不要見任何人,包括她最好的同學也不想再見。「不需要什麼儀式,不要辦葬禮。」父母想到,對女兒最好的悼念就是嚴格按女兒的遺願去做,所以一切都靜悄悄地辦。

婁滔走的時候,只有小姨、堂哥、表哥等幾個近親屬在身邊,而婁功餘和妻子被親屬看護著沒有去看,「如果看的話,無法接受,肯定崩潰了,她媽媽是要和女兒一起走的。」

結果是已知的。但是疼到了極點,一家人又顯得很平靜。婁滔躺到自己的床上,撤了呼吸機,幾分鐘後,同輩的哥哥走出來,告訴婁功餘和汪豔梅,妹妹走了,走得很安詳。

幾個小時後的1月5日凌晨,婁滔在恩施被火化,隨後骨灰由她的堂哥、表哥等同一輩的親屬撒在了恩施、鹹豐等家鄉的河水中,她與家鄉融為了一體。

之所以用最快的速度辦完後事,婁功餘說親屬們是希望婁滔不要再被「折騰」了,她已經被「折騰」了太久,讓她早一點走,早一點解脫痛苦、早一點實現遺願,都是對婁滔的安慰和紀念。

婁滔父母。

1月5號之後,婁滔媽媽每天都要哭很多次,「現在回想,早知道是這個結局,我們也不會折騰女兒這麼痛苦。但我們做父母的哪能輕易放棄治療?醫生也是抱著有萬分之一希望去治療的,我們之所以嘗試各種治療方法,也是期望著有奇蹟。」婁功餘說。

遺憾未能捐贈器官

婁功餘夫妻說,沒有捐贈成功器官,他們和女兒都是有遺憾的。

據婁功餘介紹,最後做出不符合捐贈要求的是武漢協和醫院,因為捐獻器官按照湖北省紅十字會的指定,婁滔入住的漢陽醫院是協和醫院的一個協作醫院。「專家告訴我們,按醫學要求婁滔這個人神智是清醒的,大腦清醒,不符合捐獻條件。至於什麼情況,詳細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

當時父母告訴婁滔不符合捐贈條件,她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我們作為父母,都有些遺憾。這本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就像婁滔之前說的,要造一個人造器官多難,為什麼要把她燒掉,為什麼要墳葬去爛掉,所以她就想拿自己器官去挽救其他人的生命。」

婁滔當初的想法就是把頭捐出來做運動神經元病的研究,去發現病因,解脫更多患者的痛苦。其餘部分有用的價值的器官全部用給他人。

女兒走後,婁功餘還與女兒所在學院黨委副書記通電話,而北京大學的寢室都也還給婁滔留著,還有女兒的一些衣服和書籍。他想去學校把婁滔的學籍、戶口等註銷,把寢室騰出來。

校方表示讓婁滔父母不要著急,「你們這段時間主要是注意身體,而且快到春節了,乾脆春節之後再辦理。」

從婁滔患病到去世的近三年時間,婁功餘體會到運動神經元病這種病的殘酷。「醫學界說法是,運動神經元病無法查明病因,病因不明。我們接觸到的病人,每一個人個體差異很大,每個人發病的特徵、發病的過程都不一樣。」

對治療方法來說,某種方法對一個人有效,對另一個人就完全無效。「對這種病,最多就是能夠控制,能夠小幅度地逆轉。要說完全康復,我認為是沒有的。至少目前沒有這個醫療技術。」對於其他漸凍症患者,婁滔爸爸認為,首先要找最權威的專家確診,不能誤診。其次不能拖,根據每個家庭的經濟情況去尋求最好的治療方案。當然,這期間還要徵求患者自己的意願,有的病人想活下來,有的病人自己不想活,家人的態度也不同。

女兒的離去,讓婁滔媽媽患上了「周圍神經病」,手麻,抓東西都抓不住,無法握拳。而婁滔爸爸準備過一段事件帶著做老師的妻子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好一些就回去教書,希望工作起來能緩解痛苦。

婁滔父母說,女兒雖然捐贈器官的遺願未能實現,但她的精神也感染了父母,他們也願意捐贈器官。「我姑娘給我們的正能量,還要繼續傳遞下去。以後如果我死了,我的器官如果有用,我願意捐出去。我也會像我姑娘一樣,死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埋墳頭,不會佔用國家的土地。」婁滔媽媽不斷擦眼淚,一會兒就用掉了一疊紙巾。

運營編輯/章靛 吳曙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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